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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8)

    景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段云深把嘴里的菜嚼吧嚼吧,全部都咽了。然后摊开手,就好像对景铄展示自己还活着一样,转了一圈。
    看吧,我还活着,神不神奇?
    景铄面上表情未变,只是莫名停顿了片刻,然后才道,爱妃才刚刚吃下去,若真是有药物混杂在饭菜里也要再过一会儿才会发作。
    段云深心道,也就是说,我还得再等等?
    狗咬吕洞宾,明明是好心给你带吃的。
    段云深心中不太舒服,忍不住白了景铄一眼,结果被景铄抓了个正着。
    段云深:咳嗯,嗯。
    景铄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就在旁边坐着抄书。
    这次并没有在纸张上面涂鸦人像了,而是规规矩矩地抄着一篇心经。
    景铄的字写得极为好看,苍劲有力,纵横潇洒,若是单看这个字的话,一点都看不出景铄是一个性格阴沉不定的人。
    可见古人说字如其人,不过是胡言乱语。
    段云深等了大约有个一盏茶的功夫,看到景铄还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了一次,陛下?
    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爱妃急什么?景铄接着慢条斯理地写着自己的心经。
    段云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头,壮着胆子顶嘴,陛下要实在生疑,不吃不就行了。
    景铄:不吃岂不是浪费了爱妃的一片心意?
    景铄的反应依旧是从容的,半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段云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只能心中默默道,醒,你等,再等一会儿那几盘子肉菜早就冷成一盘冻猪油了,看你肠胃受不受得住!
    段云深在屋子里打转转,无聊得紧,恨不得扑上去把这老神在在的暴君咬一口就跑。
    自己不就来亲一下续个命吗?让我滥好心给他带吃的!
    段云深磨着牙,看着暴君气定神闲地在那儿写字,他都觉得牙痒痒。
    景铄:坐下,别干杵在哪儿,挡着光了。
    段云深:
    烛台放你桌子上呢,我怎么挡的光?我跑你怀里窝着了么?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景铄尚且还在抄书。
    段云深却突然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皱紧,似乎是胸口之间疼痛得紧。
    段云深抬头惊讶地看向景铄,陛下
    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双腿就好像失去力气一般,软倒下来。
    整个过程发生的十分突然,景铄听到摔倒的动静转过头来的时候,段云深就已经摔在地上缩成一团,死死地按住胸口,似乎胸中疼痛难以忍耐,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
    有有毒救我
    景铄愣住,眼前这个景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段云深颤抖着,挣扎了一下,伸出手,试图向景铄求救,救救呜
    景铄就好像突然惊醒一般,一把抓紧了段云深求救的手,与此同时朝着殿外唤道,来人!!来人,叫太医!!
    段云深见景铄这个反应,□□的声音一顿,哑巴了。
    景铄:?
    殿外的小太监这时已经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段云深倒在地上,有紫檀木桌挡住,殿外的小太监也不敢抬头,所以自然看不见这偷摸混进来的段云深。
    段云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大气也不敢出,就剩下一双眼睛还在眨。
    他的手还落在景铄的手里。
    景铄:
    小太监还在等待暴君给指示,听着屋子里一片寂静,心里发怵。犹犹豫豫地抬头,想要偷瞄一眼陛下的脸色。
    景铄:无事,退下吧。
    小太监猛地把头低回去:那,太医还传么?
    景铄:不必了。
    小太监一头雾水地进来,一头雾水地出去。
    段云深躺在地上,被包裹的圆圆的爪爪还落在景铄的手里。
    景铄冷笑了一声,一把扔开段云深的手。
    段云深手上有伤,这时候被这么一摔,疼得嗷的一声。
    景铄半点不心疼,那里还有刚刚的慌张模样,段云深从地上坐起来,对着自己的圆爪爪吹吹。
    吹完发现暴君还在抄写心经,段云深心里却乐呵呵的。
    这暴君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
    之前段云深就有自觉,自从自己用手帮他挡住刺客之后,他对自己就格外宽容一些。
    今日这么一来,段云深越发确信了。
    地上有黄金么?景铄头也没回地说道,爱妃坐在地上还舍不得起了?
