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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16)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撞开条缝。只黑猫从屋外窜进来,直直跳上了容予的床榻。
    容予下意识接,猫崽子行云流水地跃进他怀里,结结实实地嵌了进去。
    然后黑猫抬起头,蹭着容予的手,眼睛却是看向了陆识途,轻飘飘地喵呜声,像是在打招呼。
    陆识途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他似乎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站了会,道:师尊,我先去修炼了。
    怀里的猫崽子不知怎的,开始个劲地往上窜,容予手忙脚乱地按住它,听到他这句,匆忙间应了句:好。
    他没注意到陆识途的眼神和表情,只听见声门响,接着听到陆识途留了句:师尊在山下身体不适,我请了清虚峰的医修,会便会来。
    接着,陆识途便出了门。他将门关上,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会。
    不知怎的,每次见到师弟与师尊亲近,他心里总有种很怪异的情绪,又酸又涩,很不好受。
    这样并不好,他也并不喜欢自己这样,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会强自压抑,把怪异的情绪压下去。
    况且如今,他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变强。
    昨夜的情景再次闯进他的脑海。
    师尊说出那句话那时他的感受,和心魔中看见师尊遇险时的感受,竟然很像。那瞬间,心口如遭重击,激动至极,甚至有些闷痛,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就要破土而出。
    那时他
    陆识途想到此处,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唇角,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像做梦似的。
    他并不懂当时的这些情绪从何而来,也并不懂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他定要变得很强。他要永远站在师尊身前,切糟糕的事物,他都会挡下,不让它们靠近师尊半分。
    陆识途抬起头,不再停留,快步走向偏房。
    陆识途走后,容予房中的气氛不大太平。
    黑猫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顺着容予的衣服直往上爬,仿佛要爬到容予头顶似的。容予原本心态平和地抱着它,被它这扒拉二扒拉也整出了火气,把它拎起来丢到边,烦不胜烦道:江成雪,你要干什么?
    江成雪被他这么训,不慌不忙地化成人形,看了容予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师尊此次下凡,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容予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多想了点。他抬头与江成雪对视片刻,同时在心里回想了下,原文中确实没写过江成雪这么号人,应当是个路人没错了。
    容予道:为何有此问?
    江成雪凑上前,伏在容予榻边,乖巧地抬头看着容予,口吻好像很亲昵似的:师尊下山之后可是受伤了?徒儿担心得很。
    容予摆了摆手,随口打发他道:遇到了烛阴,还赶上了凡间的火神祭。
    江成雪听,便下意识伸手去碰他,似乎想查看他是否受伤:竟遇到了烛阴?师尊可还好
    容予条件反射地往后让,不由蹙眉看他,道:无事,不必担心。
    顿了顿,他偏开头,又道:我有些乏,你且自行修炼去吧。
    不知为何,他直有些抗拒江成雪的亲近。黑猫的形态倒没什么,可就算化成人之后,江成雪仍旧时不时会对容予做出过于亲密的动作,而且无比自然,仿佛他们妖界本就如此,奔放又随意。
    江成雪被他这样抗拒也没什么反应,仿佛毫无所觉,仍旧笑着,乖巧道:是。弟子告退,师尊好好休息。
    说完他站起身,又对容予笑了笑,果然转身出去了。
    容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其实直有些看不透江成雪,本也只是随手收了这么个有名无实的徒弟,江成雪明显不需要他做什么,两人互相之间没什么很亲密的联系。
    容予不再多想,歪在床上有些犯困,思绪便四处乱飘:大徒弟怎么看怎么憨,三徒弟也多少有点奇奇怪怪,还是亲自捡回来的陆识途好,多贴心小可爱啊。
    说起来,总感觉陆识途比之前还要用功
    与此同时,凌霄长老大步迈进掌门居所:上官掌门,听说太清回峰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掌门坐在正厅中央的主位上,正低头看着张纸样的东西,蹙眉沉思。
    守中峰没有道童,凌霄长老也不用招待,大马金刀地坐在边,自顾自倒了茶,边倒边又问了遍:上官掌门,那个太清,试出点什么没有?
    掌门这才慢慢抬头,回道:没有。
    没有?你什么意思,凌霄长老把茶杯搁,他和十二楼没有联系?
