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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80)

    李宏嘴上不愿承认,但其实此刻他心里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午饭是红果做的,本来将饭菜端上桌之后,红果就要去厨房的,但被温贤给留了下来。
    反正菜够多,椅子也够做,红果,你去将刘哥叫来,大家一起吃吧。
    红果看着温贤,确定少爷是真的回来了,因为温大少是绝不会同意让他一个下人上桌跟主人一起吃饭的,但是温贤会,也就是进了苏公馆之后,规矩多,温贤怕被人看见不好,才没让红果和自己一桌吃饭。
    如今离开了苏公馆,温贤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红果抹了把脸当即点头道:好,少爷,我、我这就去叫他。
    红果叫来刘力了,刘力还挺不好意思,还是李宏让他坐下,他才终于落了坐,李宏端起酒杯对温贤道:温贤,这杯我敬你,刘力是我干儿子,以后靠你多照顾了。
    温贤不能喝酒,忙端着茶杯起身道:李叔您太客气了,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刘哥照顾我,要敬也该我敬您才是。
    温贤一口喝了半盏茶,李宏也将小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温贤这边还没来得及坐下,方藜也来敬他。
    温贤,今日对不住了,我敬你一杯,祝你和远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苏远之当即站起身,与温贤并肩而立,朝方藜举杯道:谢谢方叔。
    苏远之说完转头看温贤,温贤与他对视一眼,回头也朝方藜举杯道:谢谢方叔。
    说完,二人共同饮杯,虽然他二人早就已经结婚了,可今日才像是他们的新婚之日,夫夫同心,长辈祝福,这才是真正的婚宴。
    既然是好日子,大家自然要多喝几杯,结果除去温贤和刘力滴酒未沾,其他四个,醉过去两个,让温贤觉得意外的事,方藜这个看起来一杯倒的人居然是个千杯不醉,而李宏瞧着很能喝的人,才喝了两杯就连路都走不了了。
    方叔,醒酒汤给您拿来了。
    刘力将煮好的醒酒汤端进屋,方藜伸手接过来:好,给我吧。
    方藜端着醒酒汤,走到沙发旁,坐在李宏身边低声道:宏哥,把汤喝了,会好受些。
    李宏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靠坐在沙发上,后脑勺靠在扶手上,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听到方藜说话,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挺直了腰板端端正正坐在那儿等着。
    方藜低笑一声,一只手绕道后面扶着李宏的后脑勺,一手端着药小心翼翼喂李宏喝药。
    刘力见了,立马转身出了客厅,想了想,去后厨找温贤。
    少奶奶,那醒酒汤能给我一碗吗?红果今日好像也喝了不少。
    温贤点头:当然可以,那红果就麻烦你照顾了,刘哥。
    刘力笑了笑,接过温贤的醒酒汤,转身给红果送过去,温贤看着他离开,双手环抱在胸前,呐呐道:这是春天要来了吗?
    温贤转头问帮他打下手的苏大少:苏远之,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苏远之从灶台下站起身,走到一旁洗净了手,回头朝温贤道:喝什么?
    醒酒汤啊,温贤对着苏远之的脸看了看,虽然你好像没醉,不过喝一碗应该会舒服点吧?
    苏远之看着温贤道:我没告诉过你吗?
    温贤一愣:告诉我什么?
    苏远之道:我千杯不醉。
    温贤瞪眼,怎么可能?刚认识你那会儿,你不是经常半夜喝的烂醉如泥回来吗?为了确定你不是装的,那时候我还偷偷捏你脸来着!
    苏远之坦白从宽道:东瀛那件事之后,我发现自己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且越喝反而越清醒,应该是得到了教训,不敢再让自己醉酒,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的千杯不醉。
    所以你之前都是故意装醉?
    不是想骗你,是给蒋玉梅看的。
    那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你早就知道、知道我是故意在你们面前装傻充愣?
    你很聪明,至少蒋玉梅一直都没有发现你在演戏。
    温贤扯了扯嘴角: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苏大少的夸奖?
    苏远之小心道:你你生气了?
    温贤瞪了他一眼,磨牙道:换成你被骗,你不生气吗?
    苏远之理亏,闭嘴不言。
    既然事情被翻了出来,温贤干脆就把自己当初感到疑惑的地方,都翻出来问个明白。
    苏远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用那种方法冷落我?
    苏远之点头:是,我对你态度越恶劣,蒋玉梅才会对你好,因为他怕你被我逼跑。
    这么回答,温贤还是满意的,心情总算好了点,趁胜追击道:那新婚当日不让我进喜堂呢?
