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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52)

    夷国国主咬紧牙关,一边在心中埋怨着为何弓箭手迟迟不动手,一边强忍不安和恐惧,在亓杨如有实质的注视下勉强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清秀侍从手中捧着一只盖着明黄锦缎的托盘缓步走来,半跪在了桌前。
    锦缎之下盖着什么方方正正的东西,侍从看起来恭敬非常,低垂着眉眼,一双修长的手指伸到了锦缎上,轻轻往下一拉。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嗬!
    一声男子的低喝在大帐中爆响。
    只听得刺啦一声,一柄雪亮的银色短刀忽然割裂了明黄的绸缎,以雷霆之势,冲着亓杨的方向破空而来,刀尖闪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是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坐在原地的亓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那短刀已经逼到了自己的眉间!
    成了!
    樊宗心中一喜,刀锋到处已是避无可避,亓杨若是迎上来,便顷刻会被锐利的短刀割破皮肤,中毒而死,而他若是往两侧去,便会将自己暴露在帐顶的弓箭手的火力范围之内,怎么看都是无路可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面前的红衣将军忽然向身侧伸出手,一把抓起了还愣在原地的夷国国主,脚上猛地一用力踹飞了面前的案几,木案上的毛笔砚台等物哗啦啦地撒了一地,案几也被踹得冲樊宗斜飞而来,一时间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好!
    若是就这样被他逃开,自己必然会被蜂拥而上的护卫们击毙,到时候功败垂成,可就完了!
    樊宗心中悚然一惊,常年丰富的刺杀经验让他迅速地选择了此时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一挥手击开面前案几,纵身一跃,便向着亓杨刚才遁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手中的刀子对亓杨能够构成威胁,护卫们便一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梦想往往是很美好的。
    然而当樊宗甩开面前的案几的时候,却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根本没有人。
    他禁不住呆愣了一瞬,仅仅是一瞬。
    然而就是这一瞬,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都已经足够决定一切了。
    耳边似乎是有一阵微风飘过,一阵不祥的预感忽然飘过樊宗心头,赶忙提起短刀格挡,然而还未等他胳膊抬起一半来,那股微风却猛地变大,裹挟在一袭红袍中,从正上方翻身而下。
    亓杨手上微微一动,一支银亮的短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划出一道银光,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听得微不可闻的咔哒一声脆响,樊宗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他瞬间呆在了原地,手指再也握不住那柄淬毒的短剑,无力地垂下,落在身侧。
    那短剑尚未落地,便被一只穿着黑色战靴的脚轻轻一踢,打着旋飞起,一只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避开锋利且带着剧毒的刀刃,接住了粗糙的刀柄,随后刀锋一转,灵活地挽了个刀花,便架在了被他另一只胳膊紧紧制住的人的脖子上。
    夷国相国浑身发抖委顿在地,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看着那紧贴着萨尔瓦脖子的,闪着幽幽蓝光的可怕刀尖。
    握着刀柄的红衣将军一双琥珀色的眼珠直直地望向相国的眉眼,对视半响后,忽然扬起唇角,发出了一声冷笑。
    相国。红唇轻启,亓杨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漫不经心,口中吐出的句子却让人胆战心惊:这个侍从好像不太听话,有辱夷人的脸面,亓某正好闲着,便帮你杀了吧。
    而面前的樊宗脖子上这才猛地冒出了汩汩鲜血,沿着那条细细的红线喷涌而出,须臾功夫,他的身体便宛如一个装满了米的口袋一般轰然倒地。
    从踢飞案几,到身轻如燕纵飞而起,再到一刀划断刺客的脖子,再到夺下那淬毒的匕首。
    在这整个过程中,为了防止帐顶上的弓箭手们暗放冷箭,亓杨竟然一直都仅凭单手牢牢挟持着萨尔瓦。
    仿佛那不是一个身高体壮的成年人,而是薄薄的一片羽毛。
    如此游刃有余,如此轻而易举。
    夷国相国瞳孔剧震,嘴唇也刷地变得雪白。
    夷人,而不是夷国。
    相国纵横官场数十年,哪里听不出其中的话外之音?
    他颤抖着双手,勉强咽下了喉咙里的一口老血,颤巍巍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连什么斯文体面都顾不上了,饱含屈辱地开口道:多谢将军出手相助。
    亓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已经吓呆了的夷国国主掼在地上,大踏步向前,掀开了地上染了血,已经看不出本来明黄底色的绸缎。
    夷国人做戏做全套,绸子下面的确放的是货真价实的国印,正在血泊中散发着柔和的玉质光泽。
    亓杨随手一捞,便将那染血的国印收入怀中,随后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抬头,目光似乎能穿透帐顶的帆布,直直射入埋伏的小兵们的眼里,微微一笑开口道。
    上面的小兄弟们,不下来打个招呼么?