    不是,是没试出来。掌门的眉头蹙得更紧,神色越发冰冷,他没摘月华。
    凌霄长老口茶水呛住了,咳嗽不止,断断续续惊道:你,你说什么?他去修复结界,没摘月华?难道是有人在帮他起修复?
    掌门看凌霄长老眼,眼神中隐含厌恶,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那大徒弟也去了,或许是两人结了阵,也或许他已经不需要摘掉月华,就足够以人之力修复结界了。
    凌霄长老震惊之余,面色变得有些差。
    还有,你养的那东西,注意着点。掌门垂下眼睛,拂了拂纤尘不染的衣袖。
    凌霄长老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奇怪道:什么东西?你说那个姓江的小子?
    他们此次下山,引出了烛阴。这事,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凌霄长老有些急切道:可是他又何必
    掌门漠然道:不必和我解释,你自己有数就行。无论如何,养的东西要是不听话了,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说完这句后,他慢慢抬起头,眼睛望向门外的远山,眼眸如古井深潭,波澜不惊。他看了会,又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动谁都可以,但我那师弟,不该动的。
    凌霄长老被他噎了下,堵得不行,强压怒气道:行,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头查查。怎么,又有新消息来了?
    掌门举了下手里的东西:你指这个?是众仙阁传来的,年之后,仙剑秘境便要开了,这是给五大仙门发的请柬。
    今年还是往年的规矩?入口在中州?
    掌门点点头:你回去之后可以从门下挑人了,还是老规矩,两成名额归你。
    凌霄长老这才有些满意,不久便告辞回去了。
    破山峰上,容予刚送走清虚峰的医修,转身想去看看陆识途。
    医修的说法和他自己的猜测也样,他这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玩脱了有点虚。医修并不知他摘了玉环事,容予便没提,但估计也就是他猜测的那样:摘了玉环便可以爆发灵力。
    他边想着边溜达到偏房,发现房间里没人。他于是又去了静室和书房,发现概没找到人。
    容予停下脚步,心说奇了怪了,这孩子能跑到哪去?
    他招来路过的小道童,问道:刚才见着你陆师兄没?
    小道童无辜地眨眼:回长老,没见过。不过陆师兄偶尔会下山趟,许是在山下呢。
    容予只得摆摆手让他走,心里茫然得批。不能吧,最近清虚峰也没任务啊。他这府上还有什么地方能修炼?按理说没了啊,他总不能是蹲在厕所里修炼吧。还是说,这小孩现在难不成又背着自己发展了什么业务?
    晚上吃饭的时候,容予便提了嘴:识途,你如今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陆识途放下筷子,十分认真,正色道:回师尊,这几日徒儿并未突破,仍旧停留在炼神诀第二重。
    不到三年的时间里,陆识途已经将无为心法练到第六重,炼神诀也到了第二重,已经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进阶速度了。即使容予对他非常有信心,直相信他能够突破,他每次被听到陆识途突破的消息还是阵恍惚。
    这真的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吗
    容予安慰他:不必过于忧心,你定能做到。对了,如今你都是在哪里修炼?静室吗?
    陆识途沉默片刻,似乎犹豫了会,然后点头道:是,师尊。
    容予怪道:可下午我并未在静室寻到你?
    陆识途垂眼答道:清虚峰有任务传来,徒儿去接任务了。
    容予噎住了。不可能啊,他之前明明看过了,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任务。不过话说,小道童之前也说了,陆识途常常下山,说明他是真的常常下山,只不过不是为了清虚峰的任务等会,所以他这个乖乖徒弟居然也会撒谎了吗?
    再思考,容予又明白过来了。清虚峰有谁啊,有女主尤未晚啊!害,肯定是思春期少年的那点小心思,懂了懂了,谁谈恋爱喜欢和家长说啊。
    容予于是摆摆手,低头继续吃饭,这个话题便算是揭过了。
    陆识途似是松了口气,也低头继续吃饭。
    然而容予的心里却有那么点不是滋味,硬要说的话,大概就类似于,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要飞走了
    这转眼,来这个世界也有三年了,陆识途也从个弱不禁风的小豆丁,长成了如今半大少年的样子,都快和自己样高了。
    容予突然就有了些时光易逝的感慨。
    看来,陆识途和尤未晚,进展得十分顺利,差不多是稳了,自己的苦心也算是没白费。这回,陆识途终于不必再像原文那样,苦苦痴恋,最后却不得善终。
    数月不知不觉过去,这日,陈遇安回到了破山峰上。
    容予正翻着书房里的古籍,陈遇安便路走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师尊!
