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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30)

    他在生出这种想法的下一瞬间就将这种苗头死死地压了下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疯狂又悖逆的想法是怎么出现的。接着,他又明白过来:他现在是江成雪,这或许是江成雪的想法影响了他。
    他开始感到羞愧,即使只是这样一点点被影响而产生的想法,他也不该对他的师尊如此不敬。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具身体动了起来。陆识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缓缓伸向了容予,然后若即若离地轻轻抚摸着容予光洁柔润的前额,每每拂过玉环之时,他的指尖便猝然一凉。
    陆识途感受着指尖细腻的触感,不知怎的,竟逐渐开始有些呼吸困难。他的手拂开容予脸上的碎发,一点点沿着额际抚摸着容予的头发。
    容予并没有半分抗拒,甚至似乎轻轻顺着他的力度抬了抬头,舒适地轻哼了一声,竟像什么小动物似的,显得有一丝乖顺。不知是不是这个诡异梦境的加成作用,容予这一声五光十色地在他耳边回荡开,比白天的现实中还要动人心魄一万倍。
    陆识途抚摸的那只手上难以自控地加了两分力,心脏越发急促地跳着。他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心慌,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道:我现在的做法和往常替师尊整理头发时没有什么区别,再寻常不过,只不过是想为师尊做点什么罢了,并没有不敬之意。
    他反复这样想着,果真有些平静下来。这具身体却并不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继续动作着。他慢慢收回了手,逐渐开始向容予俯下身去。
    果真和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容予宁静的睡颜越来越近,他的眼睫微微翕动,陆识途甚至恍惚感受到了它带起的微风。
    陆识途刚刚筑起的防线瞬时土崩瓦解。他逐渐感到一阵由内心深处生出的战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忽视,他整个人似乎都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不行,他要赶紧醒过来,这个梦绝对不能再做下去了!
    陆识途的心中警铃大作,他的心在焦急地嘶喊着要他离开。然而不知为何,他心底深处似乎有另一种力量,无比抗拒这离开的想法。那种力量似乎将他牢牢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靠近那个人
    陆识途心中的那种战栗越来越明显,他像是进入了某种病态的状态,手足冰凉,然而内心无比炽热,心脏剧烈搏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
    他的唇即将吻上眼前那片冰凉柔软的唇。
    容予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无比自然地将手绕到陆识途身后,搂住了陆识途的脖子,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喊了一声:识途
    这一刹那,陆识途正正对上容予的双目,他在这双湖水般澄净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见了一个人的面容。
    那不是任何人,就是他自己。
    啊陆识途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容予差点被他这个动静吓得滚到床底下,忙一骨碌坐起身,披头散发地凭着感觉向陆识途那边摸索过去:识途?
    他的指尖隐约摸到了陆识途的中衣衣角,柔软温暖的棉质衣料传来舒适的触感。
    不!!不是,不陆识途却瞬间向后一缩,反应更大了,声音中全是惊惶,听起来似乎正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去,惨声道:师尊,别靠近我!
    他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凄厉,容予吓得顿时不敢动了,僵在原地,轻声试探道:识途?
    别,师尊,不要喊我他的声音在发颤。
    容予人都懵了,又不敢刺激他,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我点一下灯?
