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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50)

    他看到有个人一剑捅穿了叶濯林的胸口,叶濯林全身都是血,倒在地上,立刻便有无数人拿着长戟刺过去,就在那一瞬间,画面模糊崩塌,小路路也被吓醒。
    心口处起起伏伏,心脏像是要蹦出来,咽喉有些干涩,小路路蜷缩在被子里,探了探枕头下的平安符,还在。
    他二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见,不知道外边怎么样了,听情报好像蛮紧迫。哪怕叶濯林临行前许诺他不会有事,可这重诺,许起来很慎重,毁起来也很彻底。
    小路路本来就不放心,加上连续数日的噩梦,不断打击着他的心理,像是漫长的折磨。终于,小路路披了件衣服,冒着绵绵细雨,走出帐门,远方的厮杀声像是隐匿在周遭的蝉鸣中,耳未遇之,目已成色。
    路路哥哥怎么出来了?身后有一道清脆的少年音。
    小路路倒是没想到大晚上除自己和巡逻队外居然还有出来蹦哒的,一回头,正对上小夜猫子贺啸。
    大四岁的小路路此时像年长了四轮,用教训的口吻佯怒道:怎么没睡?你不是打算以后上战场吗,那就早点睡,把身子养好,将来才有上战场的资本。
    贺啸却叛逆得很,往地上一趟:我不要,这是我爹走后我第一次在军营待着,心里激动,睡不着,倒不如出来和路路哥哥一起赏月。
    小路路抬头,在层层阴云中艰难地寻找月亮的影子,你激动得出现幻觉了?
    哎呀,叶将军说,要学会无中生有,才能欣赏事物的美。
    什么玩意?
    贺啸属实是个聒噪之人,虽然不久前死了爹大哭了几天,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贺啸已经看开了,并积极面对新生活。只是最近叶濯林出征,贺啸没法烦叶濯林,只能将叽叽喳喳转向小路路。
    最后小路路实在忍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帐吧,雨越下越大,军营这种地方能不生病就别生。
    贺啸不服气:那路路哥哥出来做什么?
    我想叶小路路噎了一下,我在想接下来的局势应该怎么打。
    贺啸挠挠头,眼神充满向往:叶将军那么厉害,我相信他会赢的,他可是我的榜样,我还想以后和他并肩作战呢。
    贺啸如此看得开,倒是挺让小路路意外,毕竟,虽然贺建元之死着实怪不得叶濯林,但到底是叶濯林的谋划出了问题,多多少少还是牵连了些,连带涉及也属实正常。
    小路路拐弯抹角问道:我记得你没和叶哥叶将军待在一起多久啊,他怎的就成你榜样了?
    贺啸虽然看起来憨憨得很,但毕竟是贺建元将军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拉入军营,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具备:我爹曾说,叶将军是好人,让我多学着点,我也觉得叶将军很厉害,至于爹也告诉过我,作为将军,死生由天,命不强求,所以无论结果都怪不得任何人,我相信他不会怨,那我又为何要怨?况且叶将军什么也没做错,难不成我爹堂堂大将军要缩在军营里偷生吗?战死沙场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吧。
    小路路微微错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沉默片刻后,给了回应:虎父无犬子,你将来一定是个优秀的将军。
    路路哥哥也是阿嚏!
    贺啸兴奋而起,正好踩在石头上,顺带差点被自己的喷嚏打了一个趔趄,小路路笑了笑,像个长辈一样,替他将头上细密的雨珠擦了擦:天还没暖和,大晚上下点雨风吹一吹,感冒的概率可大了,你回去吧,改天再来一起憧憬未来。
    贺啸大概确实被冻到了,连忙答应:好吧,那路路哥哥晚安。
    安。
    待到贺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小路路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归于平静,乃至彻底不见,衬的他神色有些茫然。
    火炮和开花|弹药的图纸他早已画好,留在了军营,原料也已经储备完毕,那里暂且应该不需要他了,那他就要做自己的事了。
    小路路小心翼翼将平安符从襟口摸了出来,这张符箓算不得好的笔墨纸张,每天随身携带已令它愈发褶皱,且这本就是粗糙随意的货色,属于那种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小路路却将其视之如命,恨不得保存一辈子。
    已是夜深,周遭岑寂又荒芜,凉风习习,令人平白无故感到一丝凄凉,只是远方有绰绰火光若隐若现,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连续几日的噩梦,对心态终究是有所影响,小路路心中有种莫名的焦躁,恨不得立马奔到叶濯林身边瞧他是否安好,理智和感性在他脑中掐架,最终后者更胜一筹。
    哪怕看一眼也好啊,远远看一眼就够了,只要知道他平安就行。
    想到这,小路路不敢再犹豫,牵了匹看起来挺强壮的马准备来一波日行千里,却没想到贺啸又冒了出来。
    路路哥哥要走?