    喜堂里半个南京城的权贵都在,你虽然知道你名字的不少,但总归没见过你,日后就算你遇上谁,不说名字他们也认不出,自然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对你冷嘲热讽。
    温贤大概知道苏远之当时那么做是为了保护他,如今听了详细的解释,温贤心里顿时生出暖阳。
    为了接下来的追问,温贤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暖意冷着脸继续问:那、那你为什么答应娶我?蒋玉梅让你娶个男人你就娶?你要这么好说话,她也不至于对你忌惮到这种程度了吧?
    苏远之微怔,温贤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立马心疼了,上前道:怎么了?不想说?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不问了。
    苏远之闭眼,朝温贤摇了摇头,嗓子发哑道:是因为我母亲。
    第145章 杨婳未死
    你你母亲?温贤不解道,你母亲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这件事怎么和她有关?
    苏远之垂眼,眼睑下被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稍稍抵挡了苏远之眼中的寒气。
    苏远之越发低沉的声音道:没有。
    温贤也不由放缓了声音道:什么没有?
    苏远之胸膛起伏,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冰清玉洁的双眸看着温贤道:我母亲,她还没有死。
    温贤瞬间被震惊:什么?!
    小年夜的今晚,温贤终于知道了李宏口中说的,苏远之为什么会从一开始的五好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如果说毁掉少年苏远之的是苏有信,那么毁掉成年苏远之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和蒋玉梅。
    两年前,苏远之学成归来,他听到的第一个噩耗,就是他母亲五年前已经去世,也就是说他刚出国不久,杨婳就病死了。
    苏远之万万没想到,自己离开五年的时间,一回来,那个曾今最疼爱自己的亲人居然早已不在人世,苏远之当时差点没疯了,质问苏耀强,质问李宏,质问身边所有亲近之人,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而他们的回答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儿,甚至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去德国的第二年,苏远之就尝试给家里寄了信,虽然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但苏远之只当苏耀强还生他的气,故意如此,他怎么就变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呢?
    母亲病死,父亲对他的态度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对苏远之打骂体罚,苏远之那段时间被打的遍体鳞伤、满身淤痕,但这都不算什么,比起身上的伤,最让他痛不欲生的是心里的伤。
    五年里,苏有信彻底取代了他在父亲心中的位置,他眼睁睁看着苏耀强对苏有信宠爱有加,对苏有信百般纵容,而轮到他自己,苏耀强眼中的厌弃,即便苏远之想装看不懂都不可能。
    最要命的,是苏耀强对蒋玉梅的态度,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曾今由母亲杨婳一手操办的苏公馆,彻底改头换面,苏公馆还是苏公馆,而苏公馆的女主人,却变成了蒋玉梅,并且好像从来只有蒋玉梅,杨婳成了桌面上的灰尘一般,被一抹而尽。
    那段时间,苏远之尝尝觉得自己就好像苏公馆里的一抹幽灵,没有人承认他大少爷的身份,没有人在意他,只有李宏,见他整日不吃不喝,不过大半个月的日子,就瘦的不成样子,李宏心疼他,这才告诉了他一件事,那就是他母亲的死,有蹊跷。
    杨婳并非病死,而是自杀,但在她死之前,她已经被赶出了苏公馆,因为她偷人,被苏耀强捉奸在床,苏耀强大发雷霆,差点儿没把杨婳活活打死,还是李宏救了杨婳一命。
    那之后,杨婳被送出南京城,苏耀强嫌丢人,直接把她丢到了城外的一座尼姑庵内,想让她自生自灭,李宏找到了杨婳,杨婳哭着说自己是被人陷害,李宏答应帮她找证据。
    可李宏这边刚查出点线索,就听说杨婳在尼姑庵自杀了。
    李宏觉得杨婳死的蹊跷,就跑去找苏耀强说明,可他刚一提杨婳,苏耀强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书房都给砸了,苏耀强告诉了李宏一件事,杨婳死前亲口告诉他,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偷人,就算苏远之也并非苏耀强的亲生骨肉,而是她跟别的男人所生。
    苏耀强想到自己居然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还将一个野种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百般疼爱,而真正属于他的儿子却被他被迫养在老家,不能享受父慈母爱的圆满生活,而今杨婳死了,他所有的怨气,自然就全出在了与杨婳容貌相似的苏远之身上。
    李宏虽然不信杨婳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却也知道,以苏耀强的情况,他想改变苏耀强已然不可能了,李宏原本想离开苏公馆,只是他心里一直坚信苏远之还活着,想着再等几年看看,如果到时候苏远之没有回来,他就彻底离开南京城,去庐州杨婳的老家看看,再做打算。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苏远之终于回来了!可不到半年的时间,李宏便眼睁睁看着苏远之性情大变,变成了众人口中那个不学无术、阴鸷乖张的苏大少。
    温贤想,知道真相的苏远之,必然会追查杨婳的死因,而以苏远之的能力,或许真的让他查出了真相。
    温贤舔了舔发干的唇,低声道:你你母亲是被冤枉的,你找到证据了,对吗?
