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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将渝(9)

    这个剧原着的结局其实并不是大团圆,而是个开放式结局,甚至最后都没有说清女主究竟是跟谁在一起了。
    男主后期修了无情道,他本身对女主就没有过多的情爱,这一来更是只剩相敬如宾,大部分读者反而期待女主和男二沈清玦在一起。
    毕竟论起苏的程度,男二跟男主也不相上下,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冷冷清清,背后却不惜自己的性命,付出一切守着女主,比起男女主显得清汤寡水的感情线,要动人很多。
    而男主跟女二角色反差很大,让很多人津津有味地嗑起了邪|教cp。
    尤其女二一开始很讨厌男主,明里暗里捉弄他,见了面总会反唇相讥,后来动了心,又一边嘴硬一边偷偷照顾他,明明没什么双向的感情线,还是感觉很甜。
    郁奚看原着的时候也有点这种感觉。
    傅游年还在穿威亚衣,李尧终于拆了石膏出院,本来医生还让他在家静养几天,但还是有点闲不下来,晚上跑来了片场,在旁边等着拍摄结束。
    没事儿吧游年。李尧不太放心。
    还行。傅游年拎起剑。
    岑柠的妆刚才都哭花了,又去补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走到傅游年面前。
    23场1幕,场记打板。
    氿英想强行闯入禁地,却被南渊阻拦,两人争斗,相持不下。
    张斐然眉头紧锁,刚刚那场戏岑柠的台词含糊不清,而且平铺直叙没有感情,要不然就用力过猛,现在拍打戏,感觉还不如站着说台词,这一看就不是相持不下的样子,她的动作凌乱无力,完全是拿着剑乱比划。
    停!张斐然直接喊住。
    岑柠没觉得这次又有什么问题,她被叫了一下午停,觉得这导演未免太事儿精。傅游年没什么反应,只是去旁边喝了几口水,抬头看着片场顶棚,刚刚有几分钟一直悬得很高,很轻地皱了下眉。
    后面又接着拍,这次NG了十六条,岑柠根本没有力气了,第三条的时候她就说换替身来,张斐然不同意。
    什么都要替身?下午拍一个坐着不动的背影你都要替身,到底是你拍戏还是替身拍戏?再这样你就别干了!张斐然终于按捺不住,这场打戏是最基础简单的动作,跟着武指好好学半个小时完全不会弄成这样,岑柠就没认真过。
    能力不足没关系,什么都可以学,张斐然最烦的是演员完全没有态度。
    矿泉水的箱子是放在郁奚旁边的,傅游年每次来拿水都从他身边经过,郁奚注意到他握着瓶子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再这样僵持下去,这一晚上都得搭在这儿,张斐然使劲揉了把脸,指着郁奚说:郁奚过来,你跟傅老师先拍后面那段。
    仍旧是需要吊威亚的打戏,因为都在禁地门前。为避免来回换场的麻烦,这些同拍摄背景的戏份有时候会放在一起连续拍,尽管剧情上并不一定衔接。
    郁奚是男团出身,学了五六年跳舞,肢体协调很容易记住动作,以前又拍过很多打戏,基本上武指带着他练两三遍,就可以完整串联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郁奚做的很到位,傅游年却出现了纰漏,在该去挡郁奚剑锋的时候忘记了抬手。
    抱歉。傅游年下来后跟他说。
    没关系。郁奚没太在意,谁都会有NG的时候。
    张斐然脸色不太好,他还没开口,岑柠在一旁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什么嘛,影帝不也会NG,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岑柠的经纪人也在,一听她这话脸色就变了,低声斥她,胡说什么呢!然后赔上笑脸赶紧给导演跟傅游年道歉,小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平常不这样的。
    之后又接着拍了几条,因为之前耽误了太多时间,原定晚上十点收工,现在一场也没拍完,却已经十一点了。
    拍到第五条的时候,郁奚手心里都是冷汗,感觉有些头晕,呼吸不是很通畅,胸口憋闷。他回头去找周小迟拿药,傅游年没看清他吃的是什么,好像是棕色的滴丸。
    其实平常还好,只是今晚等太久了,威亚衣穿着多少有些束缚,他跟傅游年这场打戏又很难,体力消耗很快。
    张导,傅游年去找张斐然,对不起,我状态不太好,可能得稍微休息几分钟,调整一下。
    张斐然叹了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行,那都停下来休息十五分钟。游年,你去找郁奚对一下后面的戏,你俩还有几句台词,今天必须把这场拍完。
    好。傅游年点头答应。
    他过去找郁奚,郁奚正含着一根棒棒糖坐在马扎上低头看剧本。
    虽然是夏天,入夜以后还是有一阵凉风,郁奚戴着他那双黑色漏指手套,方便翻看剧本。
    纯黑的手套衬得他指尖越发苍白,傅游年只觉得那双手像是时刻冒着寒气,冰雕雪琢似的。这么闷热的天气,剧组里的演员几乎人手几个小风扇对着吹,对戏都不愿意挨太近,不然浑身都是湿汗,只有郁奚身边不一样,一靠近就感觉浑身的燥热悉数褪去。
