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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297)

    天子已经变成了小土狗,打算去听墙根,祁律靠在营帐门口,笑眯眯的对小土狗挥手,还做了两个快去的口型,摆摆手,示意小土狗不要耽误时辰。
    小土狗露出一脸霸道总裁式的无奈,只可惜他太小了,憨头憨脑的,根本没有一点子霸道总裁的模样,反而特别的憨态可掬。
    大冷天,小土狗只好认命的穿梭在营地中,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齐国的营帐附近,探头探脑,做贼似的匍匐前进。
    小土狗跑了一会儿,后背紧紧贴着帐篷,两条腿站起来,避开从斜地里而来的齐国巡逻士兵,等士兵走了,小土狗这才吁出一口气来,然后继续偷偷摸摸往前跑。
    终于!齐国国女的营帐就在前面
    小土狗心里寻思着,这么晚了,齐国国女肯定睡了,自己去转一圈儿,听不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也没干系,回去和祁律说一说,完成了任务便是了。
    小土狗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营帐旁边,晃着小脑袋,用小爪子刨饬了几下,终于从缝隙钻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十足的温暖,小土狗挤进来,晃了晃小尾巴,哪知道这么晚了,营帐里竟然还有火光,从内间幽幽的传出来,齐国国女还没燕歇。
    小土狗贴着帐篷的墙壁一点点爬进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他的小尾巴露在了外面,就用小爪子按住尾巴,一点点拽进来,团在一起,免得被人发现。
    已经过了子时,齐国国女却没有安歇,营帐里何止是点着灯,还有旁人在场。
    一个医官跪在地上,正在给齐国国女看诊!小土狗没想到来的这么巧,便听医官战战兢兢的说:国国女的千金之躯并无抱恙。
    齐国国女幽幽的说:我这些日子,还是没有胃口,既无抱恙,为何食不下东西?
    齐国的医官连忙说:国女国女身怀有孕,食不知味也是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身怀有孕
    小土狗将自己的尾巴压在身下,眯着眼睛听医官说话,果然,齐国国女真的怀孕了,凡太子所说不假。
    齐国国女说:我这食不知味的,胎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医官听了,更是战战兢兢,虽然营帐中光线昏暗,但小土狗看的清清楚楚,医官的脸色一片惨白。
    医官说:这这胎儿目前目前十足安康,国女无须担心。
    医官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国女,还请国女请国女以大局为重,打掉孩子罢!
    你说甚么!?国女的声音登时拔高了不少,脸色瞬间肃穆起来。
    医官赶紧磕头,国女身边的侍女也小声说:国女请息怒,国女请息怒!这这医官说的,也有些道理国女如今怀孕已经两月有余,转眼便要三个月,这身子身子若实现了形,便、便瞒不下去了啊!
    小土狗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国女怀孕两个多月了?这样一来,孩子肯定不是公孙子都的,毕竟两个月前国女还没见到公孙子都呢。
    侍女又说:队伍马上就要送亲到郑国了,这若是让郑国人听说了,这可、可怎么是好啊国女!还请国女以大局为重,打掉孩子罢!
    不行!齐国国女一口拒绝,说:绝对不可。
    侍女和医官都十分着急,继续劝说:国女,那公孙子都乃是郑国第一美男子,您也见过的,俊美无俦,怕是连当今的天子都比不上他呢!
    侍女这么一说,完全没想到当今的天子就在营帐中,气的小土狗浑身的短毛都站起来了,压在身子下面的尾巴也支棱起来,两只耳朵也气的飞起来,恍然不是个小土狗,而是个小河豚!
    小土狗心中气怒十足,心想着公孙子都如何有寡人俊美?寡人只是平日里没有公孙子都打扮的花哨罢了。
    姬林恐怕最不爱见听到的言辞,便是自己没有公孙子都俊美了,因为公孙子都曾和祁太傅暧昧过一阵子,天子又是个喜欢吃味之人,十分介意这点。
    如今听到侍女这么说,简直是摸了小狗子的逆鳞,若是不以大局为重,就跳出来咬她了。
    医官也赶紧说:是了是了,公孙子都俊美无俦,小臣也见识过两面,当真是天上少有,底下绝无的!而且这公孙子都在郑国地位非凡,他虽只是个公孙,但郑公十分器重,把公孙子都当成了亲弟弟一般对待,国女倘或成为公孙夫人,那往后里绝对风光无限的!
    侍女又说:如今还未到郑国,国女还有机会,不如不如就把腹中的胎儿给打掉罢,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发现,国女也不必如此提心吊胆了!
