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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42)

    第58章
    月色愈发清寒, 榻上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李元悯感受到了猊烈的僵硬,以及微微的颤,他心里爱怜, 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愈发亲昵地将柔软纤细的身体贴在他身上, 湿润的唇附在他耳畔说些软软的情话。
    他当真是疼极了眼前的青年,恨不得将一副心肝都交付于他他的阿烈, 属于他一个人的阿烈。
    唔
    猊烈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气力才控住自己不一把推开他, 他笃定一件事,便是他不肖全力, 便可让这个冒犯他的娈宠摔得脑浆迸裂, 他死死握着拳, 暴虐的欲望一忍再忍。
    然而眼前之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只柔媚如同妖物一般,笼着冷香,湿热的吻贴着他的额头、鼻尖、薄唇, 继而交缠在喉结, 一路往下。
    猊烈忍无可忍,却终是松了拳,恶狠狠地搂住了他, 一把压在身下。
    月色下, 幽香萦着鼻翼, 身下之人眼眸轻颤,惊人的美艳, 猊烈脑子乱哄哄的,他咬牙切齿发着狠,他怎会将他当成了她, 他是这样的妖,这样艳丽的妖!
    原来!他便是用这幅样子迷得那十八岁的少年神智全无,迷得薛再兴白得一场杀身之祸!
    妖!当真是妖!
    他心跳如擂,牙根耸起,正待速速翻身下床,眼前人却伸出一双玉臂缠住了他,猊烈如此高大健硕的身体,却在对方一个轻轻的动作中气力全无,仰躺在榻,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艳丽的妖精鬼魅一般,绸裳滑落,堆在身下,猊烈瞳仁剧烈凝缩,呼吸一下便失了措,耳际只听得自己如同轰鸣的心跳声,愈发剧烈,他野兽一般红了眼,盯着他,对方却是牵引着他那只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掌去触碰。
    他咬着唇,泫然欲泣,像是猊烈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怨怪着他,阿烈你瞧瞧你瞧瞧
    猊烈只听得自己喉头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脑子一道白光劈过,那是什么?猊烈指尖僵直,那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告诉他。
    时下,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山中的猛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喉鸣,焦躁地徘徊着,流着涎水,对一只悬崖峭壁上的艳丽蔷薇止步不前。
    明知危险,却挣脱不了去嗅闻他的欲望。
    但听得对方一声像是哭泣的呜咽,猊烈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观感全部消失不见,在一阵头发发麻的震颤中,猊烈青筋暴起,嗜血的欲念涌动,却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轰然崩裂。
    月色下,潮湿的热浪已是不堪泥泞,缠着人坠入了那欲望的深渊。
    夜色正浓。
    ***
    日头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微尘在日光下四处浮动。
    猊烈皱了皱眉,猛然睁开了眼睛,俶尔起身,一双利目骤然现出杀机,正待掀被下床,却是停滞片刻,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叫他心下又是重重一跳。
    他彻底看清了他的相貌,当真是杀人美色。
    那雪白的身子微微佝着,方才便是这样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他漆黑的睫羽垂着,在雪白的双颊上投下点点影子,双唇丰润,红得滴血一般,猊烈看着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在意识到自己居然有那种想俯身下去咬一咬的冲动,他眉间一抖,面色铁青!
    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堂堂赤虎王,怎会知道他在美色面前也有如此把持不住的时候!
    刚刚登基的时候,自有大把的女人往他后宫里送,能被送进宫里的女人,自然都是绝色,可与眼前人一比猊烈喉结一动,不由皱了皱眉。
    那些个女人,看见他那丑陋的刀疤脸,要么怕得发抖,要么便是眼中的欲望都快写在脸上了,与这样的女人肌肤相亲,遑论如何美貌,单就碰上一碰,便叫人倒尽胃口。
    正是因为如此,即便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是在他身上初尝了滋味!
    那个十八岁的自己不用多说,定也是交待在他身上了,两世竟都如此,一股无名火顿时腾起,叫他好不窝火。
    床上之人犹不知,只睡得香甜,而猊烈却是紧握拳头,目中时而似坚冰寒气森森,时而又如烈火炙热,怒到想灼烧一切。
    他站在塌前许久,终是拂袖而去。
    ***
    李元悯是被倪英叫醒的。
    他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倪英歪着一张俏丽的脸趴在床前看着他。
    揉了揉眉头,习惯性地懒洋洋叫了声阿英,旋即意识到什么,慌得一下坐了起来他居然还在猊烈的榻上,当下拢了拢领口,脸顿时发热起来。
    也不知这小姑娘见了心里想得什么,李元悯发起窘来,握拳抵在唇上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什么时辰了?