    傅游年看出郁奚可能身体不太舒服,但刚才陪自己NG的每一场表演都很认真,也没有一点不耐烦和抱怨,张斐然喊停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跟他一起挨训。
    抱歉。傅游年又跟他说了一句。
    郁奚摇摇头,拿着剧本朝他的方向转过身去。
    傅游年低头看到他手里的矿泉水瓶,瓶盖上画着一条很眼熟的小鱼,像是小动物在标记自己的地盘一样。
    两个人对了一遍台词,又简单试了下动作,这次终于一条过。
    郁奚可以下戏了,傅游年还得接着跟岑柠拍刚才那场,张斐然今天不太会轻易放人。
    林白伊让刘姨时不时去郁奚那里照顾他一下,郁奚就麻烦刘姨今晚把雪球送到他那边。林白伊不喜欢狗,平常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对雪球就是踢踢打打的,郁奚不放心让它待在郁家老宅。
    反正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只要不拍大夜,都是会回家的,白天偶尔也在,不在的时候也有刘姨帮忙照看。
    结果没想到头一天就没法早点回去,也不知道回家时雪球会不会已经睡了。
    郁奚脱掉威亚衣,打算去卸妆,在往化妆间走的时候,有两个搬道具的场工从他旁边经过,有一个倒退着走的,没留心脚下堆着的绳子,一脚踩上去差点绊倒,幸好身旁有人扶了一下。
    但堆在顶上的纸箱子却有些不稳,直接掉了下来。
    郁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晃过,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倒流,从头顶沿着后颈再到脊椎,似乎都泛起一阵冰冷麻木的钝痛,他的脚怎么也迈不开。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感觉到有人护着他的头温热有力地拉了他一把。
    过了十几秒视线才终于对焦,郁奚嗓子干哑,发不出声音,只是怔怔地抬头看了一眼。
    胆子这么小。傅游年没想到一个空纸箱把他吓成这样,连嘴唇都紧抿发白,过分纤细的手腕在他掌心里有些剧烈地颤抖,出了一层薄汗,皮肤更加冰凉,没有温度。
    外面还下着夜雨,好像每年的今天都会下雨,他总是撑着伞去墓园,那块墓碑湿漉漉的,落在上面的像被稀释过无数倍仍然泛红的血迹,在眼前不停地蜿蜒流淌。
    傅游年直到现在才真正回过神来,看着郁奚,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没忍住揉乱了掌心下那一头柔软的黑发,勾唇笑着说,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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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对不起,我变态
    郁奚的心跳仍然剧烈,胸口像扯风箱一样不停地起伏,气息凌乱。
    傅游年看他好像还在发呆,而张斐然那边一直在催演员就位,就没有管他,只是拉着他的手腕,让他站到不会被道具碰到的地方,然后转身过去接着拍戏。
    片场里的无数盏大灯开得雪亮,郁奚盯着一束光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才终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郁哥,怎么了?周小迟小声地在旁边叫他。
    没事。郁奚摇摇头,再开口感觉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郁奚去换了衣服,周小迟开车送他回家。
    上车后郁奚放下了后座的靠背,拉过他平常放在车上的空调毯盖着,蜷缩起来终于找回了一点正常的温度,这才想起来刚刚没有跟傅游年道谢。
    他的发梢好像还残留着傅游年掌心温热的触感,觉得有些不自在,抬手随便揉了一把。
    可能是下午睡了太久,现在虽然累,却没什么睡意。郁奚躺了十几分钟,意识仍然清醒,就拿出了手机。
    他点开通话界面,指尖熟练地拔出一个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连他自己都感觉很荒谬,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犹豫了几分钟,他还是拨了出去,话筒里果然很快传来一句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后面跟着一阵忙音。
    他不死心地挨个试过,无一例外都是空号,抬手蹭了下酸涩的眼睛。
    以前在男团里他是老幺,谁都爱来摸他的头,经常练了一天舞,回宿舍时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但来这儿之后还是第一次。
    夜里街上没什么人,比平常到家更快,周小迟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回头看到郁奚好像睡着了,就下去拉开车门叫他。
    郁奚起身下车,车库黯淡的灯光底下,周小迟总觉得他眼尾有点发红,也没敢多问。
    .
