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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54)

    可不没有。老村长伸手指了指,我们这庄子在山凹子里,能发展个啥子?而且,现在不都讲究绿水青山嘛。于家也说要保护环境,不好破坏了。我孙子说搞农家乐,这不放屁吗?这山里头大老远,谁愿意开车来。
    村长妻子坐那边杀鸡边笑:如今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好抱怨?别的村啊庄的有出大企业家没有?少。偏我们庄子出了。别地出的企业家最多也给庄里修个路,那也是大功德了,可于家愣是给我们每家每户都修了房子,还带装修的。
    老村长点头:好人必有好报。
    陆城还是笑了笑,看班顾不喜欢喝茶,替他将茶喝了。他冷眼相看,于家对庄子里的回馈有些过于丰厚:于家对老家感情深厚。
    可不。老村长直笑,就是不常来庄里,前两年全庄子想一块请于家吃个饭的什么的,可惜见不着人。
    于家几乎不回亢庄,显然对这个地方也多少眷恋,于家的所做所为似乎透着很多的矛盾:老村长见过老于总没?
    老村长有些茫然,想了半天,然后说:我好像还真没见过,于总来过庄子里,前两年他们家娃来过,老于总好像没来过。不过,我这岁数,记事不行,老于总和我同辈,他年轻时还这世道还不大太平,没回来过也正常。
    这么说,老于总不是亢庄人?
    老村长似乎对于家的认知也是一塌糊涂,越说越说,只含含糊糊说,打他有记忆开始庄子里就有于家,就是于家的子孙都在外漂着。
    村长的妻子倒是豁达,杀着鱼:不管咋说,根在亢庄呢,不然,也不会给庄里修路修房子的。再有钱,那钱也了不是大风刮来,能洒给陌生人?
    陆城附和点头:阿姨说得是。
    村长的妻子杀好鸡和鱼,起身去厨房:你们坐,你们坐,坐烦了让老头子领你们在庄子里头转转,晚上住一宿,你们放心,咱家被子都是新的,洗了晒了,干净呢。睡一宿,明儿再去山里头转转,有瀑布,有山溪,你们城里头就喜欢看这些。
    太麻烦了一些。陆城说。
    不麻烦,半点不麻烦,难得热闹呢,再说了,你们是于家的客人,再多事也不麻烦。村长妻子大乐,说完,大步往厨房走去。
    陆城温和却又不容拒绝道:我们自己去周边转转,就不牢烦村长了。
    老村长本想说什么,但对着路城微笑又冷淡的脸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这年轻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却有着说一不二的气势,让人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那你们小心点。那个颛顼庙在山里头,外人不大好找,明儿我再带你们去。
    陆城随口答应下来,拉了闷闷不乐的班顾出了老村长家的小院。
    班顾深身都竖着倒刺,亢庄的屋子都很新,留在亢庄的都是老年人,他们衣着古旧,有些还穿着对襟的衣服,梳着发髻,老态龙钟;再就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不愿去外头打拼,懒死在庄子里头,半点精气神都没有,叼着烟,刷着手机,死气沉沉的。整个亢庄,似乎只有房子又新又有烟火气,而活着的人却都是半死不活的,不对,还有那株不知活了多久老不死的古槐。
    一个地方,该有活气的没有活气,该是死物却像能活过来。
    班顾觉得哪哪哪都透着不和谐和不适应。
    陆城非常担心班顾的状态,站在班顾跟前,微微屈身:上来。
    班顾一眨眼,自动自发地趴在了陆城的背上,将脑袋搁在陆城肩膀上,有点委屈,带点撒娇:陆城,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嗯。 陆城背着他,挑了条小路往山上走,站在略高的地方放下班顾,俯视亢庄,然后微皱着眉,这个地方的布局像一个祭台。梦里的场景又一一浮现在他眼前,垂死的班顾静静地躺在祭台的中心,四周无数又渴望疯狂的眼睛,他们围着祭台,一动不动牢牢地盯着正中心,那里有一场活祭,他们只要得到他的血肉,他们就能获得新生。
    班顾。陆城低叹,用手轻轻掩上班顾的眼睛,然后在他的头顶轻吻了一记。
    这个地方似乎有点眼熟。班顾抓着陆城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稍微扒拉下来一点,还没等扒拉,又色迷迷在摸了摸陆城的手背,有点舍不得。
    空气一下子变得缱绻,陆城的心柔软成一滩手,手一带,正要把人带进怀里,班顾更是顺势一倒,此时不接吻,更待何时?
    然后,班顾就感到周围气息不对,立马从陆城的怀里站直身,杀气腾腾地瞪着山脚往上爬的一行人,眼里恶意漫生,想把这些拍成纸片吹飞出去。
    陆城控住班顾蠢蠢欲动的手,看着来人:这么巧?
