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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39)

    大雨犹自倾覆,密林深深,巨大的声□□人心生怖意。
    薛再兴不敢让自己有半点分心,他一辈子也无这般险境,只死死地盯着周围。
    么么声音?
    在这喧嚣的雨声之中,薛再兴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喀喀喀的动静,他眯起了眼睛,心跳愈发急促,这声音虽是细微,可却是听得愈发明明白白,骤然旋身,他睁着唯一一只可以看见的眼睛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现在密林之中,对方手上持着么么,正随手敲打经过的树干,他不急不慢,姿态舒缓,如同围猎一般慢慢逼近。
    何人?!
    薛再兴瞪大了眼睛,喉间血腥气愈发浓烈,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他随手摸了一只断枝紧握手中。
    眼前那个如鬼魅一般的人愈发靠近,薛再兴面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居然是你!
    ***
    啊李元悯猛地一抖,手上的书册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殿下!你怎么了?!
    入眼便是倪英一张满是担忧的脸。
    窗棂上的九莺铜铃发出几声清脆的叮铃声,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清晰起来,李元悯空寂一片的脑袋终于有了几分动静,他微微张了张嘴,讷讷地看着前方。
    殿下倪英担忧地伸出十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李元悯唔的一声,他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在倪英身上,几乎是本能地回答她:我没事
    他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心口,那儿依旧跳动迅速,一点儿也平静不下来。
    倪英忙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李元悯接过,喝了几口,这才渐渐回过几分神色来。
    他又魇了。
    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睡不安稳,常常让他梦见前世的一些事情来,也没有具体的情节,只有的没的,零零碎碎,总叫人心生不安。
    他已是连着三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身子颇不爽利,懒懒的,刚他处理了些例行公务,便躲在书房偷懒看些闲书,看着看着,却是犯起了困,随着雨声睡了过去,不想又魇了。
    殿下是担心阿兄么?倪英眉间依旧有几分忧色。
    李元悯一怔,勉强笑了笑:没,许是这几日气候不佳,睡得不好,有些魇着了,对了,驿使来了没有?
    倪英点点头,将方才收的信报交给他:沧江涨水了,阿兄他们准备拔营往西岭去。
    李元悯颔首,压住了心头的不安,目色微微一动:帮我唤驿使来。
    倪英晓得他这是要给阿兄带信了,当下点点头,利索起身去了。
    李元悯摊开一张空白的信纸,用镇纸轻轻抚平,拎起一支狼毫沾满墨汁,却不知写么么。
    他怔忡半天,明明昨日才去信的,也不知自己这是在作甚么,思来想去,便在那微微泛黄的信纸上写了两个字。
    盼归。
    他看着上方未干的墨水,稍稍用掌风扇了扇,叹了口气,将那信纸细细折了,置入纸封之中。
    按了按心口,那儿依旧跳得很快。
    李元悯眉间一簇,心间涌上了不安。
    ***
    噗嗤一声,血溅三尺,瞬间被雨水冲刷不见。
    薛再兴口吐血沫,腹背上皆是道道寸长口子,虽不致命,但足以叫他领会何为求死不能,他再无平日里的威严,只如苟延残喘的野兽挣扎着向前方爬去。
    身后的人好整以暇,随着他的动作前行。
    薛再兴终于爬到了树干处,借着几分气力,他艰难地支起上身,喘着粗气,冷眼瞧着眼前面无表情之人,怒喝:
    本官眼拙!居然瞧不出参领大人的狼子野心!
    话音未落,又一声惨叫,狼藉不堪的胸口又添上一道。
    他死死拽紧拳头,心下骇怖,他已绞尽脑汁各般威逼利诱,可显然不能阻止眼前之人的杀心了,忍不住嘶吼:杀了本官!你焉能独善其身!
    猊烈手握刀柄,横在眼前,另一只手轻轻拂去水珠,慢慢半蹲下来,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刀,是贼寇的刀,这弓猊烈摸了摸腰际那黑亮的箭羽,自也是他们的弓。
    便是末将,亦还在江境辅协总督大人断后,谁人怀疑我的头上。
    你当真疯了不成!图么么!薛再兴面色狰狞,他咬着牙,咽下喉间的血,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么么,骤然双目瞪大,你
    他心间突突突地跳,眼中骤然冒出精光,粗喘道:只要你不杀我广安王便随大人摆弄!
