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楚济(38)

    一个林斐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头秃的快成地中海,阴阳怪气地说:傅总真是艳福不浅啊!
    向笛皮笑肉不笑,明明白白挑拨,姚总,您这话说的,小心别把小朋友惹害羞了,一会挠的就是你了!
    姚总精光闪烁的眼睛看着林斐,嘴上客气说:当着傅总的面你可别乱说,我可得罪不起傅总。
    傅施阅检查一遍林斐头盔系带,冷淡眼神扫过去,两个人立刻安静。
    开玩笑得看对象,眼前这位,不是个能开玩笑的人。
    林斐左耳进,右耳出,今天目标明显,按照颜值挑一匹马,牵着马去找范总聊天。
    范总正在亲自刷拭马毛,累的满头大汗,看到他过来,边擦汗边笑吟吟,我看了昨晚你发给我的导盲犬,是我们公司的涉猎范围,我很有兴趣,今天你带它过来了吗?
    alpha在车上,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林斐蹲下来,和他一起刷马。
    范总看着他感慨,真是年少有为,我像你这么大还在死读书,没想到你都能做出这样的机器人了。
    林斐眯着眼睛笑,人畜无害的抛砝码,阿尔法的核心代码是傅叔叔写的,我只是沾光罢了。
    真是傅总写的?范总一听这个来劲,兴致勃勃,打完球去看看,这核心代码要是其他人写的,我给你这个数。
    范总竖起一根手指,要是傅总写的,有他背书,我能给你这个数。
    瞬间多两根指头。
    林斐大概估摸单位,钱校长那边地图公司报价两百万,和范总报的价格差不多,多一百万也是钱,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范总看他琢磨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意,思考一阵,忍痛割肉:小朋友,你要是能说服傅总让科锐来开拓人工智能的业务,让我们公司跟着分杯羹,我能再多给你五百万,当做和你交个朋友。
    五百万?林斐瞪圆乌溜溜的眼睛。
    范总庄重点点头,三千五百万,这东西我昨晚让团队研究,实用功能值一两百万,开发成本太高,用户群体小,但核心算法值钱,要是傅总写的,那更值钱,光打着这招牌,就能吸引来不少投资商。
    三千五百万!!!
    原谅林斐没见过世面,这么多钱来能铺满整个赛马场了吧?兴奋归兴奋,钱没到手,他还是有理智的,如果科锐有涉猎这个行业的打算,我会尽力说服他和你们合作,但如果没有,我爱莫能助。
    他是个俗人,巨额金钱瞬间治愈受伤的内心,不论怎么样,都有三千万落在钱袋子里,就算到时候周勉家出事,还完比特币那两千万,自己还剩个大金库。
    林斐按捺即将发横财的雀跃不已,傅施阅因为手受伤,没有上场,两支队伍从早上一直打到中午。
    林斐反应能力快的优势在极限运动中一览无余,马球场变为个人秀场,飘逸又自如,势如破竹,杀的另只中年人组成的队伍措手不及,连连败退,向笛更是从头到尾连球都没碰到过,全场的焦点让林斐一个人占住。
    这一场球打下来,没人敢看轻林斐,冲着他场上这股狠劲,也得敬畏三分。
    比赛赢的轻而易举,范总赢的心情太好,是个爽快人,看完alpha很满意,当场拍板,三下五除二的叫来律师和秘书,拟定一份合约,林斐认真看一遍,交给白秘书检查,确定无误后签上自己的大名,按照合约,十五个工作日能收到款项。
    至于范总的附加条约,算作私下约定,这钱能不能赚到,全靠林斐自己的口舌功夫了。
    林斐忍着绕着马场跑三个圈的冲动,先去球场浴室冲个澡,洗掉一身汗,他盘算着理财计划,从浴室走出来,迎面遇上站在门口的向笛。
    向笛脖子夹着电话,故意拔高语调,你说现在做什么能一天赚三千万?当然是皮肉生意,只不过要趁年轻,像我这个年龄,只能卖工作技术,皮肉是卖不上价钱了。
    林斐心里翻个大大白眼,不知道是自己十八岁,还是向笛十八岁,这种低级嘲讽太无趣。
    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聊了。向笛挂断电话,笑眯眯地看着林斐,恶毒地说:刚才那个姚总是个变态,他看你的眼神都直了,你可以问他要个联系方式,哪天要是傅总和你分手,你还有个下家。
    林斐在惹人生气方面从来没认输过,露出一种看戏的表情,清透干净的眼睛眨眨,像是才听明白,向叔叔,我还以为你要出台做皮肉生意,还在想借你点钱给你,没想到你在说我呀!
