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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替身后男主他又甜又软(重生)——袖扣不

    渝南战败之时,苏南倾本早已抱了殉国的准备,可虞川的出现却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以为他是来救渝南的,可他却只是来救自己的。
    喝下那杯鸩酒之前的苏南倾从没想过这其中的种种疑点,比如当他陷入重重包围的时候,虞川是怎么闯入敌军中心,将他从那尸山血海里刨了出来。
    当那烧心的疼痛在胃中蔓延时,这些疑点宛若刀尖似的在他本就残破的心上冒了出来,痛地他难以瞑目。可他还是不信,就像他不信虞川会负他一样,他也不信虞川爱他。
    堂堂摄政王娶了个男妻,这本就是那世间最为离谱之事了,苏南倾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小皇帝为了收回权柄而下的一步棋,让水火不容的两个男人结为连理,既不用担心虞川有谋权篡位之举,也不怕两个人结合起来的权利太过巨大以危社稷。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虞川会对着他说出爱字。
    苏南倾缓缓抬头,他控制不住地情感外泄,以一种看待怪物似的眼神盯着虞川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虞川一贯深沉的眼神骤然被苏南倾这一眼看地缩了一瞬,他知道苏南倾现在一定觉得他冠冕堂皇,但眼下,他难得去解释过多。
    看着那张与心爱之人相似的脸,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喃喃张口询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虞川这算什么?包养他,要把他当兔子?上辈子娶他,这辈子养他,苏南倾就算还剩半点前世的尊严,如今也被虞川给践踏完了。
    苏南倾被这种屈辱感裹挟了全身,他眉眼低落下去,摇摇头。
    余光中,虞川的脸上似乎带上了些落寞。
    两个人都没说话,怀个各自的心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虞川在想什么,也许是上辈子对自己的负罪感,所以这辈子想要找到一个替身来赎罪,苏南倾这般想到,心中便升腾起一股子的厌恶。
    你这般待我,我凭什么要让你有机会去减轻负罪感?
    苏南倾扯了扯嘴角,露出副属于原主的窝囊样,低低道:认识。
    虞川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那
    虞南集团的虞老板嘛,苏南倾笑着露出小虎牙,扬了扬手里的黑色名片,那微微反光的金边显得有些讽刺,刚刚认识的。
    虞川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从惊喜到失望的那种坠落感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谢谢你帮了我,先前被弄脏的衣服我会赔的,你不用担心。苏南倾看向一边,内心有两种不同的情绪在交织,他逼迫自己承认那是快感。
    我没有让你赔的意思,虞川回过神来,蹙眉道:算了,没什么。
    就不该问的,虞川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傻。
    他两手插在西装裤里,转过背,修长的双腿迈出去,目光投向门外。孔子恒知道他不想被人打扰,于是没有让警察现在进来取证。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孔子恒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飞快的敲了一排字。
    [呐,如果是虞哥哥的话,一定可以追到老婆的吧。]
    拉黑删除一条龙。
    何必为早就料想到的结果而难受?虞川自嘲般轻笑,本来就不是奔着这个来的,他只需要给出足够的理由,将这个男孩带回家就好了。
    虞川将手机随意放在桌面上,先前有些颤动的目光重新回归了平静。他理了理衣服,移开凳子坐下,朝着苏南倾道:刚刚被人打扰了,没吃好,能再给我做一碗吗?
    做啥?!苏南倾呆愣住了,望着一片狼藉的店面,调料台上被更是溅上了好些玻璃碎渣,瓶瓶罐罐东斜西倒,根本就不是个能煮东西的情况。他还没从刚刚的情绪当中缓过来,惊讶于虞川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要求他再做一碗。
    神经病吧?都这样子了还吃?不怕吃进一个碎玻璃渣给他划死吗?
    看着虞川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呃,他怀着极不乐意的心情,试探着问道:你吃完了,会走吗?
    他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了,衣服的钱,我会给花孔孔老师的。
    好。虞川这次没有拒绝,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要走就好,苏南倾松了口气。怀着就将就着用原来的锅给他做,要是吃了玻璃就活该,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死第二次吗?
    清亮的眼中逐渐冒出邪气,斜嘴一笑,苏南倾从地下掏出一口小锅,砰的一声放了上去。淦!果然还是太心软!
