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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1

    霍沂歌将他搂紧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
    他知道这小孩还是有自己的心思,只是面上表现得乖顺罢了。
    你什么都不想付出, 又什么便宜都想占,没这么好的事情的。
    他将朝辞推开,让他站在自己面前。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往外走。
    朝辞不知道他想如何,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随后几人走过了前庭长廊,到了一间阁楼里。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没想送给你的。霍沂歌说。
    朝辞的心中升起了浓浓不安和畏惧。
    他转头看向进来时的大门,那门还是洞开着,还能看见外边的光亮和树丛。
    他升起了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出于对霍沂歌的畏惧和忌惮,却没有为此付诸行动。
    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秒,程凌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外,又关上了门。
    这间装饰复古的阁楼里,只剩下偏黄的灯光。
    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吧。霍沂歌转头对朝辞说。
    随后他牵着朝辞的手,走到了阁楼的最里面。
    那是一件没有窗户的房间,哪怕灯光足够明亮。
    最里面的墙镶了一整面的铜镜,打磨得极为光亮。
    而左侧的墙则是设了一面到顶的置物柜,有些地方摆着书,有些地方摆着一些精巧古朴的东西,看上去像古董。
    那铜镜前的前面,是一只巨大的木马,朝辞手心被汗液浸湿,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置物柜里的东西,等看清后,更是瞳孔一缩。
    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知道你爱干净,那些都是我让人专门仿制的,你要是想见真品,下次我可以带你去。霍沂歌说。
    是的,那些都是淫巧的古董。霍沂歌将它们买来后,还特地让人仿制了新的。
    从前他和霍沂歌在一起的时候,霍沂歌虽然体力精力不见得比其他情人差,但是就喜欢用那些小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些小东西也的确有意思。纯粹的体力再好,它们也能给出不一样的体验。
    朝辞图新鲜,也就随他去。但是那些都是些常见的小玩意儿,玩不了过火。和眼前这些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朝辞浑身僵冷,但看向前方神色淡若深潭的霍沂歌,最终还是僵直着身体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比起其他,皮肉之苦反倒是最轻松的。
    朝辞面对的一切,赵绎都无从知晓。
    此时他回到住所,望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只是兀自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
    他只以为朝辞像从前许多个夜晚一样,在外面厮混。
    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自从在马尔代夫,他在阳台上站了一夜后,他的心就再也难以平复下来。
    白日里尚且还能做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尚且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压制这些过分的妄念,但是到了将要入睡的夜里,那旖念便如浓雾般在沉沉的夜色中将他笼罩。
    在那一天晚上之后,他总能想起朝辞中了药的那天。
    那天,那个晚上,疯狂拥吻自己的朝辞。他抱着自己,想抱着最后的甘醴和救赎,又像是毕生的渴求与妄想。
    那是一种濒死的、近乎哀伤的渴望,是的,赵绎能感受到。
    在那一刻,赵绎像是真正知道朝辞所说的爱又多么沉重、又带着多少痛苦。
    也因此,他被这样的情感迷住了。
    他迷失在了这极度的渴望和哀伤中,有那么几分钟,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掠夺、只想着回应。
    他心疼那样的朝辞,也为那样的朝辞着迷,在那迷失的瞬间,他有过那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你舍得他这样痛苦吗?
