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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GL)——酒醉的福蝶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身后齐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毒和滔天的愤怒,听之令人胆寒。
    杀人者,恒被杀之。寒风四起,连烈锦微微侧头,留下一个棱角分明的冷漠侧脸,在下,奉陪到底。
    随行的御医们赶忙跑来,使唤着小大监将齐炽扶下场去医治。
    而连烈锦则是收起了折扇,满脸笑容地回到了高璟奚身边。
    七公主的脸色看起来却不算大好,她小跑着靠近连烈锦,十分粗鲁地把自己的驸马扯过来,语气凶凶地道:
    长能耐了?拿着扇子就上去打架,显得你风流潇洒是不是。好歹带把大刀,不行吗?
    闻言,连烈锦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高璟奚说的是什么刀,那把刀长约八尺,重达三斤。
    刀是把好刀,但的确是不大适合她。
    笑什么笑,高璟奚心里一阵愠怒,止不住便脱口而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
    第65章 公主妹妹,别来无恙
    七公主突然止住了话头, 连烈锦倒是感到有些心虚,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人顿时变得目光闪烁起来。
    该不会七公主她看出自己的异常了吧, 可是折扇上的墨玉很好地克制了暗影之力,只要不离身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七公主这个女人不容小觑,就这一脸狐狸样,指不定她又能从中找出什么破绽。
    其实,坦诚地告诉高璟奚, 倒也无妨。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能过好这一生。不过,七公主肯定不会因为一点点理由, 就放弃追查的。
    想到这里, 连烈锦不禁哑然失笑, 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层薄汗, 鼻尖都透着微红, 故意腼腆地笑着点头道:
    殿下也知道刀太重,我拿不动, 要给我专门打造一把镶金的吗?
    高璟奚差点一口气没提得上来,这个连烈锦,不但擅于转换话题, 还总能在意想不到之处,捞上几笔。
    可是看着这人略带稚气的柔和面庞,她心里的怒气又消了大半。烈锦她从小失去娘亲, 想必隐忍得很辛苦,如今为了自己能够多几分随性,她心中自然欢喜,而这欢喜中还带上了一丝莫名的骄傲。有她在, 定能护得连烈锦一世周全。
    至于,有关连烈锦星力的秘密,她还是要继续追查。说起来,她们二人倒是默契十足,一个要查,一个便默认了。
    罢了,你想要刀,我自然差人给你造一把。高璟奚眼神里带着宠溺,上下打量了两眼连烈锦高挑清瘦的身材,深以为然地说:
    刀身长且窄,才比较配你。
    那怎么不干脆打一把剑,刀行厚重,剑走轻灵。殿下你不可能不懂啊...连烈锦话还没说完,就被高璟奚单手用力掐住细腰,往木棚里的座位上拉。
    比武台下,众人久久未能回神,那真的是七驸马?真的是那个在诗文大会上被刺客掳走的连烈锦吗?虽然,驸马仍然没有显露出任何星力,但纯靠武技就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他们以前是怎么敢嘲笑人家的?
    以前对连烈锦出言不逊的冯志、陈羽以及更多出言嘲讽连烈锦的人,此时心里也有一阵后怕,七驸马不会反过来报复他们吧。毕竟,她那一手折扇使得的确有种出神入化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位内侍匆匆忙忙地走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皇上已经带着娘娘起驾回銮了。至于,本次比武因桂齐国的十一皇子和三皇子的落败,优胜者是咱们七驸马...
    陛下,已经将赏赐的东西送去公主府了。那内侍朝连烈锦颔首。
    闻言,高璟奚点点头,嘴角含笑,多谢公公提醒,本宫晚些便与小九一同进宫看望母后。
    不必了,皇后娘娘吩咐说七公主与驸马安好便好。并托奴才转告九公主,一切放心。
    说完话,那内侍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
    诸事毕,我们该算算你易容假扮的账了吧。连烈锦恶人先告状,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先洛千儿一步,把她给卖了。
    你...连烈锦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奸商,到底有没有良心,呆在角落的洛千儿万万没有想到,连烈锦会来一招先发制人。可是她的契约还在连烈锦这个无良老板的手上,她敢怒,不敢言。
    已经走到门外的高璟奚,在听到这话后,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洛千儿。
    这一瞥把她吓得够呛。她可是看明白了,七公主肯定会护着连烈锦,唯一遭殃的人就是她这个小可怜。
    真是可恶啊,早就听说,高家的女人都非常护短,在她看来高璟奚尤甚。
    没想到的是,高岚因反倒十分开心地走到洛千儿身边,拍拍她的肩,年轻人,很不错。就是身板瘦了点。不过,你的易容之术,似乎与我的大不相同。可否不吝赐教。
    洛千儿惊讶地张大嘴,她哪里知道幸福来得这么快。前几天对她还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九公主,竟然要跟她讨论易容之术了。
    还行,你也很白。不不,我是说你也很瘦。不,我是在说你很好看。洛千儿当下只想扇自己几个嘴巴,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
    她苦着脸望向已经走到门边的九公主,却发现高岚因笑得十分灿烂,快走吧,不等她们俩了。
    这话让洛千儿如闻仙乐,一溜烟地跟上高岚因,离开了围猎场。
    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连烈锦,摇着头道:
    她们两那是技术活儿,殿下,咱两可欣赏不来。
    高璟奚微笑着摇头,天底下的话都让你说尽了。在你看来,你和我,该去欣赏什么?