    容予放下书,只见陈遇安高高兴兴推门进来,行礼道:见过师尊。师尊近日可好?
    容予笑道:好得很。事情还顺利吗?
    陈遇安点头,咧嘴笑:幸不辱命,这是师尊要的秘境地图。说着,陈遇安从乾坤囊里掏出玉简,递给容予。
    仙剑秘境不定时开放,有时会间隔几年,有时会间隔数十年。它每次开放之时,内部的构造也大有不同,但都会暗合大陆山水上的变化,以及天上星辰的改变。因此众仙阁向有专人观察着这些变化,预测着仙剑秘境开放的时间。
    同时,若将星辰轨迹观测得十分精确,对照着大陆山水图,便可以大致推测出仙剑秘境这段时日的构造。
    容予既然想要陆识途参加仙剑秘境,自然是有份地图会更妥帖。
    于是上次在雾水镇之时,容予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陈遇安。陈遇安常年在大□□处历练,专去人迹罕至的偏远险绝之地,大陆上没他去不得的地方,正好可以在旅途中完成观测和绘制。
    容予接过来查看,十分满意地笑道:做得很好。说着,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摸摸旁边人的头。
    然而手刚抬起来,容予意识到这不是陆识途,顿时略微有点别扭,不尴不尬地停在了半空。他转头去看,只见陈遇安还是副很开心的样子,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脸无辜地看着容予。容予于是把手落了下去,还是摸了摸他的头。
    陈遇安似乎挺高兴,乐呵呵地咧咧嘴,然后继续从乾坤囊里掏东西:师尊,这是给您带的复元丹,您可以用它养养身子。
    陈遇安说着,从乾坤囊里拎出好大个包裹,鼓鼓囊囊,装的全是复元丹。
    容予猝不及防看见这个,顿时惊了:??
    或许自己这个徒弟,还有点搞小商品批发的天赋吗?
    况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复元丹的材料也没那么好找吧!下炼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下刻,陈遇安便为他解惑道:这里面的材料有我找的,还有陆师弟和尤师妹找的。
    容予怔:什么?
    说来也巧,我之前在山下找材料的时候碰到了尤师妹,我们正好来找样的东西,便干脆同行了。陆师弟则是传信问过我几次,关于师尊的玉环事,我在信里提到了复元丹对师尊的情况有好处,他便也送来不少材料,托我同炼成丹药。
    容予越听越迷惑,这是个什么展开陆识途为什么在研究他的玉环不过等下,陈遇安和尤未晚同在山下历练?这听起来可不太妙
    容予试探着问道:说到未晚,遇安,你看她如何?
    陈遇安却慢慢收起笑容,道:不太好
    容予:?
    陈遇安脸忧愁:她所练剑法其实与她的根骨天赋不合,若真要练,许多细节都要调整。可我上次想帮她调整下,她直接把我打了顿。师尊,你曾说过练剑最忌闭门造车,应当多多切磋、广纳意见,可师妹好像并不太想接受我的意见。
    容予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容予:等会,你是怎么指点她的?
    陈遇安奇怪道:就像师尊当年教我样,握着她的剑,带她体会灵气流转。
    容予扶额。朋友,你这你这还真是挨打挨轻了!
    自己着实是不用操心了,别说这俩人能不能成,尤未晚不狠狠记他笔都算好了!
    教不严师之过,这事还是得和他掰扯清楚了。
    容予深吸口气,缓缓道:遇安,其实是这样的,这个人和人之间,其实应该适当地保持点距离,尤其是异性嗯未来有可能结成道侣的两个人,更需要注意下这方面。像你那样的举动会有些冒犯的,所以未晚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陈遇安听了,神色反倒更茫然了。半晌,他奇怪道:可是如果要这么讲我和师尊,不也可以结成道侣吗?
    容予:???
    容予顿时张口结舌,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可是竟然很难反驳。师徒相爱,有悖伦理,但确实也不是不行,而且容予想说的根本不是伦不伦理的问题。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砰得声响,陆识途猛地推门进来,眉头紧蹙,面色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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