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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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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顾回到自己的墓里,原司晕倒在前殿人面纹方鼎前,脸色惨白,伸出手指凑到他鼻子探了探,唔还有呼吸。
    陆城却没在这。
    班顾撇下原司,长明灯幽幽地发着光,他走到自己的地宫里,看着正中的石棺,伸手推开棺盖,果然,陆城静静地躺在里面,白色的衬衫,交叠在腹部的双手,衣袖上一对蓝色宝石袖扣,英俊的脸上一片安详平静。
    班顾趴在棺材边缘,抿着唇,漆黑的眼中神色变幻,确认陆城没事后,莫名得开始恶向胆边生,想让陆城一直陪自己睡在石棺里。可是,陆城怎么也是活人,将一个大活人关在棺材里好像挺不人道的,九成九人没死,先成精神病。
    班顾忧郁地叹口气,趴那看了一会,决定先一块躺一会,钻进石棺中,乐滋滋地趴在陆城身上,听到心跳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又趴回去,将脸贴在陆城的胸口,听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地,像鼓乐,像生命的律动。班顾听得升起一点点的困意,他死后的沉睡,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一种假死的状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休憩、可他现在想睡觉,合上眼睛,睡上几个小时,再正常醒过来的那种。
    陆城,我要睡你的卧室。班顾嘟囔一句。他真是亏大了,早知道趴陆城身上这么舒服,他为什么要答应不进陆城的卧室,鬼怪从来都是言而无信的。
    .
    陆城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醒来时,他的怀里抱着班顾的骸骨,脸颊丰满,唇角微翘,像是沉浸在一个美梦之中。他伸出手,将他有点乱了长发往后拢了一下,轻唤一声:班顾。
    班顾慢慢睁开眼,半支起身,定定地看着他,眼尾扫出一抹魅惑的风情,然后,重又伏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喊:陆城,你知道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陆城一顿,说,知道了。
    是不是死得很惨?
    陆城喉中发紧:是。
    班顾嘴角弯起一抹奇异的笑:他们每个人都欠了我。
    陆城举起一只手臂,微微隔开俩人的距离,鹰隼一样目光没放过班顾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
    呵陆城。班顾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很疼,很冷,很孤独。
    陆城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班顾满脸哀伤的模样,你不愿意陪我?你想离开我?你想结婚?你想生小孩,你不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过?陆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班顾头一歪:啊?住一起不就是在一起吗?他穿得好好的敛服不知道为什么左肩滑下了一大块,露出细白的肩膀,你不想对我负责?
    负责?
    班顾呵了一口气,将枕畔的血玉彼岸花别在他领口,目光却盯着陆城的双唇,吐出字带着无边的风月:真迷人。
    陆城微低了下头,看着那朵血玉彼岸花,下一秒,班顾已经整个人贴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一点笨拙,一点青涩,微凉的唇碾麿出灼热的火花,烧得人喘不过气,陆城动了动,班顾的一只手停留在他的喉颈,一寸长的指甲刀锋一样对着他的颈动脉。
    陆城暗暗叹口气,想:自己也许真的是个禽兽。骂完自己反客为主,揽住班顾吻了回去。
    班顾似乎傻在了那,迟缓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应 ,两只眼睛跟河豚似得睁得溜圆,蓦得跟拔了插头一般,整个脑袋一歪,嗵得一声砸在陆城胸口。
    陆城只觉得整个人被砸得发闷,活跟有什么东西压在那似得,适应了一阵晕炫,睁开眼定定神,他还是在石棺中,班顾仍旧趴在他的胸口,但身上穿着却是白T恤牛仔裤,头发海藻似得散开来,乱七八糟得铺在棺中。
    陆城偏了下头,这回玉枕边没有血玉彼岸花,想了想,在旁边又翻了翻,翻出几张卡片,好像是什么膨化食品里吃出来的。
    班顾?陆城试探地叫了一声。
    班顾将眼皮掀开一点点缝隙,当没听到,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圈着他的手还稍微紧了紧。
    别装睡。
    班顾遗憾地撇下嘴,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陆城,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陆城摸了下他的脑袋,知道了。
    肯定很惨吧,我死得这么惨,我要求以后要睡你的床。
    陆城哭笑不得: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没有。班顾摇头,耍赖,我不管,我要睡你的卧室,我要把我的东西全搬你卧室去。
    班顾,你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陆城忍着发疼的心口问道。
    不想。班顾毫不犹豫地摇头,生前的事,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不重要了。嘿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陆城疼痛的心口狠狠地添上了一抹令人鼻子发堵的酸,情不自禁地将班顾紧紧抱在怀里。
    班顾呆了半秒,然后雀跃地用力回抱,活像要把自己嵌进去似得,想起什么,精准地找到藏在陆城口袋里的小指骨,往石棺外面一扔,再飞速地移动棺盖,将自己和陆城关在了里面。
    石棺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陆城忍不住庆幸自己没什么幽闭症,想想班顾在这里困了千年,不由心疼,将人又抱紧了一些。
    班顾其实没大搞懂陆城为什么要抱自己的,但,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鬼怪嘛,都是趁你病要你命,又贪又卑鄙的:我可以跟你一块睡吗?
