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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说他没有钱/拯救校草后被迫绑定恋爱系统

    叶景铄似乎真正放了心,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越舒的头发,乌软的发丝穿进指缝,手掌温热的触感传过来,越舒微眯了下眼睛,又听那人说:你有难处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越舒心中某处倏然生出柔软,虽然他有难处时定然不会为难叶景铄,但这心意难能可贵,人生短暂,能得一莫逆之交、在危难时伸出援手的兄弟,此生足矣。
    尽管别人可能不知情,但越舒永远记得,叶景铄比他还穷。
    越舒下定决心,他想帮叶景铄一把,不仅是钱,还有各方各面的生活。
    越舒最终被叶景铄劝回了学校。
    越舒一夜未眠,先去水房把脸上的狼藉洗去,右手被硬石划破的伤口隐隐作痛,越舒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无暇处理包扎。
    进屋时寝室剩下两人还在熟睡,天色泛蓝,透过窗帘的晨光若隐若现。
    越舒顺着楼梯爬回床铺,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他干瞪眼睛盯着天花板,睡意却丝毫全无。
    他们系上午考化学,按学号排座,原本越舒和叶景铄学号相邻,紧挨着他坐在后边。
    这回前面突然少了个人,越舒看着空荡荡的椅子,心里也跟着缺了一块似的,半天没法集中。
    苏杭的笔记真的实用,越舒攥起笔,发现题目三分之二的知识点他都有印象,即使注意力没在这儿,有些空也是提笔就来,不甚费力。
    老师收卷后,全班开始哄闹起来,越舒心不在焉地坐着,想快点拿书包出去。
    旁边的女生掩耳嬉笑,蠢蠢欲动,其中突然伸手指,碰了碰越舒的肩膀,越舒?
    越舒一转头,发现是他系里学号相近的同学。
    越舒怔了怔,道:怎么了?
    女孩有些兴奋:咱们体育课有个选修项目,安排下周组织去山里滑雪,你要去吗?
    越舒印象里隐约有这事儿,但记不太清,他问,是自愿的吗?
    女生点了点头,当然,选修嘛。
    越舒摇了摇头:不去。
    越舒实在不喜欢那种全副武装的户外运动,麻烦,关键他还不会。
    还不如打篮球呢,他高中代表年级参加运动联赛,最后一路赢到冠军,那种挥洒汗水入篮得分的运动才叫帅呢。
    旁边的女生突然弹出脑袋,眨巴着眼睛,那咱校草去不去啊?
    越舒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啊。
    女生有些尴尬地缕了缕头发,干笑道:你不是和他一个寝室吗,怎么会不知道
    越舒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不算太熟。
    第13章
    俩女孩面面相觑,阖紧了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教室前的老师收齐卷子,宣布下课解散。
    越舒拽着书包带背到身后,刚起身要走,教室门口突然进来个人,风风火火,颀长的身影地穿过台阶,直奔越舒这边走来。
    越舒抬头一瞥,发现是系里辅导员。
    越舒一直觉得他们这位严导员姓如其人,面相凶戾,在院系里苛刻也是出了名的,就连平时开会讲话,说话声音都比一般人提高一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嗓门大似的。
    越舒倒不是怕她,就是一听她说话脑仁疼。
    周围的学生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纷纷顿住脚步,朝这边看过来。
    越舒可不想迎面跟她打招呼,默默绕道要走。
    导员脚步却随他一停,尖锐的声音叫住他:越舒。
    越舒身形一顿,面露怔然。
    导员问:叶景铄怎么没来考试?
    越舒心往下一沉,刚要张嘴,视线下意识往四周暼了一眼,发现全班的视线都聚在这边,空气像凝固了似的,就等着他说话。
    越舒头都大了,他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用砖头把叶景铄打成脑震荡了。
    越舒如鲠在喉,说:他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呢。
    怎么回事儿?导员皱起眉头,又问:严重吗?
    越舒自动避开第一个问题,面色沉重道:挺严重,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要留院观察。
    我给他打电话不接。严导员说:你等见到叶景铄,让他赶紧给我回个电话,别忘了啊。
    越舒点头,答应下来。
    导员走后,教室里留下不少学生却没走,反而冲越舒围过来,好奇又带着一丝牵挂的目光看着他。
    越舒: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景铄怎么了?一个女生担忧地问。
    越舒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刚要回答,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他自己在医院,没人照顾他吗?
