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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9)

    这时候左边的姑娘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贺珏之前喂过她一杯酒,那酒里有药。
    贺珏把这姑娘抱起来,准备放床上去。
    谁知走了不到两步,就被渡鸦接了过去。
    贺珏笑道:抱个姑娘我还是抱得起的。
    渡鸦:酒色伤身,你不该
    贺珏:你要管我啊?
    渡鸦答话规矩得可气,他道:是属下僭越。
    贺珏笑了一声,木头永远是块木头。
    渡鸦将那个女子放在床上,还顺手抖开一张被子盖好,格外的贤良。
    贺珏在旁边瞧着似笑非笑。
    渡鸦人太好,做事太妥帖,因为一直贴身跟着贺珏,所以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的那些好都是给贺珏一个人的。
    渡鸦转过身来,你就在此处等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可饮酒。
    不,今日我与你一起去。贺珏一双狐狸眼微弯,不嫌弃我是个废人吧?
    后半句直接把渡鸦未出口的拒绝都堵了回去。
    渡鸦揽住贺珏的腰。贺珏身量瘦小,腰也细得跟女孩子似的,轻轻一带就到了自己怀里。
    他带着贺珏,两人从醉欢楼东室的窗口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在地面虚点了两步,便又上了房顶。
    不过半个时辰,这两人便从京城东区的醉欢楼到了北区的一处宅子前面,宅子的牌匾上面写着陈府。
    这宅子的主人叫做陈显安,是户部下的一个官员,属太皇太后党。为人贪财好色,却也谨小慎微。
    在与南渝国开战之时,此人曾负责过给边境输送粮草的事宜。
    彼时因为太皇太后和嘉王的党争,陈显安为讨太皇太后欢心,按压粮草数十日,军中饿死无数,更是因为此事,险些失了边境要塞。
    总而言之,不算什么好官。
    此等硕鼠,却因为选对了主子,有太皇太后庇佑,官运亨通,前途无量。
    贺珏瞧着陈府的牌匾,笑道,这破破烂烂的江山,也怪不得景铄不想要,只想看它塌了。
    渡鸦站在贺珏身侧,仿佛确认一般地问道,非得灭满门不可?
    贺珏轻笑:觉得他妻儿无辜的话,便想想那些饿死将士的妻儿,他们何其无辜更何况,这位陈大人发达了之后就抛却自己出身寒门的原配妻子了。
    贺珏说着转身,帮渡鸦将脸上的乌木面具取了下来,顺带笑说道,府里的这位陈夫人心狠手辣,当年为了上位,一碗毒药汤送走了陈显安的结发妻子和她尚且不足月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必心有愧疚。
    渡鸦的乌木面具取下,其下并不是什么骇人的面孔。
    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非要说的话,面容居然与贺珏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更加的锋利些,不似贺珏那般柔和书卷气。
    若是不戴乌木面具站在一起,只怕还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亲兄弟。
    贺珏一笑,辛苦你了。
    渡鸦只道,你在此处等我,不要乱跑。
    说罢便足尖轻点,轻易地跃过了陈府的围墙。
    紧接着便听着里面传来了何人?!啊!
    贺珏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初秋的夜已经有些寒了。
    血色在陈府蔓延,贺珏在陈府外拢衣踢着小石子,仿佛一个等待得无聊的孩童。
    渡鸦一人一剑,府中仆役无一人拦得住他。
    渡鸦也没有滥杀,只伤挡路的人。
    进了陈显安的卧室,陈显安和其夫人穿着亵衣亵裤,战战兢兢地抖作一团。
    见到渡鸦的脸,陈显安脸上表情明显一滞,口中喃喃道,贺将军,你怎会在此?太皇太后和陛下命你镇守边关,你却擅离职守回京,此乃欺君大罪
    话还没说完,渡鸦的剑就已经到了陈显安的面前。千钧一发之际,那陈显安居然一把抓过自己的夫人挡在自己的身前。
    那陈夫人一个字都还未说,先被捅了个透心凉,遗言都没留一句便一命呜呼了。
    陈显安见了血,脸色都白了,我与将军无仇无怨,何必粮草?贺将军为昔日粮草之事前来?将军听我说,昔日粮草之事,都是太皇太后吩咐呃呜!
