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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302)

    齐国国女和太子诸儿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齐国国女战战兢兢的说:当真当真不用了,只是偶、偶感风寒。
    齐国国女说话的当口,祭仲不愧是郑国的权臣,动作十分麻利,已经把医官找来了。
    齐国国女的脸色更是差劲,恨不能浑身打抖,郑国的医官可不是齐国的医官,如今国女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子,因着身子苗条穿得又宽松,所以还能隐藏,月事的记录也被改过,又一直用的自家医官,才没有被人发现。
    倘或被郑国的医官一把脉,这又不是一个月的身孕看不出来,必然立刻露馅!
    齐国国女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口中只管说着不用了不用了,祁律则是说:国女脸色不好,还是医看医看罢,切不可讳疾忌医啊!
    郑国的医官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恭敬的跪下来,说:小臣为齐国国女请脉。
    齐国国女根本不敢伸手,一伸手必然露馅,但是如果自己不伸手也会露馅,只是请脉而已,如果偶感风寒,为何不敢让医官请脉,如果不伸手反而露馅更快。
    齐国国女紧张的不行,频频去看太子诸儿,太子诸儿此时也丢了魂儿,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无知不知情,还催促的说:大姊,你身子抱恙多日,既然郑国的医官医术精湛,不防让医官看看,也没甚么损失。
    祁律说:正是啊,国女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没有没有,齐国国女赶忙说:没甚么
    她说着,战战兢兢的把手伸出去,让医官请脉。
    郑国的医官在众目睽睽之下,态度十分的恭敬,刚将手指搭在齐国国女的脉搏之上,这动作仿佛要了齐国国女的命,脸色更是煞白一片,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祁律的唇角挑起一抹笑容来,郑国的医官是被临时找来的,祁律就不信,齐国国女和太子诸儿还能把手伸到郑国来么?只要稍等片刻,齐国和郑国的联盟便会土崩瓦解,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碎的连渣子都不剩下。
    众人全都瞩目着医官和齐国国女,就在这时候,跟在医官身后的从者不知怎么的,突然暴起,袖子里还藏了一把短剑,大吼一声,撞开人群直接扑了出去,短剑一扬,狠狠冲着天子便刺了过去。
    祁律大吃一惊,没想到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竟然杀出来一个刺客,还是冲着天子去的,身边卿大夫们的注意力都在医官身上,根本没人注意身边的从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祁律动作比脑子快,想也没想,立刻冲过去,同时扑向姬林,竟是要帮姬林硬生生挡下这一刺。
    姬林眼看到祁律冲过来,竟用身子替自己抵挡,瞬间反应,一把搂住祁律的腰身,猛地一带,嘭!!一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子抱住祁律,两个人往斜地里一扑,直接撞翻了旁边的案几。
    唰!!
    祁律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生疼,温热的血液瞬间飞溅而出,短剑刺在祁律后背的皮肤上,直接剖开皮肉。
    太傅!!
    祁太傅!
    有刺客!!快抓住刺客!护驾!
    姬林感觉到怀中的祁律一直在抖,搂住祁律腰身的手背上也飞溅了热乎乎的血液,吓得姬林脑袋里轰隆几乎裂开,目眦尽裂,眼珠子通红充血,连忙大喊:太傅!你怎么样?!
    祁律后背生疼,不过因着姬林及时与祁律扑倒在地,所以短剑并没有扎进祁律的后背,而是顺着祁律的后背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很长,鲜血迸流,所幸伤口并不深。
    众人都没想到这一变故,郑国的虎贲军冲进来抓那刺客,场面突然混乱起来,姬林沙哑大喊:医官!!快,快给祁太傅止血!