    陆城松开一只手,摸到棺盖内壁深深浅浅的抓痕,呼吸一窒,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班顾怔惊了,然后跟着伸手摸了摸棺盖,摸到自己在棺中醒来后用指甲刮出痕迹,明白过来了。
    陆城这是心疼他。
    我那时醒来一个人,又无聊,找不到事做,还出不来。班顾可怜兮兮地,我想把我的游戏机也搬进去,陆城,你的卧室有显示屏吗?
    陆城的一部情绪还停留在班顾那段血腥的往事,被班顾这么无厘头一闹,闷笑几声:别说话,这样抱一会。
    班顾转了一下眼珠,决定先把满肚子的疑问先抛到一边去,他喜欢陆城抱着自己,眼下赖在陆城的怀里才是最重要的,除非天塌下来不对,天塌下来也不管,反正他们在地底。
    拥抱总是令人沉醉的,陆城半天才想起:原司?
    在前殿。班顾闭着眼,晕倒了,没死。
    陆城挣扎了一会,决定让原司在外面继续晕上一段时间。
    第52章
    原司,一个未生先死,寄居在弟弟体内,被无数阴气怨气喂大,有望成长为鬼王的厉鬼,邪恶、阴毒、随时随地想毁灭世界,然后他老天一个恶作剧,愣是塞给他奶妈的技能树,一路升级上去,也就驱逐恶灵有点伤杀力,剩下的全他妈是辅助技。
    他一个鬼王后备役,晕了三天两夜,被一人一白骨精扛麻袋一样从古墓中扛出来,扔在特物处祝宵的狗窝中。
    现在他还要给一只骷髅狗聚魂。
    原司猩红着眼,想把姓班的、姓陆的、姓祝的,一个一个全都结果掉,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的那一种。
    班顾躲在陆城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怂兮兮地说:你要是不把小白招回来,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傀儡。
    原司狠狠地瞪了班顾一眼,妈的,语气怂,内容却是十足十的威胁,扫一眼陆城,一对睡在棺材里的狗男男。
    不甘不愿地从祝宵那抱过小白:这么丑的狗,只剩骨头架子,招回来有屁用?再左右看了看,谁给它弄的,招回来之后,这只狗可能会因为自己太丑羞愧得重新魂飞魄散。不如送它早点投胎,转世做一只好看点的狗。
    班顾额角蹦出好几个井字,凉嗖嗖地说:我弄的。
    原司一噎,闭了嘴,班顾虽然没有大佬的气质,却有大佬的能力,要命的是,他还背着禁令。
    祝宵背过身,像是被烟呛到了,咳咳地在那咳嗽,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原司忍气吞声,凌空画了一张黑色的符咒,扭曲繁复的纹路在空中停了停,没入小白的骨架之中。
    班顾滑着办公椅凑过来:没反应。
    原司板着脸:你从城东坐车到城西还要一两小时呢,它的三魂六魄不知道藏哪去了,回来不要时间的?等着吧。
    班顾还想说什么,原司怒冲冲地冲进一边的房间,呯得一声甩上门。
    祝宵靠在那:他走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
    班顾盯着小白,还是一动不动的,趴那问:原司不是特物处的?
    不算。陆城摇头。
    我们欺负了原司,原伽会不会生气?班顾问,原伽他还是很喜欢的。
    不告诉他就行。祝宵冲他眨了眨眼,他们之间有过约定,一方掌握身体时,另一方全权放开身体控制权。
    班顾啊了一声,问:万一另一方不肯给了呢?比如他,一向自恋地认为自己又善良又好看,但是,鬼怪是不怎么讲诚信的,还比较喜欢得得寸进尺。
    鬼与怪的欲/望无穷无尽。
    祝宵吐出一口烟圈:这是原伽自己的选择。也许有一天,原司会慢慢取代了原伽,一个用怨气与煞气喂养大的厉鬼,哪怕他始终保有着人的理智与情感,可早晚有一天,他会遵从天性。
    班顾哦了一声,又开始专心盯着小白,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小白才有了动静,骨头一通乱响,慢慢站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站起来后又摔了回去了,差点又把骨头给摔散架了。
    陆城看着他的模样,唇角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祝宵掐灭烟,低声:班顾很奇怪。
    比如?