    惊喜地见到对方表情一动,他立时打起几分精神,目色炙热,更是添了几把火:堂堂广安王在本官面前不过一榻上玩物尔只要大人放我一马,本官定将他送到大人的床上保他心甘情愿以身侍奉!
    他喘了喘:这绝世尤物参领大人不想亲自尝尝么
    薛再兴本以为对方会稍稍考虑几分,然而那男人连唇边的讥讽都没有,隔着瓢泼的大雨,他看见对方的瞳仁变得极其淡漠,状如死人一般,阴气沉沉,没有半分色彩,高大的躯体如石像一般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薛再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态势,脊背生起了一股剧烈的寒意。
    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咬着牙站了起来。
    他必须快点逃,不能有半分耽搁!
    耳畔依旧是轰鸣的雨声,在这嘈杂的乱声中他却听见了一声极为清晰的噗嗤,脑中白光一闪,一支尾部带血的箭骤然穿进粗壮的树干中,竟全部没了进去,偌大的树干只余一个带血的小孔早便听闻此子膂力过人、天赋异禀,这回可算真见识到了!
    薛再兴不知他生命的尽头竟有了这样一番可笑的感慨,他如木偶一般僵硬地旋过了身子。
    不远处,一张嗡嗡翕动的黑色的弓,弓上的箭已经没有了,青年病态地偏着头,眼神依旧是那样可怖的淡漠,幽然看着他。
    薛再兴脑门一个血洞,汩汩留着血,被雨水冲刷着,他张了张嘴,似是想抬手摸上额头,又是一声凌厉破空的声音。
    他的身体被重重地钉在了树干上,连着刷刷刷的几声,胸口又多了几只血洞,箭身尽数没入身体,仅剩尾羽微微颤动。
    薛再兴张大了嘴巴,带着污血的涎液滴答而下,他的眼睛如同铜铃一般瞪大,似乎不可置信一般,最终,他头一歪,浑身委顿下来,再无半分动静。
    然而眼前的青年依旧拉满了弓,放箭,拉弓、放箭,直至箭篓空空如也,这才放下了弓,他在原地杵了片刻 ,才旋身离开。
    轰隆一声,天际愈发阴沉起来。
    李进终于等到了他的主子身影的出现,他双指扣在唇中,急急吹了一声哨子,密林里顿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转瞬间又复平静下来。
    李进安下了心,知道此行全身而退了。
    大人,我们得走了。
    正待起身,李进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上峰,心间不由剧烈一震,但见青年双目血红,面色骇沉。
    大人李进不安。
    眼前的男人如同僵硬的野兽一般,通红的眼睛几乎浸了血,他似是痛苦万状,晃了晃身子,牙筋耸动,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又迟了!今天你们发现了什么??对,我改名了!另外我重新修了下预收文案,大家有兴趣的点进专栏收一个呀~
    预收文《不想怀孕的Omega妻子》
    文案:
    一
    与霍衍高度契合的Omega未婚妻闹出丑闻后,蒋家便将那藏了十几年的名义上的养子作为替代品,送去了霍宅。
    虽只是个替代品,但显然这位刚刚成年的小妻子比原主更适合当这个摆放在霍家大宅的美丽花瓶他乖巧懂事、逆来顺受,外头丈夫的花边新闻在各大媒体闹翻了天,他也只是温柔地垂下雪白的颈子,卑微地跪在地上,为深夜归来的丈夫脱去鞋袜,并适时送上温热适口的醒酒汤。
    他无欲无求,全然没有自己,唯丈夫之命是从,最大的愿景便是努力怀上霍衍的孩子,并为此做出令霍衍十分满意的行动。
    多么趁手的小东西,霍衍想。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于某一天,霍衍突然发现了自己拥有听见别人心声的能力。
    刚回家,小妻子迎了上来,温柔谦卑地如往常一般跪在地上为他脱去鞋袜,然而霍衍却是听到了他无比厌烦的一声啧。。
    霍衍脸色铁青,强自忍耐,搂着他就寝,小妻子虽一脸羞怯欢喜,可那厌恶至极的心声却愈发激烈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啊啊啊又来!】
    【想死】
    【就当被狗咬了】
    【呜比狗都不如】
    【我怎么可以侮辱狗狗】
    【他!不!配!】
    霍衍:
    霍衍:?????
    霍衍:!!!!!!!!
