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春秋小吏(穿越)

春秋小吏(穿越)——长生千叶(190)

    祁律让寺人给天子送过去一点红枣的小食,又让人给容居送过去一份,荣居喜欢吃甜食,红枣的小食都是甜味儿的,他肯定喜欢。
    最后留下来一点,祁律便打算自己吃,他端着承槃,装着一堆的红枣小食,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如今是秋日,太阳落山之后气温便会降低,凉风嗖嗖的,还有点冷。
    祁律突然灵机一动,有这么多小食,如今天气又冷了下来,何不去泡个温泉?
    上次祁律泡温泉动机不纯,因此出了糗,直接晕倒在了温汤之中,也没好好享受,如今得了空闲,吃着小食,喝个小酒,再泡个温泉岂不是大好?简直惬意!
    祁律打定主意,便让獳羊肩找了换洗的衣物,自己端着小食,找了一壶美酒,就去温泉了。
    他算准了,这个时辰天子忙得很,是不会来泡温泉的,因此不需要在意,只需好好享受便是了。
    祁律带着獳羊肩来到温泉,十足狂野的扒掉了自己的衣衫,哗啦!一声,直接冲进温汤中,热乎乎的温汤激的祁律一个激灵,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祁律半躺在温汤池中,小食和美酒装在承槃中,就放在温汤池旁边,祁律一个回身便能叼着小食,饮着美酒,蒸腾着温汤的热气,简直惬意的很。
    祁律举起手中的空耳杯,獳羊肩很有眼力见,立刻给他满上酒水,说:太傅,莫饮的太快,小心醉酒。
    也不知是被热气蒸腾的,还是已经饮了一杯酒的缘故,祁律的面积微微透红,一脸的满足,眼神也被雾气蒸腾的十分氤氲,笑眯眯的说:无妨无妨,这薛国的温汤池真不一般,咱们要是回了洛师,就没有这么地道的温汤了,来小羊,你下来和太傅一起泡泡。
    獳羊肩看着太傅醉醺醺的向自己招手,眼皮一跳,说:小臣在这里伺候太傅便是了。
    祁律撇撇嘴,獳羊肩不愿意下去,而且躲得远远的,似乎是防止祁律把他拉下水,祁律没办法,只好自己继续泡温汤。
    他忙了一日,正好泡温汤解乏,头发也给打湿了,惬意的撩着水,往嘴里丢了两片烤枣片,又饮了一杯酒,若方才脸颊还是透红,如今便已经是潮红了,面容上夹杂着一股酣畅淋漓的醉意,已经飘飘然。
    祁律是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又在泡温泉,酒意更容易上头,哗啦!一声趴在温汤池的边上,伸手去拽獳羊肩,醉醺醺的说:小羊小羊,快点来和太傅一起泡温泉。
    祁律一伸手,没成想真的拽到了小羊,小羊刚刚都躲得远远的,哪想到突然放松了警惕,便被祁律抓了个正好。
    祁律拉着小羊不松手,哈哈笑起来说:被我抓到了,快下水。
    他说着,抬起头来,顺着往上看去,那手掌莫名变大了,从小羊蹄子,变成了大个羊蹄子
    祁律迷茫的抬起头来,继续顺着那只大版羊蹄子往上看,黑色的袖袍沾染了一些水汽,袖摆很大,袖口的尖端垂在水中,令黑色的衣襟黑的更加深沉。
    祁律醉醺醺的眼眸微微有些迷惑,歪了歪头,含糊的说:嗯?小羊怎么变成大灰狼了?
    祁律抓住的哪里是什么獳羊肩,那黑色的衣袍,除了天子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穿,被祁律抓住的人,正是天子姬林无疑!
    姬林忙完了返程的行程问题,感觉劳累的厉害,便准备泡个温汤解解疲乏,他往温汤而来,哪知道这个时辰温汤里竟然有人。
    温汤热气腾腾,弥漫着氤氲的湿气,若隐若现之间好像有个人正在撒酒疯。
    听那声音,不是祁太傅还能是谁?除了祁太傅,天子真的没有发现谁的酒品还能如此肆意张狂。
    獳羊肩侍奉在一边,看到天子走过来赶忙行礼。姬林站在温汤池边,定定的看着背对着自己,趴在池水中的祁律,祁律高挑的身形藏在浓郁雾气之后,若隐若现,暗昧不明,一时间天子的喉头竟然有些发紧。
    姬林的目光深沉,嗓音略微有些沙哑,说:獳羊肩,你下去罢。
    獳羊肩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说:是,天子,小臣告退。
    獳羊肩将祁律换洗的衣裳放在一边,便恭敬的退了下去,一时间温汤池中只剩下祁律和姬林两个人。
    但祁律不知道,他喝醉了,又被热气蒸腾的晕晕乎乎,只觉得十分舒服,仿佛云里雾里,正在享受,一回头便拉住了一只大灰狼的爪子。
    祁律奇怪的看着对方,长得长得好像不像是小羊。
    他的脑海中晕乎乎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便那样与天子对视着。祁律在池水中,天子衣冠整齐的半跪在温汤池边,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天子的袖摆。
    祁律表情呆呆的,嘴唇张合了一下,突然一用力,喝醉了竟然还会犯坏,一把就将衣冠整齐的天子从温汤池边拽了下来。
    天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一点子没有防备,他哪里知道祁律醉得认不出人来,竟然还能犯坏。哗啦!一声水响,真的被祁律拽了下来,水花飞溅,将天子的宽袍直接打湿,黑色沾了水渍,无比深沉
    哈哈!祁律还在傻笑,犯坏得逞一般,说:落汤羊!