    接着却只听噗通一声,是陆识途不知何时已经绕过了坐在榻边的容予,却一个不小心跌到了地上。
    容予虽怕吓着他,此时此刻却也不能不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狠一狠心,弹指点亮了榻边的灯盏。
    烛火燃起,映亮了榻下的陆识途。他慌里慌张地跌坐在地,衣袍乱糟糟地堆在身上,被揉搓得不成样子,脸上红得像要滴血,一双水润的眼睛惊恐又迷茫地看过来。
    即使他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容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翘得很明显的部位,以及某块似乎已经被打湿的布料。
    容予已经悬到嗓子眼里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
    他擎着灯盏回身一看,果然。陆识途睡的那半边位置已经有一小摊湿润的痕迹,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多大点事儿啊!这破孩子至于吗!吓死个人。
    吐槽归吐槽,容予其实一瞬间就理解了陆识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陆识途从幼时起学的就是无上大道,剑法秘籍,男女之事说他一无所知那估计都是口下留情了,怎么着也得是个一窍不通。
    况且陆识途又是个容易苛责自己的人,他多半把这种情情ai爱的事当做什么洪水猛兽,会动摇他的道心,和心魔差不多归于一类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惊恐和自责的模样。
    他们太虚剑派修的又不是无情道,像这样绝情断爱倒也大可不必。这事也得怪他这个当师父的,光顾着教剑道教正道,倒是忘了教他这些最基本的欲望。
    容予回过身,对陆识途招招手:上来。
    他不知道这一幕在陆识途眼中是怎样的。容予此刻只穿了一身中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平直的锁骨,肩角与腰身的清隽线条也在单薄的衣料下一览无余。他的柔顺长发在肩头披散着,有一部分随着他躬身的动作而滑下,散开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黑色雾气。
    陆识途的瞳孔瞬间放大,强烈的窒息感逼得他不得不双唇微开,低声喘//息着。他不仅没有听从容予的话,反而越来越向后缩,语不成句地说道:我,我不能,师尊,不是的
    容予叹了口气,怎么这孩子面对自己动不动就惊弓之鸟似的,明明自己也不凶啊,他到底怕什么。他考虑了一下,心道:还是现在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更好,省得陆识途以后找了道侣都懵懵懂懂,那不就出大问题。
    容予无奈道:你要是不想起来,就坐那也行,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身上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其实是正常的,你先不要紧张。
    陆识途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神情呆了呆:正常的?
    容予道:对。怪师尊没和你讲过,你们这个年龄都会有这种事,习惯就好了。你刚刚在梦里是不是还看见了什么人?那也正常,那是你喜欢的人。
    看陆识途反应这么大,多半是顺便做了个带颜色的梦。他做春梦的主角会是谁,容予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正好借这个机会也敲打敲打他,让他认清一下自己的心意,省得他直男起来要人命。
    谁知,听了这话之后,陆识途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整个人仿佛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面无人色,眼睛里的光都熄灭了。
    容予奇怪地皱起了眉,原本打好的腹稿也咽回了肚子里。不会吧,倒也不至于这么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吧?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陆识途才动了动嘴唇,失魂落魄地缓缓道:真是这样吗?可可我不能,也不该喜欢他。他的话音颤抖得厉害,听起来又无助又痛苦。
    容予放柔声音,慢慢开导他:喜欢没有应不应该,也不分对错,这是没办法的事。若你真觉得喜欢上了谁,只需要大胆去争取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陆的心声:徒弟不能,至少不应该容小予,你迟早会因为教了徒弟太多东西而后悔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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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陆识途似乎并没有被这简单的几句话开解到,他仍旧沉默着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发着呆。
    容予便给他空间让他自己想清楚。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容予一下子瞥见榻上那一小团洇湿的布料,顿时又把这事想起来了。睡什么睡啊,这还有个难题没解决呢。
    但是算了吧,深更半夜不睡觉,给青春期少男解决生理问题,他喜欢给人家当爹倒也没喜欢到这份上!
    他已经困得要命了,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再次面对陆识途,心道:要不直接示范一下得了?
    识途,先等会,抬头看我。容予懒懒道,边说边将手伸向裤带。
    陆识途闻声抬头,看见他这样的动作,本已经毫无血色的脸立时开始泛红,整个人像是都懵了。
    容予伸手伸到一半,也觉出哪里似乎不太对。于是他就维持着正准备对着徒弟解开裤带的动作,两人一个在榻上一个在床下,双双僵持在原地。
    好半天,还是容予先从尴尬中挣扎出来,咳咳一阵,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在那处一比划:你这个问题啊,得解决一下。
    他的手悬在某个部位上方,大致演示了一下某个和五指姑娘共同进行生命大和谐的运动,末了含混道:这样就行了,懂了吗?
