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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92)

    远之一旦毒瘾发作,你要趁他还有理智之前,最好用软布条将他的手脚固定。
    温贤面色一白:方叔,您是说让我把他绑起来?
    方藜轻叹:最好是,让你绑他,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每个人,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大脑,都有一个无法承受的底线,一旦超越了这条底线,他会做出什么事,已经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到时候他很可能会伤害到你,或者自残,温贤,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事后能跟远之商量一下,如果远之自己同意,那到时候也会比较顺畅些。
    温贤实在不愿把苏远之像绑王良俊那样绑起来,他舍不得,温贤知道自己如果去找苏远之说这件事,他肯定会答应让自己绑他,可那是苏远之啊,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他是那样的矜贵、孤傲,怎么能如此屈辱的被自己给绑起来呢?
    方藜也看出来温贤舍不得,就道:也不是每次都绑,只是头几次发作的比较厉害,绑起来会安全些,我知道,远之就算真发疯,估计也舍不得伤你分毫,我主要怕他会自残,利用折磨自己来保护你,你明白吗?
    温贤苦笑一声:您知道,我是宁愿他伤害我,也不愿他伤自己一分一毫,方大夫,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纵然再舍不得,该怎么做还是要做,只要能帮他将那玩意儿彻底戒掉,无论付出多少都值得,相信远之心里必然也是这么想的。
    方藜这才松了口气,温贤还是个有脑子的,没被爱情冲昏了头。
    说着,方藜不由有些感叹:说起这事上最奇妙的,就是这缘分,你说你跟远之,当初那是完全被迫走到一起,可谁知,阴差阳错,却偏偏就遇到了彼此中意之人,如今这样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毕竟你们连婚都结了的,而且你们认识的虽然不久,但你们分明就已经非常了解对方,对方的一个细微的举动,你们也能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相知相惜的感情,真是很让人羡慕。
    温贤听出方藜话语间的落寞,心里越发笃定方藜与李宏之间有什么,当即朝方藜眨眨眼,温贤笑的一脸欠扁道:方叔,你跟李叔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啊。
    方藜反问道:哪里不一般?
    温贤见方藜一脸坦荡,倒像是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道:方叔这是在追求李叔吧?
    方藜呵笑一声:你倒直接。
    温贤笑道:我瞧方叔也不像是有遮掩的意思,就斗胆猜测一二。
    方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捧着杯子半晌没说话,他不开口,温贤也不催促,就陪他这么坐着。
    片刻后,才听方藜幽幽一叹道:我与宏哥可不如你和远之来的光明磊落,不过,我的确对宏哥有些别的心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温贤见方藜眉宇间有几分失落,想了想便道:方叔,其实我倒觉得,这流水未必完全无意啊,就算他无意,只要双方都未娶,倒不妨豁出去试一试啊,方叔,恕我直言,李叔若真对您无意,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未成家。
    方藜轻笑一声:你说的是,宏哥对我确实也不算完全无意,只是我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可能排上第一。
    温贤一怔:难不成李叔他心中有人?
    嗯,有,方藜关键时候,故意吊温贤胃口,问道,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吧?
    温贤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可、可以吗?
    方藜挑眉点点头,随后朝温贤招招手,温贤将耳朵凑上去,直觉自己今日要知道一个惊天大八卦,方藜凑近温贤耳蜗,朝他低声道:那个人就是远之啊!
    噗!温贤一个没憋住,碰了口水,然后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
    方藜见他咳的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了,顿时心情大好,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那边下棋的二人也被吸引来了目光,苏远之一脸不明所以,李宏则是一脸嫌弃地朝方藜道:你跟他说什么了?把人吓成这样?方藜,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总是为老不尊?
    宏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今年明明才三十八而已,将来还有大好的年华等你呢,怎么就成为老不尊了呢?
    温贤以前或许还不敢多想,可这会儿听方藜说大好的年华等你,就觉得这句话的意图分明就非常明显啊!
    而李宏的反应更直接,当场被吓了一跳似的,朝着方藜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用你等我!
