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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34)

    从前三十年,他的生活从来没这么丰富多彩过。虽然成天被景行烦来烦去,弄得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忍耐力喂了狗,不过这种由内而外的真实情绪,抒发起来,叶濯林觉得还蛮爽。
    谁还不想任性了?
    话说现在,因为婚礼的新娘服而起争执,景行以前没排练过这种情况,没有应对经验,着实犯了难,只能发挥万能情话大法:怎么会?首先,从我喜欢你之后,我就不会喜欢其他人了,无论男女,而且我都等了你十多年了,怎么会变心?我才舍不得让自己的等待付之东流。
    这下弄得叶濯林都有点惭愧了,觉得自己因为小事而生气着实不是东西,咬着牙攥了攥景行衣角:我知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想太多,你也知道我说话直,棒槌得很。
    景行像个弹簧一样,眼见叶濯林被他一句话又顺平了,立刻再度蹬鼻子上脸:我知道的,况且,我觉得你不会误会啊,毕竟爱慕我的姑娘那么多,你要是每个都要误会一下,那你也太累了。
    呸,你就不应该叫景行,你应该叫景不要脸。叶濯林笑骂,视线乱瞄,注意到一片白,不由自主看向窗外,下雪了?
    景行起身,推开门,将叶濯林招呼过去:嗯,修真界四季不分明,所以你不怎么能感受到四季的变化,这雪已经下了有段时间了,你刚刚只顾着吵架没注意到而已,来门外看看啊。
    空中雪花仿佛春天的柳絮飘扬,虽谈不上鹅毛大雪,但也不小了,地上的雪已经末过脚腕。
    叶濯林生前是彻头彻尾纯天然一北方人,下雪不稀奇,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同人一起赏雪,毕竟糙汉子叶将军着实没这情怀,但身旁的景行入了雪景,叶濯林突然就觉得这白茫茫一片也好看起来了。
    正出神,结果一个鸭蛋大的雪球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叶濯林躲闪不及,被雪拍了一脸。
    叶濯林:
    说实在的,没有情怀没有童心,更没有少男少女心的叶大将军并不怎么喜欢打雪仗,可他还是鬼迷心窍弯下腰,从可怜巴巴及脚腕深的积雪中搓出一个球,朝景行扔了过去。
    景行装模作样躲了一下,没躲开,雪球砸到了他的手腕,把景行新搓的雪球给打掉了,叶濯林内心很幼稚的有些得意,然而景行看起来并不气馁,又捏了一掌的雪,突然靠近叶濯林,狠狠地将一坨雪糊到了他脸上。
    呸我靠赖皮!叶濯林气急败坏,一个猛扑,将景行扑到雪地里,砸出一个人坑。
    怎么赖皮了?我都没变个铲子出来把你埋了,你看我对你多
    叶濯林不给景行说完的机会,抓起旁边的雪就往他脸上拍,景行呸呸好几声:你看你还模仿我,唔真赖皮。
    然后景行彻底耍赖,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出了个木桶,桶里都是雪,接着,景行突然抓住叶濯林的衣领,用力一甩,叶濯林扣住他的手腕本能抵抗,不过这个世界叶濯林打架并不占优,挣扎了一会,便被景行粗鲁地塞进了木桶,整个人都埋到了雪里。
    认输了吗?景行趴在木桶边缘,笑问。
    叶濯林从雪里冒出来,顶了一头白色:你个不要脸的耍大赖!
    景行又贱兮兮嘿嘿笑了一会,才将叶濯林从桶里拽出来,叶濯林身上的雪已经被体温化了不少,流进衣襟里,说不冷是假的,又恰好刮了一阵风,叶濯林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便被景行用大衣紧紧裹住,打横抱起走向室内。
    幸好他是不伤身,生病也不容易,否则回头就得感染风寒,搞不好还得添个关节炎。
    你看你,多不注意啊。景行在室内燃了个火堆道。
    叶濯林:
    好像这一身雪不是他弄的一样。
    景行又用毛巾细细擦掉他发上的碎雪,叶濯林还是有点冷,刚想骂街,景行却隔着毛巾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用手揽住了他的腰。
    叶濯林浑身一僵,瞬间热血涌向脑门,一个个骂街的词都飞出了窗外,脸和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景行这才起身,笑眯眯道:脸红了啊,这下不冷了吧?
    景行摊手,好像他刚刚并没有耍流氓,只是把了个脉一样:只有这一个方法啊,我又没什么体温,暖不了你,将就将就吧。
    这可真是太将就了。
    叶濯林暗自打算盘,等景行能碰到人了,他一定要将景行暴打一顿,把他按在榴莲上跪着,谁还没个脾气怎么了,呵!