    但最终还是理智拉回了他。
    如果他真的珍视朝辞,这样的回应不是珍惜,而是后患无穷的施舍。
    所以他将朝辞拖上了浴室,赤红着眼将冷水一遍遍洒在他身上。
    他顾不得朝辞的冷和难受,因为他的理智也在失控的边缘。
    原本这才是他对那一晚,最深的印象。
    但是在马尔代夫见过那样的朝辞后,这一切又不一样了。
    他依旧频频回忆起那个晚上,想起的却是那个精怪水妖一样的朝辞。
    他记得他唇上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记得他被打湿的衬衫下玉色无暇的肌肤,甚至还有那两处若隐若现的嫣红。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又无数次入侵到他的梦境。
    一开始他的梦只是那间浴室。
    他看着梦境里的朝辞被自己按在浴缸中,冷水将他浑身打得湿透,留下来的水流汇集着、又逐渐没上他的瘦削修长的身躯。
    后来他的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海岛上。
    只是他不是再站在阳台上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自己臆想中的当事者。
    檀烈不见了,朝辞的身旁只剩下他。
    他将朝辞揽在怀里,压在身下,在梦里将一切的绮念和妄想,那些过分甚至是凶狠的一切都施加在梦里的朝辞身上。
    梦里越是放肆,清醒时就越是克制。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
    他越来越躲着朝辞,生活越发浑浑噩噩,直到今天
    今天,他遇到了南小槿。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见她了至少,不会这么早。
    在他们还在大学的时候。
    之前,他也找过南小槿。
    南小槿的离开,让高中的他明白,无论是背景家世还是权力终究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赵家是权势滔天,他赵绎也是朝家的独子,但赵家容不下南小槿,他赵绎就护不了她。
    那之后,一直对管理家族产业兴致缺缺的赵绎,就变了一个人。
    他从前对那些不感兴趣,还不如多去看几场M国红牛坠山赛,就算是多跟朝辞去打几场篮球,也比那些事情有意思。反正他从小什么都不缺,他对什么也都没有紧迫感。赵家的这些东西,早晚是他的或者是不是也无所谓。
    但是南小槿无声无息的离开让他意识到,赵家的,不等于他的。
    他的长辈,包括赵家老爷子都很高兴。他们知道赵绎的天赋好,但是这小子不愿意管家里的这些产业,他们也烦。这突然开窍了,上心了,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做什么都出彩。
    因此,一年后,赵绎手上也有了一股不小的能量。
    他用手下的人脉去欧洲找南小槿,南小槿最可能在的地方,也应该是欧洲。
    不仅是这样,大一的暑假,他也是去了欧洲,和朝辞一起。
    他知道人海茫茫,他一个人能找到南小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在国内等着派出去的那些人的消息。但是心里总有些念想,还是忍不住去了。
    一个月,他和朝辞辗转了十多个国家,但始终没遇到南小槿这其实并不令人意外。
    而那些人也没有找到。毕竟欧洲那么大,想找一个隐姓埋名的人太难了,更别说南小槿不一定在欧洲。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小槿好像也渐渐从记忆中淡出去了。
    其实大多数的感情都这样,并没有那么多的刻骨铭心。
    年少时喜欢过的人、有的恋情,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化。也未必会成为所谓的执念,只是留在记忆的一角,被时光冲刷得单薄。
    更别说这段时间的赵绎,满脑子都是朝辞。
    在这时候遇到南小槿,他除了本身的惊喜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出于理智上的庆幸。
    是的,刚好在这个时候,他喜欢过的人出现了。或许,也能将他带出这个光怪陆离的怪圈了。
    他是在学校里遇见南小槿的,她是这一次的Q大和欧洲某大学的交换生。
    第166章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十九)
    是南小槿主动来找他的。
    那天他下完课, 教学楼门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好像是在等谁。赵绎一直对外界的人和事不太感兴趣,是那种走在路上很少会在意过路人的性格, 因此他虽然乍一眼看觉得这女孩眼熟,却也没多想,而是继续走着。毕竟他潜意识中认为南小槿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谁知道他还没走出门, 那个女孩远远就看见了他, 一双好看的杏眼中闪着光,步履略显急促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赵绎!她脆生生地喊道。
    若说三年后的南小槿和三年前的南小槿在外貌上变化还有些大, 那么声音便是一点也没变。熟悉得让赵绎直接定住了脚步。
    他停在南小槿面前,低头看着这个久违的女孩:南小槿?
    是我, 你是不是一下子没认出来?她仰脸笑着说。
    是的, 她变了许多。
    从前的南小槿是娇小可爱的,优渥的家境让她时时刻刻都像一位小公主, 精致又柔软。
    但现在的南小槿却变了许多。她似乎高挑了不少,穿衣风格也变得更加成熟知性。她今天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 脚下踩着一双过膝长靴,头发也染成了亚麻灰的模样。
    但是笑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像个小太阳花。
    你回国了?赵绎眼中蔓上不少喜色,他显然是惊喜的。
    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才回来一个星期吧。
    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坐一坐吧。赵绎说。
    他说着, 单手虚护着南小槿去了咖啡厅。
    在咖啡厅的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南小槿手上握着一杯热腾腾的焦糖玛奇朵, 赵绎自己则随手点了一杯手冲咖啡。
    听说你来了Q大, 你这家伙果然在哪儿都是风云人物,我随便打听就有人告诉我你今天在这里上课。南小槿笑眯眯地说。
    你知道我在Q大?
