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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时还读我

    陆白坐在小板凳上,听周导讲着戏。
    你现在就进了戏,是霍栖。周导引导着陆白找到正确的情绪。
    陆白乖巧地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变了。
    周导看着陆白的眼神变化心里嘀咕着说不定陆家这位纯属为了曲雪郁进来玩票的小少爷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呢,可惜人不太可能真的进圈。这样想着他摇摇头,便接着道:你其实已经过了征服欲的阶段,喜欢阮江酒喜欢得发了疯,占有欲和嫉妒也让你发疯,但你自己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发狠地告诉阮江酒,如果他再和那个医生见面,你会找人弄死医生和阮江酒的母亲。
    你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在你没有来得及施行的时候,医生碰巧出了车祸,虽然有惊无险只是擦伤了皮,阮江酒却认为这是你做的,便来找你对峙。这不是你做的,但你觉得你自己本来就无数次发疯似的想要医生消失,便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阮江酒最后的绝望式的质问和疯狂,最终却仿佛解脱似的诡异地安静下来,他静静看向你,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接着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你。
    周导说完便怔怔地老半天回不过神来,陆白便开口问他,道:阮江酒为什么要这时候吻霍栖?毕竟下一段戏,就是这部《玻璃》的结局:阮江酒终于明白,自己此生此世也摆脱不了霍栖,他自己被霍栖折磨没关系,但他不能让他的母亲和那位对他有恩的医生此生也陷在名为霍栖的漩涡里,此生不得解脱。这样惨烈的结局之前,阮江酒怎么会主动吻霍栖呢?
    周导被陆白的声音拉出来,他看向陆白,道:小陆,你觉得为什么呢?
    陆白诚实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周导闻言便笑了:不知道也挺好的,我估摸着霍栖也不知道。
    陆白眼里浮出些茫然,便又问了第二个剧本里根本没有写明的问题:阮江酒最终知道霍栖是雪山的那个人了么?他最后知道是霍栖要医生去给他治眼睛的么?
    周导听毕耸耸肩,拍拍陆白脑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罢他笑眯眯朝正走过来的曲雪郁扬扬下巴:来来,阮江酒,给我们小陆讲讲,你最后都知道了么?
    曲雪郁在陆白身边停下脚步,揉揉陆白的发,弯着眸道:暂时先保密。
    周导笑开来,陆白撇撇嘴,却到底没有再追问。
    不远处的保姆车里,柏扬之难得打着盹,本该被留在家里的狗从陆白的书包里探出脑袋,接着便跳下车往陆白拍戏的方向跑去。
    一切准备就绪,周导便道:开始!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只有霍栖和阮江酒两个人,霍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拉着阮江酒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轻佻地抚着对方的唇,眼神冰冷,声音凉薄,浸满恶意:你只能是我的东西,谁沾上你,我就弄死谁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甚至在你不听话的时候会弄死一切你在乎的人。听说你从小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说罢霍栖在昏暗诡谲的灯光里近乎痴迷地观察着阮江酒眼里的愤怒与绝望,便有种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快意。欣赏够了,他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亲我。
    阮江酒红着眼,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和掺杂着别的东西的痛苦,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一字一顿道:医生和我没关系,我母亲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碰、他、们。
    明明是顺从的话,霍栖却听得莫名心头火起,他猛地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摔到地上狠狠踩碎,像个充满恶意的孩子,对他的所有物命令道:亲、我。
    阮江酒瞳孔一缩,随即吻上了对方的唇,近乎野兽一般发泄式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他的手却紧紧握成拳,拳背青筋凸起。
    cut!过!
