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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说他没有钱/拯救校草后被迫绑定恋爱系统

    越舒抹了把额头上的水珠,笑得灿烂,他愿意听他姐说他,越多说越高兴。
    李文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越舒又长高了?
    越舒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很快敛去,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你学校是不是有课?杨岚担忧地说:这么出来老师会说你吧?
    越舒摆摆手,哎,哪有什么老师,我们就一个辅导员,一年顶多就能见着两三次面,没人管。
    越舒高兴地搓搓手,探头说:快让我看看彤彤。
    杨岚无奈地笑了笑,调整着姿势把被沿揭开,露出彤彤圆乎乎的下巴和藕节似的手臂。
    彤彤有些胖,看着肉乎又健康,两三个月的宝宝头发仍有些稀少,越舒看着她圆溜溜水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发愣了一会儿,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越舒心都要化了。
    他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么幼小的小生命,一想到这副小小的躯体里,有一颗心在砰砰跳动,正如他的一样,越舒就觉得神奇又激动。
    杨岚也笑了,逗着小宝宝,说:彤彤一看着小舅就笑呢。
    越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肉乎乎的小手,果真软的不像话。
    越舒,咱们先出站口。李文清打断他们,劝道:这里是风口,别着凉了。
    嗯,好。杨岚说,外边雨下得很大吧,附近有卖伞的店吗?
    没事,我带伞了。越舒扬了扬手:你们先撑着,慢点儿走,我去拦辆出租车。
    哎越舒,等等!他姐拦着他,把人拉了回来,净乱来,你明天还要上学,淋感冒了怎么办?
    她把彤彤抱给李文清,把伞撑开递给了越舒,说:你和文清先撑一把,我去打车就好。
    姐!你等等越舒刚要去追,却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李文清抱着孩子,把越舒拉进伞檐下,说:让你姐去吧,她一个人没事儿。
    越舒拳头一紧,猛地甩开他的束缚,眼里的警告意味不加掩饰,说:李文清,我叫你一声姐夫,是看我姐面子,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什么,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越舒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跑进雨里,只留给李文清一个背影。
    几人到学校时,雨已差不多停了。
    越舒提前向阿姨打了招呼,刷门卡,带着一家三口到了楼上。
    进屋时,几个人纷纷站起身,礼貌地向杨岚和李文清打招呼。
    杨岚手里抱着襁褓,被角被折下一隅,露出彤彤肉乎乎的脸蛋,嘴里含着什么,好像在吃手手。
    叶景铄就站在对面。
    越舒深吸口气,仔细观察着叶景铄的表情,生怕出什么突发状况,他好赶紧带着姐姐他们走人。
    当越舒发现叶景铄表情异样,眼圈发红,手也隐隐颤动时,他眼看不对劲儿,连忙走过去,把叶景铄拉到阳台,关上门。
    这还是他与叶景铄单方面的冷战以来,俩人第一次离这么近说话。
    越舒观察他的变化,担忧地说:你是不是挺不住了?
    叶景铄有些诧异:什么?
    越舒无奈地摇摇头,做出一个我懂你的表情,不要再强撑了,我能理解你。
    ?!叶景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追问道,你理解什么?
    越舒拍了拍他的肩,予以理解和同情,我知道见到彤彤容易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你要相信,不论是你,还是我,都要经历这种过程,提前打预防针总是好事。
    叶景铄突然伸手勒住他的腰,把人圈了过来,激动道:你都想起来了?