    是啊,今年年初特地跟人打听的。刚好我学校将今年有Q大的交换生名额, 我就来了。南小槿说。
    那怎么不直接问我?
    南小槿走了之后,她跟从前国内一切认识的人都断了联系,连她最要好的闺蜜都再也无法联系上她。
    这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毕竟当时南小槿并不安全,知道她的下落,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想给你一个惊喜。南小槿眯起眼。
    赵绎笑了笑,但笑意并不深,似乎有些无奈:其实最好事先和我说,你一个人回国,麻烦事不少,也不安全。提前跟我说的话,这些我都能安排好。
    南小槿的笑容也淡了些下去。
    她能感受到,赵绎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三年前她耗费心力一点点将赵绎拉到了她的身边,可她一走三年,赵绎和她之间又束起了一层隔阂。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而且目前这个情况,也不是她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
    高中的时候他们是情侣,但是南小槿一夜之间的彻底离开,也宣告这段感情的终结。那时候的突然变故对于南小槿而言,就像灭顶之灾一样,她根本无法理智面对,也无法想象未来在何方。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奢望自己和赵绎的未来,她当然不愿意一直拖着赵绎。在那封信上就直接说明了和赵绎分手。
    但是再大的坎儿也总能跨过去,当初对南小槿来说就跟人生终结一样的噩耗,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淡化了。
    他们家虽然结仇甚多,但毕竟都是商圈的事情。她的父亲也直接跳楼而亡,一对孤儿寡母带着一百来万的前逃往异乡,也没人想废那么大功夫把她们找出来。更何况赵绎动用了那么大的能量也没有找到他们。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赵绎忍不住问。
    我跟妈妈先去了R国,后来又辗转到了Y国。对了,我现在大二,算起来还比你小一年级呢。南小槿说。
    因为她没有参加高考,那段时间又人仰马翻、愁云惨淡,等到第二年她才有精力去申请入学。
    那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一开始觉得跟天塌了一样,但是过些时间,接受了那些之后,就觉得还好了。总是这么过呗。南小槿将自己有些散落到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释然一笑。
    她虽然这样说,但赵绎却知道她一定没少吃苦。
    因为她变了很多。变得成熟,变得沧桑,而这些,都是需要用磨难换的。
    南小槿说完,看向赵绎,犹豫再三,终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倒是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是的,这就是她最坏的打算了。
    她太喜欢赵绎了。从前在高中时,就愿意飞蛾扑火,所幸最终还算是半个赢家。但变故来得太突然,这场美梦才刚开始就破碎了。
    哪怕她去颠沛辗转异国,也不曾忘了少年。她这次来,就是带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如果赵绎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远远看上他几面就好了,如果没有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
    没有。赵绎说。
    南小槿眼睛亮了亮,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有喜欢的人吗?
    赵绎眼前闪过了朝辞的模样。
    他低下头,揉了揉眉心。这些天来,就因为这件事,他的生活被搅得一团乱。
    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他最终这样告诉南小槿。
    意思就是说有了有好感的人,但是喜不喜欢还不确定。
    南小槿心中微沉。
    赵绎是个迟钝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因此这所谓的不知道喜不喜欢,或许就是喜欢的意思。
    但是紧接着她又给自己打气。至少还没有在一起,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赵绎也喜欢过她,而且现在看来,那份喜欢虽然淡了,但并不是完全消失了。
    两人聊了许久,互相交换了现在的联系方式。赵绎也得知了南小槿现在住在J大的宿舍里。
    聊到快傍晚,赵绎将南小槿送回了宿舍。
    之后他一个人住所,坐在沙发上,抬头虚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寓,一个人枯坐了一夜。
    南小槿的出现,就像一根锚,将被风浪牵引、即将前往不可探测之海域的他拉了回来。
    是的,他是喜欢过女孩子的,现在看到南小槿,曾经的那些悸动和喜欢好像又回来了。它们是那样的美好又光明正大,是在太阳下肆无忌惮生长的太阳花。而非那些无根无光的阴暗苔藓。和那些对同性的迷失或许终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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