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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09

    片刻后,庄清流目光落回梅花阑脸上,眨着一只眼冲她笑,很开心的样子。
    梅花阑很快声音软糯地抱着剑道:我是看路。
    这样啊。庄清流忽然笑了,也不多说,只是袖摆抡起哗啦啦一扫,就把梅花阑怀里的一堆剑给凭空送走了,接着伸手一揽,把她直接抱到了马上。
    梅花阑顿时微微睁大了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梅家可能会教她灵术,教她习字,却不一定会教她这些。在仙门中,骑马是那些贵公子用来玩儿乐的。
    庄清流很快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低头勾勾嘴角:没骑过?
    大概是从小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亲近,本来想往下跳的梅花阑低头想了一下,竟然坐在庄清流怀里没有动,而是摇了下小脑袋。
    那教你。
    庄清流很快说完,便用一条厚实的白狐裘裹好了她,旋即闪电一样地奔了出去。
    梅家后山百里,大片起伏的山野小溪和草地互相交织,此刻正是晚秋,天空湛蓝如洗,奔驰中细风如织。
    烛蘅一点尊严都没有,御了片树叶在半空跟。
    不知道过了多久,跑够了的白马忽然发起了脾气,直接将马背上的人给撂蹄子甩了下去,然后自己一溜烟儿地跑得不见了。
    ?哈哈。
    反正已经是回程了,庄清流也不在意,反手又揽着梅花阑掠空而起,然后不知道随手从哪里抽出了一条花毛毯,直接御着它返回。还低头道:累了可以睡一会儿。
    梅花阑:
    庄清流这人,向来御空便不正经,什么都爱用,若不是太出格的话,烛蘅就坚决不愿意跟她站一块儿,她可能会御吃了半口的花糕。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将梅花阑直接送回破烂的小院子门口后,庄清流捏捏她的小脸:开心吗?
    梅花阑眼尾很快露出了一点微勾的弧度,点点脑袋:嗯。
    那还有更高兴的。庄清流说着在她面前半跪下,将一枚浅色的玉佩系在了梅花阑的腰间。想了想后,又手指灵活地勾挑,缠了一个好看的花结。
    梅花阑眼睛顿时一闪一闪地亮亮看她:这是什么?
    是出入故梦潮的玉牌,有它缠在身上,你就可以随时进去了。庄清流嘴角勾勾道,而且是偷偷赔你的东西,可别让那些人看到了。
    梅花阑似乎有些惊喜地抿了抿小嘴,看她一眼道:这两日召集选人没有我。我也能去吗?
    自然。庄清流眼底几不可查地闪了一下,一指她腰上的玉,你不仅能去,你还跟别人不一样。
    梅花阑明亮澄澈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动了起来,低头用小手轻轻摸了几下腰上的玉佩,似乎想问什么。
    好了。该到小孩儿睡觉的时间了。
    庄清流这时站起身,又伸出手,给了她一根手指头,道:牵着。
    梅花阑:
    怎么啦?快点。庄清流见她迟迟不动,又催了一遍,还低头道,小孩子怎么能不牵着?你不合格。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我庄:你不合格,你永远不合格,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唔唔。
    第95章
    一旁的烛蘅见她又这样,不由翻了个大白眼。
    梅花阑仰头看了一会儿后,也终于伸手,轻轻牵了上去,但是她牵的不是庄清流的一根手指头,而是牵住了她的整只手。
    庄清流顿时蹲她面前手腕一翻,把梅花阑的手掌和自己手掌合一块儿,然后挪到光下细细对比了一下。
    片刻后,她眼尾飞起来地笑出了声:这么小一只爪爪,还没我手掌心大。
    梅花阑小手贴着她的掌心,不由看向了她的眼睛。
    人家都是长着桃花眼,而庄清流这个人,她是眼睛里都泛着桃花,随便笑起来,就冲人不要钱派送。
    烛蘅顿时在旁边蹙眉:你不要笑。
    庄清流冲她做西子捧心碎裂状,兰兰脾气越来越大了,笑都不能笑。
    烛蘅顿时被她恶心地偏头:呕!庄清流:哈哈哈哈。
    这时,梅花阑转向烛蘅脸上,迟疑道:她为什么叫兰兰?
    哦。庄清流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解释道,因为她小名叫兰花。
    话落身后就嗖一声,一支利箭直直射了过来。庄清流歪风似的飘地而起,笑哈哈地一牵梅花阑道:快走快走,兰兰生气啦!