    再说侍女期期艾艾的说:再说国女、国女这腹中的胎儿,就算是生生下来也不可能有甚么名分
    她的话说到这里,仿佛戳到了齐国国女的痛处,国女的声音都提高了,说:放肆!谁叫你乱嚼舌头根子的?!
    饶命啊!侍女连忙磕头:饶命,国女饶命啊!婢子,婢子也只是为国女不值啊国女如今都要嫁到郑国去了,可可
    就听国女幽幽的说:弟亲弟亲必然也有他的苦衷,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一下来,这可是我和弟亲的孩子。
    小土狗立刻睁大了眼睛,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恨不能脱框而出,本只是来应付一下差事,没成想真的听到了大秘密。
    弟亲?国女的弟弟,那不就是公孙无知无?
    之前天子猜测公孙无知,只是因着和公孙无知有些间隙,因此把屎盆子扣在公孙无知头上而已,哪想到齐国国女竟然亲口说出弟亲两个字,果然十分骇人。
    春秋战国是个彪悍的年代,说起来十足可笑,明明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年代,然而很多事情却又十足的无礼。姬林听说齐国国女的孩子是弟亲的,只是眯了眯狗眼,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贵胄之中再混乱的事情他也听说过。
    侍女和医官焦急不已,国女却仿佛被他的弟亲灌了迷魂汤一样,不知怎么洗了脑,即使是没名没分,也要将孩子保下来。
    小土狗听到了天大的机密,已经完成了任务,便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刚一探头,突听呀的喊声,吓了小土狗一跳,恨不能原地一蹦高,尾巴都支棱了起来。
    一个侍女!侍女端着汤药,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正要往内间而去,哪知道正巧撞到了偷渡的小土狗,这黑灯瞎火的,还突然跑出了一只狗子,也不是猎犬,小土狗长相很普通,虽然可可爱爱憨头憨脑,但品种很低廉,乍一看也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狗。
    喊甚么?!齐国国女被侍女吓了一跳,连声说:你是想嚷嚷的满处都听见么?
    那侍女被骂了,连忙辩解说:国女恕罪,国女恕罪!是是这里有只野狗子!
    小土狗:嗷嗷嗷嗷!野狗?寡人能是野狗?
    小土狗一叫唤起来,齐国国女也发现了,无端端多出一只狗子来,齐国国女说:快!快抓起来!哪里来的狗子?抓起来,我这身子受不得狗毛!
    齐国国女怀孕了,自然十分金贵,突然看到一只不知名的野狗,也不知道身上脏不脏,当然会害怕,当下医官和侍女一共三个人也不敢声张,全都扑过去抓小土狗。
    小土狗个头小,十分灵动,登时跳起来就跑,嘴里还嗷呜嗷呜的大叫。
    齐国国女指挥说:那边!在那边!
    那面呢!抓住它呀!
    这么小畜生,啊呀别过来太脏了,太脏了!
    齐国国女大喊着,小土狗一路狂奔,上蹿下跳,大半夜的,国女营帐中上演了一场围猎大战,最后还是小土狗身姿矫健,从营帐的缝隙中钻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
    齐国国女也不敢追出去,生怕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就让小土狗这么跑了。
    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天子,结果被医官侍女追着喊打,小土狗一路狂奔,远离齐国营帐,这才狠狠松了口气,抬起小爪子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根本没的汗,还甩了甩小爪子。
    小土狗熟门熟路的避开守卫,很快回到了天子营帐,他走的时候有些提心吊胆,毕竟祁太傅这个人油滑的很,而且不老实,心里都是鬼主意,天子生怕自己变成小土狗去听墙根,祁律又把自己当成工具人。
    小土狗急火火的挤入营帐一看,很好,祁太傅倒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工具人。因着小土狗去的时间太长,祁太傅竟然已经睡着了,躺在榻上,四仰八叉,还抱着天子这个大抱枕,天子此时只是躯壳,所以异常的乖顺,被祁太傅挤到了角落。
    小土狗:太傅当真悠闲,只有寡人累成狗。
    祁律完全不知小土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着太困,早就睡着了,本想迷瞪一会儿,没成想一睁眼,天色都亮了,转头一看,天子躺在榻上还没醒,旁边趴着小土狗。
    祁律一动,天子便醒了过来,只听祁太傅说:天子甚么时候回来的?
    天子幽幽的说:在太傅酣睡之时。
    祁律:天子最近越发的灵牙利齿。
    祁律说:天子昨日去听墙根,可有收获?
    天子一本正经的用盛世美颜纠正说:探听。
    祁律点头说:好好好,探听,探听那天子可有探听到什么收获?