    向笛像一拳砸在棉花上,还是藏针的那种棉花,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你可真够无耻,那天闹着要分手,我还高看你一眼,没想到这才几天,你又灰溜溜跑回来,真够可怜的。
    林斐天真无辜地看着他,我还小,听不懂这些,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向笛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林斐朝遮掩伞下傅施阅的方向看一眼,笑的唇红齿白,乖乖巧巧,赌一会我们谁会哭,你要哭你就要付我今天在俱乐部所有的消费,不可以赖账。
    向笛莫名其妙,爽快地答应,可以赌,但我是不会哭的,如果你要哭,你就离傅总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好啊!
    林斐声音轻快,伸手用力推把他肩膀,将他抵在墙上,近距离看着他,别动,我今天赚大钱,所以要做一件善事,让你看看你认识十年人的真面目。
    向笛措手不及,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他,什么真面目?你在说什么?
    林斐心底默数着数字,低声道:你很快会知道,以后别忘记感谢我。
    他可真是善良。
    第四十七章
    屋檐下阳光影影绰绰,林斐半张脸在金黄光明里,眉目张扬,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
    不论向笛说的多难听,他纹丝不动,将人困在两臂之间,直直地盯着向笛的神情,很快,向笛看向他身后,由怒气勃勃转为惊喜,又由惊喜转为含蓄的期待。
    柔软的草坪隐没脚步声,高大影子压在林斐头顶,遮天蔽日,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压迫感十足。
    向笛嘴角藏着笑,添油加醋,傅总,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家这小朋友说要让我看看什么真面目。
    傅施阅轻轻喔?一声,抱着手臂,端视林斐,谁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林斐突然凑近,向笛猝不及防的感觉到脸颊上呼吸潮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傅施阅单手拽着林斐的后衣领,强行将两个人的距离分隔开,直截了当,你想惹我生气。
    对啊。 林斐爽快地承认。
    傅施阅挑眉,语气平静,你想拿我当枪使,表现的太明显了。
    林斐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是啊,你明知道我故意惹你生气,可你还是生气了。
    你这么笃定?嗯?傅施阅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两个人聊天像加密对话,向笛一句都听不懂,笑眯眯看着傅施阅的背后,傅总,你好好管教你们家小朋友,让他以后别这么随便,今天是我还罢了,要是姚总那可得完蛋,姚总刚可是我亲口说了,他就喜欢这种又甜又辣的。
    姚总有多变态,傅总你肯定清楚,要惹上他,那你家这小朋友要脱层皮。向笛一颗一颗往井里扔石子。
    傅施阅的背影微微一顿。
    他缓慢偏过头,屋檐的黯淡阴影笼罩侧脸,下颚线条紧绷,眼神阴森凶狠,危险的像是瞄准猎物的豺狼,与往常一般的沉静,躲远点,这没你说话的份,
    向笛全身发寒,不是冷,而是原始恐惧,他不由自主的抱住发抖的手臂,想要说点什么,关键时刻大脑一片空白。
    要我再重复一遍?傅施阅声音低几个度,眼睛微微眯起,如同剧毒的响尾蛇晃动尾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向笛呆愣几秒,光天化日之下眼前结识十年的人完全陌生,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瘆得慌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眼眶泛红,畏惧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对不起。
    说完战战兢兢地后退,像是见鬼似的火速逃离现场。
    林斐还没问他要到赌注,颇有些惋惜,下颚被缠着纱布的手抬起,傅施阅轻声问他,满意了吗?
    满意。林斐不止为报仇,更是真心实意的仇将恩报,帮向笛早点看清昔日好友,以免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有一点,他不喜欢向笛和傅施阅讲话那种熟稔亲密的语气,听着就不爽。
    林斐伸个长长懒腰,恃宠而骄发挥的恰如其分,我好累,想回家了。
    坚持一下,等我办完一件事。傅施阅曲指敲下他额头,转身走向球场,方才打完球的几个人正在遮阳伞下喝咖啡。
    那位向笛口中的姚总在钱塘圈子很有名,近几年做房地产发家,钱多的是,但没什么文化,在上流圈子没地位,背后被戏称土豪,能混进马球俱乐部托不少朋友,才能和这些常驻会员攀上关系,没几个人瞧得上他。
    姚总马球打的稀烂,今天输这场球一半是他的锅,此时站在草坪上,拿着球杆正在专心致志练挥球。
    你握杆的姿势不对。
    姚总回过头,眉开眼笑,不知灾难临头,啊!傅总!