    段云深从地上爬起来用圆爪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膳食无毒,我不会害陛下的。
    景铄笔下未停,夜深了,爱妃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段云深听着这语气这是,闹脾气啦?
    景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得他腹部传来响动。
    景铄在膳食上面吃过大亏,从不随便吃东西。
    今天被罚禁足之后,他没看见项一越的人在宫外守候把控食物递送,所以送进来的晚膳他一口没吃。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吃过东西。
    这时候段云深送进来的美食当前,还有段云深这么个耍宝的,也不知是不是景铄心中松懈,居然肚腹开始闹了意见,嚷嚷着自己饿了。
    段云深听得景铄肚子咕咕叫,好险没笑出声来,靠着霸道总裁一般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控制住面部表情。
    段云深:真没毒,吃点?
    景铄面不改色:朕不饿。
    段云深:
    语气这么凶干嘛?
    段云深没好气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似乎也觉得这暴君有点让人头疼。
    对你好还是过错了?
    行吧,不吃就不吃,饿着的又不是我?
    段云深走过去,在暴君的轮椅旁边蹲下来,单膝跪地,咳嗯,其实臣妾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景铄放下笔,转过身来把段云深的下巴挑起来,然后凑过去在段云深嘴唇上面碰了一下。
    段云深:
    景铄撤开身体,重新拿起笔,爱妃可以走了。
    段云深心擂如鼓,愣在原地。
    瞳孔里好像还残留着刚刚美人暴君向自己凑近那一瞬间的倒影。
    这这这
    美人暴君面不改色,段云深自己元神出窍了。
    恃美杀人事件!
    段云深呆立在原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恢复行动能力的第一瞬间是拍了拍自己心擂如鼓的小心脏,总觉得这玩意儿的鼓动幅度快要突破自己的胸腔了。
    段云深又咽了一口唾沫,几乎手足无措,你,我
    他原本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讨吻的。
    可是转念想到,自己之前曾经胡诌过一段乱七八糟的,关于自己一天不亲他就会死的神奇巫蛊之术。
    景铄继续抄着自己的心经。
    段云深瞧着景铄的侧脸,被这人美貌蛊惑了个十成十。
    段云深自我安慰道,被美人亲了一下,是谁都会心擂如鼓的。
    小场面,不方。
    不方
    不
    呜呜呜,妈妈,我刚刚被大美人亲了!!他抬起我的下巴就怼过来了!!
    这时候景铄侧头瞧了他一眼,还不走?
    段云深:
    对不起妈妈,我冷静了。
    段云深:那臣妾便退下
    景铄:等等。
    段云深立刻站定。
    景铄:食盒带走。
    段云深:真不吃么?
    之前我都听见你肚子咕咕叫了。
    景铄侧头看了段云深一眼,正待说话,突然听见殿外有交谈的声音。
    听声音似乎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芷兰,外面小太监的声音格外谄媚,芷兰姐姐长芷兰姐姐短的。
    段云深和景铄对视了一眼。
    外面的芷兰已经在殿外拔高了声音,向陛下求见了,说是送太皇太后赏赐的补药了。
    段云深左右看了看,希望寻个藏身的地方。
    可是景铄却似乎故意跟他置气一般,居然不给他时间,直接就接了一句进来罢。
    段云深也不知这暴君抽得哪门子风,一时心急,也没别的出路,居然直接一矮身就钻进了景铄的桌子底下。
    景铄这桌子上铺着明黄色桌布,前沿有布料垂地,足以遮挡视线,躲进去正好。
    这头刚刚躲进去,那头殿门就被推开了。
    芷兰恭恭敬敬地说了些客套话,大约是太皇太后关切陛下之类的。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段云深依旧能觉察到这宫女态度有些微妙,像是色厉内荏。
    景铄听完场面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道:搁在桌子上罢,朕一会儿再喝。
    芷兰:陛下还是趁热喝,这样陛下这边稳妥,奴婢也好向太皇太后娘娘交代。
    段云深窝在桌子底下盯着景铄靴子上的龙图纹绣,心中腹诽道,给他送毒.药还说是为了陛下这边稳妥,这算是稳得哪门子妥,怪不得我送吃的他都不敢吃,肯定是被你们给弄出心理阴影了。
    景铄:那便呈上来罢。
    段云深:
    我对你好没见你这么听话,别人要害你你这么乖?