    狡辩的话还没说完,那剑已经划开了他的喉咙。
    陈显安嘴里吐着血沫子,一双眼睛盯着渡鸦不放,隐约能从他喉咙里的气音分辨,他说的是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渡鸦未置一词,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得床底下传来了响动。
    渡鸦离去的动作一顿,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
    床下一个三岁小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啜泣出声。
    那是陈显安和他夫人的孩子。
    贺珏的话在渡鸦脑子里响起觉得他妻儿无辜的话,便想想那些无辜饿死的将士的妻儿。
    渡鸦在床边停留了片刻,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院子里的仆役早就躲得躲跑的跑了,看起来居然像是空无一人。
    渡鸦光明正大地从陈府大门走出来那门是仆役们逃跑的时候打开的。
    走出门后,却没见着贺珏,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察觉到街角有个影子动了一下。
    渡鸦便直接往那里去,贺珏果然在那里。
    贺珏瞧着渡鸦走过来,不觉唇边弯起,自己也主动站出来,笑着解释道,那些仆役冲出来了,免得他们见着我的脸多生事端,我便躲了躲。
    嗯。渡鸦回答简洁得不像话。
    贺珏:事情办妥了?
    渡鸦:办妥了。
    贺珏轻笑。
    他给的命令是灭满门,意思就是陈府上下一个不留。
    结果一大群仆役跑出来,吓了他一跳。
    就这样,这人还面无表情地说办妥了。
    装傻,恃宠而骄。
    不过,无伤大雅,反正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陈显安。
    至于为何要灭门?
    贺珏和景铄是一类人,以血洗血,眦睚必报,谁动了他一分,他就要从对方那里夺走十分。
    贺珏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虽说因为身子病弱,未曾从军,可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边疆将士。
    将士的热血没有撒在战场,而是死于太皇太后和嘉王的党争,死于陈显安粮草不发导致的人祸。
    若是让贺珏来说,灭陈显安一门,都不足以告慰饿死将士的魂灵。
    不过既然自家这位是个心软的,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珏微笑,办妥了我们便回吧,若是那花娘醒了我们却不在,那可就误事了。
    .
    第二日一早,段云深早早起床,计划着去各位太妃和太皇太后的宫中请安。
    毕竟这都上门两拨人了,再不去请安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头长卷毛段云深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代社会的男孩子都是短发,会编个麻花辫都已经算人才了。
    虽说也穿过来一段时间了,但他这头发也就大婚的时候捯饬过一次,平时都随意得很。
    现在要去见太皇太后,自然轻率不得,小苟子专门请了小宫女过来帮忙打扮,务必要打扮得端庄得体。
    然后段云深眼睁睁看着这小宫女把自己打扮成了个男狐狸精。
    他这相貌原本就生得俏,再加上小宫女一双巧手,最后坠了颗红宝石在眉心,水滴似的。这样装扮,既不是传统女子那般发饰冗杂,也没有男子那般束发过于简单。
    段云深盯着眉心那水滴状的血色瞧了半晌,忍不住腹诽道,这皇宫就是个狐狸窝,美人暴君那也是绝色。
    一水儿的男狐狸精啊这是。
    只不过段云深出门拜访,却没见着狐妖老奶奶,也就是太皇太后娘娘。
    据说是太皇太后娘娘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见的不是别人,是当朝丞相,也是太皇太后的亲弟弟,谢翰心。
    商讨的也不是旁的事,正是昨夜陈显安被杀之事。
    陈显安是太皇太后党,身在户部,牵扯到不少钱粮的事情。
    太皇太后党下的官员,但凡是要跟钱粮二字相关不当举动,不少都和陈显安有几分关系。
    这人突然被灭了口,若是彻查,只怕要牵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来。
    更何况如今嘉王景逸回京,王爷党有了景逸坐镇,只怕是更加难缠。
    若是这时候被王爷党咬到把柄,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所以太皇太后的亲弟弟,当今丞相谢翰心。
    这才一早就进了宫和太皇太后商量此事,为的就是大事化小,别为了这么个小人物的死坏了大事。
    .
    段云深白日里四处拜访,除了太皇太后和许太皇太妃,剩下的太妃都见了见,却也没什么特别际遇。
    毕竟这宫中最需要的忌惮的就三个人,一个是太皇太后,一个是许太皇太妃,还有一个景铄。
    两个没见着,还有一个晚上见。
    一天一个吻,一个也不能少,所以今儿个晚上,段云深还是得去□□和美人暴君私会。
    出发之前段云深纠结了一番,不知道要不要给景铄带点吃的过去。
    可是想到昨夜景铄的态度
    带个鸡儿,不带!!直接翻进去抱着暴君啃一口就跑!我是去续命的,又不是去约会的!