    居寅和万教授气喘吁吁的:还没说你们呢,早知你们也来这,咱们就一块,我们在休息区听工作人员说有俩帅哥一块到这边玩,就猜是你们。
    你们来这干什么?班顾凶巴巴地问。
    哦,来看瀑布啊,听说这里的瀑布很不错。居寅说。
    万教授则道:我的说这有个颛顼庙,来看看。
    居寅看班顾气呼呼的,哈哈一笑:小顾别生气,我也不想当这个电灯泡,这不是巧了嘛。一起一起。
    都到这份上了,不一起还能怎么着,有鬼没鬼的,总会露出马脚。
    万教授带了单反,时不时拍几张照片,一边拍一边说:居老师以前来这采过风,劳驾带个路。
    陆城看了眼居寅。
    居寅笑:都好久的事了,我未必还知道怎么走。
    万教授一边嫌弃一边听,笑:居老师另外一本书里写过这颛顼庙,我想着来来看看实物。
    居寅走到前面带路: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他走了几步才想起来,陆总和小顾也一起去看看?
    行。陆城也想知道这个颛顼庙里藏着什么,他是半点不信居寅的巧遇。
    第69章
    居寅虽然嘴上说着很久没来已经差不多忘了,带起路来却是半点也不含糊,在山上枯草遍生的小道七转八拐,走得还挺顺畅的。
    班顾仗着和陆城走在后面,脚离地飘着,看万教授累得气喘吁吁,后背都被汗打湿了,莫名就有了一种成就感。偶等凡人双脚走路,哈哈,他就不用,半点不费力气。
    万教授偶尔回头,大发感慨:还是你们年轻人体力好,爬上半天的山,气都不喘一下。
    班顾冲着万教授腼腆一笑,再冲陆城挑挑眉。
    居寅也回过神来,自己好像一心想早点到颛顼庙,忘了万教授的年纪,在一个分岔口停下来,笑:要不歇歇,我一时也想不起往哪边。
    万教授也不客气,摆摆手,坐下歇了歇:拖后腿了,腿脚不行了。
    居寅捧场:教授的身体很可以了,爬上了这么长的山道。他跺了跺脚,这种山道难走,都是附近居民用脚踩出来的,半荒,费劲。
    陆城从班顾那拿了一瓶水给万教授,问居寅:听村长说这颛顼庙在半山。这山也不见高,走半天也没走到。
    居寅脸上有点泛红,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有点忘道,哈哈,绕了点道,但是这大方向和保证错不了。
    班顾感受了一下,都说物老有灵,古庙也好,古墓也好,如果真的历经千年,就会生出隐隐约约的灵识,未必成为精怪,但跟普通的物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玄机感和差别感,有些六感灵敏的人,接触到古物就会觉得这物件有灵气。
    这种灵气就是在岁月无声的长河里孕育出来的。
    班顾自己就算一个老物件,物与物相通,但是,在这山里,他没感觉到这种灵气。
    等万教授歇过劲,居寅指了指左手边:这回错不了,我看那边的山势眼熟,应该是快到了。
    陆城闲庭信步似得走在后面,偶尔附和几句万教授,照顾照顾捣乱的班顾,全程任由居寅带路。十来分钟后,转过一个弯,就见前面有一处小平坡,平坡上一间石彻的小破庙,估计荒废很久了,整个屋顶都没了,两边的窗没了窗棂,活跟骷髅上的两个眼窟窿。
    万教授远打远看了看屋子的整个形制,就有一点失望,这不大像是古庙。
    四人再走近看,这间所谓的颛顼庙整个用石头砌的,直棂窗,门开正中间,有两级石台阶,进屋再看,以前也许有神像,现在只剩个了一个半塌的石台,除此之外,庙里空空如也,只有各种枯草败叶被风卷进来,铺得到处都是。
    居寅大是可惜地说:我上次来还有一个石像的,看线条雕刻,就是古物,别让人给倒腾出去卖了。
    万教授在庙里转了一圈,讶异:这建筑最多不过百年,看看这石台,还是后砌的,怎么也是近几十年的手笔。
    居寅这就有点尴尬:我当时看那石像不像是近代的,就留了点心。
    万教授想着居寅到底只是一个畅销小说作家,并不是专业人士,对于文物的年代判断出了差错也不奇怪:来,居老师你看这供台石板。
    居寅看了看:我看着是人工凿出来,不是切割的。
    对啊,这就是近代的手法。万教授有点文人气,人又热心,当下就给居寅讲解起来,听得居寅频频点头。
    班顾有点好奇,蹲万教授旁边,听得倍儿认真,时不时地也点点头。他感知的这个颛顼庙的建成的时间和万教授说得差不多。这庙一点都不古,而且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人的小庙,而且建它的人没有一点的虔诚和用心。
    居寅听了半天后也非常失望:当年我无意中看到这座庙,看那个颛顼石像的线条很有唐风,还以为是遗珠呢,没想到是近代的。
    陆城忽然出声:这座山的附近好像就只有一个亢庄,整个亢庄没有供奉颛顼的习惯。他环视一周,这座庙的存在有点不合逻辑。
