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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9)

    月色稀薄,大雨滂沱。
    夷人却感到自己的脖颈似乎都要被他灼烫的目光穿透。
    手中的钢鞭不由得迟疑了一瞬。
    也就是这么一瞬,痛彻心扉之际,亓杨忽然感到自己丹田之中涌出了一股奇怪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浑身都充满了诡异的力量。
    心底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提气纵身,身随心动,方可纵天灭地,随心所欲不逾矩。
    太不可思议了,这完全违反了他所知所学的战斗常识,然而亓杨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声音是对的!
    长脸小兵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疾风暴雨中一个玄色人影忽然猛地一扯,腾空而起,在空中迅速一扭卸了钢鞭的力,又顺着那条银光闪闪血迹斑斑的钢鞭,脚下几个轻点,身如穿花落叶便疾行至那夷人头目面前!
    妈妈呀,我看到人飞起来了长脸小兵一刀斩断一根流矢,呆滞地喃喃自语。
    夷人怎么能想到竟然有人能摆脱地心引力朝他疾飞而来,瞳孔在一瞬间扩大,大骇出声:掩护我!
    话音未落,只觉得胸前狠狠中了一拳,胸前铜甲凹陷了一个大坑,满腔气血翻涌。
    哇
    胸口激荡,一口鲜血从那夷人口中喷出,还没等他收回钢鞭换上近身弯刀,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毫不犹豫地刮过了他的后脑套住脖子。旋即一股巨力从身后传来,剧痛和窒息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神臂弓。
    山桑为身,丝为弦,浇筑铁胎,坚不可摧,锐不可当,韧不可折。
    只听得那丝弦吱吱呀呀,发出夺命的声响,鲜血顺着交缠的纹理迅速渗开,很快将一整根弓弦都染得通红。
    马上的夷人眼中焦距渐渐消失。
    亓杨手下毫不留情地一用力,一根数丈长的钢鞭便伴随着一个缀满发辫和小珠子的头颅一起,重重落下马去。
    没了阻挡,无头尸首后露出了亓杨冷酷的面孔。
    鲜血迸溅到眼角,又混合着雨水顺着面颊起伏的曲线淌下,乍一看,宛如血泪。
    **
    朴素的营房中能听到窗外校场传来的军号声,阳光灿烂,穿过窗户纸照射进来,空气中飘动着微小的浮尘,在床上那人紧蹙的眉毛上落下点点光斑。
    仿佛那场摄人心魂的厮杀不过是一场梦境。
    竹帘轻响,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和一个模样斯文的郎中快步走了进来。
    醒了吗?
    长脸小兵膀子上吊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块乌紫,一脸担忧地从床边起身问好:回将军,还没有。
    秦珲一双眉毛也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让开一个位置给身边的郎中,冲那长脸小兵点点头:你先回去歇歇吧。
    长脸小兵没有挪动,犹豫了片刻:将军
    秦珲失笑:怎么?有我在还不放心?
    没有没有。长脸小兵连连摇头,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亓杨这小子。秦珲噗地笑着摇摇头:倒是得人心。
    那是当然了,力挽狂澜的大英雄么。那郎中把完了脉,感叹道:那黑风寨寨主臭名昭著,连我都听过名头,没想到竟栽在一个小什长的手里。
    郎中所言不虚,黑风寨在陇西草原一带的确大名鼎鼎。那寨主是个武艺高强的亡命徒,一手钢鞭让人闻风丧胆,加上位处三国交界,寨中匪徒神出鬼没,数次夏军剿匪都铩羽而归,只有上次运气不错,击杀了寨子的三当家,没想到这寨主报仇心切,竟然直接搞了埋伏,想手刃大夏官兵为他报仇。
    把脉之后郎中又稍微检查了一下亓杨腰上的伤口,换了点药:你猜的没错,这小子的确是在那一战中突破了先天窍,如今全身经脉中已经有真气流动,这才昏迷多日。
    秦珲闻言松了一口气,亲手拧了块帕子放在亓杨额头上:那我就放心了,幸好,这孩子倒是因祸得福,先锋队里目前还没有人做到这一步呢。
    郎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亓杨,想到刚才观察到的奇特经脉,摇头感慨:此人日后必有大造化。
    他们正说着,忽然床上的人手指微微一动。
    **
    耳边有些嘈杂,眼前一片通透的猩红之色。
    好累啊,又要出早操了吗?