    他觉得自己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上辈子才那么惨。
    小锅煮的慢,更不如锅炉煮出来的好吃,苏南倾觉得自己发了大善心。正常操作应该是把那锅炉举起来往虞川头上一盖,烫得他半身不遂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不能付诸实际行动的大善人只能在脑子里把这想法过一圈,想象虞川头上罩着个锅炉的样子暗自偷笑,原本地那些情绪因为虞川终于肯走了而一扫而空。
    虞川的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最终定在了苏南倾的证件照上。他偷偷移了点目光过去,看着苏南倾依靠在墙上等水开的背影而愣神,围裙捆出了他极为清瘦的腰际,整个人显得像张纸似的单薄,皮肤白的不太健康。虞川的确是觉得照片上的这个人和真人看起来有很大的差别,或许是眼神,或许是气质,他说不出来。
    吃吧!苏南倾把煮好的肥肠粉撂在虞川的面前,在小碎花围裙上擦了擦手,又把收款二维码放在桌面上,三碗啊,记得付钱。
    这时候了他也不忘自己的职责。
    碗里冒出来的徐徐香气钻进虞川的鼻腔,这碗比之前那碗看起来正常一点,不至于放了那么多辣,这店被砸成这样,你算过会赔多少吗?他拿起筷子将粉和了两圈。
    苏南倾被这句话问得愣住了,咽了咽口水,支吾道:不,不会吧?
    毕竟是因为你被砸的,虞川吃东西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他优雅的姿态,喉结上下滚动,他眼眸低垂,淡淡说道:我先前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
    什么?苏南倾手指捏着围裙边角,紧张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不赔钱,根本没心思去想虞川说的这个提议是什么。
    资助你的事,不管是你欠的钱,还是这里你需要赔的钱,对我来说,不过都是小数目。虞川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给了苏南倾心中又一个重击。
    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以为已经结束了的话题又被这狗东西翻出来说了,还说得这么毫无顾忌。虞川越是镇定地说出这句话,苏南倾心里的火便越烧地旺。
    他咬着牙,怒气冲冲道:我有工作的,不需要委身给一个男人!殊不知,在这幅清秀的皮囊下,连发火都显示不出几分威力,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度。
    吱嘎一声,库房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店里剩下的两个人,老板畏畏缩缩地伸出头,确定没有危险后,展示出比苏南倾胜出几筹的怒气,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苏南倾的鼻子就骂:老子就离开了几分钟,你就给我整出这么大个幺蛾子!要你有什么用!
    他痛心疾首地围着地上那些狼藉绕了一圈,看着损失惨重的店铺,他捶胸顿足道:那些人哪来的!是不是你招来的!
    苏南倾想为自己辩解,毕竟若是老板知道砸店的人是因为他欠了钱而惹来的,那店里的损失就该是他来承担了。
    偶尔撒个小谎应该没什么吧重生以来一直老老实实做人的苏南倾无比悲怆地想到。
    不不关我的事他毫无信服力地说道,眼神游离,紧咬着下唇。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虞川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眼尾上挑,看着苏南倾道:领头的那个说,他是过来找你要钱的,不是吗?
    空气突然变得静止,苏南倾倒吸了一口气,僵硬地转过脖颈,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川,那淡漠的神色让他气得抓心挠肺,恨自己刚刚没扔了玻璃渣进他碗里。
    不会说话就闭嘴,吃这么多怎么没把你噎死!
    苏!南!倾!老板怒吼道,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在店里乱蹿,气得语无伦次,妈的,我他妈,老子的计算器呢!这要让我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
    老子这几个月的利润就这么被你搞的一分钱不剩!我赚什么!你以为我是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还要养老婆孩子!老子才买的房子还等着还贷款!%@#%!到最后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知道那张嘴一直骂骂咧咧一刻不停。
    虞川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像暴风雨里的一把大黑伞,市场价三倍,这家店我买了,他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苏南倾看穿,包括他,一起卖给我。
    老板的嘴一下子紧闭了。
    这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个店铺的位置算不错,平常的生意也让人能够接受,但以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来算,要真老老实实卖肥肠粉,也不知道这要多少年才能赚起来。
    单从价格上来算,这就已经足够让老板当场应下了,更何况看着如今店里的这般狼藉,平常就不怎么管店的他巴不得有人来接手。
    二人一拍即合,按道理来说,虞川乐意当这冤大头,为搏美人一笑也好,一时兴起也好,谁都管不到他,可当苏南倾看到老板一改之前的暴怒神色,腆着脸和虞川讨论细则的时候,他还是忍不出地问道:不是,这事不需要经过我同意的吗!什么就把这店加人打包卖了!老板!
