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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49)

    叶濯林终于是拉回些思路,不知道这事怎么就扯到情情爱爱上了,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出走不单单是因为私事其实很乱哎呀大娘,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个打了败仗的锋止将军。
    老妇人怔了一下,叶濯林说完就后悔了,简直是涉及到情爱就丢了脑子。本以为她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样开始指责甚至谩骂,不料老妇人道:二十岁就做了大将军,很了不起啊,至于败仗,哪个将军没打过败仗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就是被惯的,一个个保家卫国不见人影,背后捅刀子比谁都积极,别和他们计较,昂,不然就拉低了你自个的身份。早些回去吧,既然你是大将军,那么无条件信任并跟随你的人,必然是该好好珍惜的。
    叶濯林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安慰性的回答,一时愣了。
    老妇人帮他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灰尘:你很不错的,别想太多,回去吧,我一老太婆也不懂什么,但也能猜出你说的人现在必然是很焦急的,别辜负他,也别辜负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ps:肋骨断了别乱跑,会戳破内脏(笑哭)
    第73章 好夫君要从小养起(19)
    又休养了半日,缠上新绷带,仿佛受到人生洗涤的叶濯林便同老妇人道谢告别了,朝军营的方向原路返回。
    其实锋止将军是个比较倔的人,脾气确实不大好,来软的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硬的绝对不吃。在这种高位上坐了三年,叶濯林见过许许多多的牛鬼蛇神,心态已逐渐坚强,仿佛就算有人在他耳边吹唢呐他也能风雨不动安如山,或者只在内心深处祝愿吹唢呐的人有朝一日也能为其家人吹奏一曲。
    可他无惧于猛烈的暴风雪,却不一定能抗住白雪皑皑中有人朝他伸出的温暖的手。
    这只手是小路路的,老妇人告诉她,这只手应该牢牢牵住。
    牵手不难,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他一个人扛事惯了,突然来个人帮他扛他还真要花时间去习惯。
    可有个更大更严重的问题。
    小路路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不抵触断袖,或者说,他只是打心底觉得这是个稀罕事,绝对不会发生到自己头上,持有一种关我屁事的态度。
    哪知突然,身边还真出现了这种人,而且是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人。就好像神话故事中的人物突然从书里蹦出来了一样,令人震惊又难以置信,还保留着一丝提防之心。
    正想着心思,叶濯林顺着路线无意间拐进一处树林,这林子很稀疏,导致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是谁。
    叶濯林眼角一抽,本能想掉头就走,可远处的人影站在还没长出新芽的枯树中,染了丝落寞孤寂之意,就好像这人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也等待了其他人许久。叶濯林脚下一沉,鞋履似乎重了千斤,再也挪不动一步了。
    远处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叶濯林,他似乎呆了很久,试探性向前挪了几步,见叶濯林没反应,便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
    完了。叶濯林僵着身子心想,我是躲开呢?还是推开呢?
    不过,当人影真的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当小路路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当少年张开双臂的时候,叶濯林却突然不想避开了。
    小路路看起来精神很差,跟几天没吃没睡似的,连抬起的胳膊都在发颤。
    原来老妇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两败俱伤。
    小路路最后关头踩了个急刹,估计是怕碰到叶濯林的伤口,双臂惺惺放下,开口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显得他可怜又疲惫:叶哥哥下次不要乱跑,我找的好累。
    这样的语气简直如同摄人心魄的小勾子,轻而易举激起糙汉子叶濯林内心罕见的柔情,叶濯林的呼吸滞了两秒,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败仗就算了,居然还跑路!
    叶濯林找不到理由狡辩,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路路,只能干巴巴挤出一句:这事我确实做混账了,你你来做什么?
    叶濯林说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小路路来做什么?这副模样不是来找他的,难道是出来采蘑菇的吗?
    可他真的没法以平常心对待小路路了,想象一下,若是突然知道一起长大的好基友真是个断袖,而且喜欢的貌似还是自己,那得是多么的操蛋,心都稀碎了。
    小路路估计真的是累了,身体有点撑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叶濯林本能将他扶起,小路路干脆就着惯性,将两条胳膊搭在叶濯林肩上,脸也埋了过去。
    叶濯林傻了,你你你你没没啥事吧?