    这段戏拍完便要接着拍下一段,阮江酒不敢再见医生,却偏偏在那天之后不久后的某一天亲眼看到医生出了场车祸有辆车猛地撞向要过马路的医生,万幸的是司机在彻底撞到医生前踩了油门,医生只被擦破点皮警察赶到后判断司机疲劳驾驶,便带着司机回去做笔录,医生则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阮江酒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这场戏没有陆白的戏份,陆白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看,阮江酒看到医生时慌乱地躲闪、医生等待红绿灯时忽然想到阮江酒时一瞬间温柔的神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那辆车在启动后毫无预兆地改变方向朝陆白撞来。
    小白!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听到曲雪郁发着颤的呼喊。接着便见曲雪郁猛地扑过去,以背对着车的姿态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接着咬着牙带着人往一旁扑去,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用手护着陆白的后脑。
    滋啦一声响,失控的汽车莫名停下来,汽车里安全设施做得很好,此时安全气囊弹出来,司机满头大汗地怔怔喘着气,脚还下意识狠狠踩着刹车。曲雪郁倒在地上,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
    小白,还好么?曲雪郁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焦急,甚至含着恐惧。
    陆白在他怀里,怔怔地睁大眼睛,脑袋仿佛裂开一般,疼得厉害,脑海中闪现着无数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是曲雪郁无比清晰的脸,无数记忆猛然回归让他的大脑像炸开一样疼痛,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此时心脏的疼和烫
    他的小曲,刚刚又一次差一点为了救他而死掉小曲,你真傻陆白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裳,指节红得像雪,手指颤得厉害:小曲,你总是这么傻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曲雪郁的手指沾到了陆白温热的眼泪,他手指猛地颤了颤,接着以抱着对方的姿态带着对方坐起来,又轻轻拍着陆白的背,像哄一个被吓到的孩子,他的声音温柔得恍若暗夜里暖黄的灯光:小白,不要怕,我没事。你不要哭啊顿了下,他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白依旧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襟不放手,指节依旧似血般鲜红。
    片场一片哗然,看到没有人出事,周导总算放下心来,道具组忙里忙外检查道具,今天暂停拍摄,演员们都休息了,周导站在一棵树下,点了根烟,愧疚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事了,他甚至想这戏还要不要拍下去,如果真的再出事,他之后真的无颜见任何人。如果停止拍摄,损失虽然巨大,但该担的他也会担您可别打退堂鼓,周导,这也是小白的心血,这次和上次一样,只是意外。曲雪郁左手臂缠着绷带,走到周导面前道。
    周导看着曲雪郁手臂上的绷带,愧疚地又重重叹口气。刚刚虽然躲闪得及时,曲雪郁的左臂却还是被汽车擦到了,虽然不重只是擦伤,但刚刚的情形现在想想他都要提到嗓子眼。如果曲雪郁没有及时拉回陆白如果曲雪郁躲得慢一点周导不敢再想下去。
    这样的车祸戏开拍之前司机都是训练过无数次的,道具也是检查过无数次的,可偏偏,还是出事了。想到这周导便紧紧皱了眉苦笑了声或许,连天意都不让他拍这部戏。
    保姆车里,陆白支走了柏扬之和别的助理,他坐在座位上,静静看着面前的狗,那种后怕和恐惧还牢牢占据着他的心脏,头也还疼得厉害,此时他看向那只狗的眼眸中却有冷意。
    刚刚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虽是问句,陆白却用陈述的语气道:你和白明远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那只狗仿佛比之前更加虚弱,耳朵耷拉得厉害,此时只是睁了深蓝的眼,静静看着陆白,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力气表现。
    如果真的和你有关系,陆白看着面前的狗面无表情地道:你想杀我?你为什么要忘恩负义,我好歹也救过你。
    他总算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只狗。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曾经救过一只垂死的奶狗,那只奶狗浑身纯白,只有一只耳尖一点乌黑,眼睛似乎坏掉了很久都睁不开,他给它取名阿布。这只小狗一开始惊惧得很,还咬过他一口,所以他原来的身体左腕上有道疤痕。后来,这只小狗无缘无故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还自责难过了很久。
    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狗听了陆白的话身体猛地颤了颤,浑身的毛几乎都竖起来,它看向陆白,猛地呜咽一声,眼里似乎有不可置信。
    你到底是什么?陆白冷着声问道。他再怎么傻,也看出这东西能听懂他的话,如果刚刚的事情真的和它有关系,那么它也许也和自己为什么会在出车祸死后来到这个世界有关系。
    他不想死,也无论如何都不想小曲再受到伤害。