    倪英早便瞧出了他的羞,眼角弯弯的,未及午时,殿下哥哥若还是困,便歇着,哥哥这边的人我都打发了。
    李元悯脸一红:你如何知道我在这儿?
    倪英笑道:我也是在马厩里看见殿下的听风才晓得你回来了,方才去了主院没看见人,想着便来这边了。
    她挑了挑眉,一脸俏皮:果然在阿兄这儿。
    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这样取笑,李元悯有些挂不住面子,只板着一张脸,终究耐不住,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又抿了起来,看了倪英一眼,只垂下那双美丽柔和的双目,倪英看不见里面的神色,但她知道,想必连瞳仁里面都是欢喜的。
    倪英不由跟着笑,为这样露出不自觉欢喜神色的殿下哥哥。
    倪英如今办事愈发稳妥了,早在发现李元悯不在自己院子的时候便放出风声与府中下人交代了几番,众人皆是以为李元悯一早回来的,怎会想到他们的主子日夜兼程,夜里赶着回府与他的下属相会。
    在倪英的安排下,李元悯没有惊动任何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耳房已经有人备好的热气腾腾的热水了,他除去了衣裳,露出了一具斑驳的雪色身子,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他闭上了双目,想起昨夜青年那番莽撞而激动的不知轻重,心思他果然还是老样子,一旦隔得久些,莽撞得都快将他给拆了。
    他低低抱怨着,嘴角却是噙了笑。
    只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遗憾,猊烈一早便去了大营,竟没有多说几句,他起了身,换了干净的衣袍,便叫来了府中的总管,让他晚膳多备些猊烈爱吃的菜色。
    然而,到了晚上,猊烈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哐哐哐!作者君敲锣打鼓!赤虎王!破~~~~~处~~~~~~~~~~~啦!!!!
    短小的二更!!
    第59章
    夜凉如水, 月色幽幽。
    外头候着的仆妇拱着手上来,恭顺地询问:殿下,这些菜要不要再拿去膳房热一热?
    李元悯着那一桌子热气全无的菜色, 面上不由带了几许淡淡的失望,无声叹了口气, 不必了,端下去吧。
    可殿下你一口都未进, 这
    李元悯一怔, 才意识到自己也未用膳,然而他早已无胃口, 又怕王嬷唠叨, 便随手指了指桌上一碗看上去讨喜些的:这碗什锦玉圆羹煨半碗就行了。
    仆妇面露喜意, 当下应了,带着几个婢女忙活去了,李元悯又叫住她。
    王嬷,叫松竹进来。
    很快, 松竹手脚麻利进来了, 露出询问的神色:殿下?
    李元悯轻咳了一声,问他:可有看见猊参领回来没有?
    松竹忙道:未曾看见。
    可有带了口信?
    松竹摇了摇头。
    李元悯心间奇怪,猊烈怎会平白无故让他等了这样久, 若是临时有事, 必会让人捎上口信带给他, 今夜这样子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由心间生忧, 立刻吩咐道:
    松竹,立刻叫个人去郊外大营一趟看看猊参领是否被什么事耽搁了。
    松竹应了,立刻匆匆退了出去。
    看着外头苍茫的夜色, 李元悯不由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几许忧色。
    ***
    郊外大营。
    临近年关,天寒地冻,深夜犹寒。
    三三两两的卫兵并队巡逻,平地上篝火摇晃着,偶尔爆出一二火花,猎猎旗帜在夜风的裹挟下翻卷着,时不时哗啦一响,显得格外肃清。
    主营帐内,一随行敛眉屏息,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轻手轻脚下去了。
    猊烈铠甲未除,正拿着一方毡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他面无表情,眼神专注,仿佛眼前之事才是最重要的一桩。
    曹纲守在下头,犹豫半晌,还是劝道:大人,已是亥时了,若是无事,该回府了。
    不知是否曹纲的错觉,对方闪过一丝燥怒,正待细看,眼前之人已是放下了重剑,看都未看他,只冷声道:今日便宿在营里。
    曹纲眉头不由一皱,心思这几日营内无甚大事,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回去了。
    自打归来岭南,这些日,他一颗心都是提拎着的,一点儿风吹草动便叫他警觉不已,他跟随猊烈多年,自然瞧得出来他这位上峰今日的心情非常恶劣,仿佛整日处于焦躁之中,无处可遣。
    自打他重生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
    曹纲不由细思起昨日桩桩件件,想从中找寻蛛丝马迹,可思来想去,始终没有半分头绪,只能先应了下来。
    正要下去叫上军士准备,身后的人叫住了他,轻咳了声,沉声:
    尽快找些工匠,修缮参领府越快越好。
    这曹纲一惊,不由旋身走近几步:大人可是要搬出广安王府?
