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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流凰千度(5)

    顾寅:
    虎落平阳,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顾大爷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狼狈日子了。
    拉开防盗门,小白兔已经不在客厅。
    顾寅走到卧室门口,见房门虚掩,门缝里面看不到亮光。
    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的人生打击到自闭了?
    顾寅赶紧推开门。
    卧室里没亮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谢奚站在床头的衣橱前面。
    他正在换衣服。
    破烂的白T脱了一半,没完全脱完,缠绕着小臂,贴在前身腰腹。
    门被推开,谢奚维持着这种姿势,侧首望向房门。
    他的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层细腻的角膜,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长的松杉。
    顾寅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僵在门口。
    淡淡扫了眼顾寅空下来的手腕,谢奚平静地说:
    顾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第6章 狂犬,大傻狗
    顾寅:
    在这本小黄文里,只要拥有姓名的雄性都想睡谢奚。
    此设定不假,但错就错在顾寅不是这本书里的人。
    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顾大爷张口就来: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爷就算要睡,也是睡黄鹤庭那种欠/日的。
    说完立马觉得失言,脑回路被小黄文思路带着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进行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
    又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好,不喜欢和任何人睡。
    在一本小黄文的世界观里,这样正常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谢奚:原来你是想睡黄鹤庭?
    顾寅:不,我没有。
    可惜为时已晚,谢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顾寅:
    扯什么黄鹤庭呢?
    黄鹤庭想睡小白兔,缠着小白兔阴魂不散,顾寅又从中作梗把小白兔从黄鹤庭手里拽过来。
    若按照小黄文的思路,这后面搞一搞也能搞成不可描述啊,比方什么#因为睡不到想睡的人,一怒之下我睡了我想睡的人想睡的人
    顾大爷脸都绿了。
    谢奚大大方方脱掉上衣,拿起床头一套睡衣往浴室走。
    浴室就在卧室里面,沿途顾寅看光了谢奚的裸/背。
    出乎意料的,谢奚宽松白T之下的身材并没有顾寅以为的那么单薄瘦弱,他真的像一株松杉,有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挺直,健康,年轻,蓬勃。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顾寅站在原地,在谢奚面前他竟尝到了面对自家妹妹时的状态:有理反驳不出,重话更说不出。
    想了想,顾寅隔门单方面对谢奚宣布:房租我帮你付了,今天起我就住下来了,算跟你合租。
    小白兔理都没理顾寅。
    顾寅在卧室里站了会儿,又觉得这傻兔子怎么能这样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万一他真的不是好人怎么办?
    可这是不是说明小白兔对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
    叮叮叮叮叮
    床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谢奚,有人给你打电话。顾寅走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一长串号码闪动着。
    陌生来电,不是保存在手机里的联系人。
    顾寅拿起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谢奚?
    浴室里给出的回应是更大的水声。
    顾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没有人接,他就一遍一遍的打,于是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叮叮叮叮叮,魔音穿耳,苦不堪言。
    最终顾寅皱着眉滑了接听:喂?
    手机那头几乎是在咆哮:谢奚你他妈想死吗!
    熟悉的音色,上午才听到过,刚刚才提起过。
    顾寅皱起的眉往上一挑:黄鹤庭。
    黄鹤庭愣了愣,咬着牙问:你怎么还在?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谢奚呢?
    顾寅手机贴在耳边,走到厨房,直接问道:在谢奚家门外面贴一堆阴间玩意儿的是谁?
    那边黄鹤庭直接炸了:我去你大爷的!你去谢奚家了?
    隐约还传出两声狗叫。
    看,听我的救下狗狗了吧。恭喜你,希望这次你能把狗狗藏得好点。不给黄鹤庭机会,顾寅紧接着说:谈谈贴纸条的事?
    黄鹤庭的阴影就是他家掌控欲极强的老爸,顾寅这不是在让黄鹤庭对他知恩图报,而是威胁。
    黄鹤庭果然着了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寅:纸条和油漆,谁干的?