    医官也顾不得齐国国女了,立刻冲过来给祁律止血。
    祁律的伤并不致命,只是看起来鲜血淋漓,后背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衣衫都被划开了,鲜血蜿蜒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目,就在那鲜血之下,隐约露出一片红色花瓣的胎记
    太子诸儿本害怕到了极点,还以为马上就要被拆穿,哪知道突然跑出来一个刺客,简直是救了他一命。
    就在大喊抓刺客医官等等嘈杂声中,太子诸儿眼眸一眯,紧紧盯着祁律蜿蜒着鲜血的后背,震惊的说:胎记
    第105章 为博天子一笑
    胎记
    燕饮厅突然杀出刺客,祁太傅被刺,虎贲军冲上来捉拿刺客,场面一度十足混乱,星星点点的血红飞溅在地上。
    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齐国太子诸儿似乎发现了什么震惊的端倪,他无视了突然杀出来的刺客,也无视了满地的鲜血,而是仅仅盯着祁律后背的伤口。
    确切的说,是盯着祁律后背,伤口附近的胎记看。
    太子诸儿的眼眸猛地缩紧,黑色的眸子几乎要缩成一个黑点,瞠目结舌的盯着祁律后背,靠近腰部的红色胎记。
    犹如花瓣一般的红色胎记,胎记的形状非常规整。其实这胎记很多人都见过,起码郑伯寤生和郑国的权臣祭仲都见过,上次鄋瞒人鄫姒想要诬陷祁律为鄋瞒细作,就利用了祁律的胎记,祁律还当着众人的面解衣验身,证明自己的胎记并非鄋瞒人的长骨纹墨。
    因此这个胎记其实很多人都见过,大家都没觉得有甚么不妥,或者新鲜的。毕竟胎记这种东西,很多人都有,例如黑肩,黑肩之所以叫做黑肩,就是因着他肩膀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太子诸儿见到祁律的胎记,却如此大惊小怪,瞠目结舌,甚至变成了一只木鸡。
    四周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太子诸儿的反应,太子诸儿一个人呆在原地,喃喃的自言自语说:不对,不可能不不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万万不可
    太子诸儿一句话颠来倒去的来回说,也不知道在叨念什么。
    就在太子诸儿呆滞之时,虎贲军已经冲上来,立刻制住了刺客。燕饮厅戒备森严,这么多虎贲军守在外面,刺客是插翅也难飞,根本跑不出去,没有任何悬念的被抓了起来。
    姬林看着祁律的伤口怒不可遏,虽然并不致命,但是伤口很长,蜿蜒在祁律的后背上,触目惊心,关键这伤口还是为了自己留下来的,姬林一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煎熬。
    姬林冷声说:你是甚么人?谁派你来的?
    哪知道那刺客无比的硬气,说:我是屠何人!
    祁律还以为是哪国的刺客,原来是山戎人,这就不奇怪了,毕竟他们在凡国刚刚接触过山戎人,何止是接触过,天子还一个不留神杀了屠何王,已经让人把屠何王的尸首送回山戎去了。
    山戎人想要刺杀天子,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刺客大声喊叫着:我们屠何人不会怕你们周人!屠何人都是真正的英雄,不会怕你们这些周人庸狗的!
    祁律后背生疼,虽然不致命,但这或许是祁律受过最重的伤了,疼得他浑身发麻,医官已经给他止住了血,祁律这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抽就扑上去,后背挨了一刀,那是真的疼。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可能还会脑子一抽就扑上去,毕竟这一刀若是挨在如花似玉的天子身上,自己这个男朋友是得有多心疼呢?
    祁律挨了一刀,心情不好,听着那刺客叫嚣,冷冷一笑,说:挫喇叭高声,咬人的狗都不叫,看来你们山戎不会咬人。也是了,如今你叫嚣的声音如此之大,不就是因着你们山戎害怕了么?
    刺客恶狠狠地说:我们屠何人从不害怕!
    祁律笑着说:不害怕为何搞一些刺杀暗杀的小动作?你们越是沉不住气,越是说明你们害怕了。
    姬林冷声说:带下去,刺客一事,便交给郑公处理了。
    今日燕饮,乃是接风洗成之用,结果凭空蹦出一个刺客来,郑伯寤生的脸面也不好看,立刻拱手说:是,请天子放心。
    郑伯寤生说着,挥了一下手,虎贲军立刻押解着刺客出了燕饮厅,往圄犴而去。
    祁律受了伤,燕饮被迫中断,姬林扶着祁律立刻回了寝殿,姬林都没让祁律回自己下榻的屋舍,而是带回了天子下榻的寝殿。
    姬林小心翼翼的扶着祁律趴在榻上,因着后背受伤,祁律没有法子躺下来,只能趴着,最多侧躺。
    姬林一直不住声的说:小心点子,太傅,慢慢躺下来对对,慢一点慢一点疼了没有,轻点轻点。
    祁律终于趴在榻上,刚一趴好,天子突然虎着脸,说:太傅无端端撞上来做甚么?寡人身上有武艺,怎么也比太傅的反应快,太傅这样撞上来,不是自找苦吃是甚么,寡人
    姬林数落祁律的话还没说完,祁律已经打断了姬林的话头,说:当然是因为怕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天子受伤了,天子但凡受一点点小伤,律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祁太傅那油嘴滑舌可不是盖的,天子一听,瞬间没了声儿,偃旗息鼓,沉默了下来,随即轻声说:伤在太傅身上,寡人也心疼死了。
    祁律笑眯眯的说:天子,律这次算不算救驾有功?那天子是不是应该赏赐律一些?
    姬林一脸无奈,说:是是是,太傅想要甚么,只管与寡人知会便是了。
    天子还以为祁律会趁机要一些什么金贵的东西,哪知道祁律说:那天子多多赏赐律一些花椒罢!