    越舒喉头一紧,没有
    又一个女生抢话问:你待会要去医院看他吗?
    越舒点了点头。
    有人突然兴奋地提议:那也带上我们呗,反正下午也没考试了。
    就是啊,而且医院离得这么近,很方便的。
    越舒怔了一下,忙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转念一想,或许带上他们也不算什么坏事。
    叶景铄平日温润寡言,加上总是拒绝各种班级干部和活动的邀请,与这些同学的交流逐渐少之又少,现在依靠脸好挂上校草的名头,大家短时间内可能对他好奇,等时间久了,这种热情一旦冷落下来,叶景铄再想结识朋友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或许,这是一个让叶景铄提高人缘的好机会。
    越舒话锋一转,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好啊,但别探望太久,他可能需要休息。
    好!
    你放心吧,我们就看看他,不会太久的。
    这些人纷纷答应下来,越舒稍松口气,于是带着他们一行人出了教学楼,两两结伴的队伍行速缓慢,直出了校门,朝最近的那家医院走去。
    越舒开了病房门,轻悄悄地走进来,竟发现叶景铄并没有睡觉,而是手里端着本书,穿着病号服的身影倚靠在床边,正静静地看书。
    越舒看愣了一下,窗外温和的光线洒进室内,落在那人的身影,把叶景铄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睫毛的碎影伏于阴翳,那人薄唇微抿,鼻峰高挺,线条格外柔和。
    越舒心里不禁感叹,不愧大家都叫他校草,这人就这样穿着病号服,什么也不做地坐在那儿,都跟一幅画似的。
    叶景铄听见门响,视线一抬,发现是越舒后眉目也倏然柔和起来,他合上书,问:考完了?
    越舒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忍不住问:你怎么没睡觉啊?
    不困。叶景铄抬眼看了他一下,言语里仿佛隐隐暗示着什么,说:只是一个人有点无聊。
    越舒眼前一亮,他之前还怕叶景铄不喜欢别人探访,现在看来,他一个人待着如此寂寞,貌似不用担心了。
    越舒眼里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道:那太好了。
    叶景铄:?
    越舒走到门口,一招手,把外边的几十号人给叫了进来。
    老叶!感觉怎么样了啊?为首兴冲冲走进来的就是陈浩然。
    叶景铄与越舒的视线对视到一处,越舒点了点头,嘴角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冲他竖了竖拇指,意会言通的神情,把位置让出来,站到一边。
    叶景铄嘴角抽搐,缓缓收回视线,说:我好多了。
    旁边一个离得近的女生突然开口,面色尽是担忧,都缠绷带了这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越舒心头一颤,虽然猜到有人会问,但越舒不知那人会如何回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叶景铄。
    叶景铄眼帘未动,说:早上从床铺摔下来了。
    屋里的人不知是谁噗嗤一声,随即传来一阵极力隐忍的笑声。
    这一起头不要紧,剩下的人也纷纷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哈哈笑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充满了愉悦的空气。
    有男生啧啧感叹:原来校草也是人啊
    站在旁边女生听得不乐意了,这什么话呀,景铄还不能出点意外了?他那么高,摔下来也是情有可原。
    我就住你对床我怎么不知道陈浩然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咱学校好像没有从床铺下来摔成脑震荡的先例,哈哈,老叶你要出名了
    越舒怔愣地站在一边,心中涌起满满的感动。
    他对叶景铄的敬佩,又上升到了一个层面。
    别看那人长相精致阴柔,好像温润不堪一击似的,但叶景铄很爷们,比越舒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爷们。那人寡言、重义气,并且有气概,又宽容,当初自己误会他直播,叶景铄硬是一声不吭,自始至终也从未为自己辩解,把所有误解和冷眼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依旧待他像哥们那样好。
    这次也是,为他挡刀
    越舒攥紧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男子汉敢作敢当,不论什么理由,叶景铄的伤既然是他造成的,他就应当勇敢站出来。
    他牙关一紧,下定决心似的突然开口说:其实昨晚是我
    越舒,你手怎么了?