    这副模样,不走,难道是要大晚上遛马?小路路满额黑线,也没回头,随口问,你不是睡了?
    扒在角落里的贺啸叹了声口老生般的气,向前走了几步:我担心叶将军,他是西樊边境的指望,他不能倒。
    小路路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嗯,他不能倒,有很多人倚仗他,他一定不能倒。
    贺啸神色有些纠结:可,路路哥哥,你刚刚没听到消息吗?叶
    报!就在此时,有个暗卫急匆匆跑了过来,顾不上打断贺啸的话语,连忙喘气道,刚刚得到消息,叶将军那边情形有些紧迫,西樊估计是打算在背水一战中搏一次反击了,各个斗志昂扬,输的概率不大,但西樊人勇猛,不敢保证叶将军会不会受伤。
    寂寥中掺了暗卫呼气的声音,小路路一时没说话,贺啸挠挠头,接话评价道:一群莽夫,快灭国了还祸害叶将军,不过路路哥哥不用担心的,叶将军那么厉害,别说受伤了,绝对连皮都不会被蹭。
    小路路依旧没说话。
    贺啸还以为小路路是感慨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而激动得无法言语,内心吐槽原来路路哥哥也不是那么成熟嘛,刚准备打两声哈哈,却见小路路突然醒过来似的,忽的转身上马,一拉马绳,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直接扬长而去。
    第75章 好夫君要从小养起(21)
    西樊人很能打,也很莽,其凶悍和无脑程度,叶濯林早有所耳闻。
    可他没料到西樊会莽到这种程度,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态度,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到处撕咬,而他们被咬得还挺疼。
    这架势,若不是小路路发明了开花弹将西樊打得溃不成军,那南昭对这种凶猛打法还真的扛不住。实际上,西樊现在虽然城池被掠夺了近大半,但人员损失其实不大,丟的大部分都是朴刀盔甲铁器这种装备物质,而西樊人拳头很硬,近身格斗能力远超南昭。这两天都在下雨,火炮根本用不了,以血肉之躯硬打起来,他们没什么优势。
    如果真的这样硬碰硬,他们确实不会输,可随之的损失也会非常惨重,至少今后几年都没法恢复,而南昭的边境可不止一个西樊。
    赢的前提下,要把损失降到最少。
    这是叶濯林一边挥剑砍人时一边所想。
    月明星稀,雨一下便有些湿冷。西樊选择了深夜突袭,叶濯林在浅眠中被刀剑声惊醒,骂骂咧咧开始迎战。
    一群脑残,快死完灭国了还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叶濯林怀着被吵醒的不快,一剑划破一个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叶濯林被溅了一脸血,湿漉漉黏糊糊,看都没看地上一眼,继续割下一个人的喉咙。
    烦死了。
    罢了,反正快结束了。
    这一打,直接从三更半夜打到了日出,叶濯林感觉再这么熬下去,不仅黑眼圈要出,他都能猝死。
    西樊太能耐了,这么多精力,天天打架天天骚扰,不累么?叶濯林义愤填膺挑开背后朝他刺来的剑刃,运用这点空挡观察局势。
    不能硬打,不然太亏了。
    也就在这时,西樊那边终于动用了脑子,不再以血肉之躯硬碰硬了,而是挪出了一个类似投石机一样的东西,哼哧哼哧地攻城,投出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似乎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火光。
    叶濯林几乎是在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投石机里装的并不是石头,而是
    趴下!叶濯林吼道。
    那是炸弹!投石机投的是炸弹!我草了,投石机这种不好掌控时间和角度的东西西樊居然敢放炸弹?不怕把自己炸死?