    作为一个二十岁纯情少年,叶大将军此时磕巴的半点肃杀气都没了,像是被街头变态挑逗的小孩。
    小路路将脸埋在叶濯林脖颈间,没注意到叶濯林的脸色,闷闷道:我没什么事,可叶哥哥身上还有伤,却这般奔波,我叶哥哥,你以后别乱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叶濯林咽了口唾沫,僵着手,轻轻拍了拍小路路的背,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小路路,你十七了吧。
    小路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愣了愣: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呃,你你还没大名吧。
    叶濯林终究没问关于断袖的问题。太难堪了。
    回想以前,小路路那时候说什么喜欢他他怎么就没当回事呢?结果就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正当他以为他们是拜把子的好兄弟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告诉他:呦!这哪里是兄弟!这是爱情!
    算了算了。
    他想着,小路路十七岁,说不定还是不懂事的,等再过几年,小路路彻底长大了,再问也不迟。况且,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态度是如何的,所以无论得到怎样的回答,他都只能以沉默回之。
    小路路自是认真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没有,一直耽搁着,忘了起了,而且我又没有家人长辈,没人帮我起,要不叶哥哥帮我想想?
    叶濯林只是临时转个话题,没想过后面该如何接话,更没想到小路路能直接把起名这种事交给他,可若是拒绝,似乎又显得绝情了。
    算了,反正只是帮忙想想,又不是直接决定。
    不过叶濯林的文化水平实在不高,平生就没读过几本书,那种雅俗的诗歌也不知道多少,迷惘之下,他环顾四周,望向了周遭群山相连,高得看不清山头在哪,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到句诗词。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叶濯林和抬起头的小路路对视,低声道。
    小路路知道他没读过书,本来已经做好了不知道起什么牛鬼蛇神名字的准备,却没想到叶濯林一开口就是这种逼格满满的句子,直接把小路路说愣了。
    叶哥哥看过诗经?
    呃叶濯林其实没看过,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进入他记忆里的,见过些零零碎碎的内容吧?
    小路路的表情将不信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叶濯林自觉尴尬,强行解释道:你又不知道我以前怎么生活的,你也不是绝对了解我啊,比如我还会弹琴,很多事你没见过也不知道,可你不能否定,更不能以自己的目光去判断他人的能力。
    亏得小路路知道叶濯林没恶意,这要换成敌人,说直接点就是:我贼牛逼,你个目光狭隘的玩意别狗眼看人低。
    叶哥哥还会弹琴呀。小路路笑了笑,等战事结束了,真想亲眼看一看叶哥哥抚琴的样子。
    嗯面对小路路近在咫尺的脸,叶濯林还是有些不自在。
    小路路小声嘀咕: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叶哥哥的名字代表了高山,那我就叫景行?
    可以,不过起名是大事我娘给我起名的时候,哪怕身处荒郊野岭,她还是想尽办法弄来了笔墨,在纸上写下了我的大名,并让我照着写了十遍等回去后,我也把你的名字写下来,你得照着摹。
    虽然字丑的不能看。
    所以回去后,叶濯林没急着立刻写,而是跟个七八岁小孩似的,抓着笔,满头黑线练起了字。
    枯燥又无味,且练的只有两个字,往复循环:景行。
    战败后,叶濯林就暂时不统领战事了,所以最近格外悠闲,况且叶濯林本来就是个心大的人,被败仗打崩的情绪在小路路每天充满正能量的鼓励和悉心照料之下也在逐步恢复,虽然没以前那么活泼,但起码不是阴沉沉的了。
    在身体状况转好后,他和小路路郑重其事地开始讨论关于火炮的事。上次的一仗暴露出开花|弹火炮的缺陷,确实是个大问题,除了避开阴雨天气,目前没有其他合适的解决办法。
    可冬天的时候雨水少,然而如今已经入春,雨天逐渐增多,这么耗着卡艳阳万里的时候着实不是办法。而且问题已经暴露,西樊完全可以趁阴雨天反打,事态紧急之下,还是得拼一拼刀剑。
    由于其他将领对西樊的地境不是很熟,总会出些没必要的亏,所以一个月后,伤势未愈的叶濯林再次上了战场。
    叶濯林的胸口缠着大圈绷带用来固定伤口,可断掉的肋骨绝对不是一个月就能恢复的,小路路一万分不放心,蔫吧蔫吧跟在叶濯林后面想尽力不那么显眼,却还是被他拦住了。
    这一个月里,叶濯林表面对小路路没有什么改变,但内心的芥蒂暂时还是没消,小路路已经明显感觉到叶濯林对他似乎有些疏远了,而且是说不出来的疏远。譬如这一次。
    不用担心的,没事,你回去吧。
    明明还是那样相处,和以前的话语几乎一模一样,可小路路就是觉得不对劲,跟鸡蛋里挑骨头似的,硬生生扒出几分疏离的意思来。
    看着小路路黯淡下去的眼神,叶濯林也很无奈,就好像,他明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小路路,但说出的话就是有种不再亲密的感觉。
    他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甚至习惯于一开口就是吐刀子,委实挨不得婉转一词。
    别不开心了。叶濯林憋出了一个笑,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路路犹豫片刻,终究是乖乖停下脚步,没再追,安安静静看着叶濯林的身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不见。
    这一别,就是半个月。
    叶濯林闲余时间之内,终于把景行两个字写得好看了许多,看着潇潇洒洒的两个字,叶濯林有种久违的成就感。
    他想,等回去了,他一定要把这两个字写给小路路,让他慢慢摹,方能对得起他这些日子的心血。
    可他暂时回不去。
    这是西樊最凶猛的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的反击。
    第74章 好夫君要从小养起(20)
    将军!他们的人已经压过来了!快挡不住了!
