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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替身后男主他又甜又软(重生)——袖扣不

    他忘了换鞋,一层不染的地板被他踩出了好几个若隐若现的鞋印子,若说这显得突兀,那他在余光中看到的东西突兀到让他滚到嘴边的道歉一下子收回去了。
    当然可以。管家正准备领他出去,却见他僵愣在原地,眼里激动的神色已经没落,取而代之的是死星般的黯淡。
    苏南倾目光死死地钉在墙上那副画上,那是张让他无比熟悉的脸,与他有六七分像的脸,画的传神,似乎是真的一样。
    他一瞬间觉得反胃。
    虞川,是个变态吧,是个恶心的,冠冕堂皇的变态。
    那些他活着时从没体会到过得爱意,却在他死后,如此恣意茂盛地增长。世人若是知道,一定会觉得这割地求荣的摄政王是个深情种,但真相只有他知道。
    一个可能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爱意,却在如今化成了貌似深刻的纪念。
    苏南倾的眼神逐渐变得像画里那般狠戾,他觉得,虞川是个疯子。
    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个疯子对他所谓的爱。
    第16章
    我说哥,你最近怎么回事?还给我整一出口是心非?分明说了不喜欢却又包养人家,冠冕堂皇地说着不是包养,却又这么护着舍不得给人碰,虞总,你是精神分裂了还是怎么着?也忒矛盾了吧?
    不等孔子恒嚎完,虞川毫不留情地摁下挂断键,顺便再将一切联系方式拉黑。
    结果还没等他拉黑到微信,就看孔子恒可怜巴巴地过来道歉。
    [委屈.jpg]
    [哥~我错了~我嘴贱我该死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呜~别再把我关进去了~]
    虞川心里一丝波澜也没有,这嘴贱的弟弟他是老早就死了心的,什么再也不都是假的。总是喜欢图一时口快,说完就忘,转头道歉。
    不过,这一次孔子恒并没有说错什么,他的确觉得自己在关于苏南倾这件事上有些太过矛盾了,好似事情的发展并不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而这件事似乎也有些脱轨的前兆,背离了他最初的目的。
    若是只是为了敷衍爸妈,他完全不用把这孩子接回家。
    虞川有些头疼,缓了缓,戴上耳机,在电脑桌面上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最好的无损音质,用立体音效播放而出,简单的旋律却做到了极致,清澈悠扬,虽简单但却像是蕴含了厚重的历史。
    或许不论是谁来听,都一定会夸个好字,除了他。不到两分钟的音频,他的脸色却随着每一个音符流出而越来越差,不等放完,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点了叉,眉头紧皱。
    他拿起内线电话,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休息室里,五个人在沙发上围坐,个个面色沉重,目光呆滞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像是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其中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位终于是挨不住这沉闷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道:各位老师为何是这副表情?
    休息室里一阵沉默,神色越发复杂,搞得那位青年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叹气声传来,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一位约莫有六十来岁的老者身上,他满目都写着愁绪,干燥的嘴唇缓缓开口,李秘书试听的时候,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吗?
    青年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李秘书说,她觉得这一版很好听,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那是一本残缺的谱子,似乎是一首古曲,单调且有着乏味,甚至某一些音符显得突兀而刺耳,绝称不上是一首好曲子。而修复这一本谱子,就是他们的工作。
    青年挺直了腰背,觉得这评价挺高的,是对他们修复工作的无上鼓励,可他却发现,周围的人的脸色又黑了一度。
    老者失笑,苦涩尽显。
    虞总对于历史文化的喜爱程度,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恭谦温和的,待我们更是尊敬有加,从来不会摆谱,饶是有什么错误,从来都是给足了面子,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但在这件事上
    其余几个人的脸色逐渐变得蜡黄,他们似乎有共同的体会,唯有第一次参与这个项目的青年还迷惑不解。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李秘书跟了虞总多年,最清楚他的喜好。也许你觉得这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评价,可事实上,这代表着,咱们这次恐怕完了。
    青年一惊,捏紧了扶手,喃喃道: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首曲子,虞总要的效果,是不好听不流畅!