    猎场上的草很绿,此刻的风很轻,连烈锦望着高璟奚比那桃花还要动人的笑容,心念一动,如果走水路的话,从长雍到陵洲,恰好会是三月。
    恰逢阳春...三月吗,高璟奚的目光沉静如水,隐隐闪动着柔软的光芒,为何要去陵洲?
    去陵洲一定要饮那最醇的陈年花雕,窖藏十三年为美。赏那开得最烈的贴梗海棠,迎风时如流云追月。再到那最好的酒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饭后纵马河畔,以天为被地为席,岂不快哉?
    嗯,听起来,共赏风月,的确快活,高璟奚拉着连烈锦慢慢往围猎场外走去,她拔高了声音,娇滴滴地问道:
    烈锦,你如此了解陵洲。可是去过,又是与谁同去的?
    连烈锦一下僵住了,硬着头皮,磨蹭了许久才说道:
    我小时候,很小的时候,跟师傅...大师姐,一起去过。只是为了四处行医而已。旁的事,一概没做。
    哦,是吗?似乎你与你那大师姐一起做过许许多多的事。高璟奚微微挑眉,撅了撅嘴。
    也没有,谁叫我们俩认识的时间短呢。连烈锦看见高璟奚狠狠地瞥了自己一眼,赶忙改口,声音软糯悦耳,可我们以后的时间长啊。
    哼...
    七公主只留下了这么个气音,就把脸侧向了一边。
    殿下,你可是同意了?陵洲山好水好,三月出游,最宜陵洲。
    结果,连烈锦在这坑哧吭哧说了好半天,也没见高璟奚有个什么反应。她都快以为七公主她不同意的时候
    高璟奚侧过身来,轻咬嘴唇,眼里含着笑意,那,等本宫忙完这一阵,就你我二人去陵洲。不可以有其他人。
    怎么会有别人。不过,你说真的?
    本宫一向一言九鼎。
    那路费你出。
    连烈锦,你连本宫的钱也要赚吗!
    这有什么,到了陵洲,我请客。连烈锦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用你的钱。
    ......
    冬月里冰雪初融,树枝上长出了许多绿芽,迎面而来似乎还能闻见细小花苞的芳香。
    可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过了许多年,她们也没能一同出游陵洲。
    她们二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公主府,高璟奚果然守信,一连十日都赶着忙完手上的事情、做完每日的功课。
    就为了尽快动身前往陵洲。
    只可惜,这一日,公主府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对高璟奚来说,是不速之客。
    卫莞儿穿着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地立于公主府朱红色的大门前,手里拿着一块玉牌。
    那是在青越山时,高璟奚亲手给她的,当时还嘱咐她说拿着牌子来长雍找连烈锦,会方便许多。
    此时此刻,七公主只感觉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怎么就偏偏管不住那手,非要逞强给个通行令牌给卫莞儿。
    公主妹妹,别来无恙。一别经年,你身体可好?
    本宫自然好得很,高璟奚笑得温柔且娇媚,把卫莞儿领进了门,大师姐,可是来见烈锦的?
    不错,奉师傅之命,特来寻找观邪师妹。卫莞儿跟着高璟奚进了公主府,一路上薄雪枝头,却有柳带飘扬,说不尽的冬日春色。
    那可不凑巧,烈锦昨日太累,此刻还在酣睡当中。还请大师姐与本宫先去偏厅等候片刻,待本宫差人去叫她起来。
    观邪她...以前从不贪睡,怎会睡得如此之久?莫不是,卫莞儿眸中流露出几许担忧的神色,生病了吗?
    不,只是昨夜,本宫与她二人贪玩,晚睡了些许时辰,倒无什么大碍。高璟奚回想起昨夜连烈锦非要拉上高岚因和洛千儿,打四人麻将,就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就是不开窍。
    闻言,卫莞儿眼里划过一丝愕然和受伤的神色,她知道观邪与七公主早已成亲。
    既然成亲了,夜里贪玩,还能因为什么事不睡觉,不就只有那鱼水之欢......