    从小院儿进去后,一段盘山小径还要走好半天,庄清流又牵着梅花阑问:那你有小名没有?
    梅花阑大概一开始并不想说,考虑了片刻后,才软声软气道:梅畔。
    啊,梅畔畔。
    庄清流目光流转地在她脸上绕了一圈儿,眼里藏着笑,又问: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
    梅花阑这次是真的不想答,没什么含义的话到嘴边动了动,才改为:梅花树旁的意思。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庄清流的眼角勾得更厉害了,边走边赞美道:哪个大大大厉害的人给你起的名字,真好听。
    烛蘅终于受不了地送了她一记白眼:还好意思说。
    庄清流顿时花蝴蝶似的转头瞧了她一眼。
    这时,表情本来一言难尽的梅花阑好像敏锐地听出了什么,很快仰起了脑袋,迟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谁起的吗?
    好聪明的小鬼。庄清流冲她低头眨眼笑道,是我啊。
    梅花阑表情古怪地变了变,道,我娘说这个名字是我生下来就有的,你们难道以前就来过这里吗?
    庄清流随手在身边拉了个结界:不告诉你。
    梅花阑:
    旁边的人又冲她勾着小拇指乐:除非你帮我们保密。
    梅花阑很微妙地转头看了看她后,小拇指一动,跟庄清流勾了勾,认真道:好。
    于是接下来,庄少主照着这几日翻过的话本子开始了无耻的编造,添油加醋地捏了好大一段自己天神下凡,路救好人的故事,最后总结道:你小时候就是被我救过的,我厉害吧?
    虽然有些一言难尽,但关于戚忽当年在乌澜山遭遇追杀的一些细节都十分契合,梅花阑心里莫名觉着这不是假话。因为如果庄清流真的要说假话,她现在也分辨不出来。
    所以知道了这两个人可能和母亲曾经有关后,梅花阑心里才开始真正地信任她们。眉眼中总不动声色掩着的那份犹疑也烟消云散了。
    庄清流笑着靠在门框上瞧了瞧她小小年纪,还挺有心眼儿。
    所以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请庄少主和兰兰进去休息一下?
    烛蘅冷冷道:闭嘴。
    可能是因为觉着有了这样一个关于她们的小秘密,于是梅花阑也不再排斥让庄清流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只是声音仍旧很小地道:我的房子很小,也没有给你们坐的椅子,你们可能会
    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庄清流很快摸摸她的小脑袋,只要干净就可以了。
    梅花阑好像还是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后,才取下锁,请她们进门。
    庄清流进屋转了一圈儿后,才知道她一直迟疑的是什么因为怕没有时间顾上她们,这小鬼晚上还要点灯抄录古籍干活。
    除了整理一些连大人都觉得晦涩的古竹简,一张小小的桌子上还放着很多泛黄到要重新誊抄的书卷。庄清流挨个拿起来翻了两眼,发现都是一些梅家独有的剑决和心法,虽然一开始看不懂,但记熟了之后也很有用,于之后的修炼大有裨益。
    想了想后,她若有所思地摞整齐放下。
    你在这里,一直过得很心惊胆战吗?庄清流蹲到梅花阑面前,仰头看她。
    梅花阑握着笔想了想,很快摇头:有些事我不是因为害怕才做,也不是因为软弱才不反抗,而是因为如果我不惹事,我娘和我哥就会好过很多。
    但凡是梅家的子弟,一般二十成年后才会被派下山驻城,而梅花阑的哥哥梅花昼,从小被接回来的时候就没在仙府待过,小小年纪就被派了出去,兄妹两个并不在一块儿。
    庄清流心里空荡荡地似乎有细风吹了进来,似有若无地抬头问:那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梅花阑这次坐在椅子上,仰头想了很久,才道:我不想,但是我哥很想,他有想学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情,我不能连累他。
    这次没人说话,连抱臂靠在窗边的烛蘅也微微敛了下眼睫,安静了很久。
    那现在能说了吧?
    片刻后,庄清流好像没聊过方才这一席话似的冲梅花阑挑眉弄眼:之前到底为什么老偷偷看庄少主?是不是觉着我长得很好看?