    天子:
    姬林想象过很多,比如祁律狮子大开口,或者祁律干脆说想要天子的宠爱等等,结果事实证明,天子想的太多了,祁太傅想要的,其实很单纯。
    姬林眼皮一跳,但是看着祁律有些发白的面色,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行,太傅想要花椒,寡人让人给你去寻最好的花椒,你安心养伤便是了。
    祁律笑嘻嘻的,仿佛得了便宜,天子是不知道的,因为天气冷了,不但花椒的产量低了,而且运输也困难了,这古代的交通条件本就不便利,加之天气越来越冷,商贾走动也就少了,花椒的价格本就高,如今的价格是以前的两倍还拐弯儿。
    祁律又不会省钱,那点子家底儿早就要给他败光了,哪里还有财币买花椒,如今当然趁机搜刮一番天子的民脂民膏了。
    姬林的嗓音低沉,俯下身来,在祁律耳边说:但寡人把丑话说在前面,太傅的背上若是敢留一点子疤痕,太傅这辈子,怕是都食不上花椒的滋味儿了。
    祁律还在琢磨自己受伤也不亏,哪知道天子突然来了一个霸道总裁发言,祁律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天子,说:林儿,你以前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
    天子幽幽一笑,说:谁让林儿长大了呢?
    祁律看着天子的笑容,总觉得天子是顶着一张小鲜肉的脸,却露出了大灰狼的笑容,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便宜了齐国太子,倘或不是刺客出来捣乱,这会子齐国和郑国肯定已经谈崩了。
    姬林说:太傅别操心了,反正他们也跑不得,你先安心养伤。
    燕饮散去,因着时辰还早,齐国的使团便离开了郑宫,往馆驿而去。太子诸儿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到了馆驿也不知道下辎车,还坐在辎车里发呆,从者见太子不下来,连声说:太子?太子,到馆驿了,请太子下车罢,太子?
    从者叫了六七声,太子诸儿这才听清楚,掀开车帘子走了下来,又一副神游的模样走进馆驿,进了自己的屋舍。
    太子诸儿站在屋舍中来回来去的踱步,坐立难安,皱着眉,五官几乎蹙在一起,他的面容本就不算俊朗,如今愁眉苦脸,长相看起来就更是普普通通。
    太子诸儿喃喃的说:不行,决计不行
    太子诸儿又一个人叨念起来,从者站在身边,有些犹豫,低声说:太子,恕小臣多嘴,倘或君上知道了祁太傅胎记的事情,恐怕
    太子诸儿听着从者的话,眯了眯眼睛,说:绝对不能让君父知道祁律有胎记的事情!
    从者又说:太子您说的无错,可这胎记是长在祁太傅身上,说句大不敬的话,又不是长在太子您的身上,太子说不能让君上知道胎记的事情,难道君上便不知道了么?
    太子诸儿的表情变得恶狠狠,一霎那仿佛一头野豺,就听从者继续说:如今只一个公孙无知,君上就越发的糊涂,已经偏向那公孙无知,若是在蹦出一个带着胎记的祁太傅,那太子可就
    从者说到这里,并没有再说下去,太子诸儿已经说:祁律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心安理得。
    从者说:可是如今这祁律乃是天子太傅,位高权重,位列王室三公,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儿,若是太子贸然和祁太傅撕开了脸面儿,那岂不是助长了公孙无知的气焰?
    太子诸儿似乎在冥想甚么,随即笑起来,嗓子里发出喋喋的笑声,与其说是笑声,还不如说是怪声,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反而欢心的说:我自有办法除掉祁律,而且还可以借用公孙无知的手除掉祁律,一旦事情败露,这屎盆子还能扣在公孙无知头上,再好也没有了。
    祁律住在天子的寝殿里多有不便,主要是传闻不好。虽然祁律和天子的确是在交往的关系,不过这个关系目前来说还在保密,实则地下情。
    祁律为了兢兢业业的维护这段地下情,在寝殿住了两天,伤口稍微好了一些之后,就搬回自己的屋舍去了,虽然天子不是很乐意,但是奈何祁太傅太过享受和天子隐婚这种事情,天子也没有办法。
    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回去之后主要还是休息。他刚回去,祭牙便听说了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养伤,立刻带着一大堆的补品便来探望。
    祁律正好无聊,养伤甚么也不能做,不能去膳房不说,还不能吃太油腻的吃食,大鱼大肉一口不能吃,就算带点颜色的吃食也不能吃,因为祁律怕留疤。虽祁律觉得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是靠脸面吃饭的人,留疤就留疤了,但是天子有言在先,倘或留疤,这辈子祁律都别想吃花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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