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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危机[末世](重生)——齐氏孙泉(110)

    其实现场的人多数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当除了认命,受害者家属六神无主找人发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都在想着项骆不好惹,若是真闹起来该怎么办。
    项骆听她这么说,心下放心了些。看着大妈边哭边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独立包装的湿巾打开拿出湿巾递过去,让她擦擦脸。
    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我真的跟他们有联系,他们怎么可能随便说出我的名字?还是两家都说过,甚至于两次抢劫都提到我。我就算联系到的是智障,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分明是生怕你们不知道我。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谈论这件事,都在为这件事操心。
    原以为这样的大雪天等同于与世隔绝了,可劫匪还会是来了!
    而且外面大雪封山,虽说进出很难,但同样的,追捕凶犯一样很难。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很乱,周振华摆摆手,让大家都先停一停。
    周振华叹了口气:这谁都知道,可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怎么能得罪这样的人呢?
    又有人道:而且真要是跟你有仇就直接抢你了,哪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项骆沉着脸还在想,外头走廊已经响起了个声音:
    如果真的恨一个人,毁了他可比直接让他一无所有痛快多了。
    项骆一怔,回头就看见了祝炎冻得有些发红的脸。
    他身上穿了羽绒服,脖子上也围着围巾。只是围巾只是挂着,瞧着就没什么御寒能力。
    项骆过去顺手给他系了一下围巾:怎么过来了?
    祝炎出来的有些急,不像项骆那样穿着整齐。刚刚屋子里都是争论声音,他们谁都没听到祝炎进来的声音。
    祝炎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不像村子里的孩子。
    村里人对祝炎的印象还是有一定神秘感的,看见他来了,人们自然的安静了下来。
    瞧他一看就不是个吃苦的人,连周振华都忍不住道:这边有暖气,来暖气这边。
    一般都是对孩子或是姑娘才会说类似的话。可见在村里人眼里祝炎是多娇贵。
    祝炎没动,项骆先拉着他到了暖气变。暖气很热,站在暖气附近会暖和一点。
    项骆看看祝炎下半身,确实穿了棉裤,可只穿了棉裤没有穿外裤。
    没有外裤,棉裤没办法将热量完全锁住,这大冬天的出来一趟,可别冻坏了。
    祝炎可没理会他,而是看看屋子里的人,道:上一次我就很奇怪,他们是在抢劫,为什么会说完全没关系的人的名字。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是项骆,想要在人群里头找他?可他们这么大的行动,怎么可能没有提前踩点和了解情况?
    项骆的眼睛不住的往祝炎的腿上瞄,嘴上道:这次就更奇怪了。
    第118章 第 118 章
    周振华问道:那以你的意思是
    祝炎道:人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会有个缘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什么来。
    周振华又问:那他能图个什么?
    祝炎嗤笑:那可就大了去了。也许是项骆无意间得罪过谁, 也许是他们就是当项骆是地主,想要抢他只是没找到地方。再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挑拨关系,一石二鸟。
    此话一出, 项骆自己都是一怔。可这个猜想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有人摇头道:这就更不明白了。要是没有仇,平白无故的挑拨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人性的问题了, 祝炎打了个比喻,如果说我是那个劫匪, 我杀人如麻, 本事滔天, 把你的粮食抢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随口告诉你是你邻居跟我说的。你的邻居日子过得比你好,平日也没什么交际。你是找谁算账?找我?省省吧, 我无本的买卖, 你可惹不起我。可你也不甘心自认倒霉。可邻居就不一样了。毕竟本身关系就不亲近,你巴不得从给报信的邻居身上撕下来两块肉来挽回自己损失, 顺便出口气。而且你打邻居可没人说你不对, 他也活该。
    祝炎将那人带入了进来, 这件事就好解决多了。
    周振华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要转移注意力?让被抢的人家找小项的麻烦转移视线?