    姬林被拽下来,一头一脸都是水,繁杂的黑袍泡在池水中,简直狼狈不堪,还被祁律嘲笑,结果祁律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来,当即没好气的说:太傅,你可看清楚了,寡人不是獳羊肩。
    祁律嗯?了一声,皱了皱眉,竟然还嘟了嘟嘴巴,似乎很苦恼,挥手拨了拨浓郁的雾气,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竟然豪放的冲着天子走了过来。
    天子有一种错觉,那个衣冠整齐之人,可能是祁太傅,否则祁太傅为何会如此堂皇而知的逼近自己。
    祁律走过来,咚!直接将天子壁咚在了温汤池的池壁上,脚下一个打滑,下巴直接撞在天子强壮有力的胸口上,干脆枕着天子的胸口,仰头说:你你不是小羊?那那你谁啊?
    天子:
    姬林向后靠了靠,毕竟祁律泡在温汤中十分坦然,他也不好去碰祁律。姬林对祁律抱有非同一般的心思,他觉得如果自己这是时候真的触碰到了祁律,很有可能无法收拾。
    姬林喉头滚动,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的说:太傅你仔细看看,寡人是天子。
    祁律又是嗯?了一声,枕着姬林的胸口,抬起手来,竟然捧住了姬林的脸颊,似乎在仔细的端详,突然展开一个笑容,说:是是林儿啊。
    林儿
    姬林听到这个称呼,脑袋里轰隆!一声,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在郑宫的偏僻小路上,祁律也是这么抱着自己,亲昵的呼唤着自己。
    姬林的眼眸瞬间加深,他低下头来和祁律对视,眯了眯眼睛,突然意识到,如今祁太傅喝醉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向祁太傅套话,问问祁太傅的心上之人是谁,说不定便能成功套出来。
    姬林想到这里,稍微挑起一丝笑意,声音温柔低沉,带着一丝丝拐骗的意味,说:对,太傅,寡人是林儿。
    祁律一脸傻笑,嘿嘿嘿了一声,捧着天子的脸,感叹的说:真好看。
    姬林心中猛跳,听到祁律夸赞自己,便循序渐进的诱导说:太傅,你是说寡人好看么?
    祁律饮醉了酒十分坦诚,嗯!了一声,说:对,林儿真好看。
    姬林更是欢心,太傅夸赞自己好看,就在天子迷之欢心的时候,祁律啪啪拍了拍姬林的脸颊,那动作好像在拍一只西瓜。
    两个人在温汤池中,姬林被拍了一脸水,差点破功,赶紧又说:太傅,寡人如此好看,太傅喜欢是不喜欢?
    祁律醉得站不住,差点滑进池子里,姬林一把捞住祁律,低头再一看,祁律软的好像没魂儿一样,竟然要睡着了。姬林这刚刚问到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让他睡觉,说:太傅,醒醒,你还未回答寡人,喜欢不喜欢?
    祁律浑浑噩噩的,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喃喃的说:喜欢喜欢花椒!
    姬林听到前半句,欣喜异常,听到后半句,登时凉了半截,谁问祁律喜不喜欢花椒了,祁律当然喜欢花椒,他做太傅的俸禄全都拿来买花椒了。
    姬林将声音放得十分温柔,说:还有呢?太傅除了花椒,还喜欢什么?比如说寡人?
    姬林可谓是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诱导,祁律歪着头想了想,眼神一亮,突然说:喜欢枣子!
    他说着,还伸手去够温汤池边放着的枣子小吃,祁律一蹦一蹦的去够糯米枣子,不过他因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所以根本够不着糯米枣子,还差一大截儿,如果不是姬林扶着他,祁律恨不能直接埋在温汤池里。
    祁律够不着枣子,姬林展开手臂一伸,直接捏起一颗白生生红艳艳的糯米枣子,继续诱导的说:除了花椒和枣子,太傅还喜欢什么?太傅若是说了,寡人便给你食这颗枣子。
    祁律够了够,因着他拿不起劲儿来,而姬林身材高大,一抬手枣子举得老高,祁律根本够不到,祁律便不欢心了,皱着眉,咬着嘴唇,一脸的不高兴,分明在控诉姬林欺负自己。
    姬林看到祁律这个表情,心里梆梆狠狠跳了两下,仿佛在擂战鼓一般,让他有一种更想欺负太傅,狠狠欺负他的冲动。
    姬林挑唇一笑,也是这么做的,立刻把那只软糯香甜的糯米枣子衔在口中,笑着说:好生香甜,太傅若不回答,寡人便把太傅喜欢的枣子全部吃干净。
    他说着,一口咬下去,软糯可口的糯米红枣瞬间被咬掉了一大半,真别说,不愧是太傅喜欢吃的枣子,又香又糯,甜蜜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亚于祁律本人。
    祁律醉的不行,又被温汤的热气蒸腾着,脑袋里更是晕乎乎的,眼看着天子将糯米红枣衔在口中,登时脑袋一热,气的他怒发冲冠,愤恨的说:你敢抢我的枣子?