    第53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4)
    第二日,大婚。
    这次突如其来的成亲其实是令人很莫名其妙的,因为太草率了,草率到好像他俩是替别人成亲似的。
    连叶濯林这种不怎么了解礼仪的都懵了:这么快?你是急着想我早日自杀?
    就走个过场,做任务而已,你还真打算来一次六礼?景行是这么对叶濯林说的。
    于是,纳采不存在,问名省了,纳吉懒得弄,纳征太麻烦,请期真的就是定了个日期,还没待人反应过来,就干脆利落的直接到了婚礼当天。
    而迎亲,景行因为没有亲人,更没有媒人,纯天然自由恋爱,时间仓促又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花轿也省了。
    众人到来的时候,甚至宴席都快布置好了,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昨日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绫罗绸缎铺垫的景色格外美,也看得人眼花。
    这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成完亲赶着得救火。
    众人手持昨天临时拿到手的量产的请柬,心情复杂的来到了门派,参加这一场看似荒谬的婚礼。
    迎宾的是景曳,虽然景行前几天为争饕餮并护住叶濯林,刚得罪了一圈大佬,不过今天并没有人来找麻烦。
    因为之前被景曳一把剑挡住的众修真界大佬,基本没人来。
    也不知哪个碎嘴把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传了出去,荒合剑堪堪挡住了众人前进的脚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了有一把剑轻松压制住了众门派大佬向前的步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众大佬被一把剑血虐了一顿。
    这说法虽然夸张了些,但他们确实是被荒合剑折磨得没有办法,也没法辩驳。被一把剑打压的事实在丢人得很,没有人愿意说哎看那是荒合剑,我们上百个人就是被这把剑压得没法打架的,也没有人愿意被指指点点看啊他们一群人打不过一把剑,于是干脆不来了。
    景曳很少现出人形,现场的人基本都没有见过景曳的,就觉得他只是普通的掌门侍从。大喜日子,穿着跟他二主人一样从头黑到尾自然不大好,于是景曳换上了一身月白色衣裳。他折中继承了景行和叶濯林两位一等一大帅哥的容貌,待客又彬彬有礼,不骄不躁,颇有风范,不过多时,已经有些人特别是年轻姑娘开始打听景曳的身份。
    然而,打听着打听着,他们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哎?这个小公子,怎么长的有些像我们掌门?
    我刚刚就想问了!会不会是亲戚?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小公子长得更像掌门夫人啊?
    恰好撞脸了吧,又不可能是他俩的孩子。
    这么一想,姑娘们便释怀了,对啊,顶多是亲戚,俩男人怎么可能有孩子,呼。不过如果是亲戚就更好了,如果能攀上这一门亲室,今后飞黄腾达简直不是问题!
    于是,当景曳前来倒酒的时候,有姑娘问:哎?小公子,你叫什么呀。
    景曳恭恭敬敬回道:在下景曳。
    都姓景!果然是亲戚!
    哦哦那请问公子有没有心上人啊?姑娘接着道。
    景曳比叶濯林还天真烂漫,被问的愣了一下:啊?什么?
    姑娘也愣了愣:就心上人呀,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这下景曳懂了。
    不过景曳只是个小剑灵,目前没有情情爱爱之类的情绪,也不大懂:喜欢?没有吧,公子说他很喜欢夫人,但他们每天都吵来吵去,吵完公子又会主动道歉,呃,我现在还没跟人吵过架,那应该还没喜欢什么人。
    围观的众人有点呆滞。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
    看着傻是傻了点,不过景曳的外形摆在那,又挂着亲戚后台,说没人对他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也不缺跟他一样傻的,立马便有人起身:那我俩吵一架你会不会喜欢我?
    啊?景曳一脸迷惘,可公子同夫人吵架,正是因为他们相互喜欢才会吵啊。
    这分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无解。
    景曳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噎死了一群人,见没人问自己了,又循规蹈矩继续上酒,先前的姑娘大概还不想放弃,又或者起了母爱之心,忍不住道:小公子应该快到弱冠之年了吧?也要成亲了,难道无人授予小公子关于情爱之事的经验?