    姬林便把昨日听到的全都说了一遍,祁律震惊的说:齐国国女真的和公孙
    他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祁律知道春秋的历史混乱,民风彪悍,尤其齐国的民风,更是彪悍十足。齐国并不是姬姓封国,齐国是沿海的国家,在姬姓国家看来是东夷人,因为齐国受到了中原文化的熏陶,因此渐渐演变成出了齐鲁文化,一切都和中原差不多,但正儿八经的中原人还是嫌弃他们的。
    有这样的元素在其中,因此齐国的民风一直很彪悍。在齐国的历史上,出现了很多彪悍的历史人物,例如齐国的大才女文姜,就和自己的兄长、也就是公孙无知的堂兄、春秋首霸齐桓公的大哥,太子诸儿生出了一段丑闻,后来文姜嫁到了鲁国,跟随鲁公回齐国省亲的时候,还和诸儿牵扯不清,结果被鲁公知道了,气得大骂文姜。文姜被鲁公羞辱之后不堪受辱,找到诸儿哭诉,诸儿一狠心,请了鲁公来吃酒,在酒宴上直接让人折断了鲁公的肋骨,最后竟然将鲁公给手撕了。
    而这样彪悍的事情,数不胜数。
    虽祁律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么一听,还是觉得十足不可思议,说:这齐国国女被灌了什么迷幻汤?都到了郑国门口了,临门一脚,还这般死心塌地?
    姬林十分委屈的说:寡人昨日去探听,太傅竟然睡得如此香甜,太傅都不知昨日齐国国女的那几个侍女和医官,是怎么追打寡人的。
    祁律瞬间脑补了一番,竟然有了画面感,虽他没看见,但已经想象出小土狗抱头鼠窜,一群人追在后面的场面,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姬林说:太傅还笑?
    祁律板着唇角,连忙收拢笑意,说:天子您看错了,律没有笑。
    祁律安抚了一下天子,天子劳苦功高,说有时间给天子做奶油蘑菇汤,结果不提还好,一提简直了不得。
    姬林眯着眼睛狠狠地说:是了,奶油蘑菇汤,昨日太傅做出了这等子新鲜的吃食,全营地的人全都食过了,人手一份,唯独寡人没有,太傅还叫寡人饮安胎药。
    祁律:误会,完全是误会。
    怪不得天子委屈呢,昨日祁律做了很多很多的奶油蘑菇汤,因为做的太多了,分出去很多,一人一份,哪知道端给天子的便成了安胎药,这下子好了,最后只有天子没吃到奶油蘑菇汤,天子早就怀恨在心了。
    祁律说:天子放心,日前律已经让公孙滑多多收集牛奶皮子,做出了很多黄油来,别说是奶油蘑菇汤了,这黄油还能做很多其他的美味儿,例如香煎大虾、煎牛排,这黄油煎出来的美味异常的醇厚,和其他油脂就是不一样的。不只是能做咸口的吃食,黄油还能做甜点,什么水果派啊等等
    天子及时叫停了祁律的话,说:太傅别数了,寡人还未用早膳,肚子里有点食儿才好听太傅报菜名。
    祁律:
    昨日一天都没有赶路,今日说什么都要走了,齐国国女找不到任何借口,只能上路了。
    祁律梳洗完毕,从营帐中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浑身懒散,寺人孟阳打起帐帘子,公孙无知从里面走出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口中抱怨着:还未睡醒,敢甚么路。
    寺人孟阳规矩的站在公孙无知身后,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给公孙无知披上,说:公孙奉命送亲国女,倘或误了事日,岂不是大罪过,还是尽早上路的好。
    公孙无知抱怨着,一抬头便看到了祁律,懒散的眼神瞬间亮起来,笑着往祁律这边来,似乎准备搭讪。
    只不过祁律看到公孙无知,立刻脑补了天子昨夜探听的机密,看到公孙无知的时候不由自主联想太多,赶紧转身离开了。
    公孙无知看到祁律对自己避如蛇蝎,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孟阳,本公孙今日可有不妥?
    孟阳平静的说:公孙衣着得体,好得很。
    公孙无知又说:难道早膳的幌子挂在脸上了?快,给我擦擦。
    孟阳仍然十分平静的说:请公孙放心,早膳的幌子已经擦过了。
    公孙无知一脸苦恼,说:那祁太傅为何对我避如蛇蝎?是了,必然是本公孙的容貌太过倾人,让祁太傅不敢逼视了。
    孟阳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十足的平静,淡淡的说:公孙,请上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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