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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初

    安歌轻声道:笨蛋
    严言憨笑。
    安歌回身朝墓碑道:阿姨,你看看,以后别让严言这么老实了,要被人欺负的。
    严言乐呵呵道:我只对你老实,也只给你欺负。
    安歌的口罩里,脸有些烫,听听!如今是越来越说话了!这么会说话,是跟学的?安歌瞥他一眼,看在还在阿姨墓前的份上,也没有打他。两人出了墓园,安歌就用手锤他的后背:让你成天不学好,乱说话!
    严言笑着也不躲,安歌打得更来劲,两人在小道上追着闹来闹去。最后安歌扒住严言的肩膀,往上一蹿,直接跳到严言的背上。严言牢牢抱住他的双腿,回头笑看他,安歌悄悄揭了口罩,在他嘴巴上「吧唧」响亮地亲了一口。
    再火速戴上口罩,手指伸向前方:回家!
    严言将安歌的腿搂得更紧,后背挺直,突然奔跑起来,安歌高兴地「哈哈」直笑,围巾被风吹起,为他们跳舞。安歌的笑声传出好远好远,直到他们俩的身影在小道上消失。
    大年初六「上班」之前,安歌余下的时间也就可了劲地休息,天天闷在家里不愿出门,严言陪他搭乐高,给他做好吃的,妈妈就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打闹。趁妈妈不注意时,两人就偷偷亲一口,时间过得飞快。
    严言是2月20号的生日,今年恰好是大年初五,过完严言的生日,安歌就要走了。
    这几天,安歌休息得很是心无旁骛,只有大年初四出门和明雁玩了半天。
    可也是这半天,安歌听到了个很了不得的消息。
    缪柏舟的爷爷,同样也是严言的爷爷,去年那次抢救回来,本说已无碍,最近身体又不好了,而且是非常不好。
    明雁小声说:他们家的产业,都是缪大哥打理。然后爷爷身体突然不好,医生说情况不妙,缪大哥的二叔,也就是他爸爸的亲弟弟,要重新分财产。他们那种人家规矩很大的,家主就是家主,其余子弟就是要受家主统领。其实爷爷给他那位二叔也留了不少钱的,是这个二叔自己有点没出息,胡乱挥霍,他就想趁爷爷快没了,多要点钱。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肯定难彻底好,但医生尽量在维护,前几天已经好了一些,现在突然这样,就是被他给气的。
    安歌听得已经有些紧张了,想拜托明雁不要再讲,却又开不了口。
    明雁便继续道:闹了好些天,那个二叔突然说,缪大哥还有个弟弟!
    安歌手上拿着个小蛋糕,手指彻底僵硬住了。
    说是亲生弟弟!是缪大哥的爸爸早年在外面春风一度,那女人生下来的!缪大哥的爸爸完全不知情,这个二叔一直知道!一直藏着这件事,就等着到这个时候发难的!那个二叔连那个弟弟小时候的照片都有,那位女人的照片也有。缪大哥的爸爸一看到那个女人的照片就怔住了,妈呀,这是真的啊!
    爷爷听闻还有个小孙子在世,并且被他的混账儿子给藏了起来,反倒吊着口气不愿死了。那二叔的意思就是,给他钱,他就把那个小孙子给交出来。
    明雁一口气说完,问安歌:缪二叔不仅要钱,还要他们家的一半股份。说实话,他那样的人,真要给他一半的股份,缪家立刻就败了,一份贡献都没有,无能又贪心,你说这叫什么事?
    安歌的脑袋要炸了,半天没说话,明雁道:你吓到了吧?豪门就是这样的啦,钱再多,子弟为了钱就会不择手段。就是可怜那个小孙子,至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缪大哥的二叔拿来当筹码呢。
    安歌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容:那你怎么会知道哦。
    唉,因为我亲眼看到的。宋叔叔和他们家是世交,我爸爸妈妈和他们家关系也不错,爷爷身体不好,我们两家一起去看望爷爷的。谁料他们家的二叔,直接当着我们这些熟人的面就发难了,是彻底要把这事给闹大了。
    那,那个小孙子
    不知道,缪大哥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明雁耸了耸肩,我看到这些事情,心里有些不好受。你说这个二叔有什么意思,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他还要做这种事,太过分了吧。钱比亲情还要重要?那是他的亲爸爸啊!我跟我爸爸妈妈说,他们说这样的家庭都这样的,宋叔叔也叫我别多想。我憋在心里难受死了,我就是很生气,所以要和你说一说。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实话,这个圈子里,已经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丑闻了。缪二叔太不像话了!
