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春秋小吏(穿越)

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280)

    祁律累得不行,想要倒头便睡,脑海中突然一转,眼睛锃亮的说:天子,让律来一次罢?
    姬林心中警铃大震,仿佛战场擂鼓一样,惊讶的看着祁律,祁太傅都这么累了,竟然还有非分之想?难道是寡人不够用功?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子夜了,祁律虽然很累,但是心里打着坏主意,等一会子天子变成了小奶狗,嘿嘿,还不是让本太傅为所欲为?
    姬林被祁律那又疲惫,又不怀好意的眼神紧紧盯着,登时感觉后背发麻,头皮发麻,浑身发凉,冬日的夜风都没有这般透骨过。
    聪慧的天子立刻急中生智,为了避免一会子午夜自己无力反抗被祁太傅欺负,姬林便苦口婆心的说:太傅不是最怕麻烦么?这档子事儿主动太麻烦了。
    很麻烦么?祁律一脸不解,心想着当真如此麻烦?那么麻烦天子竟然还乐此不疲?
    姬林使劲点头,蹙着眉心,一本正经,有句话说得好,颜值即正义,虽然天子也学会了花言巧语,但因着颜值太高,那正义感突破天际,说:实在太麻烦了,真真儿的麻烦,十足的麻烦。
    祁律听着麻烦麻烦,几乎被洗脑了,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麻烦的事情,听着天子给自己洗脑,突然觉得好累啊,加之他本就很疲惫,终于抵不住困意,还没到子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太傅不喜欢古人高枕无忧的头枕,便习惯性的枕着天子的胳膊,真皮、柔软、记忆棉,还相当保温,冬天枕刚刚好,睡得十足香甜。
    姬林搂着祁律,松了口气,亲了亲他的额角,轻声说:太傅,好眠。
    祁律睡得很香,虽然在贼窝里睡觉,也不妨碍祁太傅的懒觉,但是睡眠质量那是不一样的。
    天子为了不打搅祁律睡懒觉,胳膊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祁律睡得十足安稳,阳光从室户晒进来,因为是向阳的方向,冬日的阳光很容易的便倾洒进来,晒在祁律的眼皮上。
    姬林早就醒了,一看这情况,连忙抬起另外一只手,大掌遮在祁律的眼睛上,给他挡住阳光。
    祁律又睡了一会子,终于是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俊美又贴心的小奶狗。天子一动不动,仿佛如临大敌的帮自己挡住阳光,一点子也不泄露下来。
    祁律睡了一个自然醒,一醒过来便看到天子僵硬的模样,不由嗤的一声轻笑出来,因着是刚刚醒过来,眼眸中还带着一丝丝惺忪,顺口说:林儿好可爱,可爱到太傅想要亲亲林儿。
    姬林任劳任怨的给祁律挡阳光,哪知道祁太傅没睡醒,一开口竟然调戏自己,姬林哪里能忍得了,沙哑的笑着说:太傅,只是想可不行,要付诸行动。
    祁律刚才没完全睡醒,这会子后知后觉,两个人刚要亲密一下,便听到祭牙的大喊声:兄长!!兄长大事不好了!
    兄长!!你在吗?!
    姬林听到祭牙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毕竟祭牙是姬林的前任情敌,祭牙还总是喜欢粘着祁律,天子已然忍他很久了。
    姬林说:无需理会,他不敢进来。
    祭牙在外面大喊,姬林不让祁律理会祭牙,哪知道下一刻,嘭!!一声,是舍门的响声,祭牙竟然直接踹开门冲了进来。
    祭牙急匆匆大步跑进来,一路大喊:兄长?!兄长你在不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登时愣住了,一脸的瞠目结舌,整个人从炸毛的鹌鹑,变成了一只木鸡,呆若木鸡的瞪着榻上的二人。
    祭牙手指颤抖的指着姬林,说:天天子?!你怎么在我兄长的榻上?!
    祁律:这句话问得好!弟亲从来没有这般犀利过
    姬林脸色铁青,祁律还没早起,姬林连忙拉过锦被给祁律罩上,黑着脸盯着祭牙。
    祭牙呆在原地,脚底下跟生了钉子一样,一脸醒不过梦来的样子,外面的公孙子都见到祭牙冲进去,赶紧也跟了进来,一句话没说,直接将祭牙一把扛起来,给扛走了。
    祭牙没有反抗,被公孙子都扛出来,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木讷的说:这这甚么情况?
    祁律赶紧起来洗漱,说:不知道弟亲有什么急事。
    姬林吃味儿的厉害,寡人的太傅差点子便被祭牙给看了去,还是有些小脾性的,说:祭小君子能有甚么正经事儿?