    整个大帐顶上埋伏的卫兵们,都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视线情不自禁地投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身上。
    太可怕了。
    不过五招之内,便让一名身手卓绝的夷国高手血溅三尺,更可怕的是,他很显然早已经知道了帐顶隐藏的秘密不然的话,为何在生死关头还不忘了捎上夷国国主做挡箭的人质?
    我会死吗
    持续埋伏了数个时辰的小兵终于经受不住这般精神压力,颤抖着嘴唇,涕泗横流地放下了手中武器。
    小队长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面控制住队员们的情绪,或许还可以做奋力一搏,可是他却没有站出来。只是和所有埋伏的将士一般,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感到一阵无边无际的绝望涌上心头。
    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的眼里,竟然只是个笑话吗?
    有些时候,实力的差距太大,甚至已经让他们都生不出任何反抗或者挣扎的念头了。
    帐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异样响动,夷国相国和萨尔瓦受惊太过,也已经有些麻木。
    此时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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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本来想写到下一个情节点的,无奈白天在外跑了一天看房,实在太累,只能坚持到杨哥帅完啦~在这里和大家说一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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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帐中鸦雀无声, 只有相国和国主二人粗重的呼吸声回荡。
    亓杨见状微微一笑, 冲着身后跟着他进入大帐的十来位护卫点了点头, 数名护卫立刻在帐中分散开来,齐刷刷地抽出长剑一划。
    帐顶猛地裂开, 柔软的帆布下掩藏着的铁架再也没有了遮掩,大约十名埋伏许久的夷国士兵就这么大咧咧地暴露在了帐中人的视线内。
    亓杨的护卫动作整齐划一得宛如一个人似的,立刻收起长刀, 从腰间抽出了燧发枪, 瞄准了铁架上攀附着的士兵们。
    帐中气氛一时间紧绷到了极点!
    埋伏的小兵队长此刻已经感到了灭顶的绝望。
    做火铳的话,大夏可是他们的老大哥了, 夷国的火铳枪还是在战场上缴获的几支拿回来后,靠着夷国铁匠精湛的工艺和量产的优质生铁硬做出来的,不光容易炸膛还瞄不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行人绝大多数还是带着弓箭的原因。可是大夏的火铳几经改革, 早已经不是最早的三眼火铳那样基础的样子,不仅精准度远远高出他们一大截, 就连出弹速度都要快许多, 面对这样巨大的差距,他们还能怎么办?难道最后一搏, 不管是死是活先撞一下运气?
    正在小兵和护卫们两相对峙, 暗潮汹涌的时候, 亓杨却忽然上前一步, 打断了帐中的沉默。
    相国, 国主。他颇为随意地对着面前瘫坐的二人点点头道, 然而这两个称呼却宛如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入了二人的心脏。
    国印已失,他们在那一瞬间,就不是什么相国,也不是什么国主了
    然而亓杨似乎并不介意这个,清了清嗓子,眉心微蹙,一脸痛惜:你们这不光是侍从不听话,连这些士兵也不怎么听话啊。
    随着他的声音,萨尔瓦颤抖着手指抬眼瞥向了一侧。
    在那儿,刺客樊宗的尸体正躺在地上,死不瞑目,满地飞溅的鲜血昭示着就在这里,就在刚刚发生了多么凶残的事情。
    始作俑者还在冲他微笑,语气温和,但是萨尔瓦总觉得他从中听出了无限的威胁意味:虽说如今大家都是大夏子民了,可是毕竟这些人跟了你们许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越俎代庖,还请您自己决定吧。
    萨尔瓦此刻不仅是手指,连着嘴唇都一起抖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前的红衣将军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威压,让他堂堂一国之主都忍不住有了一种想要臣服的冲动。
    身边的相国在不断的用眼神和口型示意。
    他在说,快,动手。
    萨尔瓦明白他的意思,此时若是放弃低头,那么日后等待他的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本来降国国主、亡国之君就不要指望能继续往日的荣华富贵,可是如今更严峻的是,他竟然还试图刺杀前来受降的敌国大将,而且人赃俱获
    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若是动了手,又能怎么样呢?鱼死网破?