    安歌低头,手有些颤抖,手中蛋糕掉到了地上,他慌慌张张要低头去捡,明雁已经先一步捡了起来,放到桌上,跟他道:你别被吓到啊,早知道我不跟你讲了。
    没,没有。安歌勉强笑,将手压到腿下,仍止不住颤抖。
    明雁心情不好,安歌心思不在,两人说了一两个小时的话,安歌便回去了。
    明雁家的司机刘叔叔送他回家,明雁家在一个格外别致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隐秘性十分强。还未开出别墅群,安歌又要刘叔叔停车,还请刘叔叔回去,他在路边的小凉亭里坐下,给严言打电话。
    严言很快就接了,高兴道:童童?我在和阿姨一起做糖醋鱼,你最喜欢吃的那种。
    安歌从听明雁说了那件事到现在,几乎一直在发抖,听到严言这样极具生活气息的话,眼睛立即酸了起来。他不想严言被找回去,严言是他一个人的,不是缪家的。
    他深吸一口气,叫他名字:严言
    啊?
    他几乎很少直接叫严言的名字,可他不知道严言叫这个名字到底还能叫多久。严言提起过,他们曾搬过一次家,安歌听明雁说了那些话,暗自猜测他妈妈搬家是否就是为了躲避那位二叔?二叔真的还知道严言他如今住在哪里?如果知道,会十多年一次也没有找上门?
    严言的妈妈带着他逃了吧。
    可是这件事并不能令他平静下来,因为缪柏舟已经知道了。
    缪柏舟已经知道了!缪柏舟一定能找到严言的!更何况,严言一直在他身边,他与明雁、宁休又是这样的关系,一年多前,缪柏舟甚至见过严言一面,如今严言小时候的照片,缪柏舟也有。
    缪柏舟一定会找到严言的,一定会的。
    安歌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他心里很绝望,他问:你能来接我吗。
    他的语气不正常,严言一愣,立即说:我现在就来!
    安歌挂了电话,抱膝坐在亭子里继续发抖。
    半个多小时后,亭子外有车子停下的声音,「童童」,安歌立即抬头,看到车窗里严言的脸。他的眼睛再度一酸,火速冲出凉亭,拉开副驾的车门就上车。严言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安歌扑来一阵亲。
    严言怔了怔,反手解了安全带,抱住他缩在车座里亲。
    安歌边亲边掉眼泪,严言察觉到两人脸颊之间的眼泪,吓得立刻推开他,着急问道:怎么了?
    安歌垂着眼眸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明雁跟你说了什么?是工作不顺心?是有人欺负你?是严言着急地一个个的问,安歌摇头,再度黏住严言亲。严言反手调了调车座,往后仰倒更多,反手抱住安歌,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舐他的眼泪,并轻声问,怎么了啊童童?
    向来骄傲的人,一旦落眼泪,最让人慌张。
    安歌坐在严言腰间,很多眼泪都落到了严言的脖颈里,安歌自己伸出手背擦眼泪,哭着睁眼看眼前的人,喃喃道:你会离开我吗。
    严言怔住,立即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是一家人,我还没有赚到足够的钱,给你买大房子,给你买豪车,给你买大钻石,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每天都想着更努力一些,想让你为我骄傲,想让自己不给你丢脸。童童,你到底怎么了?谁跟你说了什么?
    安歌摇头,再扑到严言的怀里,下巴卡在严言的脖颈里,说:那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
    严言点头。
    无论你将来多有钱,多有社会地位,站得多高。你也只会喜欢我,爱我,尊重我,不会欺骗我,不会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些都是我打算努力一辈子的事!严言也渐渐回过神来了,安歌说这些话,是因为喜欢他吧!他当然知道安歌是喜欢他的,不喜欢他,会亲他、抱他吗?但他没想到,安歌也是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害怕失去他!
    严言顿时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连保证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不需要说什么啊,他会用这一生来证明的!
