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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摄政王[穿书]——罗桑浅夏(36)

    雌虫撒娇一样在他颈项厮磨,酒意迟钝了他的神经, 松软了他的意志,说话时有股软乎乎的味道:今天不一样。
    今天怎么了?
    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堂洛斯抬起头,木凌发现他眼圈红红的, 也知道可能是喝了酒,但就是觉得他在难过。战时压力太大,他可以理解偶尔的放纵, 可不该放纵伤身,和醉虫是讲不清道理的,因为他听不进别人的声音,只会自顾自提自己的要求,像小孩子一样。
    讲完了你要和我做,书上说喝醉了做起来更舒服。
    哪本欺世盗名的破书,他觉得以后有机会也要检查一下他的书单了。
    那你讲吧。木凌叹了口气:讲完洗澡睡觉。
    你不想和我做吗?雌虫紧张地问。
    不是,得看你讲的怎么样了。木凌微笑,没说自己不忍心看他每次事后强忍精神剧痛的虚弱样,药剂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小,他只能等他睡着才能悄悄进行精神抚慰。
    堂洛斯点点头,屈膝缩腿靠在沙发上,室内柔软的橘光在他蜜色的皮肤攀爬,他像被整只拢进晚霞,等待夜幕柔软的怀抱。
    也许他今晚的不对劲和他要说的故事有关
    今天是老师的忌日。
    是嘛,难怪,木凌愣了下,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嗯
    老师也是S级雌虫,雌虫十八岁可以带队,我就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跟着他的老师他
    堂洛斯皱起眉,敲了敲脑袋,试图让昏沉的思绪清明一些,木凌拿下他的手,缓缓揉按他的指节,雌虫平静下来:老师很优秀,很多高级雄虫都想要他,但他一心想在军部发展,我们都没什么家族背景,哪怕等级高,也不一定能坐稳大家族雌君的位置,老师不可能愿意做雄虫的雌侍,哪怕他也知道,拖到后面会被帝国强制匹配
    堂洛斯叹了口气:
    但出现了一只不太一样的雄虫,他出身豪门,天生A级,日后有很大几率会突破S,和其他同出身的雄虫不一样,他温柔专一,喜欢老师以后就再不看其他雌虫和亚雌一眼。
    木凌的动作放缓,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沉浸在回忆里的雌虫没有发现,继续说道:我记得他每天都会拿鲜花在军部门口等老师下班,还要亲自送他上班,甚至费心思讨好老师的同事,学生也就是我,关心老师的饮食,关心他的身体关心所有雄虫都不理会的琐碎。
    他向老师求婚那天,用的是自己刻的戒指,根据虫族古老的技法,在上面滴了老师的血,然后刻上自己的精神标记,用来表示两情长久,至死不渝。他承诺以后会一心一意对老师我们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雄虫,当时所有雌虫都很羡慕老师,老师终于还是动心了,答应雄虫和他结婚。
    堂洛斯闭上眼,木凌发觉他指尖温度下降,唇色似有发白,忍不住攥紧他的手:然后呢?
    然后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堂洛斯低声笑笑:有那么一段时间吧,雄虫对他的雌虫无微不至,也和婚前一样对其他雌虫和亚雌不假辞色,直到一次出征。
    上面命老师带我们去镇压半人马座一颗行星上的叛乱,因为路途遥远,去的久了些结果竟在途中发现老师怀孕了,消息传回帝国,那只雄虫高兴坏了,要求老师立即撤出任务,老师答应了,雄虫还说要亲自接他回去这可不得了,珍贵的雄子竟然为了心爱的雌虫上战场了,其他雌虫更羡慕老师了。
    哪怕是我,有段时间也想过要是幸运也能像老师一样堂洛斯自嘲地摇摇头,舒了口气:那只雄虫为了接老师回去,不惜成本地赶路,很快就到了我们的任务点,可要回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队里有个小家伙任务出了点意外,我们回援,老师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结果那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埋伏,当时我们陷入绝境,老师为了我们受了重伤,他担心自己肚子里的蛋,要我们如果情况危急,就破开他的肚子把蛋取出来进行体外培育
    我们执意不肯,一直苦等援军援军来了,和老师的雄虫一起来,我们开心坏了,老师也是。