    霍衍:很好。
    二
    随着人工子宫、代Omega信息素的诞生,Omega孕育、安抚alpha的唯二功能被替代,O族群彻底沦为被倾轧的可有可无的社会底层。
    作为一名Omega,蒋安同样拥有一个目空一切视妻子如名下固定资产的alpha老公。
    不过他不怕,再忍半年,他便攒够资本脱离苦海了。
    【不可一世睥睨众生狗alpha攻X外表柔弱内心刚硬白切黑Omega受。同样的狗血配方,一切设定只为狗血剧情服务,不喜速速离开,peacelove。】
    第55章
    未等李进作出反应, 高大健硕的男人已大步流星冲上前来,鹰爪一般的大掌骤然卡住了李进的脖子,血红的眼中光芒盛出。
    纵然李进沉稳练达, 也遭不住如此的变故,他满面憋得通红, 却不敢违抗,只惊惶难当:大大人?
    又一声雷电, 天地蓦地一闪, 眼前的男人骤然变色,放开了他来, 他状若癫狂, 十指死死插进发间, 似是剧痛难忍一般,凄厉地嘶吼,如同困兽!
    李进还未从劫后余生里喘息片刻,那高大的男人早已扑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污湿的地上, 溅起一片水花。
    李进惊魂未定, 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忙上前扶起了他,急切唤了几声。
    男人犹自紧闭双目, 牙关咬死, 却是半点回应也无了。
    李进心下焦急, 环顾一周,双指扣在口中, 一声尖利的口哨响起,很快,达达的马蹄声渐近, 一匹高大的骏马三两下打着响鼻便奔至他面前。李进将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咬了咬牙,用力将他扛起,吃力地放在马背上,随即,他跟着翻身上马,二人一马匆匆按计划的路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天色已经黑沉起来,明明尚未入夜,却暗如夜间一般。
    曹纲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纵然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猊烈定是打算做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曹纲心下沉重。
    岭南军已妥当处置善后事宜,亦是按着指定的线路往西岭营地而去,他看了看前方乌压压的大军,一切井然有序,没有半分忙乱。
    倒是先遣军带来一个坏消息,因原定的大路被落石堵了,故而大军改由驿辅道行径,后遇上劫囚的水寇余孽,不过这帮贼人倒没动了多少元气,只是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伤了几个人,别无大碍。
    曹纲心下一动,皱了皱眉,当下抓过一名面熟的兵士问话:可有见到参领大人?
    那兵士朝后一指,参领大人殿后呢。
    曹纲思忖片刻,便逆着队伍去了。
    一路策马回到江境营地,偌大的平地仅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营帐,主营帐尚未收起,还有数位兵士里里外外整理着物事,他随便抓了个兵士,问猊烈的行踪。
    哦,主帅啊,早便出发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曹纲几不可见皱了一下眉头,随口道:方才落了点东西,回来找找。
    那兵士与他同在主营帐侍奉,自是相熟,打趣道:怕不是什么姑娘家的玩意儿罢,教你如此挂心!
    曹纲笑笑,并不打算解释,只装模作样四处逡巡,在旁人没有留神的时候,他偷了个空悄声钻进主营帐。
    他愈想愈是奇怪,猊烈的几个贴身随行都信誓旦旦地说是瞧见了猊烈,可按着他们的指示始终看不见那人半分影子。
    这一切虽是做得滴水不漏,然而曹纲何等敏锐,加之他过分关注猊烈,自然更能发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迹象来猊烈定不在军中了!
    他不知猊烈在策划些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心下委实难安。
    正四处翻找看看有什么线索,外头一阵匆匆的马蹄声,似有人急急往这边来,曹纲一时来不及出帐,忙躲进角落,掀开一张毡布盖在身上,
    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曹纲看见李进背着一个高大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待他将覆在对方身上的外衫掀去,曹纲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面,立时倒抽一口冷气,正是猊烈!
    却是不知什么缘故,竟昏迷不醒!曹纲心下愈发焦虑。
    随之又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身后跟进来了几位将士,皆是猊烈的心腹,面上都带了担心。
    大人怎么了?
    李进将猊烈放在榻上,忧心忡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方才撤退之际在林间突然昏了过去,险些
    他想起了猊烈先前那不同寻常的惊骇举动,心下惴惴,不再继续往下说,只吩咐道:速派人去请钱军医来,动作小些,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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