    一声脆响,文件夹被摔在了桌面上,可虞川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的痕迹。青年觉得刚刚休息室里的气压已经够低了,他没想到的是,他在这里竟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虞川十指交扣,微微垂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办公室里越是安静,这几个人心中就越是不安。
    最终是老者先开口,颤颤巍巍道:虞总。他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李秘书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他苦笑着说:年纪大了,身体各个方面都不大好,恐拖了大家的进度,也担心让虞总失望。
    修复一首曲子,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工作,他们也做过不少,但到了虞川这里,那就不好说了,毕竟相比起其他人而言,虞川的对于他们修复工作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顿了顿,这虽然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但虞川给的报酬实在丰厚,他当初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可惜,跟进这个项目一年有余,他实在力不从心,若是再继续,也许还会败了自己在业内的名声。
    他咬咬牙,继续说道:我看到这些年轻人,想来也许自己是真的老了,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自己去过个悠闲点的生活。若不是身体不允许,我也希望能亲耳听到让虞总完全满意的谱子。
    这意思说的够明显了,虞川看也没看桌上那个体检报告,轻轻嗯了一声,何老辛苦了,自然是身体最要紧。李亚,
    李秘书微微俯身。
    给何老多划十万,若是以后何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晚辈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虞南集团的员工福利是全国闻名的,正是因为这样,每年都有人挤破头的想要进入虞南就职。
    虞川目送何老离开,门一关上,他冷冰冰的嗓音像电击似的流过每个人的脑神经,
    还有吗?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我知道你们想走,虞川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支票,神色淡漠地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听不出他有一丝生气,可除了那个青年意外,其余三人的嘴唇都微微泛白了,这一年以来,也辛苦大家了,我这活儿不好干,你们也可能觉得我不是个好伺候的。分明没有一点音乐细胞,却甩给你们这么一烂摊子。
    他笑了笑,这一笑,那三人的几乎齐齐开口,虞总!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虞川没理他们,继续说道:你们或许不解,从音乐的角度来说,你们交给我的每一个版本都是极好的,可我却从不满意。
    钢笔在支票上一张纸签下名字,每一个字都漂亮到了极致,字如其人,苍劲有力的同时又带有飘逸之感,找这篇残谱,我花了很久,从最偏远的地方淘回来,又花了远高于市场几倍的价格请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给我听一首好听的曲子,这件事,我说了不下十遍了吧。
    虞川签完四张支票,盖上笔盖,将支票推到桌面边缘,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我花钱,求个高兴,愿意等也愿意耗,可我不愿意浪费时间,一人一张,走吧。
    这是私活,走的个人账户,这些人之所以愿意来,不过就是相信虞川的为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虞川从来都是先付钱。
    说实话,他们都是奔着钱来的,干得不好,也没少经受这种压抑的窒息感。虞川给的要求太过笼统,他们学音乐的,又是全国都有名头的人,自带滤镜,只做好不做差,自然觉得虞川这不好听、不流畅的要求太过匪夷所思,自然是做不好的。
    虞川给了他们台阶下,也给他们留足了面子,不至于不欢而散,他们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几个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摸了摸眼角,一人一句地说了抱歉的话,辜负了虞总的期待,他们心里也不好受之类的。
    都是场面话,其实他们现在心里高兴的很,没想到虞川竟会在解聘他们的时候仍旧给一大笔钱,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们巴不得。
    各个假意哭丧着脸,排着队来领支票。
    虞川站起来,背对着众人,在窗前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夜空,他两手插兜,室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背影上,仿佛是黑曜石镀上了光,优雅高贵,让人不敢违背不敢亵渎,就连靠近的胆子都没有。
    青年看这背影看得呆了,他没想到他会被一个男人迷住,那似乎是一座永远无法触碰的高峰。他一想起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男人这么近的时候,他就觉得难以接受,难受地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看着指腹间薄薄的那张支票,觉得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他若是就这么走了,唯一得到的就是这一大笔钱,而他若是不走呢?
    那三个人拿了钱,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片稀薄的空气。
    青年在李亚冰冷的目光中闭上了眼。
    只听撕裂声传来,虞川漫不经心地回头,只见青年手里的支票被撕了个粉碎。
    虞川没有在意,继续看向暗夜中的明星。
    不会补的。
    我没想补,青年咬牙道,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终于在虞川面前憋出了几个字,虞虞总,能再给我个机会吗?