    猊烈不耐地睨了他一眼,仿佛他说了句废话一般。
    曹纲心下咯噔,心思自江北大营归府之前,赤虎王明明便打算好一切照旧,再谋他计的,怎么没过几日便改了主意搬出广安王府,可不是区区的小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他作出此等明显不利的决定?念及这几日都无甚异常的事情发生曹纲何其机敏,他小心窥着他的脸色:大人,可是广安王昨夜回来了?
    话音未落,那双利目冷锋骤现,曹纲当下脊背一寒,慌得立时俯首。
    属下逾矩!
    赤虎王其人城府深重,何曾轻易如此,曹纲一时后悔这样唐突地问了出来,可却也笃定了他今日的不同寻常与广安王有关。
    昨夜,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曹纲哪里还敢当场发问,只提心吊胆地拜了首,退了出去。
    ***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
    粗重的呼吸声不断起伏,偶尔夹杂着几道压抑的闷声。
    猊烈梦见了那只妖精。
    他面上是瑰丽的潮红,艳得一朵花似得,芬芳四溢,他微微张着糯湿的唇,低垂着眼眸看着他,既柔又娇且媚,腰肢晃动,一波又一波,涓涓细流汇成一条瑰丽又暗沉的河流,在一道耀目的白光中,猊烈眼睁睁瞧着自己从高处坠落,淹没在那片靡丽的红河当中。
    灭顶窒息。
    唔
    猊烈骤然起身,喘息着,裆间一片黏腻凉湿。
    灯烛幽幽,除了风声便无其他。
    猊烈闭了眼睛,一只大掌覆盖住了汗渍渍的面部。
    手掌的阴影下,牙筋耸起,面色骇沉。
    ***
    这两日,军营上下众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动辄便遭主帅大人破口大骂,连一向稳妥的曹纲与李进也挨了不少骂,阖营上下无不谨小慎微,生怕稍有疏忽,便遭主帅一顿霹雳雷霆的磋磨算下来,主帅已经连着三日歇在大营了,可众人俨然觉得好似过了半年一般,无不叫苦连天。
    连倪英都感觉到了兄长的不对劲。
    她蹬了一下马镫,朝着不远处的高大男人奔走过去。
    阿兄,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你回府中?
    猊烈喉结动了动,没有回答她,只从腰间摸出了一张红弓交给她,这烛龙弓,乃世间少有的轻弓,但坚韧非常。
    倪英虽只是一个十四的小姑娘,可倪家血脉,岂有什么弱质女流。倪英接过,立刻便瞧了出来了它的宝贵来,喜不自胜,当下摸了摸,试着开弓,虽是勉强,到底是让她给拉了个半满。
    这军中恐怕没有几个男儿能及得上她的程度。
    猊烈面上难得有了几许亮色,上前指点了几番,果然,不肖一炷香的时间,倪英便可拉满全弓,她兴致勃勃地上了一只箭,但听得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那只箭居然穿进远处那块巨石半寸,她喜得心花怒放,倒是忘了方才问他的问题了,只掣着缰绳,来去反复练习,痴迷一般。
    曹纲远远地看着那对兄妹,眉宇间一抹忧色,正叹了口气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一个卫兵匆匆跑过来了。
    曹执事,广安王来了。
    一语惊雷,曹纲先是一惊,而后头皮发麻,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全然不清楚二人之间的状况,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瞧了瞧不远处的人影,当下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前去汇报。
    什么!殿下哥哥来了!倪英惊喜,连忙翻身下马,又急急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
    曹纲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猊烈,他面无表情,然而一双眼睛可以说是寒冰骤现了,曹纲心下惴惴,迟疑片刻,道:大人,这
    倪英大喇喇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挽住猊烈的胳膊,笑骂:这什么,还不赶紧去迎接?
    猊烈一张黑沉的脸变了又变,咬了咬牙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随着倪英大步踏而去。
    曹纲擦了擦冷汗,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天际布满了粼粼的云层,皆被染上了红,有着萧索的风景。
    一辆素色马车在数十余府兵的护持下,于营前停了下来,很快帷帐一掀,一个气度俨然的贵人在小厮的搀扶下,不急不慢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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