    居寅笑:可能是庄里的先人建的,再要不就是以前这不止一个亢庄,百年放时间长河不过短短一瞬,可对人来说却是从生到死风吹雨打的漫长,都不知有多少事故变迁。
    陆城敷衍:倒也是。但,信仰是传承的。依老村长的意思,他们祖祖辈辈都供着所谓的鱼女,那么算起来也有近百年了。一个相对闭塞贫穷的地方,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更改了自己的信仰,并且耗费精力财力修一座庙出来。
    现在看这座庙不过三间石屋,矮□□仄,但放百年前可不算小手笔。陆城抬起头,屋顶的瓦片早没了,橼也基本烂光,梁柱却还在,很好的木头,再看飞檐处颇为精美的石雕,建成时肯定花费了不少的财力。
    班顾听万教授又跟居寅说起各种古建筑学,渐渐没了兴趣,站起身在庙里打转,回头间一处墙壁上团着一团黑影,虫子一样在那蠕动。班顾立马想起自己深恶痛绝的恶魇,那又脏又臭的玩意,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捂了好一会才发现没啥臭味,放下胳膊凑上去看了看,石壁上其中一块石头刻着一个图案,枯干的鱼身,似是正在腐烂的女人。
    啊。班顾忙拉过陆城。
    陆城过来半蹲下身,这是一个线条有点简略的鱼妇,和于莘画的那张几乎大同小异。
    居寅眼尖,忙问:你俩这是发现了什么?
    原本有些失落的万教授立马来了精神,赶紧凑过来:这是鱼妇?咦,这个线条很有些意思。
    居寅也凑了过来,极有求知欲地问:教授您讲讲。
    万教授笑:你小说里的主角擅长解读符号图像,你这个作者本人肯定也知道人类历史上,图画是出现在文字之前的,从最原始的岩画到我们现在水墨油画,整个是从简到繁,线条、几何色块,慢慢慢慢地开始繁复具休,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留下了时代的烙印。像这个鱼妇图就很有意思,虽然线条简约,构造有点古怪,跟个小孩儿的涂鸦似得,但它不稚嫩,不儿戏,甚至透着一种庄重,说明这种古怪是画本身的特点。
    居寅边点头边问:那教授您看,这画是什么时期的风格。
    不好说啊。万教授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形制就这一处有石画?
    居寅像是觉得找到一幅古怪的石画,足以弥补此行的糟糕处,活跟打了鸡血似得:大伙一块再找找,说不定有什么重要发现。
    班顾的脸上写满了问号,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再看居寅和万教授在庙里跟找蚂蚁似得,恨不得一寸一寸地检查,还时不时催他们一块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同类型的石画。
    说不定就是远古的。居寅摩拳擦掌,说得好像快建功立业了似得。
    不是说只有百年,不算什么?班顾疑惑。
    居寅解释:这庙只有百年,可这石画极有可能不止啊。他想到什么,教授,您看这的地理形势很适合居住,说不定这里藏着什么遗址墓葬。
    班顾感受了一下:我感觉这个石画也就百来岁。
    万教授见他说得这么笃定,也没有驳斥,只笑呵呵地说:不能随便下定论,得好好研究。
    陆城拎过班顾,示意他不要开口,意味深长一笑:既有颛顼庙,说不定还有鱼妇墓。
    这不能吧。万教授笑起来,颛顼,三皇五帝,后世有人敬仰,立庙立祠,也是正常。这鱼妇就是一怪,有少数地方,信仰比较边缘,可能还给立个庙作为一种寄托祝福,但说有墓就有些说不过去。
    居寅:要真有墓的话,是不是能证明鱼妇真实存在过?
    万教授笑了:可这也没有啊,我们不过是在一个百年的庙里看到一处石画,陆总就随口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居老师不愧是写小说的,想象力丰富。但这是好事,学术界就讲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天马行空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证实时讲实事求是。
    居寅没有放过这个话题:万教授,民间有一种说法,《山海经》其实不是一本神话小说,而是一本真实地理,您怎么看?古人描述事物会采用比较夸张的手法,刨去这些夸张,就是一个纪实的文学。
    那我就要问你了,既然要编这么一本真实的地志,那为什么要用夸张的手法呢?对吧?没有依据啊。你只能说,它里面可能包含着真实的信息,这信息是要后人去挖的去求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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