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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8)

    阿尧超凶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306 07:14:08
    雨夜不归人
    是夜。
    圆圆的月亮周围有一圈光晕,整个陇西草原看起来都有些朦胧。
    亓杨身边带了六个兵士,结束了野外的骑射练习,正顺着邹家大营外的河谷往回赶。
    要起风了。白日里在校场围观的那名长脸小兵操着一口乡音,荒腔走板地唱道:日晕三更雨哎呀么月晕午时风
    话音刚落,便有雨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手中的火把晃了晃,熄灭了。
    什么人在那边?长脸小兵五感敏锐,锵啷一声长刀出鞘,刀剑反射着月光,笔直地指向了一块山岩。
    亓杨耳朵一动,手臂微震,铁胎弓无声地滑入手心。
    山岩背后传来了一声嗤笑。
    别来无恙啊,亓什长。
    伴随着得得得的马蹄声,四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亓杨几人面前,身着大夏的制式骑士对襟鸳鸯战袄,手上拿着兵器,打头的人肌肉虬结,满脸凶相,背后背着一把大刀。
    亓杨眯起眼睛,雨点沾湿了他的睫毛,让他视线有些受阻,就着月光在那人的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只觉得十分眼熟,却有些对不上号。
    他点点头,歪了一下脑袋,有点疑惑:咱俩认识?
    梁修武当场气歪了鼻子。
    杨哥儿!一个轻快的声音从山岩背后响起,又一个骑士身背大刀绕过了山岩,见到亓杨,满脸惊喜地打马上前,旋即皱眉:你这孩子,出门都不知道看天。
    说罢摘下自己头上的斗笠,强硬地扣到了亓杨脑袋上。
    朱大哥,怎么是你?
    亓杨见朱丘自己淋着雨,用手扶了扶帽檐,想把帽子还给他,却被朱丘摁了回来:大哥身体好,不要紧我们什刚从演武场回来。
    朱丘入营当天表现不错,同样入了先锋队,可惜的是没有和他分到一起,平时鲜少有机会能见面。
    等等,如果说朱大哥在的话
    亓杨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这面前满脸横肉的大汉就是入营考核时出言不逊的世家兵梁修武!
    这人不知走了什么门路,一入营就成了什长,朱丘倒霉和他分到了一起,还拿这事儿开过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梁修武一副对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明明自从那天后二人就没有交集了啊。
    亓杨想不通,索性没理会,加上雨下的越来越急,和朱丘随口寒暄两句后,便带着自己的人掉转马身欲走。
    他越是不当一回事,梁修武就越是一股子邪火往上冒,小眼睛一眯,抬脚动作很大地晃了晃:亓什长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什的人身上多了点儿什么东西?
    关我什么事?
    亓杨一脸冷漠,拍马欲走,眼角余光顺着梁修武动来动去的脚丫子随意一瞥。
    一瞬间,他瞳孔微缩。
    梁修武带着的那几个人,包括朱丘,马肚子下面都吊着两个相当眼熟的玩意小小的皮质圈儿,吊着皮绳,这可不就是他让狸奴请了铁匠打好,然后拿给秦珲看的马镫吗!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粗糙,应当只是用软皮和铁钉临时做成的。
    对了,当时那个偷听的人!
    亓杨的目光定格在了梁修武反穿的鸳鸯战袄那青色的衣角上。
    看他神色微变,梁修武脸上露出了颇为快意的笑容:想不到吧,我已经上表梁参将,整什的人都佩上了。
    可惜啊,亓什长,你慢了一步,等到明日,我应该已经升为哨官了。
    说罢放声大笑,转身冲着自己带着的大头兵喝道:还不快过来?!没吃饱饭吗?!
    怎么回事,杨哥儿?朱丘没动,顶着梁修武的死亡视线一路小跑到亓杨身边,关切的小声问道:那蠢货欺负你了?
    亓杨摇摇头没说话,皱着眉毛看了看几丈开外脚踩着软皮环的几名梁修武的士兵,忽然神色一变,大喝一声:快把脚拿出来
    话音未落,长脸小兵尖锐的唿哨声伴随着兵刃相接的脆响在另一头响起。
    敌袭!什长有敌袭!
    说时迟那时快,小兵话音未落,一道巨型闪电划破天空,整个河谷瞬间亮如白昼!
    胯/下的马匹眼睛被强光刺痛,长长嘶鸣了一声,前蹄抬起,几乎将亓杨从后背上甩下来。
    亓杨赶紧腰腹用力夹紧了马肚子,却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破空声。
    咻
    前世今生多年的战斗直觉让他心头一颤,尚未来得及思考,手臂已经本能地飞速抬起,手腕一转,便将手里的铁胎弓抵上!
    锵!