    虞川没有说话。
    先生,虞总要下班了。李亚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让我试试吧!我不是专业级别的,我就是个唱民谣的,在外面当歌手当了十多年,半吊子出身,说不定,能给您一个惊喜呢!青年不肯走,他两手撑紧了桌沿,身体止不住地想要离男人近一点。
    虞川微微皱眉,谁招进来的?
    李亚翻了翻手里的平板,继而说道:是孔老师介绍的。
    虞川觉得头疼,又是自己这糟心弟弟,叫什么名字?
    青年眼睛一亮,苏苏淮!
    虞川心道,这孔子恒,是个姓苏的就要往他这儿塞。他终于转过身,认认真真打量起了苏淮的脸,比起苏南倾的相似度,这位倒是差远了,他不知道自己那脑残弟弟给自己塞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唱民谣的,街头歌手?
    是是是!不专业的!
    虞川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今天的杂事太多,不知不觉就弄到了现在,他想起家里还有个人,没有多想,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轻轻握在手心里,绕过办公桌往门口走去,他边走边说:给他拟份合同,最多两个月,不行就走人。
    苏淮兴奋到脸上泛起红晕,对着虞川的背景深深鞠了一躬,激动地说道:谢谢虞总!
    第17章
    院子里有细细的蝉声,以往这个时候,这些蝉叫的可欢了,一个个跟尖啸似的,此起彼伏,若是别人家的院子,铁定早叫人把这些烦人的蝉给打了,可虞川从来不会,一是这院子隔音好,二是他喜欢夜半的蝉鸣。
    伴着徐徐的微风,他时常会躲在蝉声不那么刺耳的地方一坐就是好久。
    他以为是管家让人把这蝉给打了,可转念一想,陈叔跟了他许久,作为一个管家是满分的,哪怕是他从来没特意说过,但陈叔依旧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
    偌大的房子,唯有草坪灯亮起,以往他没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灯一定是开着的,今夜有许多东西都不寻常。
    皮鞋踩在草坪上,虞川停了车,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
    我不是说过吗,不用在门口等我。虞川有些心疼,陈叔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早就有些不利索,这夜里吹着湿哒哒的冷风,总不免让人担心他的身体。
    虞川准备去搀他,可陈叔却微微欠身,小声道:小先生在客厅睡着了,我担心总裁回来会开灯,打扰到小先生就不好了。
    若是旁人听了,定会觉得这管家分不清主次,到底是虞川这个主人重要一些,还是客厅里睡着的那个客人重要一些。
    可虞川并没有半分不快,微笑道:辛苦了,以后给我发个信息就好,没必要在这里等。
    微风吹过,陈管家额前的白发散了些,他笑着道了声好,用最小的声音开了门,而后打开门廊里的小灯。
    虞川换了鞋,问道:怎么让他在客厅里睡着了?
    小先生不肯进屋。陈管家小声道。
    虞川还想问为什么,忽而想起墙上那张显眼的画像,心里便明白了,关窗了吗?
    夜里风大,关了。
    那就好,您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说完,虞川很惊讶于自己说了我们这两个字。
    昏暗的灯光下,陈管家的脸上隐约写满了疲惫,他在黑暗中藏着倦意,不愿让虞川担心,您也早点休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正好趁周末,可以和小先生一起休息一下。
    说起休息,虞川想起苏南倾的手,孔子恒今天邀功似的来报告,还偷偷录了个视频。苏南倾那神采飞扬耍花刀的样子,让他的心思有些恍惚,像是在这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了属于那个人的影子。
    他手有用热毛巾敷过吗?
    陈管家摇头,说是不用,我也不好太过勉强。
    虞川颔首,想是这孩子年纪小,见了那副画受了刺激,心里堵,却那自己身体撒气。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这样吗?
    陈叔的脚步声远去,虞川又开了盏小灯,给漆黑的客厅提供了些微弱的光。门窗都关紧了,只在极端安静的情况下遗漏了点蝉鸣进来。
    他倚在墙上,愣愣地看着沙发上瘦瘦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稍长的头发将脸遮了点,睡颜姣好,呼吸平缓,吹起点点碎发,的确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虞川有些矛盾,他担心这微弱的光会吵醒这副画,又担心关了灯,看不清这幅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这环境静的能让他听清手表细微的走表声,原本有些疲惫的身躯却在这一刻睡意全无,直到他的脚站的有些酸了,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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