    陆识途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整个人似乎都熟透了,原本他就处在过激状态里,好不容易被容予稳了下来,这会又激动起来,似乎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被火烤着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他也再次结巴起来,磕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有意义的话,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一般。
    等容予说出最后一句懂了吗的时候,陆识途似乎再也受不住了,一下子跃了起来,转身就跑出了容予的卧房。
    容予听着他是跑回了偏房,也终于顶不住困意了,胡乱在窗边的榻上做了个窝,终于睡了下去。
    这一整晚,陆识途没有片刻合眼。
    那句喜欢仿佛劈开了天地初生的那片鸿蒙,他眼前的迷雾一下子消散了,所有前尘旧事都在他眼前清晰地铺展开,所有曾让他困惑的迷茫的,都找到了答案。
    昨日他看着江成雪做出那种事时,在满腔义愤之间,夹杂着的分明是嫉妒,还有不容错认的欲望。
    昨夜的幻梦之中,那些冲动和战栗,那些奔涌的心血,伸向师尊的手,吻向师尊的唇,那都源于他自己。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沿着时间之河向前回溯,他还想到了那个夜晚,师尊在月色下对他说最喜欢你了。那时候他心中忽的生出一种极难克制的冲动,他疯了似的想要做点什么,师尊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他想要,想要
    他那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用尽全身心力克制着自己,用最轻的力道捧起师尊的手,然后在上面烙下一个温柔的吻。
    再向前看,回到初见那天,那个人干净又明亮地向他伸出手。从一开始,他便想要紧紧握住那只手,到如今,也不过如此。
    只是其中的某些细微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变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容予发现自己睡在窗边,先是迷茫了一会。
    昨夜的种种回忆里,最先涌进他脑海里的画面是:他面对着自己的徒弟,做了一个要解开裤带的动作。
    救命!!变态啊我怎么能干的出这种事!!
    容予崩溃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深感自己这个师父当的太不是东西。
    希望他倒霉的小徒弟别对这码事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他摇了摇头,把昨夜那些尴尬事都抛到一边。正在此时,门响了一下,陆识途走了进来。
    陆识途手里捧着洗漱用具,进来便娴熟地摆在桌上,轻声唤道:师尊。
    容予也非常自然地走过去,拿起茶杯漱口,然后任由陆识途捧着帕子给他擦脸。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每次陆识途住在容予这边,早晨便是他来替容予安排这些事,然后亲手帮着他洗漱穿衣。刚开始容予十分不适应,他又不是断手断脚,用不着这么细心照料。结果陆识途很是看重,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大概是想尽己所能为容予做点什么,容予便只能同意了,渐渐也习惯了。
    容予见陆识途依然和平日一样,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半分不对劲,才终于放下了心。
    他心道:看来最近陆识途的种种不对劲是因为春天来了,问题不大,他俩估计很快就成了。
    陆识途面色平静,心底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昨天那个梦仿佛赐予了他一种全新的视角。现在他手里拿着沾了水的帕子,正轻轻擦拭着容予的脸。清晨透亮的阳光下,容予脸上细微的绒毛仿佛在散发着金光,衬得他的脸颊粉白,婴儿似的柔嫩,仿佛在邀人亲吻一般。
    陆识途心底打了个冷颤,忙移开视线,手上勉强维持着之前的速度,缓缓擦拭着。
    盥洗之后便是穿衣束发。他替容予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即使刻意闪避,指尖仍不时触碰到容予的身体。
    他的目光完全不敢放在容予身上,可那颀长的脖颈,清俊的肩角,线条流利的腰身,仿佛就出现在他眼前。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被自己触碰时容予下意识绷紧的肌肉,这让他的指尖都好像着了火。
    为容予束发的时候,陆识途将那些柔顺冰凉的长发握在掌中,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他曾经替睡着了的容予将头发别到耳后的场景。同时浮现出的还有昨天梦里的场景,他那样狎昵地抚摸着容予的头发,心里全是肮脏的欲望。
    陆识途再也无法继续梳下去了,他将手中攥着的梳子搁在一边,转身落荒而逃。
    容予原本还在发着呆,见陆识途离开了,略微有些惊讶,完全没料到今天的程序这么快就结束了。他随便抬手摸了摸,摸到了一缕没束进发冠的乱发,不由愣了一下。
    他当然对这些无所谓,不过,陆识途从前可是格外在意的。他还记得陆识途第一次替他穿衣束发的时候,那是他俩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小孩开心得很,虽然不明显,但容予能够看得出来。
    于是穿衣束发的时候,小孩做每一步都认真极了,奶里奶气的,却处处妥帖,而且让人能感觉到他特别享受做这些事的过程,眼神熠熠闪光,里面全是满足和开心。
    容予又摸了摸那处没束好的头发,心里不由有了一丝惆怅。孩子果然是长大了,这种事也不耐烦做了。正常归正常,他也并不想要陆识途回报什么,只是还是免不了生出那么一两分失落。
    算了算了,孩子总是要长大离家的嘛。
    用膳之时,他便关心起陆识途的修炼来:识途,你如今练的剑法,可是之前提过的那本无名剑诀?
    陆识途垂着眼睛专心吃饭,闻声也并未抬头,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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