    苏远之坐在那儿,双眼睛闭,满脸痛苦之色,温贤看他双拳紧握,那力道,怕是手心都要被指甲抠破,温贤慌忙伸手,手心覆在了苏远之的手背上,满脸心疼道:苏远之
    苏远之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睁开眼,瞳孔布满血丝,他看着温贤,眼中的戾气未退,但更多的是被岁月也无法洗净的痛苦。
    苏远之沙哑道:是,她是被冤枉的,那个被苏耀强捉奸的男人,当场就被苏耀强杀了,他本就是个流浪汉,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我后来找到了平时与他关系不错的流浪汉,那流浪汉死后,他这位朋友不知怎么,突然得了一笔钱,在南京城外的一处买了房买了地,过起了人模人样的日子。
    温贤略一思忖道:有人收买那流浪汉陷害你母亲,可惜他有钱没命花,被苏大帅当场枪杀,不成想被自己这位朋友,坐收渔翁之利。
    说是朋友,这会儿听着倒是有些讽刺了。
    果然,苏远之嗤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蒋玉梅的?
    苏远之抿唇:她很聪明,做事滴水不漏,那流浪汉只是从死去那人口中得知,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诬陷我母亲,但具体是谁,他不知道,只听说是位太太,我当时不确定是蒋玉梅,只是猜测是她,于是
    温贤忽然觉得一阵不安,瞪眼看着苏远之问道:于是你干了什么?
    苏远之眉眼一寒:暗杀她!
    温贤呼吸一窒:什么?你你不要命了?!
    温贤突然火了,他终于知道自己那阵不安是怎么回事了,苏远之这家伙,居然跑去杀蒋玉梅?先不说他能不能成功,就算他成功了,这事儿被苏耀强知道了,还不得杀了他?!
    苏远之看了温贤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反过来握住温贤的手,苏远之安抚地在他手心捏了捏。
    放心,我没那么蠢,刺杀蒋玉梅这件事,苏耀强至今并不知情,我不会说,蒋玉梅也不敢。
    温贤一怔,他终于知道苏远之为什么暗杀蒋玉梅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蒋玉梅做的,那她自然不敢告诉苏耀强。
    苏远之失笑一声,双眼发寒道:那次,我真的差一点就杀了她,我就应该杀了她才对!可是
    可是她告诉你,你母亲还没死,对吗?
    苏远之双眼发沉:温贤
    温贤知道了自己猜对了,轻叹一声,温贤对苏远之柔声道:说吧,把你想说的,那些藏在你心里的秘密和痛苦,全都告诉我,让我陪着你,千万不要再自己一个人扛了,你知道我现在我都快心疼死了。
    苏远之眼眶一热,他慌忙闭上眼睛,可还是无法阻挡眼泪流出,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眼泪无声无息的往外流。
    温贤伸手将人抱进怀中,轻的不能再轻的去亲吻苏远之的额头。
    须臾,苏远之才找回声音继续道:蒋玉梅将我母亲藏了起来,她告诉我,若我乖乖听话,每月初一,她会让我与母亲见一面,否则否则就会杀了她,她还用珍珠粉控制我母亲,让母亲对她唯命是从,根本离不开她,这次娶你,也是蒋玉梅用她的性命威胁,我原本是恨她的,可唯独唯独娶你这件事,大概是我这辈子唯一要感谢她的事情。
    感谢个屁!温贤是气疯了,抱着苏远之在他耳边低声咒骂,那个老女人如此害你,我还谢她?我谢她八辈祖宗还差不多!
    苏远之本来脆弱又伤感,这会儿被温贤这话一说,没忍住低笑了起来。
    温贤连都涨红了,扶着苏远之的双肩瞪他: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被气的肝儿疼,真是气死我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提着枪,一枪杀了她,都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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