    傅游年重新走过去跟岑柠对戏。
    岑柠很不情愿地从沙发上起身,偏过头跟经纪人抱怨,我还没歇够呢。
    你有完没完了,经纪人也着实头疼,没想到这姑奶奶这么不识时务,自己又不占理儿,还什么人都敢招惹,早点儿拍完,早点儿回去歇着。
    想休息也行,傅游年语气冰冷地开口,你可以从今天开始一直休息下去。
    岑柠本来还想耍赖,听到他满是寒意的声音,先被吓得一哆嗦,然后才反应过来傅游年话里的意思,顿时不敢再说话。
    傅傅老师,经纪人抬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真对不住,小岑她早上就胃不舒服,又拍了一下午戏,忍着难受吊威亚,所以动作不太到位,耽误您时间了。她其实也特别抱歉,刚刚还跟我说,多亏了您照顾新人,不跟她计较
    想太多,傅游年懒得看他拙劣浮夸的演技,最后一条,不行换人。
    真难受的人一声不吭,装模作样的倒是闹得很欢。
    说完,傅游年没再理会他俩,过去穿威亚衣。
    进组前我怎么跟你说的!经纪人气得咬牙,你早晚毁在你这张嘴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岑柠委屈地说,而且合同都签了,他说换人就换人吗?
    你那破合同算个屁!经纪人都快要后悔签了她这么个祖宗。
    岑柠不再说话,既忐忑害怕,又有点儿赌气,过去接着拍刚才那场。
    这一次她总算认真了一点,打戏直接一条过,后面几句台词又出了点问题,不过尚能弥补,等后期配音的时候再说。
    终于可以收工,全剧组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游年从片场出去时已经深夜一点半,他坐在车上,拿出手机才看到有人给他发了条消息,叫他去喝酒。
    明天上午第一场戏十点才开始,他现在也不太想回家,就让李尧和助理先走,自己开车去酒吧街。
    凌晨酒吧里正是人潮拥挤的时候,傅游年戴着口罩,踩着闪烁不停的灯光往包间方向走。
    进去时他看到包间里只剩一个人。
    怎么就你在?傅游年问。
    你看看现在几点,人家有家室的早就回去了,也就我这单身狗在这儿等你。靠坐在沙发右侧的人递给傅游年一瓶开盖的啤酒。
    傅游年没说话,跟他碰了下瓶口。
    这人叫罗辰,算是傅游年的发小,小学就在一个班,后来分开,结果高中又考去了一个班里当同学,现在是个男模,平时走秀活动忙起来半年可能都看不到人影,难得有时间出来聚一聚。
    如果高三那年傅游年没有去接那个武侠片,其实差一点就打算跟罗辰一起去做模特兼职。
    我路过你叔叔那儿,进去看了一眼,还当你今天会过去呢,怎么又没回?罗辰叼着根烟问他。
    刚下戏。傅游年也多少有点疲倦,按了按眉心。
    那也正好,你姐放暑假回国了,还有那个小屁孩也在,不回去就算了。罗辰说。
    罗辰念叨了几句,看傅游年不太想提这事儿,就没再多说。
    傅游年的父母都在他小时候先后重病去世,他跟弟弟两个人就被叔叔收养。叔叔家里本来就有两个孩子,当时女儿初中还没毕业,另一个小男孩跟傅如琢一样,都是刚学会走路的小豆丁。
    他叔叔只是一家小公司的会计,婶婶在当幼儿园老师,收入微薄,家里多了两个孩子,经济压力陡然增大。
    到后来傅如琢八岁时被查出白血病,几乎就是举步维艰。
    医院就像不见底的深潭,砸钱进去是连一声细响也听不见的,花了多少都觉得麻木。
    傅游年高一的时候说他想辍学去打工,然后被叔叔第一次动手狠狠地抽了几巴掌,再也没说过这种话。他就一边上着学,一边想办法攒钱给傅如琢治病。
    他的表姐傅莹很讨厌他们两个,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家也不会过成那样,欠了无数的债,卖掉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她一年到头没有一件新衣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被妈妈送去医院带给傅如琢。
    傅如琢自杀的那天正好是他自己的生日,婶婶在家里煮好了鸡汤,打算送去医院的时候,才想起忘了给傅如琢买生日礼物。结果当天傍晚下着大雨,骑电动车走到半路不小心摔进了沟里,手臂骨折被路过的人送去急救。
    她就打电话让傅莹去送饭,傅莹提着那桶鸡汤,一路上哭得眼睛红肿,到医院在病房门外看到傅游年,直接把滚烫的热汤都泼到了他身上。
    你知道我妈骨折住院了吗?你们怎么不去死!傅莹朝他哑着嗓子喊。
    傅游年没有死,他的手背上烫出一小片伤疤,但傅如琢在那天晚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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