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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团宠——柳诺诺(18)

    而后飞快地跑了,到了外面才意识到,他干嘛跑啊,柳莺时脚受伤了,他又追不上自己。
    出去溜达了一圈,李玄度顿时觉得自己的朝气又回来了,神清气爽地推开了小书房的门。
    刚走进去,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还说不上来。
    他的眼睛在杨槐序身上看看,又在阳止身上看看,好像还没什么问题。
    李玄度先是说了声夫子,又看着杨槐序道:槐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自己有些无聊,过来看看。杨槐序目光微垂,掩藏了所有情绪。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要是不觉得无聊的话。李玄度笑道。
    不无聊的,杨槐序连忙说道,在房间也是我一个人。
    李玄度道:那我叫多福把你摇椅拿过来吧,坐那个舒服。
    杨槐序点点头,多福很快将摇椅拿来了。
    摇椅铺得特别厚实,坐在里面特别舒服。
    杨槐序坐好后,李玄度站在桌前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水:夫子,咱们继续写字吗?
    阳止道:嗯。
    夫子还继续写我上午写的那四个字吗?李玄度问道。
    阳止道:继续。
    李玄度把自己上午写的那几张拿出来,弱弱地说道:夫子,你不是说可以了吗?那咱们接着写下一列呗。
    阳止冷冷地扫了一眼:最后一张比你之前写的要好,但若说好,算不上。
    一天要写40多个字,现在连4个都没写完,李玄度觉得自己这顿戒尺是免不了了。他朝着杨槐序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说,如果夫子打我,你可得帮着我说说话。
    哪知还没和杨槐序咬完耳朵,屁股就挨了一下。
    李玄度捂着屁股跳起来,阳止道:一心二用,该打。
    李玄度也不敢说什么,揉揉屁股又坐下了。
    杨槐序望向阳止,眼里晦暗不明。
    李玄度拿起笔,乖乖地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阳止手拿戒尺站在一旁看,杨槐序坐在摇椅上也往这边看。
    李玄度这次写得又慢又认真,写好最后一个字后又拿给阳止看:夫子,请看。
    阳止看过后眉头紧锁,李玄度屏住呼吸,偷眼看他手中戒尺。
    阳止将纸重重拍在书桌上:重写!
    李玄度委委屈屈地把纸又拿回来看,这不写得挺好的吗,怎么又要重写。但他也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地重写。
    一连写了六七张,阳止还是不满意。
    杨槐序忽然道:不如让殿下歇息一会儿吧,写了这么久手都酸了。
    阳止默不作声,但原本就冷冰冰的脸变得越发冰冷,李玄度察言观色:我不累,我还能写一万张!
    说着拿起笔又写了一张,他自我感觉真的很不错了,字体缩小了很多,趋于正常,下笔时也不像之前那般总想写简体。
    但阳止就是不满意,虽然比阳止写得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也不是要做学问,写出的字别人认识就行呗。
    当然这些话李玄度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
    李玄度又写了一张,胆战心惊地拿给阳止看,阳止脸色比锅底灰还要黑。
    怎么越写越差。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把李玄度写的这张撕了。
    把手伸出来。阳止拿着戒尺,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玄度手搓搓衣服:能不能不打啊。
    杨槐序厉声道:阳止,他可是皇后!皇后你也敢打?
    阳止:伸出来。
    李玄度哪敢不听,将右手伸出来手心朝向,冲着杨槐序笑道:在夫子面前我只是他的学生,应该的应该的。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阳止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李玄度忍着疼,一连挨了阳止五下戒尺,打得手都有些麻了。
    杨槐序坐不住了,刚要站起,阳止便将戒尺收了回去。
    李玄度问:夫子消气了吗?
    阳止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之色。
    李玄度没有看见,用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夫子若是消气了,那咱们再接着写。
    阳止一动未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李玄度便自己重新坐下,拿起笔又认认真真地写着。
    杨槐序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阳止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满室寂静。
    李玄度的手渐渐也不疼了,再一次写完一张忐忑不安地拿给阳止看。
    阳止看过沉默不语。
    李玄度主动把手伸出来:夫子你打吧。
    阳止看着他手心微红,没有打下去。
    李玄度举了半晌,有些急了:夫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写不好字了?连打都懒得打了,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阳止否认:不是。
    李玄度问:那为何不打了?