    反观,高璟奚还没发现卫莞儿误会了什么,她只是不断在平衡自己心里,咕噜咕噜冒出的酸泡泡。
    连烈锦写信给卫莞儿,卫莞儿便来长雍了。
    就算知道这没什么,但高璟奚就是怎么也止不住那一股醋意。
    二人在偏厅刚刚坐下,连烈锦就只穿着薄薄的衣服,随意披散着长发,睡眼矇眬地走进来。她那乌黑的乱发时不时遮住半张脸,显出一种犹如雨夜蔷薇般绚烂而脆弱的疏离感。
    殿下,我听她们说什么大师姐来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说好的一起用早膳。
    不断揉着眼睛的连烈锦,凭着惯性跟高璟奚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高璟奚说话,卫莞儿本来柔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厉色,观邪,我这次来,是奉师门之命,对你执行门规的。
    第66章 你还回来吗
    大师姐?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连烈锦在迷糊之后迅速清醒过来,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着冷光, 敢问大师姐,观邪何错之有?
    师门有训,星药门人当心怀悲悯、与人为善、宽容忍耐,乃为医者仁心。而你竟以师门所学认穴之法,公然伤人。就是师傅,也不能包庇于你。
    偏厅里, 高璟奚端着茶碗,慢慢撇出茶沫,静静听着二人言语。卫莞儿面色平淡, 眼中虽有不忍, 但更多的是严厉的味道。
    按照师门所训, 该拿我如何?连烈锦黑褐色的瞳仁转了一圈, 耸耸肩, 颇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你...卫莞儿看着连烈锦这般无谓的态度,终是狠下心来, 你可知错?
    观邪实在惶恐,不知。
    如今,七驸马的威名在天下盛传。比武大会上, 你竟以师门亲传金针刺穴的手法,将骨片扎入桂齐国三皇子的周身大穴,致使他邪气入体, 连日饱受折磨。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言语无状,我自当回敬。
    公主府里十分安静,高璟奚那一碗茶被她晃来晃去, 晃没了最后一丝热气。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连烈锦这般顶撞无礼的小孩子模样,倒让她觉得很是新鲜。
    好,观邪。师姐问你,若有人以言语欺你,以武力欺你,以权势欺你,你当如何?
    就在这时,高璟奚柔柔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大师姐,她是为了维护本宫而已。烈锦并非那嗜杀嗜虐之人。本宫想来,星药门不该惩罚一个守护自家妻子之人吧?
    听见高璟奚自称观邪的妻子,卫莞儿顿感心痛如绞,她此次主动请命前来,而不是让星药门那些古板的长老亲自到长雍,就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观邪肯认错。
    此乃星药门的私事,还请公主妹妹先行离开吧。
    客驱主人,实则十分无礼。高璟奚淡然一笑,也不着恼,起身轻移莲步到连烈锦身边。抬手给她理了理衣领,眼眸里浮现着一层温柔莹润的光,眉毛都皱成一团了,不觉得自己错,便不认错就好。不要折磨自己。
    她用手包裹住连烈锦握紧的拳头,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到了连烈锦心口。
    殿下...连烈锦眉目舒展了些许,小巧高挺的鼻梁上浸出了薄薄的细汗。
    见状,高璟奚拿着白色绢帕,轻轻给她擦拭干净,留下一抹淡笑,便慢慢往门外走去,厨房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等你们二人谈完,烈锦记得请大师姐一同用膳。
    她回头朝连烈锦做了个鬼脸,眨了眨眼,本宫去看看小九,都这日头了还未起身。你若饿了,晚膳前便来书房找我。
    七公主言语中带着悦耳动人的尾音,仿佛三月里的百花绽放,将冷冽的空气里染上些许幽香。连烈锦焦躁不满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一些。
    就在高璟奚立于门外时,她听见卫莞儿再次开口了,那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却依然有力。
    观邪,回答我,若有人折辱于你和你的身边人,轻重程度不一,你当如何?
    无一例外,自当百倍奉还。
    门外,高璟奚轻轻笑了,她看见坏水刚好在精心修剪好的花丛里打滚,顺手便拎住小猫儿的后颈,改了主意,直接往书房走去了。
    卫莞儿看着面前少女,如清风明月般的清秀面庞,发现观邪还是一如既往地如此倔强,跟那天边的苍鹰一样桀骜不驯。
    根本就还是那个从未长大的孩子。
    星药门并非那迂腐,不通人情的门派。只是,为医者,对那恶徒小惩大戒便好,勿要平添那暴戾之气......师傅时常这样教导我们,你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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