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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29)

    容予心说自己这些年来或许是疏忽了,又道:不怕。你不需要做一个完美的徒弟,为师也不会扔下你。
    陆识途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有些蠢蠢欲动,似乎很想伸手抓住容予,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他看了容予半晌,似乎终于聚起了足够的勇气,开口问道:那师尊,还是最喜欢我对不对?
    容予:嗯??
    什么鬼问题哟。
    但这会刚把徒弟哄好了,他实在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再说这话确实也没毛病,他在这个世界里,在这本书里,都最喜欢陆识途这个人。
    容予便点点头,心说先稳住了再说。
    不知道陆识途之前究竟是在纠结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似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时身上那种不安到甚至有些阴郁的气氛都消失了。他眉眼舒展开,眼睛也弯了起来,看起来和离开前别无二致。
    容予总算舒了口气,一时只觉心力交瘁。青春期的小孩是真的难搞,他算是彻底懂了。
    他半倚向后方,陆识途立刻伸手过来给他塞了一个靠垫。他塞得顺手又熟练,容予也靠得非常自然,问道:在开阳界拿到了什么功法?可有什么奇遇?
    陆识途便认认真真地开始讲:开阳界曾有过剑灵根的前辈,留下了一本残缺的无名剑诀。开阳界万剑盟中有一位长老将他所创的功法与这本无名剑诀结合起来,传授与我。
    讲到这里,他不知怎的突然不自然地顿了顿,不太明显地看了容予一眼,见容予面色无异,然后才接着向下讲:那里有一处飞星阁,位于最高峰的峰顶,风景十分玄妙,人走进去时,恍如走在群星之间,据说是曾于此处修行的大能为他的道侣摘群星而建成的。那里灵气十分充沛,我便是在那里修行,才能突破得如此迅速。
    容予听了这话,心头不由也生出几分向往。不过紧接着,他想到一件事,神色严肃起来:识途,你既然回来了,便是要参加门派大比的。你如今是金丹前期,同期弟子之中,便只有江自流能够与你一较高下了,你可知,他如今是什么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陆识途(日思夜想):师尊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你不要生我气qwq容予:等等,让我先想想那天我们都说了啥
    猜猜那个长老要陆识途干啥,才让孩子这么紧张(狗头)(不是要他拜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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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陆识途听到门派大比这四个字,神色也严肃起来,摇了摇头。
    容予按了按眉心:他结婴了。
    陆识途眼神一变:结婴?
    容予点头:半年多以前,掌门为他开了先例,让他又进了十二楼秘境一次。据说他在里面找到了上古传承,得到了合适的功法,之后修为大涨。就前两天,他结婴了。
    即使他们已经是第一大派,门派中结婴的弟子也不过是个位数。何况还是江自流,区区三灵根,而且从他拜入宗门到如今仅仅只过了八年。
    从十二楼秘境出来之后,江自流便很引起了一番轰动。前两日他结婴的消息一传出来,更是满门震惊。
    容予当时也十分震惊。原文里可没这么一遭,可江自流还是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得到了足以扭转败局的转机。那时容予甚至真的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莫非江自流真是什么天命之子?
    不过见陆识途神色凝重,容予又笑道:无需担忧。越境取胜难则难矣,但并不是全无可能。何况你是剑灵根,对剑之一道的领悟无人能及,战力应当远胜同境界之人。我相信你。
    他这话并不是假话。从穿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冥冥之中他仿佛就能够清晰地窥见陆识途该走的那条路,而且并不是原著中被男主踩着上位的路,而是一条崭新而光明的路。正是隐约受到这样的指引,他才能够为陆识途步步谋划。也因此,他一直坚信陆识途能够做到。
    容予的神情坚定又温和,陆识途看着他,不由怔了怔。容予打断他:你既然回来了,得去太虚山走一趟,和太虚堂那边说一声。你休息好了便动身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容予有些疲惫地微阖双眼,身上随之生出一些慵懒倦意。这些日子以来,不知怎的,他似乎越来越嗜睡了,每天都必须要有午休才行。