    方藜脸上的笑容顿时蔫了下去,李宏抿了下唇又道:况且你三十八,四舍五入就是四十,这都步入中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大好年华。
    到中年我也等你。
    李宏手持白子,只听啪嗒一声,棋子掉落在棋盘上,李宏睫毛颤了颤,温贤以为他会说什么,可这一次,李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怔了片刻,收回棋盘上悬空的手对苏远之道:落子无悔,远之,该你了。
    第163章 李宏的改变
    温贤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惊醒的,猛一睁眼,脑子还是蒙的,脑袋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屋外的鞭炮声振耳发聩,周围除了鞭炮声再也听不见其他,脑袋上的那只手一遍遍抚摸着温贤,温贤微张的瞳孔,神色渐渐柔和,原来不知何时,他竟已经睡着了,只是他怎么会睡在苏远之的腿上呢?
    对了,原本他是在跟方藜聊天的,再后来他们又跑来看苏远之和李宏下棋,温贤不懂围棋,苏远之问他要不要玩,他说五子棋可以吗?
    结果苏远之他们竟然不知道什么是五子棋,温贤干脆就教他们三个下五子棋,刚开始仗着自己是唯一会下的人,温贤一直战无不胜,可下了还没几局,苏远之他们便学会了,到后来变成他们三个决胜负,温贤这个技术烂的直接被踢出了局。
    温贤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后来苏远之也输了,就过来陪他聊天,温贤给苏远之讲了一些自己前世的事情,说道母亲生二胎,他那会儿上高中是寄宿的,当时气的好几个星期都不回家,不愿见父母,如今想来,却是相见都见不着了。
    后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软塌不够长,温贤是趴在苏远之腿上睡着的,直到凌晨十二点,屋外响起的鞭炮声将他再次吵醒。
    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渐渐少了,温贤从苏远之腿上起身,朝苏远之笑眯眯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苏远之低笑一声,在温贤的额上亲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道:新年快乐。
    温贤故作不满道:额头是未成年人亲的地方,我可是成年人,刚才那个不算,快快快,重来,亲这里亲这里。
    说着,就把嘴嚼了起来,腆着脸往上凑,放在平时,苏远之亲也就亲了,可今日苏远之拳头抵着唇轻咳一声提醒道:温贤。
    自己嘴巴嚼了半天都没亲,温贤一脸不高兴道:怎么了?亲一下都不行吗?夫君,难不成你这就开始嫌弃我了吗?
    苏远之一脸尴尬,须臾,无奈叹了口气,转头朝一旁道:方叔,李叔,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温贤顿时一个激灵,若是人也能像猫那样炸毛的话,想必温贤现在的头发都得是竖起的,要不是苏远之伸手堪堪扶了一把,温贤一准得栽倒地上去。
    他怎么就忘了呢?方藜和李宏还在呢!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温贤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二位的脸色。
    李宏似乎也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怔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方藜哈哈笑了笑,一脸豁达道:无妨,新婚燕尔难免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温贤往日都是这么叫你的么?夫君?
    说着,方藜意有所指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宏,只是一眼便匆匆撇开了,朝苏远之二人幽幽一叹:真是羡煞旁人啊。
    李宏没说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包,起身朝温贤和苏远之走了过去:这个是给你们的压岁钱,不多,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方藜也连忙起身,直接拿出四个红包也朝二人走了过去。
    这是我的,之前你俩成婚时我没去,这回一并补给你们了。
    苏远之低头看了一眼,倒是不推辞的都接了过来:谢谢李叔,谢谢方叔。
    他没接温贤那份,温贤看了苏远之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觉得羞耻了,连忙双手伸过去,乖巧的从他们手中将红包接了过来。
    谢谢李叔,谢谢方叔。
    李宏看着他二人,撇开温贤的性别不说,这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当真是天生一对、天赐良缘,李宏就这么注视片刻,边转身边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温贤忙道,李叔,不是说好了在这住一晚么?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
    李宏拿起自己的长衫外套,边穿边道:我这人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觉,左右明天也不用早起,现在回去正好睡个懒觉,挺好的。
    说罢,李宏转头对一旁呆立的方藜道:能劳烦你送我一程吗?