    段云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门。
    然后他又没志气地退了回来,往自己的胸口塞了几块糕饼。
    听说这糕饼是御厨今日新研究出来的,那暴君肯定还没尝过。
    他要是不吃我就自己吃掉!
    第15章 陛下不懂
    段云深掐准了守门侍卫和小太监的交接时间□□入窗,落地姿势依旧欠佳,踉跄了几步终还是未能稳住平衡,身子一个前倾,啪叽摔地上了。
    段云深:
    段云深自己也觉得有点丢人,没好意思抬头,就着这个姿势做了一些微调,垂着头来了句,臣妾见过陛下。
    哪儿知道说完却没有收到回音,倒是在寂静之中听到了频率不太正常的呼吸声。
    段云深试探着抬头,却发现景铄趴在桌子上,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已经失了意识,但是身体却因为痛楚还在痉挛着。
    段云深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到了景铄旁边,发现景铄身体确实在颤抖着,呼吸也急促得不太正常。
    因为景铄现在趴在桌子上,段云深不得不将他的脸翻过来,然后就见着他脸上尽是汗水,整个人好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发丝都黏在苍白的脸上。
    段云深一时着了慌,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瞧着像是中毒,但是又觉得以这暴君在吃东西上的谨慎,也不太像是中得了毒的。
    【段云深:系统,系统出大事了!!你家暴君哥哥要死球了!!】【段云深:听到没?喂!!】
    系统毫无回应。
    段云深心里把系统翻来覆去骂了个八百遍,但凡是理论上能指望它的事儿,它是一件也不干!
    段云深看着景铄这模样,慌得不行,老觉得这人下一瞬间就要一个抽搐然后咽了气。
    可他也不是学医的,着实不知道怎么处理,犹犹豫豫地在景铄面皮上拍了拍,喂,你醒醒,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兄弟,你是我的命啊!我还指着你
    说到这里,段云深反应过来,自己还指着这暴君续命呢。
    要不,趁着还没死?
    段云深凑过去在景铄嘴唇上吧唧了一口。
    先把今天的命续了吧,至少现在人还活着。
    双唇相贴,景铄的嘴唇灼热得不正常,并且因为汗水关系,微微带着一点咸味。
    这头段云深还在亲着,那头景铄已经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有人进屋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高度警惕。只不过察觉到靠近的人是段云深,那股警觉的劲又卸了下去。
    他现在乏力得很,每一处的皮肉都在嘶吼着痛楚跟难受,实在是提不起力气,一开始也就没睁眼。
    谁知道自己这位宠妃居然傻乎乎地没轻没重地抽自己耳光,喊得贼难听,喊完居然还直接凑上来了。
    之前景铄觉得段云深那个一天不亲就会死的话是胡诌的,这时候却有几分信了。
    如若不然,哪里有人会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
    段云深吻完,还想接着呼唤几句,实在不行就叫太医。
    结果刚刚离开对方嘴唇,就瞧着这美人暴君清清冷冷地瞧着他。
    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生气。
    段云深和景铄对视了三秒,然后松下一口气来,被我亲醒了?!
    景铄:
    景铄浑身上下还是没力气,那并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的每一块血肉里都住进了虫子,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啃咬,爬走,扭动。
    那是,生不如死。
    这就是太皇太后赐予他的药,具有成瘾性,每一次断药都会是一次痛楚煎熬。
    景铄也提不起力气说话,酝酿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亲到了,便退下罢。
    段云深也没景铄想的那么没良心,这时候哪儿能过了河拆桥。
    只是他实在有心无力,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看着景铄痛楚的模样,半晌也只能问出一句,你哪里不舒服?
    景铄说话都费力,这时候也不愿意理他,直接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人亲也亲了,自然就会离开的。
    段云深:
    景铄闭上眼睛没有两秒,他居然感受到段云深将自己抱起来了,整个身子一轻。
    景铄猛然睁开眼。
    段云深抱着人走得平平稳稳,去了内室的小榻上,将景铄平放在上面,然后还抖开毯子把人包了起来。
    难受就该躺着。
    不管是哪儿难受,躺着终归会舒服一些的。
    景铄瞧着段云深忙活完了就跟个大狗似的蹲在自己榻前,问,陛下是哪里不舒服?
    景铄:
    景铄嘲弄一般地:知道朕哪里不舒服,爱妃就有办法医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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