    但是和雄虫一起来的医生告诉雄虫,老师受伤,可能会危及到他肚子里的蛋,那雄虫竟问都不问,直接叫医生拿刀剖开老师的肚子将蛋取出来
    堂洛斯两眼发红,想起那一幕仍差点咬碎牙:
    老师那时候还醒着,他一眼都没看他,问也没问一句,医生还有犹豫,是在他的催促下将那颗蛋剖出来的
    他其实不是喜欢老师,他只是想要S级雌虫的后代后来我才知道,他晋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能升上S级,就把所有希望放在那颗蛋上,可那颗蛋因为早产,或者来得太突然,他俩没能建好精神链接,孵出来是只B级雌虫。堂洛斯声音哽咽:我其实应该把那个孩子一起带走的,可是那时候他自顾不暇,哪敢带个几岁的孩子走。
    木凌把他抱在怀里,沉默了很久,缓缓道:
    你尽力了。
    堂洛斯伏在他怀里苦笑一声,平息了一会儿,抬头吻住他的唇:故事讲完了
    如果不是才揭了疮疤,他听起来是如此兴致勃勃,木凌犹豫道:改酒没醒的雌虫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喝蒙了?木凌暗忖。
    雌虫翻身压住他,瘪着嘴看着可爱又可恼,他低着头用唇描摹木凌脸上的线条,他其实没把故事说完
    老师没有因为那颗蛋而死,被埋葬的是曾经所有甜言蜜语,真相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接替了散漫清香的谎言充斥他的余生。
    他可以义正言辞地斥责卢克,但何尝没听见自己内心的悲嚎,他亲吻木凌熟悉的眉眼,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面目,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纱,他渴望背后隐隐绰绰的真相,但更多是临近深渊的恐惧。
    木凌扶住他的腰,像曾经无数次温存那样接过他的亲吻,吮吸他唇齿间甘冽的液体,亲吻他眼角隐隐的湿润,堂洛斯攥紧他的衣襟,蜷起身子缩在他怀里,似乎激动得发抖,又似乎痛到难以自制,木凌紧抱着他,不知道是过去痛苦记忆的折磨,还是发生了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
    怎么了?
    没什么堂洛斯笑喘一声: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有点难过。
    那你哭一哭,哭完就好了。木凌柔声道。
    堂洛斯咬着他胸口的衣服,绷的两眼通红,终于还是松开口看向他,扬起笑:我不要。
    只是因为谎言太痛苦了,穆邻,可我如果知道你骗我的话,那你就不是在说谎了,会不会好过一点?
    他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他们不懂,骗一辈子的那种不叫谎话,他这辈子挺短,方便骗子将谎言升级成真相。
    木凌被他蹭的心口发疼:那我们以后去祭拜他。
    他抬起脸,眼睫凝着泪,见他认真,然后说:战死的雌虫没有坟墓。
    那怎么能算战死的呢?木凌暗骂那只雄虫不是东西,堂洛斯却笑起来:没关系,他知道我们记着他就很开心了。
    可
    雌虫的命不值钱,有其他虫记得就很开心了。堂洛斯不依不饶地挤到他怀里:不讲了不讲了,故事已经完了,我们要进入下一个环节。
    下一个环节
    我死了,你要记得我。
    木凌睡得不安稳,明明他的雌虫抱着他正睡得香甜,心头却无由来地发慌,他在黑暗中凝视他,试图缓解那股恐慌。
    像看一枚昆山玉石,不知经历多少残酷的捶打琢磨才长成现在坚硬又柔软的样子,木凌看他睡着轻轻咂嘴,眸底越发融软,忍不住用眼睛描画他的脸,似隐在夜幕里丘峦优美的线条,褪去晨光下的锋利,目光忍不住在饱满的唇线和紧闭的眼睑流连,看着他鼻翼翕动,像个孩子一样毫无保留,木凌鼻腔发酸,快速眨了眨眼,将他拢进怀里。
    之后战事凶险,他虽然一个字不说,但木凌什么都知道,他苦于没有万全之策,哪怕凭这个三皇子的虚名出去周全,也挡不住帝国对王虫的渴望。
    他想保住他的雌虫,想保住他的匪邦,若有万一的可能,就是把灵魂撕碎留在这里又何妨。
    可王虫究竟有什么本事他也不清楚,连毛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剧的主角是木隘,王虫只是他的附加身份,不通权谋的作者哪怕写了个皇帝主角也不会详细记叙权力运转,毕竟这与故事主线无关。原本的故事荒诞甜蜜,哪里想得到下面埋了多少晦涩绝望,木凌自己揣摩,就怕成功破境也无法解开堂洛斯还有其他雌虫身上的枷锁,那他死了以后,他的雌虫该怎么办呢?