    越舒慌了,那啥,这、这也太近了,再使点劲儿都能亲上嘴了。
    他往后缩了缩,禁锢他的力道却一点没松,完全徒劳,越舒磕巴了:你、你怎么这么激动,还上手了
    越舒往屋里张望了一眼,更忐忑了,我、我姐还在屋里呢,你要是想打架别挑现在啊,有种等我不拖家带口一身轻松的时候
    越舒没想到怎么就把叶景铄惹毛了,非要现在跟他单挑,先不说地方宽敞问题,就算他姐不在,他也不保证自己打的过叶景铄,毕竟体型差距摆在那儿。
    真要是被揍个鼻青脸肿的大熊猫出去,他还有什么颜面见人啊,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得了。
    越舒拍了拍他肩膀,催促道:先出去以和为贵,先出去再说。
    叶景铄这才松开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见底。
    越舒读不懂其中的情绪,只觉这人今天太不寻常了,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一点就着了呢。
    俩人从阳台出来,苏杭和陈浩然正围着彤彤逗她,陈浩然花样多,又是做鬼脸又是发出各种怪声,给彤彤逗的咯咯直乐,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越舒垂头丧气地从阳台回来,后边跟着叶景铄,俩人表情就跟外边的阴天似的。
    杨岚温和的声音催促他:越舒,你去哪儿了?快来帮我抱着彤彤,我手都酸了。
    啊?我我吗?越舒猝不及防被点名,都有些结巴了,连忙拒绝:不行,我不会抱小孩
    杨岚笑了,把彤彤轻放在越舒的手肘上,伸手帮他矫正:别这么僵硬,来,这只手高点,这里扶着底下
    越舒抱着彤彤,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压上手臂,是一种特殊的很奇异的感觉。
    小家伙很乖,被越舒抱着也不哭不闹,水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四周。
    叶景铄站在旁边,一动没动。
    越舒抬起头,看着叶景铄的表情,有些犹豫地把宝宝抬高了一点儿,你看看?
    叶景铄一怔,似乎有些犹豫似的,视线落在彤彤身上。
    在叶景铄诧异的目光下,彤彤眨了眨眼睛,像是专注地盯着他一样。
    突然,从襁褓里伸出一只小手,悬在半空,朝着叶景铄伸过去。
    越舒搬了个小凳坐在走廊,旁边躺着把孤零零的展开的伞,半人之高,像陪他作伴似的。
    门外出来个人,也拿了个小凳,挨着他坐下。
    越舒侧目瞅了一眼,发现是他姐。
    我们小越舒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他姐撑着下巴,温柔地看他:可怜巴巴的。
    谁可怜了。越舒一撇下巴,闷闷的鼻音说:里边人太多,憋得慌,我出来透透气。
    是吗?杨岚忍着笑,怎么跑到厕所边上来透气了,想加点味道吗?
    姐越舒小声嘟囔道,都当妈的人了,还总逗我
    当妈怎么了?当了妈我也还是你姐。杨岚说:只要我一天活着,你就甭妄想让我不管你。
    越舒终于看向她,皱眉说:姐,你说什么呢,活不活着的,我还等着给你养老呢。
    喔?是吗?我们家小越越长大了呀。杨岚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啊,踏踏实实的,别让我操心我就满意了。
    越舒垂着眸,没说话,小表情很是幽怨。
    怎么了?杨岚歪头,没抱够彤彤?我去把她抱来
    哎哎!越舒连忙拉住她,姐,里边正乐呵呢,你坏他们气氛干嘛。
    杨岚了然,你就是因为彤彤不让你抱才郁闷?
    要光是不让我抱还好点呢。越舒垂着脑袋,闷闷的声音说:她只让叶景铄抱,我一碰她就哭。
    又说:叶景铄一抱她,她乐得跟开花了似的,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舅。
    杨岚忍不住地笑:不光是你,彤彤连我们现在都不让抱了,只让叶叔叔抱。
    姐,你还笑得出来越舒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理解似的:你孩子都要跟人家跑了。
    这语气幽怨的仿佛他媳妇跟隔壁老王跑了一样。
    是不是因为叶景铄长得和善?
    和善?越舒蹙着眉,不可置否地质疑道:他哪里长得和善?
    可能他不像你这样杨岚突然伸手摸向他的眉间,天天皱着眉头。
    姐。越舒突然严肃起来,道:那个李文清,他真的对你好吗?
    越舒。杨岚蹲下身,认真地说:不能这么没礼貌,他是你姐夫。
    越舒垂下眼帘,唇角凝重,交握的手不自觉地勒紧了,他说:我知道。
    还有,对你姐夫好点儿。杨岚揉了揉他耳垂,温和道:就算你再不喜欢他,可他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姐夫小舒,你懂我意思吗?