    萨尔瓦忽然有点疲累,还有些迷茫。
    本来这个皇位他继承得就很勉强,大哥好强,三弟受宠,怎么想也轮不到他来坐国主之位,结果忽然之间国破家亡,父亲大哥身死沙场,留给他好大一个烂摊子,他又没有什么能力,一边受到被大夏的靖远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另外一边是戎国的赛凡的蠢蠢欲动,还有来自那个神秘人的威胁即使有老相国的帮助,也步履维艰,早就不想干了。
    过度紧绷的神经让此时的萨尔瓦已经不能做出任何理智的决断,他长叹一口气,畏缩起了身子,抹了抹眼睛,哑声传令道:亓将军所言极是传令下去,诛杀叛军,整顿军队!
    棚顶的士兵们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辛苦为国家卖命,可没想到如今等到的,却是国主一句轻飘飘的诛杀,难道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毫不反抗地眼睁睁看着夏国人成为他们国家的主人么?
    国主!
    小队长声音颇为尖锐地吼了一声,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夷国国主萨尔瓦委顿在地,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捂住了脸,不停地呢喃着:
    我是亡国之君我亡国了
    蜂拥而入的夷国军队一拥而上,将这些人们统统绑住押出了大帐,随即只听得惨叫连连,等到亓杨走出大帐的时候,那些伏兵们已经不见了,只余下鼎江边上还未完全散去的丝丝血痕。
    **
    双崖山顶,两个修长的身影正迎风而立,一个蜜色皮肤,一身红衣,另一个裹着玄色大氅,在微暗的夜色中并不很显眼。
    明月高悬,映照在广袤的陇西草原之上,从山上往下望去,三条奔腾汹涌的江水交汇于此,击打在岸边嶙峋的怪石上,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靠近江心的黑色漩涡在夜色中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山下靠近他们这一侧的鼎江西岸,数以千计的营帐密密麻麻,数不胜数,高举火把前进的队伍从山上往下望去,宛如数条星火汇聚而成的长龙,逐渐向一个中心点靠拢,正如同那滚滚不息的江水一般。
    太壮观了。
    谢庭春站在山巅,看着这番让人心潮澎湃的景象,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身侧人在火光月光的交错照耀下更加轮廓清晰的侧脸。
    夷国已经彻底投降,在今日的下午,亓杨便率军成功叩开了夷国最后的国都,也是他们的圣城屏海城的大门。
    神色严肃,军容齐整,身上散发着铁血气息的夏国大军从屏海城主干道踏过,最终的目的地是屏海城正中心的祭坛。
    往日夷国国主每年都会来到屏海城,举办一年一度的大型祭祀活动,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往日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祭坛上,亓杨一身红衣,在祭坛最上方站定,轻轻扬手,坚定的声音传遍了大军的每一个角落。
    祭旗。
    长高许多,又因为武艺高强被擢升为旗手的朱大郎大步踏上前去,手起刀落。
    用以祭祀的青牛当即血溅三尺。
    亓杨高高举起手中陶碗,碗沿洒出晶莹剔透的酒液,一仰头便尽数饮下,高喝一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随即单手将酒碗重重掷在地上。
    陶碗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
    驰骋沙场,一统天下,衣锦还乡,这是多少平凡小兵们拥有的最不平凡的梦想?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在数万夏军心中点燃了一捧熊熊烈火!
    大夏万岁!
    伴随着夏军山呼海啸的高呼,成千上万的陶碗在这一刻被齐声掷在地上,剧烈的响声几乎使得大地震颤动摇。
    火红的亓字靖远军军旗一面面竖起,很快遍布了鼎城的各个角落。
    然而入城的靖远军,却和诸多攻城拔寨的大军不同,在亓杨的要求下,所有将士们目不斜视,不抢劫、不掳掠、不拿鼎城普通老百姓一针一线,在鼎城大祭坛完成了最后的祭祀仪式后,便带领着归降的夷国部众,原路返回,浩浩荡荡地撤出了鼎城。
    夷国归降的部队总共有三万余兵马,此刻正连夜被靖远军一点点收编,至此为止,亓杨手下的靖远军已经有了六万兵马。
    这个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副将的平均水平,确切的说,有些总兵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没能够指挥如此大规模的军队。
    那些山下明明灭灭,火光聚集而成的长河,便是由那些降兵败将们所举起的火把组成的。
    偌大的夷国,从这一天开始,彻底的亡了。
    这不知道该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
    此时此刻,谢庭春站在山巅之上,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历史的进程正在他的眼前被慢慢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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