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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之道(重生)——初可(10)

    唉,我忘记问他姓名。姬昭还在想着这事。
    那咱们派人去徽州打听打听?那郎君品貌不凡,想必好打听。
    尘星赶紧举手:好好好!我记得那位郎君的相貌,我帮着画下来!
    好!姬昭这才又高兴起来,匆匆用汤泡了饭吃完,放下碗,就带着尘星往书房去画画。他没想到,尘星作画的本领很不赖,他夸了几句,尘星「嘿嘿」笑:都是郎君打小教我的!我这点子算什么呀!郎君您才厉害呢!
    姬昭便觉得极为愧疚,他对不住老祖先啊。
    从今以后,姬三郎君可就再无画作与诗作可以留下喽!
    尘星很快就将画像画好,他看了眼,拿笔在眼下点了点,说道:那位哥哥眼下有颗泪痣呢!
    尘星恍然大悟:是是是!我给忘了!还是您瞧得仔细!
    添好泪痣,姬昭叫人都出去,将尘星那幅画放到一旁,又摊开一张纸,拿笔照着画。姬昭上辈子没画过画,他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在画画上比作诗有天赋多了。
    起码,他照着尘星那幅画,也画出一幅七八分相像的画像来。
    他极满意,用福宸公主新送他的印,在左下角下印。
    随后,他便将两卷画卷都卷好,尘星那幅系了红绸,自己这幅系了青绸,便放心地出了书房。殷鸣已经过来,他要与殷鸣说派人去徽州的事。
    金陵城的郑王府里,宗谧与宗谚对坐,中间的桌上,摆着宗祯送来的那套书。
    兄弟两个沉默良久,宗谚先忍不住,开口问:哥,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宗谧是个眉眼温和之人,相貌清俊疏朗,此时眉头却是紧皱,他点头:没错,太子知道我在金陵。
    啊宗谚吸了口气,担心问,没事吧?太子怎会知道你在呢?他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吗,连朝会都不去,进宫拜见也甚少露面,这么多年,连我都只见过他几次。更别提哥哥你了,太子根本不认得你啊!
    宗谧也很苦恼:没准是什么时候露了馅?我虽说五岁封世子之后就再未来过金陵,三年前太后娘娘过世,母妃倒是来过一回,京里总有人见过。
    是是,你长得像娘亲,兴许被人认出来了!
    应该正是如此。
    那,哥你是不是要进宫拜见陛下与太子?
    宗谧便瞪他一眼:亲王世子不经宣召,私自进京,那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他既然没有明说,想必是愿意轻轻放下这件事的,应当不会告知陛下。
    宗谚挠挠头:可是我总觉着太子今日的话不对,听那话音,怎似在敲打我们?我们又没有旁的心思,哥你也只是多年不来,好奇金陵,才偷偷来一趟而已,父亲母亲都不知道。
    宗谧听了弟弟的话,并未回应。
    没有旁的心思?
    都是宗家子弟,都是太祖的血脉,谁能没有旁的心思?或多或少,谁都会有。只是,陛下盛年,太子虽说身子不好,这么多年倒也好生生地活着。他虽说有那么些心思,也仅仅有那么些罢了。
    这回偷偷来金陵,父王能不知道?
    父王母妃都知道,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一呢,万一太子就
    这样的事,从来只可意会。
    他看向弟弟苦思冥想的模样,不由哂笑,能这样,也是福气。
    宗谚又问:既然太子愿意不计较?咱们总得有所表示吧?宫里不好去,要不要不我们往公主府送礼去!太子最宝贝我们这位堂姐了!
    宗谧却是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位新晋驸马,姬昭。
    宗谚已经又道:对了!还是给那位驸马送礼!那驸马瞧起来极好说好的样子,我可怕福宸了,每回见我都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她可凶了,驸马太可怜,我往后成亲才不要娶这样凶巴巴的女娘!哥,我们去给驸马送礼吧?听闻,福宸还挺喜欢这个驸马,不过也是,姬昭这长得也太好些了吧,哥,我觉得他比福宸还好看,福宸那么霸道,看到他那张脸,不来气吗?
    宗谧忍俊不禁,敲敲他额头,笑道:好,我们就给驸马送礼。
    次日,姬昭正在书房等人过来取画,尘星进来道:郎君,郑王府的五公子上门来拜见。
    啊?姬昭便有些懵,他来干什么?
    人已经进府,殷鸣哥哥陪他在花厅喝茶。
    这还是头一位上门的客人,身份也贵重,姬昭只好将手中系着红绸的画卷放到手边多宝格上,自己则是立马往花厅走去,走前交代:你在这儿等着,他们人来后,你记得把那幅画卷给他们,系着绸带的那幅,就在手边的,别给错了啊,你记得多给殷鸣一些银子带过去,务必要找到那位郎君!