    亓杨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勉强将黏在一起的眼皮掀开,日光正盛,让他一瞬间有些睁不开眼,长长的睫毛扇动几下,才勉强看清了面前秦珲熟悉的面孔。
    不。
    这张面孔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亓杨克制不住地皱眉,轻轻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视野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一花一世界,面前的所有平凡之物都多出了无数奥义,似乎有一个崭新的世界向他敞开了大门。
    将军。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咱们的人都回来了吗?
    见他眼睛不适,张嘴第一句还是问自己的属下,秦珲不免有几分感动,温声安慰道:你们什的六个兄弟都回来了,只受了些轻伤梁修武那边,死了三个兄弟,尸体已经收殓好了,你不要担心。
    亓杨垂着头,很久没有说话。
    秦珲听说他与那死去的伍长朱丘是同乡,感情颇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节哀,朱丘那边,抚恤金已经给他家人送去了,这事儿也是大家都没想到
    话音未落,却被窗外的一阵喧闹之声打断了。
    恭贺梁哥!梁哥这番剿匪有功,升为哨官指日可待哇!
    要不是梁什长力挽狂澜,率先将那夷人斩做两段,怕不是咱们的人都要栽在那河谷里喽
    秦珲眉头一皱,刚想让他们闭嘴便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床上已经只剩下了一张被掀开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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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是低武世界,所以移山填海什么的不太可能(那还打啥仗,是吧233),但是武力值是在低武范围内尽可能的拔高的哈,至于上限在哪里,就看杨哥了,谁叫他是一番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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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没办法
    校场正中,梁修武高大魁梧的身材格外显眼。
    亓杨直直看着他腰间的大刀刀鞘上被小童用石子划出一朵花的形状,分明是朱丘的。
    你冒领了朱丘的军功。他笃定地说:贪生怕死,残害同袍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事,你以为没有人看见吗?
    梁修武挑挑眉头,把脸凑近嗤笑一声:看见了又如何?对了,咱俩可是平级,大营里不准私斗,好心提醒你,别一时冲动没了前程。
    无耻!
    亓杨只觉得火气直冲头顶,看着梁修武那有恃无恐的嘴脸,一股嗜血的欲望忽然浮上心头。
    他身上的气势变化太过明显,梁修武也不是吃素的,神色一凛便抓住了腰侧的刀柄。
    两人蓄势待发,亓杨周围空气忽然像是扭曲了一般,明明还是深秋,却有一股诡异的寒风呼啸而过,梁修武的跟班们脸色青白,险些摔在地上,而亓杨身上薄薄的单衣却一动不动。
    梁修武勉强站稳,看着面前这堪称诡异的场景,忽然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开了先天窍
    前所未有的恐惧忽然侵袭全身,正当他寒毛直竖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什长!这是哨官的戎服,还有赏赐,有五十两呢诶?什长你怎么出屋子了?
