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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长河不落月(27)

    周阳瑞哦了声,脑袋凑过去,想看看靳羽买了什么,被靳羽毫不留情地拍开。
    熏着他了。
    给顾臻然检查作业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随手翻两下,没看到错的就过,看到错的就点出来让对方重做。眼睫一颤一颤的,就是不看人。
    中午也不去食堂吃了,下了课就往校门外走,去了刚重生回来爱吃的那家蒸菜馆。
    昨天在靳家面试成功,管家就先给顾臻然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薪水虽然不算多,但也够顾臻然一天三餐都吃个鸡腿的了。靳羽没有再给他加餐的必要。
    他点了一桌子的菜,低着头吃得认认真真,脸颊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分外乖巧。
    回去路上好巧不巧遇见黄毛。黄毛被人堵在巷子里,身后跟着的彩虹七颜色也是一身的伤,看见靳羽眼睛一亮,想起什么,很快又暗淡下去。
    他抹了把脸,手碰到脸上青紫的痕迹,痛苦地嘶了声。
    靳羽从巷子前经过,很快又倒退回来,捏了捏手指,成了救狗熊的英雄。就当饭后运动了。
    黄毛一瘸一拐,朝着靳羽的方向走去。
    脸色是过度憔悴的苍白,神色慌乱,身上早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和吊儿郎当。上扬的嘴角下撇,脸上的青紫痕迹更显出他此刻的狼狈和颓唐。
    谢谢你救了我。黄毛嗓音低低的,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短短两天时间他就已经被现实磋磨得苦不堪言,不止是自己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孤立,就连他的家人,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街坊领居指指点点,冷言冷语。
    他没有一颗坚强到足够应付所有来自他人恶意的强大心脏,也做不到假装看不到身后鄙夷的目光。
    扯了扯嘴角:看在我现在这么惨的份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靳羽低头揉自己发红的拳头,慢吞吞地道:不能。
    他可还记着对方开帖子黑顾臻然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帮忙。靳羽转身就要走。他不想跟黄毛说话。
    黄毛苦笑,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气,扬声道:帮我跟顾臻然说声对不起。以前的自己确实是个混球,只可惜他知道的已经太晚了。
    靳羽回头看他,眼底满是不赞同,你应该自己去跟他说。
    做错了事情要勇于承认并承担因此产生的后果,这样才是一个好孩子。
    黄毛怔怔的:我下午就转学走了。
    他笑了笑,扯动脸上的伤痕,表情扭曲一瞬。
    其实他挺佩服顾臻然的。不过两天,他就已经受不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恶言恶语,他从最开始的愤怒难堪到现在的满心绝望,地球也不过才自转了一圈。
    而顾臻然,在以往的时光里,却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比他此刻遭受到的还要更加恶意和不公正的对待。
    他是咎由自取,对方却是难以选择。
    靳羽回去的时候顾臻然不在教室,他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大果冻,用小勺舀起,一口一口地吃着。
    靳羽不打算帮黄毛的忙。道歉这种事情,自己亲自来说才比较有诚意。
    他吃完一个果冻又摸出块小饼干慢慢啃。啃完小饼干顾臻然还是没有来。
    靳羽抽出张纸巾擦手,有点想念他的猫儿子了。以往每天中午他都会跟顾臻然回家,然后陪他的猫儿子玩,今天他自己先走了,猫儿子自然也撸不着了。
    等顾臻然来了,靳羽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眼。
    下午两个人依旧没怎么讲话。
    顾臻然沉默寡言惯了,靳羽不先找他说话,他能一天不开一句口。就是靳羽找他说话,他偶尔也是沉默着,用沉默来代替自己的回答。
    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态度。