    虽这么说,二人还是赶紧洗漱更衣走出来。
    祁律一出来,祭牙立刻又炸了,大喊着:兄长!兄长大事不好了!
    祁律说:弟亲慢慢说。
    祭牙这才捋顺了呼吸,说:齐国!齐国的使团,国女、公孙,全都不在山上!
    甚么?姬林跟着走出来,便听到了这句话,方才他还说祭牙不可能有甚么正经事,哪知道这件事情非但正经,而且十足正经。
    姬林皱眉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公孙子都拱手说:昨日子都奉命搜查山寨,郑国的兵马和虎贲军都回话说,从山寨带下的俘虏之中,并没有齐国的使团,更没有齐国的国女和公孙。
    齐国的国女和公孙无知不在山寨里?
    祁律连忙说:快把凡太子请来。
    凡太子急匆匆赶来,拱手说:廖拜见天子,见过祁太傅。
    祁律说:凡太子,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在山寨之中,你可见到了齐国的国女和公孙?
    凡太子蹙眉摇头,说:不曾见过。
    不曾?姬林冷声说:那不成由余根本没有掳劫齐国的使团?
    祁律摇头说:这不可能,当时齐国的士兵全都看见了,天子忘了么,咱们在小邑的城门下,还和由余打过一次照面。
    的确是由余掳劫了齐国的使团,然而使团并没有在山上,那只有一种可能性,祁律眯着眼睛说:由余把齐国的使团藏在了别的地方。
    姬林冷笑一声,说:看来寡人真是小看了他。把人带过来。
    祭牙和公孙子都立刻去提由余过来审问,众人进了馆驿的议事大堂,便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由余一身粗衣,披头散发,手上脚上缠绕着厚重的锁链,脖颈上叩着枷锁,在重重的虎贲军看守下,走进了议事大堂。
    由余的模样还和昨日一样,披头散发,头冠被凡太子打掉了,长发虽然遮住了由余面目的棱角,但并没有让他显得温柔,只是平添了一丝年轻的气息罢了,仍然十分锐利。
    由余走进来,傲慢地站在议事大堂之中,目光微微转动,在凡太子身上停顿住。
    凡太子日前的身份是医官,而如今他已经恢复了凡国太子的身份,一身太子的长袍装束,头束玉冠,风度翩翩,加之俊美的容颜,温柔的性子,让人一眼忘俗。
    由余的目光紧紧盯着凡太子,沙哑的说:你是凡国的太子,是了我早该想到的。
    凡太子一点子也不想和由余叙旧,腰身挺拔,配着长剑,伸手搭在剑柄上,淡淡的说:由余,你将掳劫而来的齐国使团,安置在何地了?
    由余轻笑一声,一点子也不吃惊,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一问,说:安置在一个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由余这么说,显然是承认了,齐国的使团的确被他藏了起来。
    祁律笑着说:由余将军,这样罢,你告诉我们使团在哪里,把齐国的使团放了,如何?
    由余看向祁律,说:祁太傅智勇双全,由余以为,你们根本不需要由余,也能找到齐国的使团。
    他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是了,我险些忘了,齐国使团安置的地方十分荒凉,也没有饮食,倘或拖延个两三天,也不知道使团那些金贵的大夫们禁不禁得起饥饿。
    由余!姬林嘭!狠狠拍了一掌案几,说:你如今已经是败军之将,竟还有胆量顶撞寡人?
    由余的表情很镇定,说:由余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早在几年前流亡之时已经死了,如今是半个死人,天子您说,由余还有甚么敢不敢的?
    姬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说:怎么,难不成你是放不下那些烧杀抢掠的山戎马贼?寡人便与你说了罢,在那些山戎贼子眼中,你已经是一个叛贼了,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你,如今不过一两句闲言碎语,更猜测与你,你还当自己是山戎人么?他们从来没把你当成自己人看过。
    不,由余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十分沙哑,似乎听到了什么顽笑,说:我从未把自己当成戎人看过。
    姬林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冷笑说:怎么,你如今又肯做周人了?
    由余却淡淡的说:周人?由余身份地位,犹如草芥,在你们这些贵胄眼中,由余何曾被当成一个人来看过?!
    由余冷笑一声,说:你们不必多话了,今日我由余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便,至于齐国的使团有本事便自己去找,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只言片语。
    好!姬林冷冷的说:寡人成全你!
    姬林的性子也是火爆的,别看他平日里像一只小奶狗一般,年纪也不大,但祁律知道,天子的性子最是火爆,其中还有一些冲动,加之他已经成为了天子,登上了万人之上的席位,骨子里自然有一些高傲在其中,哪里能听得由余这样的顶撞?