    一声脆响,夷国人特有的波浪形箭头射中了铁胎,在弓身划下一道白痕,直接坠了下去。
    稳住!先把脚拿出来!抓住我的手!亓杨打马冲向一名梁修武带的小兵,可惜为时已晚,剧烈的疼痛让小兵那受伤的马儿疯狂奔跑了起来。
    不!不成安!
    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亓杨眼见着那小兵支撑不住,从马上栽了下来。
    柔软的皮革马镫此时成了催命的绳索,紧紧勒住了成安的脚腕,让他挣脱不得,几乎是顷刻之间,他的战马已经拖着曾经的主人向前狂冲了数十丈,沉重的身躯在一片河滩边上倒下不动,溅起一片浅红色的水花。
    地面粗粝的砂石上,只留下长长一行拖行的血肉痕迹,被雨水一冲,慢慢淡了。
    成安!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那死去的成安的同袍。
    冷静下来!跟着我后退!脚都从那玩意里拿出来!亓杨赶紧挺身向前护住仅存的几员骑兵,张弓搭箭便将远处一名偷袭的夷人射落马下。
    刚才在场的约莫有十来个骑兵,亓杨粗粗一看,自己带着的几个都还没什么事儿,可是梁修武那边因为马匹拖行,一片混乱,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骑术精湛的梁修武自己还有下意识听了他的话的朱丘两人还完好无损。
    强光散去,轰隆隆压抑的雷声从天际传来,交杂着淅淅沥沥雨水拍打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叫喊,原本平静的河滩瞬间变为人间炼狱!
    这次偷袭的夷人战斗力和之前五原村的散兵游勇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来者有约莫五十来人,头戴斗笠,弓马娴熟,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强盗,倒像是什么有组织的匪帮。
    活捉了这几个大夏兵,回去放血给三弟祭旗!夷人中的头目头上绑着一堆小珠子,高声喝道:先把这个骑黑马的杀了!
    亓杨悚然心惊。
    看来是之前剿匪留下的仇怨,斩草未能除根,如今找上门来,这事儿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打定主意,亓杨忽然调转马头,纵马冲向了夷人最密集之处,同时弯弓搭箭,一箭便冲着那夷人头目的眼睛射去。
    夷人头目大吃一惊,似乎是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面对着几倍于己方的人手强行突破,赶紧避开,嘶吼道:愣着干什么!放箭!
    然而此刻已经迟了。
    两方人马距离本来就不远,眨眼间亓杨已经冲入了夷人的包围圈,趁着这些人还拿着弓箭,未来得及换成弯刀,抬手便将那铁胎弓狠狠一扫!
    浇筑铁胎的三十力大弓岂是凡品,光是自重就足以让夷人喝一壶,加上亓杨使出全力,弓把所及之处,头颅闷声作响,鲜血飞溅,直接一把将周围三四个夷人扫落马下,瞬间在乱蹄下失了性命。
    杨哥儿!我来助你!
    朱丘在身后大喝一声,入伍数月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只见他拍马前来,直直冲进夷人的包围圈,大刀猎猎舞动,大开大合,一副不要命的架势,面前对上的夷人被他气势所慑,不由得心生怯意,气势上矮了一头,还未来得及后退,便被朱丘的大刀拦腰斩断。
    见他二人奋勇杀敌,本来乱成一团的大夏军士们也逐渐找到了章法,众人都是先锋队出身,虽然以寡击众,却不缺勇武,纷纷冲入夷人中,两方人马交错,一时间兵戈相击,在雨夜响成一片。
    正在酣战之时,有一个鬼魅的身影罩着蓑衣偷偷从亓杨身后靠近,趁着他专心对敌的功夫,从怀中掏出一把蛇刺,直取他的后心。
    风声呼啸,月色氤氲,五感都被封闭大半,眼见那夷人即将得手的瞬间,一道闪电忽然斜斜劈下,划破黑沉的天空。
    亓杨正在专心对敌,忽然视野一亮,看到面前脖子挂满饰物的夷人胸口铜片上冷光骤闪,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不好!有人在背后偷袭!
    那偷袭的夷人万万没想到,亓杨忽然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腰身一晃,整个人竟脊背贴着马背,双腿一旋挺身而起,反手便夺过了那夷人的蛇刺,手柄一敲将他打下马去。
    随后又蓦地借力一送,蛇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飞而出。
    大雨滂沱之中,一点寒芒闪过,快得根本捕捉不到它的踪迹!