    陆识途低低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他御剑行至太虚山脚下,却被小道童告知今天太虚堂主事休沐,若有事只能改天再来。
    他只得打道回府。进了洞府,他本要直接回偏房中,却在内院门口猝然停下脚步。
    院子中央,银杏树下,是他熟悉的一幕。今日太阳好,容予便又睡在了树下的榻上,阳光从枝桠间漏下,映在他身上,斑斑点点,明明暗暗。
    然而容予身边站了另外一个不熟悉的人。江成雪站在容予一侧,正伸出手,在容予脸上遮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容予就那样无知无觉地安然睡着,江成雪似乎也完全不觉得累,抬着手一动不动。
    他一身黑衣,背对着陆识途,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来,只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容予。那背影乍一看,竟是和陆识途自己有些相似。
    下一瞬间,江成雪却突然动了。他挡着光的那只手慢慢放了下来,然后纤长手指轻轻抚上了容予额间。
    接着,他用那只被阳光映照得有些透明的手,轻而又轻地将容予脸上的碎发拢到一边,然后手法轻柔地开始沿着额角抚摸着容予的头发。
    他极有耐心的样子,一下一下慢慢抚摸着。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也能体会到几分缱绻柔情。
    若说拢头发的动作还可以算在尊师重道的正常范围里,这抚摸头发的动作就带上了不容错认的暧昧意味。
    那手法像是在撸什么小动物,容予并没有受惊,反而像是有些享受,仍旧睡得很沉,轻轻侧了侧头,白皙的侧脸掠过一线光,含混地哼出一声鼻音。
    陆识途愣在原地。他的手早就不知何时攥成了拳,然而见到这一幕,他的心脏却突然开始剧烈搏动,身上也一阵凉一阵热的。他知道这一幕很不对劲,自己此时应该上前阻止江成雪,然而他的脚却像是生根了一般,动弹不得。
    江成雪的动作还在继续。他顺了一会容予的头发,而后收回了手,轻轻俯下身子。
    他的脸与容予的越贴越近,他的目的也越来越明显。
    他像是要亲吻容予。
    他一点点靠近,只差一线,很快便要贴上容予的唇。就在此时,他突然被大力扯开,丢到一边。
    陆识途只觉胸口涌动着从未有过的爆裂情绪,他控制不住地雷霆一拳砸向江成雪的面门!
    畜牲!!
    江成雪眼神一变,飞快掩住了情绪。他的身形出同样是人意料的快,下一瞬间,原地便只剩了残影。
    容予不知是被陆识途这一声喊还是两人之间的杀气惊醒了,瞬间坐了起来,手中攒起一道灵力。
    而后,他发现自己仍在破山峰的小院子里,眼前也并没有什么入侵的敌人,只有他那两个正在打架的徒弟。
    等等,打架??
    只他醒过来的这一瞬间,两人又过了好几招。陆识途不知怎的,情绪很不对,出手如电,招招直击命门,完全不是平日里的样子。他出招快,江成雪躲得更快,闪出一片残影。
    容予被他们晃的头都开始有点发晕:好了,都停下。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有些倦怠,半点不凌厉,但却像是一记定身符一般,瞬间起了作用。即使看起来有些不寻常的激动,陆识途还是第一时间就收手停了下来,只有飞扬的发丝仍旧飘在空中,随着他的静止而缓慢下落。
    陆识途停下后,江成雪便也随之停了下来。两个少年动若脱兔,静下来仍是如芝兰玉树一般,甚至被刚刚的动衬托出几分青春活力来。尤其是陆识途,此时唇红齿白,目光锐利,不再是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好生鲜活。
    容予看得挺有趣,也不生气,弹指散开灵力,闲闲抱臂看着他俩:怎么?
    陆识途眼睛都在发红,他身上各处的热血仿佛全都在东奔西突,疯了似的,让他根本静不下心。他觉得自己这是过于愤怒,眼含怒火地看着江成雪道:你自己说,你要对师尊做什么!
    江成雪无所谓地笑笑,黑色的眸子里有碎冰似的光:我没要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陆识途咬了咬牙,眼睛更红了,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江成雪的笑容便多少带上了几分嘲讽之意,不知为何,他突然将手抬了起来,在心口处轻轻点了点。
    接着,他收起笑容,转向容予正色道:师尊,我的族人给我发来了传讯符,说族中有要事,要我立刻赶回。我或许许久都不会回峰了,请师尊原谅。
    容予心知他这意思便是一去不回了,猝不及防地有点伤感。再怎么样。这也是他收回来的徒弟,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日夜共处,也生出了几分感情。
    容予把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问他:何时动身?