    两个人之间气氛的不一样,连远在前排的王建也感受到了。他有些讶异,没想通昨天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今天就开始闹别扭了。可看靳羽的模样,又不像是在闹别扭。
    该催作业的时候催作业,该补习的时候补习,就是多余的话不说,包装袋不想撕,索性不吃里面的零食。
    顾臻然微不可见地皱眉。他的小羽毛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靳羽上课的时候认认真真听课记笔记,一下课,不是趴着休息就是去前排跟周阳瑞他们说话。周阳瑞偶尔回个头,触碰到顾臻然黑沉沉的眼神,心里一抖,欲哭无泪。
    他就知道,新同学肯定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以前只有在他经过那里的时候才会这么看他,现在倒好,连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不能幸免。
    靳羽放了学拎着书包就要走,顾臻然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笔,伸手拉住对方被包裹在宽大的校服外套下的手腕,眼皮一掀,定定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去看看胖胖?顾臻然沉默片刻,缓声道:胖胖想你了。
    定定的眼神却暴露出一些更深的情绪。
    靳羽思考片刻就点头同意了。他现在不想搭理顾臻然,但还是很舍不得自己的猫儿子的。摸出手机给老方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去同学家里,让他先回去。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老旧的居民楼,顾臻然半步落后靳羽,看不透情绪的黑黝黝的眼神死死地钉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数不清的黑暗想法在脑海中翻滚涌现,却都被他一一压下去,胸腔中的气被缓缓吐出,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是薄凉阴鸷的弧度。
    现在想要逃跑,好像已经晚了呢,他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他妄图逃跑,我将惩罚他。
    我错了,昨天定的存稿箱,不小心动到时间,定成了明年的昨天。大家骂我吧。这是10号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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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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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天色绚烂夺目, 橙金的晚霞给老旧的居民楼踱上一层灿烂的外衣, 水泥脱落, 颜色发黑的楼梯露出底下冗杂的砂石。
    顾臻然开了门,安静的楼道中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靳羽率先朝门内走去, 胖胖一反常态,迈着软软的步伐, 走到他的身边蹭了蹭小腿,仰头冲他嫩嫩地叫一嗓子, 甩了甩长尾。
    看来中午没来, 小家伙确实是有点想他了的。
    被蹭了小腿的人弯腰把胖胖搂进怀里,眉眼带笑, 手指挠着奶猫的下巴往客厅走,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从狭窄的门缝中透进的亮光在地面割裂成明灭的光影。
    夕阳西下, 屋里没有开灯。
    靳羽拿过一个毛线球哄自己的猫儿子开心。他一会儿顺着奶猫的背脊往下顺着撸..毛, 一会儿又揉揉耳朵, 捏捏肉肉的猫爪。趁着奶猫沉迷扑球, 把自己的脸埋进柔柔的猫毛中, 一脸满足地蹭了蹭。
    他眼底带笑, 对身边的人没有一丝丝的防备。
    顾臻然安静跟在身后,破碎的光影在他脚下排列组合成一个小小的影子,侧脸隐藏在迷雾中,看不真切。
    从出教室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顾臻然把书包放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按照以往的顺序,将自己的作业本和纸笔都拿出摊开,摆放整齐。
    等到把一切都弄好,他转身,目光在吸猫吸得一脸满足的人身上顿了顿。开口,嗓音是久未沾水的沙哑:我去给你倒点水。