    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书中没有写的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的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手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回到卧室,小白兔还没有洗好澡出来。
    顾寅服了,这是在水煮兔子吗?
    疲倦和困乏浮上,顾寅躺到了谢奚床上。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鼻尖若有若无飘有沐浴露的味道,顾寅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谢奚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倒头大睡的男人。男人侧躺在他的床上,气息均匀,应该是睡得很沉。
    谢奚往门框上一靠,于昏暗中沉默地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顾寅,突然冒出来,安排了一堆事情自称表哥的陌生人。
    异于常人的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
    还有这半年里发生的事,他知道多少?
    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双臂呈大字横在床上,呼吸倒还是安稳绵长。
    谢奚一哂。
    嗯,至少睡相不好这句话貌似是真的。
    等顾寅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拉开窗帘、确认过床头时钟,顾寅接受了自己宛如晕厥的超长一觉。
    出租屋里并没有谢奚的身影,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头有点不安,顾寅迅速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谢奚的衣服借穿,匆匆出门了。
    报名日还没结束,南江大学依然人山人海。
    墨绿色的敞篷小跑一如昨天,横停在南大门正门的圆石墩子前,霸道阻碍着交通。
    黄鹤庭鼻梁高架墨镜,双手环胸站在跑车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想死就离老子远点的煞气。
    但凡在南江大上过学的老生都知道这位凶神是何等人物,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来招惹他,离跑车范围还有一大截,老生们就自动绕开,加快速度进出南门。
    当然,黄鹤庭主动携带的伴除外。
    黄鹤庭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说是男孩,却比一般女孩子长得都要秀气些,穿着粉嫩的小清新花衬衫,举着把遮阳伞,半倚跑车,搔首弄姿试图努力引起黄鹤庭的注意。
    黄鹤庭几次把碰到他头的遮阳伞推开后,怒气冲冲发火了:陆仁甲!你会不会打伞?不会打就把伞扔了,碰来碰去烦不烦!?
    被叫陆仁甲的男孩委委屈屈离黄鹤庭远了点,反驳说:人家不是陆仁甲,人家叫肖泡辉。
    伞也没收,肖泡辉看黄鹤庭的眼神带着爱慕: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皮肤白的男孩子嘛,我这是怕晒黑了嘛。
    黄鹤庭有点嫌弃:不打伞就会晒黑算什么白,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肖泡辉人傻了:亲爱的你说什么?
    黄鹤庭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往地上一扔:你瞎叫什么?还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亲爱的,碍眼!快滚!
    眼泪在肖泡辉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他抑制不住羞耻,狠狠地把遮阳伞往地上一摔,以闪电般迅疾的速度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嘤咛着跑了。
    黄鹤庭看着肖泡辉随风奔跑的背影,哼了一声:娘兮兮的,也就只有背影有那么点像谢奚!
    闷闷不乐黄鹤庭,在车前站着等顾寅,站到腿都有点麻了,脏话骂了一圈,才终于看到顾寅不紧不慢从远处走过来。
    看到顾寅,黄鹤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摘了墨镜揉了揉眼,确认来人是顾寅无疑后,他扔了墨镜大步冲过去。
    我草你大爷!你他妈为什么穿着谢奚的衣服!
    一嗓怒如惊雷,吓坏周遭一片!
    周围来往的同学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汝何着某某衣?
    你为什么穿着某某的衣服?
    这话耳熟啊!
    毒辣太阳下,南大门外瞬间腾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瓜田,闻到了瓜的气息,众猹纷纷出没,竖起了耳朵。
    黄鹤庭双眼红得快要流血:你!把!衣!服!脱!了!
    整个就一大型狂犬,没打好育苗就出门了的状态。
    顾寅嘴角一抽,在黄鹤庭扑上来之前往左一避,一脚踹上他小腿: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耍流氓。
    黄鹤庭被踹地捧着腿不可思议。
    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整个南江市都是他的地盘,还是头一次遇到敢揍他的人!
    出离的愤怒,黄鹤庭吼道:到底谁是流氓?你这个偷我车钥匙的贼!