    江成雪看着他:现在。
    容予眉头一皱。这也太突然了。
    江成雪像是已经完成了道别的仪式,便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跃上屋檐。
    等等。容予道,他抄起乾坤囊抛给江成雪,道:这几样法器你且收着吧,好好保护自己。
    江成雪一向是干脆利落,不爱拖泥带水。但他却出人意料地没拒绝这罗里吧嗦的东西,伸手接住了。他将其拢在手中,五指微微收紧,低头看向容予。
    此时此刻,他的面容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整个人成了阳光下一道单薄的黑色剪影。他一字一句道:多谢师尊。师尊,再会。
    接着,他化成了黑猫,眨眼便跳下屋檐,消失了。
    容予脑海中还是他告别的那一幕。他突然前所未有地清楚意识到:江成雪其实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容予带着一分若有若无的愁绪回过身,接着险些吓了一跳,只见陆识途还是那副双眼泛红的模样,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陆识途似乎火气未消,郑重道:师尊,他狼子野心,大逆不道!往后,师尊定要离他远些!
    容予从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陆识途口中听到这种话。他先安抚道:他已经走了,往后也不会回来了。
    陆识途的神情这才逐渐放松下来,眼睛也不再那样充血赤红了。刚刚他像是被人触碰了逆鳞,又像是最不容侵犯的领地受到了威胁,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这会则是见危险消失,逐渐平静了下来。
    容予看他冷静了不少,便问道:刚刚,你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俩人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的,听得他头都大了。
    他这话问出来。不知怎的,陆识途的脸上突然开始渐渐泛起红色。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勉强磕磕巴巴道:江,他,他想,他,想要
    好家伙,还成了小结巴。容予有些想笑,但看陆识途如此认真,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容予心里一凉,直白道:他可是想要取走玉环?
    陆识途摇头,像是仍旧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来,急得不行。
    容予放下心来。他的直觉隐约告诉他,这玉环似乎并不简单。除了这桩事,别的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再说,若说对他做什么,他身上除了玉环也没什么可图谋的。
    或许陆识途这孩子太尊重自己了,江成雪是妖族,十足的不讲究,大概是哪里做得有些失礼,让陆识途看不过去了。
    容予心中了然,便伸手拍拍陆识途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一下:没事的,慢慢来,什么时候想说师尊都听你说。
    说到这里,容予又想到,自从这次回来之后,陆识途的情绪确实起伏挺大,半点不平稳,实在不像他平日的样子。看来心魔这事,确实需要重视一下。
    于是容予又叮嘱道:记得将你的寝具搬去我的卧房,今夜来我那里,不要忘记了。
    容予说完之后,却半晌都没听到陆识途回话。他转头去看,只见陆识途像是正在竭力忍受什么痛苦一般,蹙眉站在原地。
    陆识途眼中似有迷茫,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自己怪异的反应,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容予:吃瓜看戏
    修罗什么?什么罗场?屠宰场?谁要被宰了?能吃吗?
    那啥,上次让大家猜的开阳界长老让陆识途干什么,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复杂(捂脸)他只是想让陆识途留在开阳界!
    第41章
    陆识途知道自己在做梦。
    熟悉的小院中,熟悉的树下。阳光还是那么好,他仿佛回到了白天的场景之中。
    自己一身黑衣,正伸手替身边的人挡着阳光,同时微微低着头,凝视着睡着的人。
    陆识途明白过来,梦中的这个自己,是江成雪。他梦到了江成雪白天做的事。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那么义愤填膺,夜里便不免梦到了这一幕。
    既然已经身在如此情景之中,陆识途便也随着这具身体的视线,细细看着容予。
    其实这样的凝视,对于陆识途本人来说,也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有无数次见到容予睡着的模样。
    然而这会,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了一种全新的视角。
    容予似乎睡得极沉,皮肤在光下有些透明,白得晃眼。他精致的桃花眼阖了起来,在脸上留下一道弧度美好的线条。他的睫毛密实柔顺,整个人像被精致妆点的玉雕,泛着冷意,让人不敢亵玩。
    陆识途吃惊地发现,在他如今的视角里,师尊竟显得有些小巧。就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够将这个人整个搂进怀里。
    从小到大这许多年的凝视之中,陆识途永远是在仰望着容予。容予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暴雨中向他伸出手的仙人,将他抱在怀里带回去的手臂是如此的牢固,这些年也都一如既往地护着他、托着他。那种无所不能的强者的高大形象,深深印在陆识途的心底。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师尊似乎长得很年轻,或者说,很小。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起来带走,安放在黄金屋中好好藏着,好好护着,那样的小。
    陆识途的视线不由自主继续下落。容予半侧着身,腰线十分清晰地显露出来。陆识途的眼光定在那处,几乎难以自抑地想要伸出手,仿佛想试试看是否真的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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