    奇了怪了,你不是知道那补药有毒么?
    芷兰把药呈上来,站在景铄一侧,垂着头,将药汤呈给景铄。
    眼看着景铄接过了药就要喝下去。
    段云深心里开始难受,感觉就像自己的心里生了疹子似的,怎么都难受,像是恨不得去抓一把。他不自觉间,眉头都皱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段云深伸出自己的圆爪爪在景铄轮椅的轮子上面用力拉了一把。
    景铄原本端着药碗正要饮下,结果自己的轮子突然往前一蹿。
    段云深下手没轻重,这一拽,景铄胸口都在桌子撞得生疼。桌子上的笔架都摔倒了,毛笔七零八落地往地上滚。
    手里药汤更不用说,只剩下一个碗底了,大部分都撒在衣襟上了。
    突逢变故,芷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景铄:
    段云深做好事不留名,默默往阴影深处再躲了躲。
    只是此时芷兰也跪倒在地,视线恰巧可以看到桌下阴影处似乎有些端倪。
    只不过芷兰还未看清,景铄就先笑了一声,意义不明。
    这暴君笑起来,谁都害怕。
    芷兰心中一跳,慌忙低下头,准备迎接这暴君发怒。
    谁知道这暴君居然轻拿轻放地来了一句,下去罢。
    芷兰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芷兰出了殿门,随行的小宫女惴惴不安,问道,芷兰姐姐,那疯子陛下没喝药可怎么好?我等可要再补送一碗么?
    芷兰现在哪里还有在殿内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停下来呵斥那小宫女,气焰嚣张,送什么?!那疯子不喝药难受的是我们不成?!今日是他自己泼洒,那便他自己受着!
    小宫女:可
    芷兰:可什么可,天塌下来,有太皇太后娘娘帮我们撑腰呢!
    .
    段云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干笑着胡说八道,臣妾刚刚在桌子底下忍喷嚏来着,一时激动,不小心拽了一下陛下的轮椅。
    景铄:你也下去罢。
    段云深:嗻。
    等等,我是不是又拿错剧本了?
    段云深正准备走,又被景铄叫住,让他把食盒带走。
    段云深转身收拾了食盒,临走前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真不吃?
    景铄连个反应都没有,段云深只能拎着食盒翻窗出去了。
    这头段云深才刚刚翻窗离开,景铄的肚子就又咕咕叫了一声。
    景铄面不改色,继续抄写着心经。
    .
    与此同时,宫城外,醉欢楼。
    满楼春色,莺莺燕燕,曲儿婉转旖旎,姑娘们俏丽动人。
    在东室走道上站着一个带着乌木面具的男子。
    站得笔直,抱着一把剑,立于房门口,路过的姑娘都要多看他两眼。
    恰在此时,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门缝,一位俏生生的姑娘捂着自己的唇轻笑着道,渡鸦先生,贺二公子唤你。
    渡鸦冷冷点头,然后跟着姑娘进了屋。
    贺珏左右各有一位姑娘侍酒,对面还有一个姑娘抱着琵琶,唱着婉转旖旎的小曲儿。
    见到渡鸦进来,贺珏对着渡鸦招了招手,过来这里。
    渡鸦:
    渡鸦就跟没眼色似的,直接走到贺珏的右边,把侍酒的姑娘提溜起来放到了旁边,然后自己在贺珏右边坐下。
    坐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截住了左边姑娘献给贺珏的酒,捏住酒杯夺过来就磕在了桌子上,酒水泼洒。
    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渡鸦在生气。
    左边的姑娘吃味,又要向贺珏撒娇,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直接趴进了贺珏的怀里。
    贺珏笑道,姑娘你醉了。
    左边的姑娘云天雾地的,自觉酒量没那么浅,可又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渡鸦吩咐另外两个姑娘出了房间,那两个姑娘只以为贺珏今夜是要左边的姑娘侍候了,心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行了礼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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