    烛蘅:
    梅花阑的目光因这句话在她脸上流连了很久,才声音极轻地仰头道: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觉着你很厉害,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庄清流却摸着她的脑袋低头道:真正的厉害,不是能做到什么,而是能承受什么。我们畔畔也很厉害。
    梅花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胡说八道的解释,可是一颗心却仿佛因为这句话而浸泡进了温暖的泉水中。
    庄清流这时好像想想还是不大能接受道:不过真的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我的脸难道不好看吗?你难道见过比我更好看
    她话音未落,终于被烛蘅一言不发地扯走了。
    外面已经月上中天,夜风如波。
    庄清流两个袖摆幽幽荡荡地飘在半空,心里沉思,这小家伙要是反抗,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靠头脑还是靠天资,梅家这些人以后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的境况起码也会好很多。
    可是她们母子三人是一个整体,要是想继续在梅家立足,就只能这样。
    而一旦不受梅家庇护,后氏的人就要追杀他们。
    片刻后,庄清流一缕青烟似的忽拐,又趁夜色跑到了一个房顶,而这处偏僻的小院里住的,应该就是梅花阑的母亲,戚忽。
    烛衡很快抬头问: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
    庄清流:母女关系。
    烛蘅:
    庄清流像摊开的鸡蛋饼一样懒洋洋躺房顶吹了好一会儿风,随便考虑片刻后,还是又大鸟似的飞走了,并没有露面。
    翌日。大大小小的门派宗族终于都又赶了回来,这次各家宗主差不多都带了一二十人的小辈弟子前来,以便定下最后赴故梦潮求学的人选。在仙门百家中,这些门派本来每年都要互相派遣弟子去别家求学,以示关系亲密友好。这次选完去故梦潮的小辈,其余子弟正好留在梅家求学剑法和阵法。
    偌大的梅家梅海里,这会儿到处都是三五搭伴,七八成群的少年人,不少门派间的弟子以前就互相认识,这次见面,很快又热络地打成了一片。
    听说这次大家都来了,就只有邓林虞氏一家没有派人来。
    他们家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总爱遗世独立,搞得自己很高贵很厉害一样。
    那故梦潮应该是真的厉害吧,我听我爹说,我们这里几百年前灵气最充沛的时候,也不及那里十分之一。
    是的是的,我大哥回来也说了,好像是前段日子比试较量的时候,故梦潮那位叫烛蘅的仙长无人能及,连兰祀都没有接下她一招!
    不会吧兰祀可是当年我哥那一排仙门比试中的第一啊
    一众仙衣华服的少年在树下议论纷纷,而此时,庄清流和祝蘅正长成了两片叶子,挂树上闲来无事地随便听。
    好啦好啦,只可惜每家都只能选两个人,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的,都去不了。
    我家里其实也已经选好了,没有我的份儿。
    那阿煊应该是能去的吧,他可是裴少宗主点名要带的人。一众少年说起这事,不由十分羡慕地往旁边看了一眼。
    旁边树下的荫凉处,这时有一个裴家的少年面色稳重地微微点了下头:是。我大哥想让我陪他,我应该能去。
    众人顿时艳羡,一个少年咦道:裴煊,你拿的这个新箭囊是不是就是要送给烛蘅仙长的啊?
    谁知裴煊却看看他,平静道:不是,是送给庄少主的。
    啊?另一个少年道,为什么送给庄少主?!
    裴煊面色淡然地看他一眼道:烛蘅再厉害,也不过是庄少主随从,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她们两个都没法儿比的。
    树下的少年又一阵嘻嘻哈哈,庄清流却忽然瞥了那个叫裴煊的少年一眼,往他的嘴上拍了一枚叶子啪!
    众人可能以为是吹风,都没注意,只有裴煊眉头蹙了一下,觉着还挺疼。
    庄清流化成的一片小叶子这时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冲旁边的烛蘅挤挤肩道:我帮你打他嘴啦,别在意这些胡说八道。
    谁在意了。烛蘅用鼻子轻嗤一声,可能是觉得搭理这种事儿,就好像从天上下了凡,于是头也不回地在枝头消失走了。
    她虽然这样,可庄清流却知道这人最口不对心。
    于是到了傍晚在校场最终定人时,庄清流首先就在席间否决了裴煊,提出裴家要换一个人。
    闻言,裴煊旁边的少宗主裴煌双眉微微一竖,不快道:为何要换人?
    裴启立时训斥:闭嘴。然后才转向庄清流,摸着胡子道,敢问庄少主可是有什么别的选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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