    正开往匪邦的帝国大军没他们的多愁善感。
    星舰上每只雌虫都紧张而期待,一点不像要去和仇敌决一死战,他们的心神一部分用来履行军雌本职,更大一部分系在舰上的四皇子身上。
    有王虫资质的皇子,还有了一只双S级雌虫,他虽然不上战场,但这次战争的主角只能是他。这次随军的每只雌虫都有机会亲眼见证一只王虫的诞生,这是祖祖辈辈都没有过的殊荣,因此他们岂止兴奋,简直快控制不住亢奋了。
    更何况四皇子木隘,作为一只小雄虫未免太过可爱,他会和见面的每只雌虫问好,用甜而羞涩的笑脸迎接他们,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像初生的麋鹿纯净无害,任何雌虫跟他对视都得心跳加速,必须死死捂着心头激涌的爱慕才能保证言行正常。
    说实话,如果不是四皇子身边跟着的双S级,在舰上没有不想跟他求爱的雌虫,不奢望能成为他的雌侍,但哪怕放弃军籍成为雌奴也是愿意的。
    怀着这样心思的雌虫每日都在用爱慕的眼神悄悄窥探四皇子,体谅他可能忌惮身边的双S而隐瞒情绪,但只要他晋为王虫,双S也奈何不了他。
    作为精神力超强的天生A级,木隘知道这些雌虫的心思,一方面感觉好笑,一方面又有些窃喜。回来还跟自己的雌虫打趣说:你有好多竞争对手呢。
    他晃着自己的脚丫等雌虫给他穿袜子,神态惬意,半点没有奔赴战场的自觉,倒像要去郊游,正闲情逸致地和同行者攀聊什么点心好吃,他确实一点不担心,因为他的阿西尔会保护好他。
    阿西尔,他的双S级军雌听了他的话没有吭气,半跪在他跟前,捧起他白嫩的脚丫子替他套上脚袜,这雄虫什么都好,就有时候做事像个孩子,这里是太空,哪怕有暖气地上也是凉的。
    木隘见他没有吭声,不满地用脚抵住他的肩:
    怎么了?怕吗?
    阿西尔抬头,他有神鬼技法也无法雕琢出来的风采,艺术家会为他痴也为他狂,他看着自己可爱的小雄子笑了:怕什么?
    木隘樱红的嘴吐出甜蜜的话语:确实不用担心,我就要你一个。
    您是殿下,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军雌,如果冒犯您,杀了也就杀了。阿西尔淡淡道。
    木隘吃惊地瞪圆眼睛:怎么能随便杀了,他们也是一条条生命啊。
    阿西尔好脾气地笑笑,他的小雄子不谙世事,心肠又软,不知道放纵雌虫的可怕,硬是要实施什么平等待虫的方案,却不想他是他唯一的雌君,原因只在于他是帝国唯一的双S级,倘若他晋升王虫,他哪怕是三S也无法阻止其他雌虫朝他献媚。
    这么一想,又有些黯然,他垂下眼,说道:
    您觉得三殿下真的在匪邦吗?
    木隘点点头,他不知道,但脑子里的系统推测木凌可能在那个地方,他的三哥是只奇怪的雄虫:应该在,三哥以前脾气很坏,经常无缘无故惩罚身边的虫,对我也不好他咬着下唇,表情委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倒是不欺负虫了,可变得完全不理虫,我给雄父说他脑子坏掉了,雄父检查后说没有但他总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
    木隘打了个哆嗦,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警示过他,三皇子木凌品性堪忧,要他绕着走,可哪有天生恶劣的孩子,一定是虫族教育出了问题,他这层皮囊幼小,但里瓤是个十足十的成年人,犯得着跟个孩子计较?
    而且他们都是一只雌虫生出来的,拥有相同的资质,雌父死了,他们就是最亲近的兄弟,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任他以后变成一只渣虫。
    虫族的价值观很奇怪,能少污染一只虫就少污染一只虫,但木凌不识好虫心,他一找他说话,他就离的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病毒一样。
    可在他锲而不舍的改造下,他总算放弃恶劣的施虐爱好,副作用是丧失了语言能力,智商仿佛也下降了,雄父对这种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的雄子很失望,精神力和智力成正比,哪怕表面上精神力没有受损,但智力退化的虫也不可能晋升王虫了。
    木隘知道的时候很同情他,却也无可奈何,木凌比他这个地球人更不合群。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经常自己缩在教室一角,课也不听就望着窗外看风景,后来更是旷课成习,考试交白卷,要不是看在他皇子的面上,学校都要开除他了。
    这种虫注定无法担起帝国的未来,他们的雄父只得把所有期许压在他身上,以至于后来木凌不见个把月了,都没虫发现。
    到底那是一只A级雄虫,是帝国不可损失的高级虫才,哪怕没什么本事,以后也能配对繁衍啊。
    但外界不知道他的本质,他们对可能晋级为王虫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充满幻想,如果让他们知道皇室把三皇子丢了,怕是要直接围宫闹事。
    想到这里,木隘叹了口气,嘱咐自己的雌虫:
    其实也不一定,你们打的时候注意一点,三哥和我长得挺像,你们可以认出来,但他脑子有点问题,你们不要刺激他。
    脑子有问题的雄虫阿西尔见多了,不以为意地笑道:放心,如果真的发现三皇子,我一定把他安全带回来。
    他回来雄父肯定要罚他,但他随随便便离宫出走,也很叫虫烦恼啊。
    皇宫里的虫后来都围着木隘转,对木凌冷落得厉害,没发现也在情理之中,木隘无不同情地想象木凌回来以后可能面对的一切,叹了口气:可是每只虫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才行。
    阿西尔很高兴他能这么想,温柔地说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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