    陆白看着眼前的狗,眼神越来越冷,他道:你不信么?你还记得那个铃铛么?它上面全是你的齿印,那个铃铛我弄丢了,我带到这里的全家福上却有它。那张照片就在我小时候的那间房间里。那张夹着全家福的笔记本也是他在原来的世界出车祸时身上带着的唯一的东西,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世界里来。那个铃铛本来就是他喜欢的小玩意儿,在捡到那只狗前他就习惯带在身上,后来便被阿布咬得满是齿印。
    小狗像是知道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它看着陆白,近乎凄厉地小声呜咽着。
    陆白依旧直视着它的眼,一瞬间眼中划过戾气和狠厉,他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也好白明远也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们如果再伤害到小曲,我会杀死你们。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不管它有怎样奇异的力量,如果小曲会被它和白明远伤害,他都会,想方设法除去他们。
    小狗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它睁大了眼睛呆愣愣看着陆白,眼神近乎狼狈和可怜。
    车门处有响声传来,大概是曲雪郁从周导那边回来了。阿布像被惊到一般,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猛地窜了出去。曲雪郁瞳孔一缩,接着便望向狗离去的方向紧紧皱了眉他明明记得,出门时他们没有带这只狗。
    小曲
    上车后车门刚被关上,曲雪郁的怀抱便被陆白填满了,曲雪郁心窝软得一塌糊涂,他揉揉陆白的发,眼睛弯起来:乖。
    疼么?陆白心疼地看向曲雪郁左臂的绷带。
    曲雪郁不想陆白难受,便故作玩笑地点点自己唇,挑了眉道:嗯是有些疼,不过你亲一口,就不疼了。
    陆白却认认真真地点点头,他揽住曲雪郁的脖颈,眼睛黑白分明却藏着软意,他看着曲雪郁的眼睛,道:好,我亲你。说罢便覆上对方的唇
    这次事故最后的结果是道具与司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是莫名其妙出了事,周导便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给全剧组放了两三天假,要大家休息调整。
    陆白便带着曲雪郁回到鲸海郊区他长大的别墅,进到他的房间,他一眼便看到地上散落的笔记本,那张全家福静静躺在翻开的那一页,照片上的好看少年唇角挂着温柔的笑,他的手垂着,白皙纤细的腕部露出来,仔细看那上头有个不明显的伤疤,少年的一根手指弯着,上头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那铃铛有些变形,上头满是牙印。在照片左侧,有个不明显的、小小的白色东西那是阿布露出来的一点爪子,那时候阿布还没有消失不见,那天他和他的父母本来想抱着阿布拍全家福,阿布却死活不肯过来,只肯自己趴在旁边摇尾巴,一点点爪子却不小心入了镜。它的眼睛看不到,陆白和他的父母便很疼它,它不肯过来也不强迫它。
    陆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笔记本和照片这个笔记本被他压在床下,佣人不经过他的同意不会乱翻他的东西,甚至不能进来打扫,那么只能是那只狗了。他静静握了拳不管它是什么,不管它和白明远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曲雪郁上前捡起那个笔记本,他看着照片上和陆白一模一样的少年和少年身边温柔的男人和女人一怔,额角浮起丝丝缕缕的疼痛,脑海中掠过无数模模糊糊的片段,曲雪郁面上便有一瞬恍惚。
    陆白上前牵住对方的手,他看向眼神下意识变得温柔的曲雪郁弯了眸,道:小曲他指指照片上的少年:他是我。
    曲雪郁动作一顿,陆白便上前亲了口对方的唇,道:小曲,你以前说过很多次不会离开我,你可要遵守诺言呀。
    小曲,你想听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吗?最后,陆白红着眼眶,却弯着眸看向青年道。
    好。我会好好听。青年莞尔将陆白抱进怀里。
    几天后,《玻璃》这部戏便重新开拍,车祸那场戏在大家的提心吊胆中顺利拍过,这部戏便只剩最后一场戏,即大结局那场大火。
    这是大戏,开拍前周导便多给了休息时间,让演员保存体力。
    休息空档,陆白坐在保姆车里靠在曲雪郁怀里吸着刚刚陆关关来探班送来的奶茶,柏扬之相当习以为常地推推自己眼镜,便说起了最近发生的大事:白明远出车祸了。他道:前天晚上他的车撞上护栏翻下山,人和车都烂了,都没个形状了。娱乐圈都炸锅了。哪怕白明远是个声名不显的新人,却也算娱乐圈里的,这样的新闻又沾了娱乐圈,就足够爆炸。
    陆白闻言垂了眸,便想起他对阿布说起自己救过它时它惊愕的模样,他直觉白明远的死和阿布有关,此时却只是咬咬吸管,眼里一片淡漠和冷意,却往曲雪郁怀里钻了钻。曲雪郁紧紧抱住人,便朝柏扬之使了个略显责怪的眼神:不要拿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吓我的小心肝儿。
    柏扬之凭借多年的默契顺利get到曲雪郁的意思,他抽抽嘴角,还是听话地岔开了话题:那什么,陆少爷,西街新开了家点心店,那里头的豌豆黄特地道,今儿我就去给您买。
    陆白腻在曲雪郁怀里吸口奶茶:哦,要两斤。还要桂花糕。
    柏扬之觉得自己牙都要被两斤豌豆黄甜倒了,他抽抽嘴角,却还是任劳任怨点点头。
    最后一场戏终于开拍了,周导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喊了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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