    好嘞!您放心吧!
    姬昭往外走去,尘星进书房,看到桌子上系着青绸的画卷,也没多想,抱在怀里,就出门站在廊下等人过来。
    姬昭在花厅见到郑王府五公子宗谚。
    姬昭不是很会说话,宗谚极为能说,依然是一口一个「姐夫」,噼里啪啦给他送了一堆礼,笑嘻嘻道:早就听闻姐夫的名声,原还以为见不着呢,是我运气好,昨日一见啊,我一晚上都想着姐夫呢!
    姬昭呵呵笑,被一个男的想了一晚上
    宗谚继续说话,说东说西,说金陵城,说他们的封地广南路桂州府的风土人情,贼能说,姬昭都替他口干,不时把茶盏往他面前推。
    说了近一个时辰,宗谚高高兴兴地告辞离去,他都不知道宗谚是为什么来的,只是送礼吗?
    他想了想,叫芬达过来,因他今日想喝芬达。
    他道:你去公主府一趟,将这礼单呈给公主,告诉他方才五公子来过的事。
    是!芬达复述一遍,便将礼单仔细收到衣服里,转身出门。
    姬昭看看桌上的礼,叫人看着,不许动,等公主那边有话回来再说,转身又往后头去。
    尘星刚将人送走,见他过来,笑道:郎君!殷鸣带着他们已经出发了!若是运气好,没准在水路就能追上呢!
    姬昭放心了,面露笑意,左右无事,又带人去了一趟姬府,毕竟要搬出来住,好歹要去说一声,这点基本礼仪,他还是知道的。他虽说对姬家人没感情,目前身份敏感,万一往后被人扯着这事儿到太子跟前说他不孝呢,御史们贼烦,太子更烦,他不能留下小辫子。
    宗祯正在东宫后苑旁的靶场里练箭。
    君子六艺,他贵为太子,自是要学的,自小一样都不曾落下,只是他的身子太差,射、御,渐渐便懈怠了。昨夜,他仔细问过罗御医,若想身子强壮,必要多动。从前御医们不敢劝,就怕出了差错,恨不得叫他日日在床上躺着。
    可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拖着这副病躯是死,还不如换个法子。
    今日一早,他读了一个时辰的书,便来靶场开始练箭。他都已安排好,一日箭,一日骑马,再一日由他的护卫陪着练身手,往后除了读书,尽量多在院子里走动,哪怕只是散步。
    只是他身子羸弱太久,举着弓,不过拉了几回,胳膊便开始酸痛。
    他放下弓箭,喘了几口气,保庆赶紧上前,将茶盏递给他:殿下快喝些水!
    宗祯接到手里,喝了半盏,深吸一口气,再度举起弓箭,瞄准不远处的靶子,射出一箭,还是没有中,羽箭轻飘飘落在地上。
    靶场上寂静一片,大家都怕他生气。
    宗祯没有生气,他转身问陈克业:是哪里不对?
    殿下的姿势没问题,方才那箭也是朝着靶心而去,可见殿下的眼力也是极好。只是殿下许久不练,力量不够,才没能射中。
    宗祯点头,他方才的确瞄准了靶心,毕竟幼年时候也是练过的,是力气不够。
    他再放下弓箭,保庆上前来,要给他揉手臂,他挥挥手,将弓箭递给保庆,自己揉着手臂。一日不成,那就二日、三日,总有一天,他能射中靶心。
    他揉着手臂的时候,程深从远处来,眼见是有话要说,陈克业等人都退了,只有保庆还在身边。
    殿下,芬达有话递来。
    宗祯的手一顿:芬达?
    乍一听上去,这名字倒也平常,再细细一品,总觉得念起来有些怪。
    呃,芬达就是从前的胡文,驸马给他改了名。
    其他三人也改了?
    是,还有三人叫可乐、雪碧、酷儿。程深也觉着这些名字取得一个比一个怪,芬达方才来说了三件事,一是昨日的事。
    哦?
    芬达说,驸马不想与书院里的学生们一同作诗,借口酒醉去茅房,随后就跑了。具体是什么缘故,他们目前还未得到驸马信任,尚且不知,殷鸣、尘星口风极紧的。
    宗祯点头:另外两件事?
    驸马派殷鸣出城了,一共五人,暂不知去向。芬达瞧见殷鸣怀里抱了幅画。
    还有一件事
    驸马已经搬入平阳侯府,今日,五公子带礼上门拜见,芬达就是被驸马派出来去公主府告知这事儿的。
    宗祯心中冷笑,早早搬过去独处,是为了早些培养人脉吧。
    他再度从保庆手中拿过弓箭,深吸口气,眯了眼对准靶心,用尽全力射出一箭,羽箭戳中靶心,保庆、程深一愣,纷纷高呼出声,就连远处站着的其余太监、侍卫也高兴叫出声。
    然而呼声还未过,那支戳得并不深的羽箭,再度落在地。
    大家再度寂静,宗祯自己却是挑了挑嘴角。
    总有一日,那一箭,射中便是射中了,再不会掉。
    他放下弓箭,回身离开靶场,心情难得愉悦。
    保庆抱上弓与箭筒,与程深追上前,问道:殿下还练不练?