    阳止长叹一声:慢慢来吧。
    李玄度把笔放下,大着胆子问:夫子,为何要先学写字呢?我是说像我这种毫无写字基础的人上来就要求写字,是不是难度有些大?咱们可以先从横折竖弯钩写起啊,把这些基础的都练好了,再写字就不难了。
    阳止有些迷茫:什么是横折竖弯钩?
    李玄度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里面的设定有些虽然是参考了真实的历史,但参考的并不是具体的某一朝代,整个一大杂烩,哪个朝代的都有一些,而且还有一些作者的私设。
    想到这里,李玄度说道:这是我老家那一个老夫子所创,他不仅创了横折竖弯钩,还创了偏旁部首。
    边说着,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这是横,这是竖,这是横折钩,这是竖折钩,这是撇,这是捺。
    阳止看得着迷了:那偏旁部首又是什么?
    杨槐序也被吸引了,走过来站在另一边看着。
    李玄度继续边写边说:这是提土旁,这是耳刀旁,这是木字旁大概就是这样。比如说我的李字和槐序的杨字,我们就都是木字旁。
    阳止一直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色: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有流传开来。
    李玄度编个瞎话:这是那位老夫子老年时研究出来的,老夫子是个鳏夫,老了也教不动书了,就在家里研究这个。我和老夫子关系不错,他就把这事和我说了。后来他死了,还是我给他置办的后事。
    阳止看着他:你也算是好心有好报了。
    李玄度嘿嘿了几声有些心虚。
    阳止问:还有什么?
    李玄度道:有的有的,还有很多,只是我还不太会写。
    阳止便将他写的《千字文》拿出来,指着上面的字一一问,这都是什么偏旁,李玄度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已快到侍君们请安的时间了。
    阳止意犹未尽:我一直想编纂一本字典,有了这个偏旁部首会省去不少的力气,真是太好了。
    李玄度道:我再想想,还有什么,等我想起来再告诉夫子。
    阳止道:今日便先到这里,等明日再写吧。
    李玄度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那我出去放风了!
    得到阳止的允许后,李玄度急匆匆地往外跑。跑到外面又马上回来了:开岁他们都来了,咱们得先去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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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请过晚安,又用过晚膳后,各宫侍君回宫去了。
    商兰秋被留了下来,南宫月夕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反复嘱咐了几遍叫他不要惹是生非,直把商兰秋说得烦了,告诉他,他要是不放心他,就留下来看着他。
    南宫月夕真想这么做,又被商兰秋推出去了。南宫月夕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摇着扇子走了。
    李玄度和商兰秋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李玄度颇为好奇地问:你与月夕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我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儿,商兰秋说道,我爷爷和我爹都十分喜欢他,从小到大我的耳边最常听到的就是,你看看人家月夕怎样怎样。进宫时我爷爷怕我闯祸,就让他看着我。看见没有,这是我第二个爹,唠唠叨叨的,事事都管着我。
    李玄度忍着笑:你们也算是有缘,还能一起被选进宫中。
    商兰秋不以为然:有什么缘有缘,这叫阴魂不散。
    李玄度笑笑。
    哎,你说这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都弄进宫里来?商兰秋十分的愤愤不平,他是不是有病!
    李玄度连忙看看四周,确定此刻无人,这才稍稍放了些心。怪不得南宫月夕这么不放心他呢,可真够让人不放心的。
    你别瞎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玄度小声厉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有你好受的。
    商兰秋冷笑:没想到你和那个南宫月夕一样是个胆小鬼。
    李玄度反驳:这和胆子大小没什么关系。
    你们都怕他,我可不怕,这江山要不是我爷爷,他们龙家能打下来?商兰秋越说越激动,先皇那么胡闹,他们龙家能坐稳这个江山还不是靠我爷爷坐镇吗?