    你闭嘴!老板拍桌道,一脸厌烦地看着苏南倾,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你算什么东西!人家虞总还肯留你这份工作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了啊!
    虞川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老板交谈,眼神一直落在苏南倾身上,具体事项我会让秘书过来谈,这店我不在乎,人我要带走。
    毕竟是做了十几年生意的人了,自然是听得懂虞川的话的,老板殷勤地点头哈腰道:虞总你不用担心,这孩子走不掉。
    我怎么就走不掉了!我要辞职!我不在这儿干了还不行吗!苏南倾急得涨红了脸,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不过就是个老老实实打工的,怎么突然间就要跟人定卖身契了似的。
    从强娶到包养再到卖身,一个比一个更过分!苏南倾无法接受,眼看着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本就处于弱势的他急得心慌。
    重活一世,没了那些数不清的责任义务,没了那些阴谋阳谋,摒弃过去的恩怨情仇,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过个普通人的日子,即使是要先把原主欠的钱给还了,他也是乐意的。
    可现在呢,虞川这个矛盾点不仅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还霸道无理地要进入他的生活,甚至于是要控制他的生活。
    他不同意,不接受,他要反抗要争夺属于他的地位和权利!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为自己开创美好未来,苏南倾捏紧了拳头,满心的雄心壮志。
    老板轻咳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刚刚怎么也找不到的计算器。
    归零归零归零
    连按三下,机械的计算器女声竟出现了活泼的音调,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得了巨大好处的老板趾高气扬地面对着苏南倾,左手将计算器平举,右手食指又按出了那个女声。
    我上次就说过,无故旷班是要扣钱的,算下来,你这个月的工钱是一千块。
    苏南倾对钱的数字不太敏感,但还是觉得一千这个数字有些少,他要一个人还清原主的债务,光靠这1000块的工资,他得不吃不喝将近四年。
    可虽说心中情绪复杂,为自己少到可怜的工钱而感到失落,但他还是硬气地说,你扣吧,该扣多少就扣多少。他想让老板把这店里的损失都从他的工钱里扣了,然后拿着剩下的一点去找一份新的工作。毕竟李成已经去发展副业了,他不是太过担心,总有一天能还完钱的。
    可很显然,他想多了。
    计算器女人跟随着老板的手指而发出接二连三的报数,听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数字变化,苏南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心像是掉入了冰窖,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慢慢发酵。
    他这辈子都会对这个机械女生产生阴影了,总算听到她停歇下来,就像是等待考试成绩的学生,他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大不了就分钱拿不到,当白干了!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从头再来吗!他苏南倾何时怕过苦怕过累!只要肯付出劳动和汗水,他就一定能东山再起!待他无债一身轻的那天,便是他东山再起之时!
    你还需要赔九千二百五十块,二百五不大好听,给你抹了,就九千就行了。老板笑眯眯将计算器放到虞川的面前,一脸殷勤,虞总,您看合同什么时候签?
    随时。虞川直勾勾地看着苏南倾的脸。
    苏南倾那张好看的脸上血色全无,那些什么雄心壮志一下就熄了火,他差点心梗到背过去,结结巴巴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问道:你那衣服,多少钱?既然因为他才被砸的店需要他赔,那因为他而弄脏的衣服是不是也需要他赔?
    不算贵,虞川漫不经心道:也就二十万。
    二十万?!!苏南倾的脸上顿时阴晴不定,内心就更是五味杂陈,像从高山峭壁跌落,被深海掐住了脖子,他喘不过气来。
    眼前花了好一阵,过去的一生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过了一遍,几乎要昏厥过去。给他卖了,卖了也拿不到二十万!他看着虞川那张俊美的脸,他承认虞川真的很好看,上辈子论整个京城,唯一让他承认比自己好看的人便是虞川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卧薪尝胆尚且可行,他苏南倾怎么就不能卖身还债!雄心壮志藏在心中,只要心中有梦,哪里都是他的开创未来的地方!
    虞川抬手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我会通知秘书过来。说完便要起身。
    虞老板!苏南倾牙一咬心一横,解了围裙一把拍在桌上,眼中带着坚定,狠声道:你,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个东西!
    第11章
    苏南倾背靠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库房里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照亮挂在墙边的碎花小围裙。听着自己略显慌乱的呼吸,苏南倾颤抖着的眼神才逐渐平缓下来,这才想起刚刚那句话有多可笑,忘了这是打工的地方,不是学校,属于他的东西一件没有,他这是要收拾空气?不过是为掩饰内心慌乱而脱口而出的话,他实在是需要一个私人空间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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