    祝炎摇摇头:这最多是其中一个原因。再有, 我想应该也有挑拨项骆跟村里人关系的这件事情上。咱们这个村子, 一块养菌包, 未来还会一起养鸭子。就算私下里有个小打小闹,可大是大非上面都是团结一致的。外人想要喝口汤都很困难。能把大家团结在一块的枢纽是项骆。要是项骆在大家的心里地位一落千丈了, 这个利益体系出现裂痕, 外人再想渗透就容易了。
    现场人面面相窥,周振华好笑道:这不可能吧
    这话乍然一听确实带有几分阴谋论的味道,好像不是很靠谱。
    祝炎看向项骆,项骆却点点头给予肯定。
    祝炎便道: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对村子里这么了解?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话一语双关。话已出口, 周振华的脸都沉了下去。
    这句话既可以解读为村子最近已经遭遇了两次劫匪,也同样可以延伸到去年周振兴为了自己方便,亲自将那些劫匪引进了村子里还为此出了人命。
    周振华沉声问:你是说有内鬼?
    祝炎道:你总往村里头想。村里人除了特定的一些人能经常出入村子外,都是近一年没跟外界接触过的。就算是出去的人,多半也都是与众人同行。也不太可能。不是村里人,又对咱们村子十分了解。除了原本就是本村的人以外,还能有谁最近经常接触咱们村?
    祝炎把话给到了这里,要是还想不明白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卖货的!
    周振华话已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村里人只要家里条件不是太紧巴的人,入冬前都在货郎那里买了些东西。那些货郎会做人,给的价格也公道,故而深得人心。
    所以,若是他们随口跟村里人打听点什么是没有人设防的。
    本地民风就这样。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当你是外人。何况来往生意合作愉快,谈笑间就更不会隐瞒。
    只是这份热情好客,若引来了祸端,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人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毕竟那货郎是真的给村里人带来实惠和方便的。
    可再回头想想,这样的可能才叫正常。这世道物资匮乏,连官方也只是送一些必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别说送,就是买他们也不见得舍得。
    可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卖出来。而且没有坐地起价,给出的价格基本都在接受范围。若是有人讲价,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也乐呵呵的同意了。
    这样的人他们太需要了。
    可回头想想,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人?
    先前九沟子村一个菌包换一斤水,虽说被村里人记恨到了现在,可算下来那才叫最正常的操作。
    这世道不知道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一口粮食都金贵着呢,谁有这么多的物资不是守着一座金山?怎么就轻易的换了?
    众人一时沉默,半晌才有人道:可他们抢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他们但凡把东西卖贵点也有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个个跟着点头:就是啊,那些东西也值钱啊。
    村里人虽说都富裕,他们就算再多的人,一次也就能抢走定量的东西。
    祝炎道:所以才说他们顺便调拨了项骆跟你们的关系。你们家里的粮食值个什么?正经值钱的是那些鸭子。
    项骆补充了一下:当然,要是抢到值钱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更好。他们本来就是打家劫舍做无本买卖的。东西便宜卖给咱们,说不定打算的就是以后找机会再慢慢抢回去。咱们村里不缺粮食,时间长了财富就肯定会积累。粮食不可能个长久储存,但可以换成金银一类的贵重物品存放。他们当下试探了两次,应该也有看看咱们村里究竟多有钱的意思。
    祝炎说的虽说是当下最有可能的事情,却也不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冲着项骆来的。
    不然村里人岂不是要觉得他们是因为项骆才受这无妄之灾?
    项骆有必要强调一下,他们是一个整体,富裕的也是这个整体。
    怀璧其罪。村子富裕,在这世道就足够成为别人精心算计残害的对象。
    大家享受着菌包带来的富裕和满足,那么承担这样致命的风险也是一定的。
    再让他们选一次,他们也一定会选择吃饱肚子。
    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着自己的想法,却再没人对祝炎提出质疑。
    祝炎这一番猜想实在精彩,他们对祝炎也是由衷的佩服。
    那受害大妈听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这么说来我家就是真倒霉了!可哪个挨千刀的嘴跟棉裤腰似的!那么松把什么都说了!你说这叫我可怎么活啊!