    投来的炸弹确实是角度出了问题,堪堪打到了城墙上,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西樊那边却坚持不懈,继续用投石机投掷炸弹,与此同时,骑兵发起进攻。
    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很符合西樊宁死不屈的作风。
    叶濯林一身玄甲,手握长弓,神色凌然,眼见骑兵黑云压城城欲摧般席卷而来,投掷而来的炸弹却不停歇西樊这是献祭式打法,不惜把自家骑兵炸死也要攻破城门。
    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太被动了。
    叶濯林咬咬牙,盘算着要动用多少人去城下和人厮杀,然而分配出来的人便将立刻置身险境,不被刀砍死也会被炸死,相当于间接送命。这样的损失并不值。
    叶濯林拿起长弓,试着比了一下。投石机的距离刚好在射程之外数丈,有歪打正着射中的可能性,然而在这样的狂轰滥炸之下,露头射箭也会有极大风险。
    底下已经在破门了,叶濯林自己攻过城,知道若再无作为,城破只是迟早的事,那就别提保存实力了。
    拼一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见叶濯林忽的起身,整个人一跃而上,站在城墙的边缘,拉弓如月。此时刚好日出,太阳在山上刚刚露了一半,熹微有些泛红。叶濯林正好站在了光线中,若从侧面而看,便能见到叶濯林仿佛整个人都被晨曦包裹着,面容俊秀,轮廓分明,英姿飒爽,仿佛带了丝蓬勃的生机。
    二十岁的锋止将军,站在了制高点,瞄准了已点燃炸弹但未发出的投石机,将弓拉紧,一箭射出。
    掌控的人一声哀嚎,捂住血流如注的胸口,登时倒在地上中了。
    西樊确实很能打,但细节计谋方面,终究是不大到位,比如掌控投石机的人出了意外,居然没有人立刻上去接替。因为叶濯林的第二箭紧随其后,将原本的替补也扎了。西樊后梯队瞬间方寸大乱。
    就像是火炮的引信被水熄灭,投石机的炸弹没有被及时掷出,引来的是比火炮引信失控还要恐怖的场面。
    火炮还有一层铁皮阻挡,投石机则是实打实的爆炸,那样重重的热浪,叶濯林站在城墙上仿佛都能感觉得到。
    与此同时,一枚炮弹在他耳边炸开,阵阵耳鸣,后背也有些烫,还有点湿漉漉。叶濯林知道自己的后背受伤了,估计又有弹片打进去,疼得他有些发颤,可大好时机,他不能倒。
    将军!你的背!
    无碍都跟我走。
    伴随着远方的火光冲天,叶濯林带着军队,将攻城的人清理干净,眼见厮杀愈发微弱,直至再无人相搏,叶濯林抹了把脸上的血,龇牙咧嘴地宣布结束,回到方阵中。
    现在晕起来简直太合适了,既合情合理又有英雄气概,他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精致了起来,用手帕把满是泥土灰尘和鲜血的手擦了擦,又将手放在衣襟里一摸,像是探到了什么东西,顿了顿,露出一个笑,这才放心晕了。
    他又怎么了!
    小路路冲进军帐,看到的就是叶濯林蹙眉趴在床上,人是晕的,衣服没穿,后背上全是零零碎碎的伤,准确来说,是被炸的皮开肉绽。
    士兵们都认识小路路,可没人料到小路路居然会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看他们将军有没有事,结果这一看还真有事,而且事不小。
    小路路指尖颤抖着掠过叶濯林已然不堪入目的后背,想碰又不敢碰,像是放在心尖上的瓷器被人打碎了。他现在很焦虑,却又迷惘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路路吸了口气,右手大拇指甲抠左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尽可能保持沉稳:怎么伤的?这不是刀剑伤。
    士兵回:是炸弹,西樊那边也研究出炸弹和投掷的方法了,叶将军晕倒前吩咐过我们,这场仗必须尽快解决,不然等西樊改造了炸弹和发射器,一切都得重来了。
    也就在这时,叶濯林醒了,伴随着轻声咳嗽,这微小的声音却如同炸雷,听的小路路浑身一抖,立刻凑了过去:叶哥哥。
    叶濯林艰难睁眼,听到小路路声音的时候愣了愣:你
    我我来看看你这边情况怎么样了。小路路的眼睛有意无意瞄着他的背。
    叶濯林感受到视线,回头一看,不由自主又咳了咳,默默转了个身想用正面对着小路路,继而发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而且胸前也有伤。
    正面一转过来,小路路立刻侧过脸回避,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瞟,就像是非常想耍流氓但碍于旁边有人只得作罢,很为难的样子。
    一旁的士兵护卫们和大夫:
    合着我们碍事了是吧?告辞了您嘞!
    一群糙汉子气势汹汹走了,小路路舒了口气,这才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看过去。
    叶濯林:
    真的是有当流氓的潜质。
    目光轻轻掠过叶濯林背部被炸得皮开肉绽甚至见骨的地方,简直感觉自己身上也疼,小路路几乎喘不过气,现实记忆与之前做的梦重叠起来,让他格外悚然。
    是,死在千军万马中,那是梦。
    可如果梦会成真呢?
    西樊这种油尽灯枯的献祭式打法,很愚蠢,也很可怕。
    叶濯林注意到了小路路沉肃的表情,环顾了一圈,确定周遭无人,这才黑着脸道:所以,你孤身前来是想做什么?
    小路路回过神,由于想法过于悲观,说话便有些哽咽:太想你了,忍不住来看你。
    叶濯林本就不值一提的小怒火被这隐约的哭腔浇灭了个干净,憋了半晌,憋出一声类似于无奈的叹息,瞎闹。
    陷入寂静,帐中燃了烛火,柔和的烛光照在二人脸上,细腻得能看清毛孔。帐口吹进一阵小风,烛火微动,使得光线有几分影影绰绰的温馨,沉默了半晌的小路路,突然半跪下|身,手搭在床边,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呼吸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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