    靳羽可有可无地点头。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怀里的猫吸引,正在敛眉屏息,尝试如何在不引起胖胖挣扎的情况下,能够顺利捏一捏猫崽子的尾巴根。
    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靳羽安抚地挠着奶猫的下巴,另外一只手顺着脊背慢慢地顺毛,奶猫被伺候得很舒服,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从喉咙里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咕噜声。
    顺着背脊顺毛的手慢慢下滑,靳羽紧张地看了眼眯眼的猫崽子,终于,食指和大拇指轻搭尾巴根,趁着奶猫还没反应过来,一顺到底。
    掌心中的触感顺滑到让人难以置信,毛茸茸的尾巴根上好像有根磁石,把靳羽的手牢牢地吸在上面。
    胖胖喵的一声惊起,长长的尾巴乱甩,就要从靳羽的怀里跳出去,靳羽赶紧抱紧怀里的猫,讨好地再次使出自己的挠下巴大法,把炸毛的猫儿子成功安抚下来。
    轻微的瓷杯和桌面触碰的声音在狭小的客厅响起,顾臻然把接了半杯温水的水杯放在桌子一旁。
    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面前眉开眼笑的少年,在明亮的光与暗沉的影的交织中,最终定格在少年散开的白色鞋带上。
    他蹲下,左膝竖起,右膝抵地,挺直的脊背弯曲成一个沉..沦的弧度,稍长的发梢紧紧贴在脖颈处,一低头,就露出底下被遮挡住的小麦色的肌..肤。
    顾臻然握住靳羽的脚腕,垂着眉眼,将半散的鞋带一抽。长长的鞋带从两侧缓缓散落在地,是一个逃不了,也不能逃的姿态。
    似乎被这幅姿态取悦,半跪的人影动作有一瞬间的静止。
    察觉到脚上的动静,沉迷猫崽的靳羽不舒..服地动了动脚,沉默的人像被唤醒,不发一言地将散开的鞋带重新系上,又强迫症发作一般,将另外一只鞋带散开,重新系成他想要的模样。
    任由顾臻然给他系鞋带,靳羽端过一旁的水杯喝水,他有点渴了,咕嘟咕嘟的,动作有点急,几滴透明的水珠坠在饱满的唇畔,被舌.头一卷,残留的水迹漾开,沾湿唇畔细细的绒毛。
    顾臻然的目光仍旧垂在被自己重新系过的鞋带上,低哑的嗓音带着隐忍和克制,为什么躲着我?
    明明是毫无根据的事情,他说的理直气壮。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给人转移话题的可能。
    靳羽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语气问过话,他不满,想将自己的脚从顾臻然的手里抽出来。抽了抽没抽动,顾臻然的手箍得紧紧的,靳羽甩都甩不掉。
    他索性也不动了,挑剔地看低着头的顾臻然。
    身高,比他高,身材,好像比他好,长相,顾臻然偏硬朗型,而靳羽偏秀气。
    这么一对比,靳羽更加不满了。
    他是那种昨天晚上梦见自己和对方滚..床..单,第二天恼羞成怒不理人,最后会把事情和盘托出的人吗?
    小少爷难道不要面子的哦。
    他不说话,顾臻然就当他是在默认,脸色也沉了下来。明明脸色沉的厉害,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顾臻然起身,手臂撑在椅子的两边,将不说话的人虚虚圈在怀里,目光在对方的脸上逡巡一圈,伸出粗糙的拇指擦去靳羽唇边残留的细腻水渍。
    靳羽向来是被顾臻然伺..候惯了的,饭后擦嘴也是常有的事情,顾臻然这么做,他也就坦然地接受了。甚至还偏了偏头,好让顾臻然更方便擦。
    长着老茧的手时不时擦过红润的唇畔,偶尔指尖还能触碰到一丝微凉的水意,顾臻然的眼神渐深。
    眼底浓烈的黑雾翻滚,蛰伏的野兽露出凶猛的獠牙,心底有某种渴望在蠢蠢欲动。
    低头对上对方清澈的眼,顾臻然呼吸一窒,翻滚的黑雾四下散开,野兽将自己的獠牙收起,呜咽着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泛着森冷寒光的重重锁链将它的四肢锁起,尖锐的钩锁勾住它的琵琶骨,穿过它的胸膛,将它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沙哑,绝望,泣血。
    不能,不可以。
    要让他心甘情愿。
    靳羽眨眨眼,对面前的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来不及深究,就被对方擦了半天还在擦的动作搞得神烦。
    擦个水渍怎么擦这么久还没擦干。
    这种微妙的熟悉感让他找回在顾臻然面前的主动权,他烦了,嘴一张,咬住对方乱蹭的手指。
    牙齿上下咬合,是既能感觉到疼痛,又不会受伤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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