    姬林冷声说:来人,先赏他三十鞭子,寡人倒是要看看,是鞭笞之刑厉害,还是他的嘴巴厉害。
    虎贲军立刻冲进来,取来了鞭笞的鞭子,鞭子上挂满了倒钩倒刺,别说是三十鞭子了,这种鞭子打下去,便是十鞭子就能要了半条命,倘或二十鞭子抽下去,绝对足够祁太傅来一盘炒肉丝了。
    虎贲军压住由余的手臂,将他的粗衣扯下来,袒露出满是伤疤的后背,举起倒刺的鞭子便要抽下来。
    祁律死死皱着眉,由余这模样,必然是故意激怒天子的,想来他的性子和天子一样,都火爆的厉害,简单来说就是吃软不吃硬,凡太子知所以可以顺利潜伏在由余身边,就是摸准了由余这个性子。
    而如今天子和由余两个暴脾气冲在了一起,瞬间便要爆炸。
    祁律立刻长身而起,说:且慢,不要行刑!
    祁律突然阻拦行刑,虎贲军一鞭子差点打到了祁律,连忙收回鞭子,众人全都吃惊的看向祁律。
    由余跪在地上,慢慢抬起头来,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面目两边,衬托着由余俊美却张狂的面容,唇角挑起一抹笑容,说:怎么,太傅心疼我了?
    祁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第94章 赌约
    怎么,太傅心疼我了?
    由余这话一出,可想而知天子的脸色有多难看。
    祁律一脸正色,仿佛自己无比刚正不阿,完全不懂由余的顽笑,对姬林拱手说:天子,由余此人皮糙肉厚,若是打他,恐怕无法降服。
    姬林脸色不是很好看,听祁律说由余皮糙肉厚,脸色这才稍有霁色,说:哦,依照太傅所言,该如何处置这由余,才能让他开口?
    祁律笑眯眯的说:劳烦祝聃将军,将那些山戎马贼带上来。
    祝聃不知道祁律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天子,姬林点点头,祝聃立刻转身离开了大堂,去提那些马贼。
    祁律趁着祝聃离开的空档,对身后的虎贲士兵说:堵住他的嘴。
    虎贲士兵毫不含糊,冲上去将布巾塞在由余的嘴里,由余睁大眼睛,似乎想要反抗,但是因着他手脚都被捆住,脖子上还带着枷锁,根本无法反抗,只得被生生堵住了嘴巴。
    由余一双虎目死死盯着祁律,愤恨的能将祁律身上打成马蜂窝,祁律一点子也不在意。
    就在这个空当,祝聃已经将剩下几个马贼头目全都提审上堂,那些马贼头目一进来,就看到了由余,他们的嘴巴可没有被堵上,不由分说,破口大骂。
    由余你这个兔崽子!!
    庸狗!老子杀了你!
    周人的走狗!吃里扒外的家伙!
    大王待你不薄,你这庸狗竟然背叛我们!你不得好死!
    由余目眦尽裂,眼珠子赤红充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发声,反而是山戎马贼骂的十足难听。
    祁律让祝聃将山戎马贼带上来,但是并没有问他们话,也没有提审他们,只是听着山戎马贼大骂由余,那些人似乎有骂不完的词儿,堂上仿佛蛤/蟆坑。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狗东西!周人的庸狗你!
    无错,你这个狗东西,我早就说他是个狗东西!
    由余的眼神从愤怒凌厉,很快的,渐渐平息下来,祁律看到由余的眼神变化,便说:行了,可以带他们下去了。
    祝聃一脸迷茫,不过还是将几个山戎马贼全都带下去,一时间堂上终于恢复了平静。
    祁律负着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来到由余面前。姬林有些担心,毕竟由余好像一头不知驯服的野狼,祁律根本不会武艺,就算由余戴着锁链和枷锁,也难保他不会突然暴起,尤其由余刚刚还被骂的狗血淋头。
    祁律淡然地站在由余面前,一点子也不紧张,十分平静,亲自取下由余口中的布巾,出乎意料的,由余竟然也十分平静,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之前那些马贼一样破口大骂,淡淡的注视着祁律。
    那眼神中,是一种死灰一样的平静。
    祁律说:由余将军,敢问您现在心情如何?
    由余冷冷的说:如果祁太傅是想要挑拨离间,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中计的。
    祁律笑了笑,说:律并非想要挑拨离间,而是想要告诉由余将军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祁律顿了顿,说:如今这个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这些山戎马贼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从来便没有信任过你。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