    贪多不好,绕着靶场走几圈,后日再练。宗祯边走,边吩咐程深,你派人,去跟住殷鸣他们,瞧瞧是要去哪里,那画上画的不知又是什么,取回来给我。
    是!
    第12章 画
    姬昭来姬府来得却不是时候。
    老太爷在书院,便宜爹不知上哪里风花雪月去了,都不在家,管事将他送到林夫人院子里,他见到了便宜爹的几个小妾,包括小吴氏。
    小吴氏与大娘子一样,一见到他,就吓得揪住帕子,且往后退几步,差点弄翻桌上茶盏。
    因这动静,姬昭才看了她一眼,认出她就是小吴氏。
    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姬昭莫名其妙,他要杀人不成?
    林夫人先蹙了眉头:你这什么样子!在驸马面前也敢这般无礼!
    小吴氏眼见着就落下眼泪,马上就要跪了,林夫人不耐地挥挥手:都下去吧!小吴氏去佛堂跪一个时辰!
    几位小妾偷偷看看姬昭,再幸灾乐祸地看看小吴氏,纷纷退了下去,小吴氏也抽抽噎噎地走了。
    林夫人这才看向姬昭,说道:驸马请坐,昨日,魏妈妈来回我话,因太晚了,我也不便再出门,本想今日亲自去一趟的,不想驸马先来了。
    姬昭不曾与林夫人单独相处过,他对林夫人完全无感,也不必有任何感觉。
    林夫人其实生得很美,否则便宜爹估计也看不上,只是林夫人的相貌,放到现代来说,就是冷艳御姐那一挂,没有半点甜美的意思,个子也高,姬昭估摸着怕是至少也有一米七。林夫人说话硬邦邦的,没有刻意的讨好与亲近,姬昭听着反而挺舒服。
    姬昭顺势坐下,笑道:昨日匆忙,失了礼数,夫人莫怪。
    驸马客气林夫人倒也不拖延,直接道,只是我听魏妈妈说,侯府才将前院修好,驸马何必急着搬去?嘉树堂原就是你的院子,尚未出生时,老太爷亲自为你建的,驸马不如多在府里多住几日,若是觉着院里摆设有不爱的,咱们即刻就改,还是待那边都修好再搬过去也不迟?
    姬昭喜欢痛快的人,便也道:多谢夫人,我原也是这样想。只是侯府毕竟是陛下亲自赏下,既已能住,我还是早些搬过去便宜。
    不过是场面上的话,林夫人自然听懂了,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住在姬府,她能理解。
    林夫人也没有再劝,思虑片刻,便道:那好,驸马是初次建府,陛下亲赐,宫里定会安排妥当,只是我们做家人的也总有些放心不下。我这里给驸马备了不少东西,还望驸马莫要嫌弃,稍后一并带回去吧。
    姬昭没有拒绝,道了几声谢,反正日后他会还回来。
    姬昭也客气道:待侯府修好,再请祖父、父亲、夫人与兄弟姐妹们到府上一聚。
    我们就等着了。林夫人终于笑了笑。
    这就没话说了,林夫人痛快端茶,姬昭也是痛快起身,告辞离去。
    哪料姬昭还没出林夫人的院子,就见几个壮丁围着姬重渊进来了,姬重渊走路走得歪歪曲曲,直挣扎:放开我!大胆!小爷砍了你们!你们放开我!你他抬头看到姬昭,愣在原地。
    姬昭见他脸色泛红,又是一阵酒味,这是喝醉了?
    姬昭!姬重渊大喊他的名字。
    姬昭本就懒得跟他计较,此时他都喝醉了,更是话都不想说。姬昭朝他点点头,抬脚就走,姬重渊醉醺醺地要往他扑过来,被那几个壮丁捉住,壮丁们给姬昭见礼。
    姬昭笑笑,直接走了,刚出院子的大门,听到屋里的姬重渊嚎叫:娘!我没有!疼!啊娘
    余下的,姬昭也没有多听。
    他又回了一趟嘉树堂,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他想把窗下的几株牡丹、兰花带走,听说都是极好的苗子,明年春天好开花,他看着人帮他挖,尘星幸灾乐祸地跑来,附在他耳边说:郎君,姬重渊被林夫人打了手心,罚去跪祠堂了!林夫人还说不许给饭吃,要饿他一天!
    为何?
    好像是姬重渊在外面喝酒,夜不归宿,被抓了个正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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