    一个声音突然将他打断,越舒一侧头,发现不知何时旁边突然站着一个女孩,有些眼熟。
    那女生没等他说话,伸手利索地替他撸起袖子,露出渗着血渍的手心,那伤口仍有些灰迹没清理干净,尽数沾染在手心的纹路上。
    这是怎么弄的?
    越舒瞳孔一扩,逐渐认出来人,那天管他要手机号又趁机存了号码的女生,好像叫梁惜瑶?
    越舒诧异地说:你不是口腔的吗?
    周围同学都被他们吸引了注意,有人哎了一声,突然说:越舒,这可是咱们系的系花啊,你怎么一张口就把人家调去口腔了?
    病房内传来一阵哄笑,有女生忍俊不禁道,惜瑶一直是咱们系的啊,这都开学三四个月了,越舒,你怎么连这个都记错啦。
    越舒面露讶异,一时说不出话来。
    梁惜瑶却不甚在意,只握紧他的手腕,好看的眉间微微蹙着,随即道:我去弄点消毒水,你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梁惜瑶一出病房,剩下的人纷纷朝越舒投来了视线,其中的意味渐渐有些不对劲了。
    一个男生拍上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赞许:兄弟,隐藏的挺深啊。
    又有一只手拍上他另一肩膀,越舒,我一直以来小瞧你了,连咱系花都追到手了。
    越舒莫名其妙,把他们爪子扒了下去,说:我们没在一起。
    越舒感觉身后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促使他转过头,发现叶景铄正在看着他,面色阴翳,气压低沉。
    越舒心头一紧,突然想起来那天叶景铄看见梁惜瑶跟自己搭话时的反应,猛然醒悟,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叶景铄喜欢梁惜瑶!
    啊?没在一起?一行人面面相觑,问:难不成你们搞双向暗恋?
    没有!我们谁也不喜欢谁。越舒如芒在背,当机立断地跟他们解释,冷汗都下来了。
    正巧这时候梁惜瑶进屋,手里端着盘药水纱布,从后边说了句:让一让。
    一行人非常知趣,纷纷让出道路,陈浩然一拍脑袋,突然说:哎,我记得这医院底下有座雕塑,特别好看!咱们要不要去观摩一下?
    屋内的人当即了然,会心一笑,纷纷说:好!我们最爱看雕塑了,看不够。
    那咱们散了吧,啊,都散了。
    给人家让地方,快
    一帮人推推搡搡有说有笑地出了病房门,一时间屋内宽敞起来,寂静无声。
    梁惜瑶由诧异渐渐回神,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朝越舒走了过来:越舒,我来帮你
    没等她靠近,手里的盘却突然被接了过去,叶景铄的身影挡在面前,冷幽幽地说:我来就行了。
    梁惜瑶一抬头,发现叶景铄唇线抿成一条冷淡的线,脸黑得吓人。
    叶景铄太高,光是站在那儿就能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更别说这么挡在身前,目光冰凛。
    梁惜瑶也有点怂了,说:你、你也是病人啊,还是我来
    没关系。叶景铄把托盘放在桌上,说:你可以走了。
    梁惜瑶这回可撑不住了,这校草气场也太强了,简直不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屁孩。
    她咽了下口水,拿起外套,跟越舒道了声别,逃也似的走了。
    叶景铄给越舒上药的时候,尽管动作轻柔,越舒却如坐针毡,跟上刑似的。
    叶景铄终于说话,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越舒脑袋里警铃大作,叶景铄这是要兴师问罪,他一个字没答好,俩人就容易从哥们变成情敌,从此情谊是路人。
    当然不!越舒义正言辞,你放心,我对她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叶景铄果然神色稍缓,握着他的手心仿佛染上温度。
    越舒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也舒缓不少,他又补充一句:她跟你才更配。
    *
    深夜。
    越舒辗转反侧睡不着,邻铺的床位空着,空气也跟着寂静无声,莫名冷清,连陈浩然的呼噜都掩盖不了。
    叶景铄今天气压好低,一向待他温柔,今天却动不动就黑脸,难道是住院后遗症?
    他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发现专业群里有几个人正在热烈地聊天,在讨论等叶景铄出院了,要不要举办一次班级聚餐,庆祝叶景铄康复。
    正主一直没发话,可这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最后连日期地点都给订好了,还在群里发出投票,问哪家餐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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