    周振华看着她哭,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人在外头,能不能抓到还不知道,眼下咱们能做的还是防备。
    可能怎么防备啊!咱们现在也是不分白天晚上的清雪,还有军队巡逻。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进来,咱们还能怎么办?有人问。
    那就重新排班吧,好歹会有用。
    项骆想了想,提议道:改的再周密,只要稍微了解下就能知道规律。要我说,与其严格排班加强管理,不如先将顺序完全打乱。
    周围人都看向项骆。
    项骆举例道:就拿巡逻来说。每次巡逻的间隔,是半个小时,还是十分钟,又或者巡逻一次后又掉过头去反过来再巡逻一次。这个都是随机或是无序的。巡逻一次后就掷骰子,骰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样可能是有些玩笑了,可这样的随机性,也彻底打破了他们摸清这一顺序的可能。到时候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村里人自己也不见得知道巡逻的规律。旁人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这方法可行。
    祝炎点点头,又道:这个是防护方面,除了这个,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办法?周振华问道。
    祝炎道:挖地道。
    众人面面相窥。
    祝炎又笑道:我这也是想当然了,挖地道是大工程,怎么可能说挖就挖。这里头还关系坍塌一类的风险 。只是看电影里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出了事尽快钻进地道里,顺着地道直奔解放军在的地方报案。不过这个可行性可能不是特别大。
    一个村里的老人道:谁说不行了!我看就行!我听我爹说过,当年鬼子来的时候,他就跟爹妈一块挖过地道,一听见炮响就赶快躲地下。也听说有的地方为了能相互扶持,就把家里挖通了,出事躲在地下相互都有个照应。甚至粮食什么的也都藏在地下。
    这是以前对待敌人的,现在却也可以对付劫匪。
    事情说到了这里,剩下的就是等着解放军那边有消息了。
    项骆摸了摸暖气,不算特别热,这屋子里也就是人多,感觉暖和些。不过到底不如家里舒服。
    见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上了,其实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件事已经将自己从中摘出去了。
    咱们先回去吧。项骆对祝炎道。
    祝炎没穿外裤,项骆怕他冻坏了。
    祝炎当知道项骆的意思,点点头。
    项骆回头对周振华道: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天亮再过来。
    当下已经凌晨三点了,其实距离天亮也就一两个小时了。
    眼下刚入冬,北方这边天亮的还比较早。
    周振华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怎么都觉得怪。只是眼下劫匪这件事压在上头,也不容他多想。
    那你就回去吧。这事本来是不该打搅你们的。不过你们过来也确实帮了大忙。到底是年轻人心思活,想的也明白。周振华客气了一下,亲自将两个人送到了门口。
    经此一事,周振华对祝炎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也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要比想象的要更加有能力。
    其实想一想也是,如果是没有能力的,也不可能在这世道发展的这样好。
    项骆二人往回走,风小了很多,这样的风并不影响说话,项骆才对祝炎唠叨道:
    你出门也不注意多穿点。
    我穿的不多?祝炎问。
    你是没冻着,项骆瞄了一眼祝炎的下半身,棉裤的布料不抗风,风一吹就透了。
    祝炎没开口,项骆又问:怎么想着出来了?
    在屋里听见你们说话了。
    能听见?项骆一怔,屋子里双层玻璃。
    我开窗户听的。祝炎道。
    听此言项骆脸都黑了。
    加快步子往前走,祝炎差点没跟上。大雪天都能看见项骆背影燃起的熊熊烈焰。
    这是真生气了。
    等回了家。祝炎将厚重的衣服一层层脱下去躺进被窝,看着项骆正四处翻找着什么。
    祝炎不用想也知道:大衣柜上面的格子。
    项骆等了祝炎一眼。
    随后项骆就按照祝炎说的位置,找到了热水袋。正好是项骆找的。
    项骆拿着热水袋去厨房,炉子上长期坐着热水,就算不烧开,也会放在炉子的边缘保持温度。温度一直很高,只是没有滚开。
    见灌热水袋灌好,又包了一层小毯子,项骆这才回屋,将热水袋塞进被窝,然后才将剩下的衣裤脱了钻进被窝。
    祝炎将热水袋抱在怀里。因为有小毯子,抱着热水袋感觉并不烫,反而暖洋洋的。
    祝炎等了半晌,仍不见项骆开口,才道:还是冷。
    项骆那边已经生了半晌闷气了。祝炎说这话,虽说他听出来了祝炎是故意让他心疼,也还是忍不住在意。
    认命的叹口气,转过身伸手将人往怀里抱,摸到他的皮肤就发现她身上冰冰凉的。
    顺着后背摸了摸,所到之处都很凉,也许是项骆的手比较热,他摸着祝炎的皮肤,只觉得凉的让人心疼。顺社肩膀摸到胳膊,再抓起手放到自己身上。又用腿缠上祝炎的腿,才感觉到他腿和脚丫子都冰的厉害。
    祝炎难得开窍一次,主动抱住项骆道:还是你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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