    祁律说完,一脸狠相,立刻一蹦,哗啦!一声带起一片水珠,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勾住姬林的肩背,向前一贴,直接将姬林吃了一半的糯米红枣咬了回去,来了一个虎口夺食!
    姬林突然见他扑过来,连忙将人接在怀里,还没缓过神来,唇上一热,口中香甜的糯米红枣已经不见了,也不知天子是不是因着被抢走了枣子的缘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姬林粗哑的嗓音回荡在祁律的耳边,说:不管太傅心里的人是谁,太傅都是寡人的,只能是寡人的
    祁律泡个温泉,因为饮了两杯酒便醉了,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思绪还在温汤池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天子做嘿嘿嘿的事情,各种不可名状没羞没臊,而且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颗糯米红枣。
    祁律沉浸在美梦中,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翻身突然嘶!了一声,疼的他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睛。
    祁律睁开眼睛,便看到獳羊肩侍奉在旁边,四周是自己的屋舍,并不是温汤池,他有些疑惑,揉着自己的眼目坐起来,忍不住又嘶了一声,只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但具体是哪里不得劲儿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从上到下都不得劲儿。
    祁律奇怪的说:嗯?小羊,我怎么回来的,不是在泡温汤么?
    獳羊肩说:太傅,跑温汤那是昨日的事情。
    昨日?祁律更是迷茫了,向外一看,艳阳高照,竟然是白天了,他记得去泡温汤的时候分明太阳已经西下,而这会子
    獳羊肩见他迷惑,叹了口气说:太傅昨日泡温汤,直接醉在了温汤池中,还是被天子抱回来的。
    祁律一惊,说:天子?
    祁律因着梦到和俊美的林儿在温汤中不可名状,所以听獳羊肩提起天子,登时有些心虚。
    獳羊肩点头说:正是,太傅醉的不省人事,将近午夜的时候,天子抱着太傅回来的,吩咐小臣不要打扰太傅休息。哪知道太傅醉酒,竟然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今日在薛宫中有燕饮,一来庆功,二来册封薛魏为薛侯,三来也是饯别,明日一早天子一行便要上路返程,前往宋国下榻。
    祁律看了一眼时辰,再过一会子晚宴便要开始了,祁律赶忙从榻上爬起来,说:快快,洗漱更衣。
    他爬起来,忍不住又嘶了一声,胳膊酸疼的拿不起劲儿来,但是祁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洗漱,换了外袍,束上玉冠,准备前去参加宴席。
    今日的燕饮事关重大,祁律整理一番赶紧便去了燕饮殿,殿中已经来了许多人。薛魏今日可算是熬出头,一身诸侯的朝袍,头戴侯爵冕旒。
    天子朝议廷议之时也经常佩戴冕旒,只不过天子的冕旒是十二颗垂珠,而诸侯的冕旒则是九颗垂珠,而且五彩之缫,也就是丝绳的长短不一样,代表的等级也不一样。
    今日是薛魏晋升成为薛国国君的日子,因此薛魏佩戴的便是九条五彩之缫的冕旒。
    薛魏是个有名的美男子,平日里惯常假笑,而如今他的笑意才真切,更衬着面容俊美,加之人靠衣装马靠鞍,薛魏这一身国君的朝袍十分威严,更是俊美不凡。
    薛魏见到祁律走进来,立刻迎上来,笑着说:太傅!快请坐,快请入席。
    祁律礼数齐全,客套的说:薛公今日风采非凡呢。
    这一声薛公,可谓是唤得薛魏一颗心差点化了,他等了多久,才等到今日,听到祁律喊自己薛公,笑容不禁又扩大了,假惺惺的谦虚说:不敢不敢,天子还未正式册封,魏如今还不是薛公,实在不敢当太傅如此夸赞。
    薛魏已经一身侯爵的朝袍,嘴里却十足谦虚,就在薛魏正在享受这种假惺惺的快感之时,突听哼一声冷笑,转头一看,原是容居来了。
    容居瞥眼看着薛魏,十足的不懈,淡淡的说:薛公今日接受天子册封,真是大喜呢,但是薛公可别忘了
    容居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可答应了做我三个月的小臣,如今不足一月,薛公倘或出尔反尔,如何能叫薛国信服呢?
    薛魏眯了眯眼睛,说白了他是靠着攀上容居才潜规则上位的,因此容居是薛魏的黑历史,而且容居手里还抓着很多薛魏的把柄,即位之后肯定会被容居捏咕。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