    亓杨气势一收,梁修武只觉得肩膀忽然一轻,也顾不得冷嘲热讽,赶紧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出几步,身后就忽然传来一股诡异的巨力,将他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亓杨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平级不准私斗?很好,现在我是你的上峰了,不敬上峰,该罚。
    话音刚落,拳头疾风暴雨而至,刚刚还围着梁修武拍马屁的小兵们只看见那块地方人影重重,惨嚎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抱头鼠窜,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梁哥抛在了身后。
    梁修武纵然身强体壮,可哪里是开了先天窍的亓杨的对手,一边倒的一场打斗结束后,梁修武已经满脸青肿,口鼻出血,出气多进气儿少,可亓杨除了腰侧伤口撕裂微微渗出些猩红来,连头发都没少一根。
    你你等着梁修武连狠话都不敢多放,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亓杨看着他狼狈的背影,神色沉郁,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
    邹氏大营主帐外。
    一个修长的身影直愣愣地戳在门前,日头西斜,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哎,别等啦。看门的守兵见这人已经锲而不舍地站了一天,水米未进,不由得心生恻隐:帮你传过话了,里面人说邹将军不在。
    亓杨一动不动,向路尽头看过去:那我就等他回来。
    门口的守兵换了一拨又一拨,一夜过去,亓杨长长的棕色睫毛上凝结了晨露,轻轻眨动,便簌簌落下。
    远处校场上传来了早操的声音。
    亓杨如今身体素质不同以往,但是毕竟刚刚伤愈,如此一天一夜下来也不免双腿麻木,正当他双足开始丧失知觉时,身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斯文的声音。
    我来找邹将军,有要事相商。
    守兵有些迷惑地回道:里面人刚出来报过,说是邹将军不在。
    哦?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麻烦小兄弟帮我再通报一次吧,他会在的。
    什么叫他会在的?
    守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进去了。
    过了片刻,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满脸不解:梁将军,邹将军有请。
    亓杨的耳朵微微一动,刷地转过头,死死盯住了那个梁将军。
    果然,和梁修武几乎一个模子脱出来的面容。
    不过梁思蓄了一把胡须,面皮苍白,乍一看竟有些像个文官。
    注意到了亓杨的视线,梁思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一定是咱们年轻有为的亓哨官了,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整张脸上似乎只有皮在动,看着让人无端冒出许多鸡皮疙瘩。
    忽然那张蠕动的面皮凑近,在亓杨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有些事得学会见好就收,不然你以为朱丘的抚恤金是怎么来的?我大夏官兵不知所终,生死不明的还少吗?
    言毕,梁思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话,慢悠悠地晃进了邹将军的大帐:
    邹将军日理万机,可是很忙的,守卫小兄弟,帮忙送客吧。
    **
    孟县。
    小小的院子里,朱秋娘一身缟素,红肿着眼睛提着木桶出门,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的熟悉身影。
    杨哥儿!她失声道,快步向前:你没事儿了?
    亓杨看着朱秋娘青紫的眼圈,听着小屋里传来朱大嫂哀哀的哭泣声,点点头,又摇摇头,从身侧拿过一个竹编的斗笠。
    斗笠还很新,上面有些孩子淘气的划痕。
    亓杨颇为爱惜地摸了摸上面的纹理,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微微细雨,朱丘笑着摘下自己的斗笠扣到他的脑袋上的模样。
    秋娘。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这是朱大哥的遗物,你们拿去留个念想吧,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朱秋娘接过斗笠回到院子,在放下木桶的一瞬,斗笠里卡着的一张薄薄的纸片从里面飘出,落到了地上。
    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秋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赶紧拾起银票,追了出去:杨哥儿!等等!
    门前的胡同里已经空无一人。
    夜幕慢慢降临,孟县最热闹的主街上,有一家小酒楼,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凑热闹的人。
    话说邹家军十勇士,当真是各个英武无匹,那黑风寨寨主,身长八尺,使一条九尺钢鞭,呼呼几下,那鞭子就冲十勇士之首的亓什长而来,只听那亓什长怒喝一声,长剑一劈,便将那钢鞭连着寨主斩做两段楼里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正在讲着新鲜出炉的《邹家军十勇士》。
    那勇士怎么也姓亓?莫不是亓大石将军家中小辈?
    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大夏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呀!
    一时间,觥筹交错,整个酒馆里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高挑身影默默从桌边起身,留下几个铜板和几个空了的酒碗,消失在了夜幕中。
    **
    酒入愁肠人更醉。亓杨如今经脉畅通,几碗薄酒并不能让他感到醉意,朦胧中他漫无目的地前行,穿过热闹拥挤的人潮,缓缓走上了冷清孤寂的小街。
    明月高悬,万籁俱寂,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给晚归的人指出一条回家的路。
    可是属于自己的一盏又在哪里呢?
    他忽然有些迷茫,除了朱丘大哥家,竟不知自己能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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