    李玄度又拽拽他的袖子:你小声些,你方才说江山是你爷爷打下来的?
    是啊,商兰秋的声音稍稍降低了些,但也没降太低,我爷爷年轻时与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帮他夺取了江山。太/祖皇帝逝世后,传位于先皇。先皇什么德行,不用我说谁都知道。荒淫无道,把好好的大庆弄的民声载道,民不聊生。我那时候就和我爷爷说,杀了那狗皇帝算了。但我爷爷不肯,我一说这话他就骂我,还打我。
    李玄度暗道,还是打得轻啊。
    我爷爷是大司马,大庆朝的兵权差不多都掌握在他手中,他要是想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不听啊,商兰秋说到这里时还挺生气,后来先皇也死了,寻思着换个皇帝怎么着也比先帝强。但是你看看,那狗皇帝残暴不仁,朝中大臣几乎让他杀个遍。他还倒行逆施,纳了这么多男妃。历朝历代,哪有皇上纳男妃的!得知我要进宫的消息,我就和我爷爷说,反了算了。龙家人根本不配当皇上,我爷爷竟然揍了我一顿。你说他凭什么揍我!
    李玄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几息之后方道:这话你都和谁说过?
    也没谁,之前在府里就和我爷爷和爹说过,南宫月夕也知道,商兰秋道,入宫以后你是第一个。
    李玄度明白了,这不是他不想说,是南宫月夕每天都看着他,他没机会说。
    以后这话可不要再说了,李玄度提醒他,免得惹出麻烦。
    怕什么,商兰秋毫不在意,我才不怕。
    李玄度无奈:是是是,你是不怕,但你也得为家里想想,这种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会殃及家人的。
    商兰秋哼了一声,李玄度知道他听不进去,话他已经说了,听不听就在他了,他也没有办法。
    俩人沉默了片刻,商兰秋又道:你叫我留下来到底是干什么啊?坐在外面陪你聊天吗?
    还没到时间,李玄度抬头看看天上,再等等,快了。
    商兰秋也往天上看,没看出什么啊。
    又等了一会儿,李玄度突然兴奋地站起,指着天边道:来了!来了!你快看。
    商兰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鸽子?
    对对,就是鸽子!李玄度擦拳磨掌,你快帮我抓住几只,越多越好。
    商兰秋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让我留下来,就是给你抓鸽子?
    对啊,李玄度眼睛盯着那片鸽子群,眼瞅着要过来了,他也急了,快去快去,你不是武功好吗?正适合抓鸽子,我之前用弹弓打,但是都不理想,抓下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需要工具吗?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把早已准备好的弹弓和小石子拿了出来。
    商兰秋也不怠慢,脚下一点跳到树上,拿起弹弓和小石子朝着鸽子群打去。
    李玄度一次只能打一颗小石子,但商兰秋一次能打很多颗,且他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只要碰到小石子的鸽子,没有打不下来的。
    鸽子像下雨了似的从天上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可把李玄度乐坏了,他仰着头高喊:够了够了,也别都打下来,还得留点儿。
    商兰秋闻言从树上跳下:要是换成剑就更爽了。
    李玄度颠颠地去捡鸽子,又叫来太监们一起和他捡。
    大概有十二三只,已经够用了。
    李玄度道:处理好了做红烧鸽肉吃,明天晚上咱们再吃。现在气温还凉,放一天也不会坏,而且有的没死,只打到翅膀上了。
    商兰秋道:你一个大男人竟对做菜感兴趣。
    等你饿肚子的时候就知道什么男人不男人了,李玄度笑笑,没有人给你做,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你不动手就得饿着。
    也是,商兰秋摆摆手,那我回了。
    送走了商兰秋,李玄度没有马上回房,站在长廊下眺望远方。
    身后慢慢走来一人,接着背上一暖,一个狐裘出现在了身上。
    李玄度回头望去,冲着来人笑笑:槐序,你来了。
    嗯,时间还早,在房里无聊。杨槐序走到李玄度面前,要帮他系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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