    顾寅:谁没事干偷你车钥匙。
    黄鹤庭指着圆石墩子前的车:眼熟吗?车从昨天停在这就没动过位置!我今天上午才从秃顶那儿拿回车钥匙的!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顾寅莫名其妙,这个渣攻一号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黄鹤庭目露凶光,阳光下一口白牙:你人没了我告诉你,老子跆拳道黑带!
    气氛突然就剑拔弩张,黄鹤庭甚至做起了热身。
    顾寅有点头痛:你正常点,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黄鹤庭咋可能听得进顾寅的话。
    他把双手并在腰间,缓缓向后退,退了几步后,深深提起一口气,奔着顾寅就飞冲过来!
    第7章 拉胯,猹猹乐
    众猹都看傻了!要打起来了么!
    捧着手里新鲜的瓜,众猹纷纷机敏地抢占先机,占领视角最全面、最安全的位置看戏。
    沃日,这人凉了,他惹谁不好,惹黄鹤庭干嘛!
    危!!!
    别的不说,黄鹤庭打架好像还挺厉害吧?之前听说他揍过找小学生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一个人把一群混混打的混混妈都不认识。
    可是这帅哥是谁啊,黄鹤庭为啥要打他?
    嫉妒他长得帅?
    打起来打起来!
    众猹私语间,黄鹤庭飞腿已经逼近顾寅。
    众猹的心高高悬起,有点兴奋,又有点期待。
    但顾寅不躲不避,在黄鹤庭脚上的AJ即将挨上他的千钧一发,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黄鹤庭的脚踝。
    黄鹤庭另外一只脚擦着地,生生停住了。
    众猹:卧槽!!!
    这真是没想到!
    黄鹤庭:
    黄鹤庭一腿站立,另一腿被顾寅钳制,整个人呈侧歪的九十度。
    俗称拉胯。
    沃日!这人谁啊!高手!?
    妈耶黄鹤庭脸都紫了!
    咳咳这么大的幅度,蛋蛋会不会扯碎啊?
    顾寅捏住黄鹤庭脚踝的手掌收拢,侧身,胳膊肘一顶
    奔来时威风凛凛的黄鹤庭,现在惨兮兮软绵绵地倒到了地上。
    垂直跌倒,画面太美。
    在场的男性猹胞□□一凉,感觉身上某个脆弱部位隐隐作痛。
    猹群中竟还有人捏着鼻子高呼:干得漂亮!早就想有人干他丫的了!叫你嚣张!被收拾了吧!
    众猹:
    顾寅:
    顾寅拍拍手,走到黄鹤庭的脑袋旁边,居高临下审视他:跆拳道黑带?私教教的吗?解雇他吧,耍小孩儿玩的伎俩。
    黄鹤庭目瞪口呆,睁着大眼睛愣愣盯着顾寅。
    顾寅和善地笑了笑。他双眼桃艳,笑起来眼角微扬,瞳孔清透却又暗藏锐利。
    在黄鹤庭身边蹲下,顾寅拍拍黄鹤庭的头,问:现在咱能谈正事了不?
    黄鹤庭的脸色越涨越紫,突然发难袭击:谈你大爷嗷!!
    可惜发难失败,顾寅眼疾手快往后一倾,同时把黄鹤庭的手踹下,一脚踩在脚底。
    惨痛的叫声把众猹叫得毛骨悚然。
    niceee!
    啊啊啊这咋办!要不要找老师啊?!
    找个啥老师啊,你没看门卫大爷都没过来么?黄鹤庭不要面子的?
    他都这样了还有个屁的面子啊,难不成今天之后我们这么多人都得上暗杀名单?
    哈哈哈哈但是说实话看黄鹤庭这种人吃瘪我心里好爽!
    揍黄鹤庭的帅比是谁啊,哪个院的啊,我待会儿能找他要个微信嘛?
    顾寅冷冷瞅着黄鹤庭:不好意思,别看我这样,也是年少轻狂过的。
    黄鹤庭欲哭无泪:拿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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