    方藜回神,忙欣喜道:好好,我、我送你。
    可是
    温贤还想再劝,苏远之牵他手,朝他轻轻摇了下头,温贤当即换了话风:那好,那我送您二位。
    苏远之也想起身,方藜也已经穿好了棉衣,朝苏远之笑的戏谑道:你就别动了,腿还麻着呢吧?坐那儿好好缓缓吧。
    温贤转头诧异的看向苏远之,苏远之为什么腿麻?还不是被他给压的呗?可从刚才到现在,这人可是一声都没坑,要不是方藜说,温贤到现在都没发现苏远之有任何异常。
    苏远之朝方藜和李宏微一颔首,也没勉强,就道:那你们路上小心。
    放心吧。
    方藜笑了笑,跟着李宏一道出了门,温贤最后出去的,临走时狠狠瞪了苏远之一眼,那意思是:居然敢瞒我?回来收拾你!
    温贤将人送到门口,方藜道:行了行了,别送了,快进屋吧,一会儿别冻着了。
    那行,那我就回去了,方叔、李叔,你们慢走,路上小心。
    温贤刚要转身,就听李宏突然道:下次出门记得披肩衣裳,夜深露重,你身体才刚好,经不住。
    温贤知道,李宏对于自己男子的身份一直心怀芥蒂,虽然已经默许了他和苏远之的关系,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苏远之能再纳个妾也是好的,否则也不会将桃花那姑娘送来静园的,而李宏对他的态度也一直有些冷漠,而今突如其来的关心,倒是让温贤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惊讶片刻之后,温贤心里还是高兴的,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李宏心中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呢?
    温贤当即朝人甜甜一笑:我知道了,李叔。
    方藜也从李宏身上收回视线,颔首抿唇一笑,抬头朝温贤摆摆手:快进去吧。
    温贤乖巧地朝他们微一颔首,便转身进了门,将大门给关上了。
    方藜走出两步,回头见方藜站在原地,盯着静园的大门片刻后忽然道:你说这么大的宅子,这么优秀的孩子,总该后继有人才对吧?
    方藜低笑一声:你不是心里一直这么想的么?怎么今日突然这么问我?而且听你这口气,好像还特别不自信?
    李宏沉默片刻,才道: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自私了。
    方藜道:怎么说?
    远之是个优秀的孩子,可温贤那孩子也不差,我只想着远之娶了个男人,日后不能后继香火,子孙承欢膝下,可可温贤又何尝不是?
    方藜讶异道:是什么让你突然开了窍?
    李宏瞪他:我跟你说正经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方藜秒怂:好好好,你继续。
    李宏喟叹一声,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手背压在紧闭的双眼上,整个人都透着一丝难得一见的脆弱,李宏沙哑道:若我让桃花跟了远之,那对温贤来说就太不公平了,试问如果今日有了女人的人是温贤,我肯定会直接一枪杀了他,你说他孤生一人来到这里,开口闭口叫我一声李叔,拿我当长辈敬重,而我却要对他做出如此锥心之事,方才他冲我笑,那一瞬间,我竟有些良心不安起来。
    方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上李宏的手,李宏明显挣扎了一下,方藜手上一用力,李宏没挣开,片刻后却也没在继续挣扎,只是捂着眼睛的手也没松开,像是要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不收回,对方藜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方藜心中欢喜,语气越发温柔道: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须再问我呢?
    李宏抿了下唇,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将桃花叫回来?
    方藜笑了笑:那倒也不必,我跟你说句实话,当初我没阻止你让桃花她们过去,并不是觉得她们一定不会被留下,而是就算她们能留在静园,苏远之也绝不会碰她们分毫,宏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二人的眼里,除了彼此,根本容不下第三人。
    李宏再次沉默,懊恼道:你说得对,是我一直不死心,远之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这次是我做错了。
    说罢,睁开眼质问方藜:可你也有错。
    我?方藜诧异,我哪里错了?
    李宏道:你既然知道,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你若阻止,我也不会将桃花送去了。
    方藜失笑:宏哥,你这未免有点太强词夺理了吧?你扪心自问,即便我当时我说破了嘴皮子,你肯听吗?
    李宏道:你不说,怎知我会不听?
    方藜幽幽一叹:宏哥,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你这人啊,不撞南墙是万万不肯回头的。
    方藜微顿,片刻后又道:不过说句实话,我倒是回回都期待着你撞南墙,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有机会靠近你,你才愿意给我机会为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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