    定睛再一看,那蛇刺竟已经穿透铜片,没入了刚才与之缠斗的夷人心口,只露出一个刀柄来。
    夷人手中的大刀还未来得及劈下,嘴角就已溢出血沫,一脸不可置信地跌下马去。
    轰隆隆
    雷声迟迟响起,掩盖了尸体坠地时身上装饰物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
    弹指之间,就有两人同时死于亓杨之手。
    艹!那一直没有出手的夷人头目见到手下一个个落下马来,气得眼圈发红,拍马上前,只听得一阵金属相撞哗啦啦的脆响,手中武器终于现出真面目,竟是一条将近三丈长,手腕一般粗细的九节钢鞭。
    受死吧!他暴喝一声,额角青筋迸起,只听飒的一声,可伸缩的钢鞭已经裹挟着风雨之声,冲着离他最近的梁修武狂卷而去。
    梁修武正在抵挡身前的几名散兵,等反应过来时,铁鞭已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至。
    他惊惶不已,避无可避。情急之下,竟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将边上助攻他的朱丘扯到了自己身前!
    亓杨转身应敌,这一幕正好映入眼底,目眦欲裂,顾不上面前的敌人,纵马朝那边冲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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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杨哥爆seed。
    终于要上榜啦,心情好忐忑,谢谢没有曝光的时候一直陪伴的小天使们,本章下的评论随机10个红包~(但愿不要不到十个,那我就太羞耻了2333)
    今天放稿子忽然发现多了读者感谢功能,看起来好有趣,好奇心旺盛的我果断点了,希望能够发出来,如果没发出来的话就顺延到明天一起发,谢谢你们(~o ̄3 ̄)~
    因祸得福
    太晚了。
    面前的一切仿佛成了慢动作,天地间一切风声雨声厮杀声都成了虚无。
    恍然间,亓杨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噗。
    尖锐的铁鞭穿透了血肉,又迅速抽回,朱丘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他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有不解,有冤屈,还有难以置信,这些情绪糅合在一起,最终定格成了一个扭曲的瞬间。
    高大熟悉的身影从马背上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河滩。
    天空瞬间像是破了个巨大的口子,刹那间,滂沱大雨模糊了亓杨的视线。
    杨哥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快出来,杨哥儿,你大嫂包了饺子,还是热乎的
    日后要是有什么我朱丘能帮上忙的,百死不辞!
    杨杨哥,骑大马
    朱丘的音容笑貌一帧帧从脑海中滑过,伴随着朱大郎天真的微笑,朱大嫂慈爱的眼神,朱秋娘筐子里的草药,在暴雨的冲刷中消失不见。
    爷爷死后,在五原村十几年,也只有朱丘一家不嫌弃他生而异相,给过他家人般的关照和温暖。
    亓杨心头一阵钝痛,手腕上的佛珠沾了雨水,冷得像冰。
    右边肋下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他低头一看,战场之上,哪里容得下半点分神,在他心神大恸之际,夷人一截闪亮的刀锋擦过,瞬间在他身侧开了一个大口子。
    剧烈的疼痛纷至沓来,血水混合着雨水,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上的玄色衣袍。
    摇晃了两下,亓杨抓住了缰绳,反手夺下刀来将伤他的夷人打下马,匆匆擦了一下眼睫上的雨水。
    奇怪,怎么是热的?
    努力睁大眼,可是朱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视线所及之处人影重重,只有那手持钢鞭的夷人头目脸上残忍的笑意,显得异常清晰,梁修武那厮已经不知逃去了哪里。
    啊!!!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
    他恨!
    即使在上一世死前的一瞬,他也没有过痛得这般清晰的感受。
    悔、愧、恨、嗔,种种强烈的情绪宛如嗜血的怪兽,撕咬着他的身体,吞噬着他的血肉。
    顾不上身上的伤,亓杨双眼血红,反手将背后箭囊中的三支箭全部取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弯弓搭箭,瞄准面前手持钢鞭的夷人,猛地松手,三支箭矢宛如流星,在暴雨中呼啸而去。
    那夷人一手长鞭使得出神入化,神色一肃,沉重的鞭身在他的手中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将身前护的密不透风,一阵叮叮叮的声响,三支本来必中的箭矢都在半空中被他的钢鞭搅碎。随即鞭身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亓杨狠狠卷了过来!
    亓杨一动不动,反倒抬起手中的铁胎弓抵挡。
    夷人见状轻蔑一笑。
    看来这大夏兵已经因为同袍之死失去了理智,就算是铁弓又如何?碰到他的钢鞭还不是死路一条!
    既然这么痛苦,我就送你上路吧,你们兄弟还可以在黄泉路上一起走一程!
    钢鞭呼啸而过,铁胎弓的弓身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哒咯哒声响,那鞭子如同一条银蛇,一圈圈将那弓身缠得死紧。
    嗬!
    夷人头目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双臂一震便要将亓杨拖下马来。
    不!什长!长脸小兵见状,惊恐万分地打马来救。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夜色中的玄衣青年右手牢牢攥住手中的铁胎弓,手上青筋迸起,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眼中仿佛燃烧着吞天灭地的火焰,眨也不眨,死死地盯住了面前敌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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