    近身肉搏一直是西樊的优势,这个国度的打法和其他地方差距很大,需要时间的磨砺才能磨出应对方法。常年驻守西樊边境的贺建元战死,叶濯林只是临时调过来的将领,终究是乏了经验,南昭的战略方面已经大不如前,加上之前的惨败,将精兵几乎耗损了个干净,所以当西樊开始抛却一切反击的时候,南昭真有些扛不住。
    将军,要不要上火炮?
    叶濯林将剑丢在地上,揉揉额头,沉吟道:雨天,不行的。
    用盾牌或者油纸伞挡着呢?
    我半个月前也是这么想的。叶濯林叹气,也确实有用,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只要有一发火炮出了问题,那么就全完了。
    可以让火炮间的距离离远点啊。
    那我怎么发指令?击鼓传花吗?而且,再远,一门炮也得有几名火炮手看管,还有为了防止敌人近身突袭的兵马离在不远处,非得伤敌不知道有没有一千,完了还得自损八百吗?还没到那种窘迫的地步。
    叶濯林继续扶额,突然想起小路路之前哄他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哪怕不是他指挥的仗出了问题,也会有别人出问题,这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正好被他撞见而已。
    确实,炸膛是个大问题,而且目前来说无法解决,然而兵临城下,西樊大概是掏出底牌了,那些兵马完全如疯狗般殊死一搏,仿佛南昭国民人人都和他们有血海深仇,其凶悍程度让叶濯林叹为观止。
    就剩这几仗,就快结束了。
    叶濯林垂下眸子,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衣襟交领处露出一块纸张的边角:小路路的名字已经写好了,这是最好看的一张,他怕丟,便放在襟口随身携带。
    不管小路路对他是什么想法,也无所谓他该是怎样的回应最正确,兄弟变恋人这种事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接受,心中说不出原因的不自在他着实没什么办法,可除此以外,他依旧把小路路当做此生挚友。
    将军!现在局势僵持,要支援吗?这是我们最后的精英队了!
    叶濯林把纸张小心收好,弯腰将地上的剑拾起。剑上染了些灰尘,叶濯林拂手将尘埃拭去,合上剑鞘,扣在腰间。此时刚好下起了雨,雨滴落在他的剑鞘上,伴有轻微的噼啪声。
    只要将这场仗赢了,那么起码五十年之内,西樊都没有任何进攻的能力,甚至只要南昭恢复快些,就可以反打。
    估计此时的西樊也很后悔,谁能想到叶濯林这么能打?谁又能料到半路杀出个小路路,造了个一堆毛病的火炮,可哪怕毛病再多,杀伤力也是恐怖的。
    叶濯林望向窗外,接过侍卫递来的银铠轻甲,走出门动作麻利骑上马,一挥手:西樊垂死挣扎罢了,不成气候,调集全部精英兵马,跟我走。
    纸张被他揣在怀里,像是揣着美好的念想。
    小路路像以往一样,在半夜惊醒,呆愣几秒缓过神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正是深夜,空气有些黏湿,周遭一片漆黑,没有血也没有刀剑,安静极了,什么危险也没有,小路路长呼了口气,意识到是自己多想,重新闭上眼,却睡不着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天天梦到这种不现实的事。
    刚刚,他又一次梦到了叶濯林被千军万马包围,再度重伤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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