    有礼,不必教化,他耳濡目染也该会了。
    这句话却是景行说的。
    众人齐齐回头,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只见景行一身绛红色黑边宽大金绣锦袍,长发由赤色玛瑙鎏金冠竖起,衣襟暗纹影影绰绰,腰间同色金丝锦纹腰带,衣摆绣镂空花纹,举止谦彬,谈笑间尽是雅人深致,他左手边还牵了一个人,那人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新郎服,只是头上多了个盖头,比景行稍稍矮了一丁点,但也绝对有八尺,明显是男子。
    门派中暗恋景行的女弟子们已经快崩溃了,真的是男的掌门真的是断袖
    是的,叶濯林最终逃开了新娘服,不过盖头依旧逃不掉。
    红盖头遮挡,叶濯林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景行的牵引一步步往前走,期间听着景行文质彬彬同人交流,心中暗骂道貌岸然的玩意,直到听见一句:大喜的日子,景掌门为何还戴着手套啊?
    这声音有点耳熟,叶濯林还没想起来这是哪路弱智,景行已经率先道:没想到荀长老也来了啊?令人意外,我以为阁下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喜此番热闹呢。
    荀绍哈哈笑道:身为一方长老,景掌门的大喜日子,鄙人怎能不捧个热闹?
    这弱智来闹事的?叶濯林传声。
    应该是吧。景行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传话中已经开始嘲讽了,看来没被饕餮咬够,皮厚得很。
    叶濯林摸着良心真情实意道:哪有你厚?你才是脸皮王,穿云箭也穿不了你的脸皮。
    景行听乐了:过奖,祝你来日也会有如此成就。
    不过荀绍虽然看起来很像来讨骂的,不过目前看来并没有逾矩,反而矜持得很,除了偶尔贫嘴几句,其他并没有做什么。
    荀绍估计是被打怕了,对饕餮不死心,又忌惮景行,才造成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捣乱或许是真的,但捣大乱不存在,仅限于让他俩不痛快,就已经够够的了。
    不过穿婚服的两人都是耍嘴皮子的中流砥柱,口舌之争丝毫无用,比如现在,景行看似不合时宜的戴着手套,却并没有任何难堪,反而回击道:荀长老煞费苦心,连本掌门的婚礼也想指点一二啊,如此良心用苦,本掌门着实佩服。
    荀绍又被噎了一回,正好景曳倒酒轮到了他,荀绍一看景曳,想到了那日被景曳一波虐的回忆,登时又气又怂:景掌门手持荒合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真是对一切规矩有恃无恐。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你定的?景行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荒合剑怎么了?你抢不到就不允许别人用啊?而且荒合剑是给我夫人用的,我顺手使使,劈个饕餮,目前还没劈过人,荀长老这么迫不及待想当个先锋?
    荀绍彻底无语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所以然,一脸便秘般的痛苦,景行轻轻一笑,牵着叶濯林略过荀绍,走向大堂,司仪就站在旁边,却哆嗦得很,像是被景行随便从街上拉来强迫主持婚礼的。
    不过这确实是被强迫来的,司仪就是那日偷了请柬的弟子,后来被景行猫抓耗子似的逮住了,强制扣了个司仪的帽子,来这边打酱油。
    司仪昨天晚上恶补各种婚礼事宜,生怕操办不好婚事而得罪了自家掌门,不过他家掌门今天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司仪略微松了口气。由于心情大起大落,司仪竟直接跳过了前面一番流程,见两人走来,直接跟二愣子似的大喊道:一拜天地!
    静了一会。
    不过景行本身也不在意流程多少,叶濯林更是一听到那些贤良淑德的话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尔,两人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在其他人还愣神的时候,干脆麻利拜了天地。
    至于二拜高堂
    司仪已经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一时间又是惊恐又是尴尬,因此愣生生把二拜高堂给忘了,还是景行把这小可怜救了回来:算了,别高堂了,我和我夫人都没爹妈,直接下一个吧。
    司仪如梦初醒,匆匆忙忙喊道:夫妻对拜
    围观众人头一次见到那么荒谬的请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草率的婚礼,全傻了,现场一时静默无声,喝酒的不喝了,蹭饭的不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堂上二人的身上。
    也就是直到两人的额头快要碰到的时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心想早死早超生的叶濯林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和景行成亲了。
    叶濯林有点恍然,是那种内心卧槽的恍然。
    叶濯林生前参加过的婚礼不少,不过那都是蹭饭蹭酒,他基本没注意过新郎新娘长啥样,一套流程走下来,他都犯晕乎,被景行拉着到宴席喝酒,接受那行云流水的贺词,叶濯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一句:入洞房
    终于,叶濯林的灵台突然清明了,嘴皮子突然麻溜了,突然就不晕也不懵了。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婚服描写中的部分词汇参考了百度,那么丁点字我快写哭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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