    比如他对原伽和原司之间的一生一死,不怎么在意。对一些小事却兴致勃勃。祝宵说。
    陆城眼眸中闪过一点迷乱的思绪,然后说:你也说了,原伽自己愿意。就像班顾自己,当初应该也是自己愿意的。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祝宵问。
    陆城使了个眼色 ,祝宵默契地转移阵地。
    班顾翻了翻白眼,当着他的面就打小九九,光明正大地瞒着他,用指头戳了一下小白的骨头,有些烦躁。
    .
    外面又是一个晴天,阳光灼烈,能驱散一切魑魅魍魉。
    你那边呢,齐述除了化业池还有说什么?陆城反问。
    他装腔作势的,充其量也是个炮灰。祝宵使劲挠挠头,不过,他们确实也在找颛顼墓。
    果然逃不脱颛顼墓。陆城说,他们找颛顼墓做什么?
    祝宵摊了摊手:齐述也是听从吩咐,就是那个所谓的仙骨,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九幽秽土,啥都有,能落到化业池里,也仙不了哪去了,就算是仙要么犯了什么事,要么染上了什么恶。
    三皇五帝中,帝、转世、非人。你能想到什么?陆城问。
    祝宵站直身,神色难得有点凝重:颛顼?鱼妇?
    陆城点了一下头:传说鲧为治水,偷了帝之息壤,尧为此治鲧死罪。息壤在神话里是可以再生的土,先不论有没有息壤这种神物,假设有,尧身为一个统治者舍不得拿出息壤治水,还杀了鲧。那这个故事里,尧是一个暴君,鲧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这个说法说不懂,先放一边,不去管它。
    息壤另两种说法,一种是休耕时期的土壤,上古之时,农耕工具落后,只有少部分田地能够耕种,良田十分珍贵,但鲧为治水,将良田的土壤拿去堵洪水。水没治好,百姓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因此,尧震怒,治鲧的死罪。但这里,也说不懂,治水总是就近取材,不可能跑大老远挖土去填水,如果这些所谓的良田就在洪水口,随时被淹,还能算良田吗?
    祝宵敲着烟:息壤最后一个说法:是颛顼墓的墓土。
    对,颛顼的安息之地。
    祝宵:鱼妇传说是颛顼死后坠水所化。
    不错。陆城道,那时天下到处是洪水,假如鲧为了堵治水,挖了颛顼的墓土,以至颛顼墓塌陷,泡在了洪水之中。颛顼帝尊,尸身水淹鱼啃,阴灵为此生出怨恶与不甘,复生为鱼妇,在水中作乱,引起百姓的恐慌。尧不得已,只好治罪鲧,平息民怨。
    祝宵想了想:有点道理,也符合逻辑。只是,上古之时的事也没法考证。而且这里面跟班顾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班顾的族人用鱼妇做了什么,或许想得到某种力量,但是遭到了非常可怕的诅咒,全族除了班顾无一幸免。 陆城回忆着幻境中的场景,比死更可怕,永无终止的诅咒,他们全族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想要摆脱。
    祝宵点上烟:这么惨重?他们想要长生?
    陆城道:鱼妇本身就象征着生命转化,人化为鱼而复生,梁王墓里的壁画就画有鱼妇,死者希望自己能够灵魂复苏。
    祝宵搓搓脸:大荒西经里有记载鱼妇死了吗?
    没有。陆城看他一眼,鱼妇既然是颛顼的复生,谁
    会跑去杀他?
    这不好说,人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不敢的。祝宵摇摇头,何况一条半人半鱼还在水里兴风作浪的祸害。不对,班顾为什么没事?
    他们叫他神子,他的肉能治诅咒。陆城阴寒着脸。
    要么班顾本身来历就不一般,所以他没事;要么,他是唯一的成功者?祝宵大胆假设,如果他们想要长生,不知搞了什么手段,可能献祭了鱼妇,或者把鱼妇炖了汤,再或者切了生鱼片,总之,他们进行某种仪式。但是,却带来了可怕的诅咒,万人中只有班顾一个人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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