    傅施阅单手握着精致木制球杆,下颚指指地上的球,握杆时要把拇指扣进护绳,再将护绳缠绕在手背,这样发力时不会脱杆。
    姚总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我一直打不到球,还在想怎么让一个小男孩打成这样
    他是很厉害。
    傅施阅想到林斐,微微一笑,转动着手腕活动筋骨,我只示范一遍,你仔细学。
    姚总连忙往后倒几步,眼巴巴看着。
    傅施阅睨他一眼,缠着纱布的手攥住球杆,潇洒地一挥到底,像是电影里的慢放镜头,姚总眼睁睁看着雪白的球旋转着朝自己飞过来,像是飞舞展翅的白鸽,他一时间只听到疾烈风声,和周边人惊诧的叫声。
    啊!!!姚总撕心裂肺地叫出声,脸红的像猪腰子,双手捂住关键部位,瞬间爬在地上躬着腰打滚。
    傅施阅随手撂了球杆,没什么情绪地叙述,抱歉,手受伤了,没瞄准。
    现场有人赶紧联系俱乐部的医护队,姚总痛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嗷嗷惨叫,好几个人手忙脚乱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医务室。
    林斐定定盯着那个方向,抖抖身上鸡皮疙瘩,既觉得姚总活该,又觉得姚总可怜。
    傅施阅朝他走过来,顺手搂住他的肩,好了,回家。
    林斐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纱布溢出刺眼一抹红,轻轻嘶声,傅叔叔,你不担心大家识破你的真面目?
    你不用时时惦记着我的真面目会被人发现,利益交换远比人情关系更牢靠,即便明天我的病历贴满大街小巷,我不会少一个合作伙伴。傅施阅低到他耳边,慢条斯理地说:所以你不用费力去找那位心理医生,最多让科锐的股价跌几个点,乖一点,别再惹我生气,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控制住自己。
    林斐嗯一声,更笃定要去会会那位心理医生,能让傅施阅这么忌惮,肯定有大秘密。
    转学到临江市国际学校的手续批下来,林斐周二要按时报道,今晚是待在钱塘市的最后一晚,明天之后彻彻底底的成为国际学校的学子。
    他没什么行李,自己的衣服当季简单几件,定做的衣服是精工细活,一时半会到不了手,其他没什么需要的,唯一想带的阿尔法不能带进学校里。
    林斐在网上看了课程表,相比普通高中,新学校的课程更复杂,不止要学国外高中课程,还要学艺术相关,致力于由内而外的改变一个人。
    他站在花洒下,琢磨着选修什么合适,马术是必然要学的,击剑他没什么兴趣,小提琴也不喜欢,帆船倒是可以,艺术史和法语都可以学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正想的出神,忽然被男人从后面紧紧搂在怀里,紧实温热的肌理贴着,林斐蓦然一僵,最近这些日子傅施阅讲完睡前故事,两个人是分房睡的,以至于他快忘了这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的纹身。傅施阅说的一本正经。
    林斐深吸一口气,细密的吻落在后颈,一直蔓延到纹身处,轻轻啄着,温热的气息洒在上面,刚刚痊愈伤处痒痒发麻,他闭上眼睛,任由飞落水花洒在面庞,看完了吗?
    傅施阅站起身,瞧见他湿漉漉的睫毛,嗓音暗哑,我要检查其他地方。
    林斐双手撑住冰冷的瓷砖墙,蕴起的暖风熏的脸颊泛红,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他轻微晕眩,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跳。
    他知道会发生点什么,理性清醒的警示,可身体不想反抗,甚至在期盼,就像是一只馋猫嗅到了鱼腥味,身体完全由本能支配着。
    傅施阅更是想他,尽管看得很透,无非就是多巴胺和荷尔蒙,但嗅到林斐的味道,触碰到细腻的皮肤,怀里的人有呼吸有体温,真实存在,远比那些符号元素的象征更令他无法自控。
    这一刻,什么恐惧、憎恨、失望、羞耻、后悔,种种情绪,都显得那么虚假,只有一样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愉悦,深入骨髓的愉悦。
    林斐腿软的站不住,是被抱到床上的,傅施阅拿着浴巾从头到脚给他擦一遍,干干净净,泛着水灵灵,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周末抽空来陪你。
    你就是来欺负我的。林斐光溜溜钻进被窝里,被子遮到脸下面,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傅施阅受不了他这副撒娇样,掀开被子捉他脚踝,猛地用力拉到床沿,淡定逼问,还皮不皮?
    林斐眨眨眼,躺平在床上耍赖,我腰好疼。
    趴着,我给你揉揉。傅施阅低头笑了下,慢慢贬起睡衣袖子边。
    林斐一动不动,朝着他勾勾手,傅施阅靠近,单手撑在林斐脸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他。
    我觉得你爱我爱的要命。林斐迎着火辣直白的眼光,说完抿着嘴唇。
    傅施阅目光聚焦在他锁骨下,一颗浅褐色的痣,像是在盯着能吸进一切的黑洞,这次并没有否认。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