    越舒与她对视,看着她姐眼里的沉寂和柔情,他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
    杨岚带着彤彤走后,越舒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也跟着被一并带走了。
    姐姐一走,叶景铄的气儿好像消了,似乎没有再打算找他算账的意向。
    越舒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暗暗鄙弃,就算叶景铄真找上门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就算为了彤彤,为他不能白当这个舅舅,他也不能让叶景铄站着回去。
    如此一来,他躲叶景铄躲得更明显了。
    四个人上专业课的时候,越舒没忍住,枕着胳膊睡了整整一节课。
    下课铃一响,越舒嘴上还挂着点口水,眼圈睡得泛红,一睁眼,就看见苏杭在旁边,撑着胳膊盯着他。
    越舒腾得坐起身,又忙用袖子抹了把嘴角,懵愣地说:你干嘛啊。
    没什么。苏杭把专业书塞进书包,突然觉得你挺神奇的。
    挺神奇的?
    越舒迷迷糊糊的,直到回宿舍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转念一想,苏杭那么盯着他,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啊?
    苏杭难道是想伺机找个机会揍他一拳,这次差点得手,可没料到自己突然醒了,所以说自己神奇?
    他在寝室里都混成这样了吗??
    夜里,越舒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
    他下床拿了手机上去,望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点开他姐的界面,嗒嗒输进几个字儿。
    姐,我想你了。
    手机微微一震,很快就回了:这么快就缺钱了?
    他姐心里,他就是这么浅薄的人??
    不是我不缺钱。越舒脸颊被屏幕的光亮映着,他眨了眨眼睛,犹豫地组织语言:就是我室友,他们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这回又给越舒问住了,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俩一个是爱好女装癖的绝世人妖,另一个是百年一遇的深度洁癖吧。
    他想想今天叶景铄要抬手揍他的情景,又想起苏杭嫌弃他说讨厌他的神情,越舒神色凝重,不知如何继续在这残酷的寝室里夹缝生存。
    他每天都在挨揍的边缘上试探,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他姐知道。
    越舒认真地打字:他们钻研领域太过前卫,我思想层面跟不上去。
    那边很快就回了:说人话。
    ,越舒打字时有些挫败,我跟他们相处不来。
    他也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就混成这样,高中那时候他还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怎么就一朝沦落,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小孤僻呢?
    我带彤彤去你那儿的时候,他们不是跟你相处的不错吗?
    越舒郁闷地打字:那只是表面上的和谐。
    姐姐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又发来一行字:三个都合不来?
    越舒抿着唇,挤着眉回:也不是,有一个还挺好的。
    好好珍惜那个。他姐利落地补充:剩下两个也不许翻脸,尽量缓和关系,还要共处四年,记得宽容。
    越舒挠了挠头皮,只觉一个脑袋三个大,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望着屏幕,不知道回什么了。
    夜里,越舒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心仪的小姐姐来寝室做客,坐在他书桌前,身姿温雅地看书。
    小姐姐个子很高,一身白裙,唇红齿白长发柔顺,同时惜字如金,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竟是有些熟悉。
    一切都岁月静好,越舒心驰神往,企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突然,身后出现一人,凶神恶煞。
    仔细一看竟是苏杭。
    苏杭手里拿着拖把扫帚,脸上还戴着口罩,表情像要吃了他:脏成这样,还有时间泡妞?
    越舒如临大敌,没等说话,苏杭握住他手腕:赶紧跟我扫除去!
    越舒心里咯噔一声,不住后退一步,却差点跌倒,所幸腰被搂了一下,才止住踉跄。
    背后一股凉气,越舒心里大叫不好,可眼睛却没忍住好奇,转头看去。
    那小姐姐一撩头发,假发竟同时跟着掉落下来,身上的白裙消失不见,变成亮丽的红色长裙,露出肩胛结实的肌肉。
    越舒视线上移,不知不觉那脸竟换成了叶景铄的模样。
    叶景铄嘴角微微上翘,盯着他的视线意味不明。
    越舒倒吸一口冷气,转身要跑,那人却突然站起身,将他抵在臂弯中,纯男性的嗓音低沉道:听说你想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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