    他将安歌的脸捧起来,与安歌近距离对视,想要吻安歌。
    安歌道:你会永远像你今天这样爱我一般地爱我,只爱我,不离开我。
    安歌再道:你发誓
    严言却摇头。
    安歌的眼睛瞪大,眼泪摇摇欲坠。
    严言说:我对你的爱,每一天,都会比昨天更多一点,没有尽头。
    第63章
    过了最突兀的时候,安歌的情绪又恢复至平常的状态。
    严言生日,妈妈亲手给他做蛋糕,严言被赶出厨房,不许帮忙,严言便去院子里整理小花圃。安歌在厨房里给妈妈打下手,很平静地说:妈妈,明天我又要出去了,今年更忙,日程排得很满。
    妈妈心疼地点头,又问:艺考准备得怎么样了?
    三月初我回来参加初试,帮我培训的老师们都说没有问题,我也觉得专业课应该是没有问题。至于文化课,我一直都抽空做题,考试也没落下,公司也请了老师帮我补课。这次的戏,四月初拍完,拍完后我就闭关复习准备高考。
    那就好,妈妈也不懂这些。你和公司,妈妈都放心,你们安排得很妥当。等你闭关复习的时候,妈妈天天给你煲汤喝,我们陪你。
    安歌的眼神一亮,接下来是他要说的,他道:妈妈,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你们和我住在一起最好。你们索性明后天就搬去我那里住吧,我常不回来,那里都没有生活气息了。这一年,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也不够放了,都放我那里吧。而且年后,严言不是要正式开始当老板了嘛,公司都有了,离我那里也近,他上班也方便一些。况且这里的停车位太少了,常常回来晚了都没处停车,我那里的停车库很空的,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妈妈仔细想了想:妈妈没问题,只是要问严言,这是他和他妈妈的家。
    我去问他
    安歌去问严言,只要是为安歌好的,那当然是一问一个答应。
    甚至严言主动提出,干脆今天就搬过去算了,安歌如今觉得这个地方是吃人妖怪,也恨不得赶紧离开。当下一拍即合,妈妈蛋糕做到一半,先被送去安歌那里接着做蛋糕,安歌和严言留着收拾了些衣服等物,把门锁锁好,便去了他那里。
    严言收拾东西,安歌继续在厨房给妈妈打下手,又道:妈,往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关于我或者严言的事,你什么也别说,你就说不认识严言,什么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妈妈以为错了,立即点头,笑着说:妈妈肯定不说的!不说你了,就是严言在网上也很红的!很多小姑娘专程来看他的!
    安歌本还是个极为冷静的状态,一听到妈妈说这些,又开始酸了
    妈妈又道:严言真是个好孩子,能干又知上进,人还厚道。我们一起生活这一年,妈妈从未见他出去玩过!
    安歌有点得意,那是!他敢出去玩吗!
    可妈妈接着说:也不知哪个小姑娘有这好福气嫁给他。
    安歌转出厨房,在衣帽间里找到严言,他站在门边看,严言在给他叠衣服。衣帽间在这座房子的西侧,窗户朝西,拉着纱帘,窗外是三十九楼的天空与空中火烧云。严言就站在窗边,纱帘过滤后,火烧云变成淡淡粉色,再落在严言的身上。
    安歌看得有些呆,严言美好得不可思议。
    直到严言将一摞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中,安歌才回神,踢了踢门,严言回身看他,立即笑开:怎么不和阿姨一起做蛋糕?
    你很贤惠嘛安歌双手抱胸,斜倚着门。
    好多衣服都散着,我就都给你整理好。
    安歌「嗯」了声,反手把门关了,走进去道:品牌方送了好多衣服来,露露他们往这里一堆,我也没时间收拾。
    往后我给你收拾。
    安歌笑着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继续欣赏严言叠衣服。
    安歌觉得自己也完蛋了,严言叠个衣服,他都觉得好看。
    严言又叠好一摞,高高举起,放到最上面一层。他穿着的毛衣跟着往上抽,露出一点腰。安歌仰头看,眼神变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身材是真的好啊。安歌想到妈妈的那些话,心里还是很酸。
    没有人会嫁给严言好吗!
    他才是严言的老婆!
    安歌看着,心里思索,找个机会睡了严言才能彻底放下心。
    过完年,他已经十八了。
    严言不知安歌的这些想法,他这一年过得可太充实,也太满足了。尤其安歌还特地留在家里给他过生日,他太高兴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安妈妈与安歌给他唱生日歌,安歌把一个纸质的皇冠叠好,戴在他头上,自己也戴了个,手撑着下巴看他吹蜡烛。吹完蜡烛,抬眸,烛光将灭的瞬间,他看到安歌笑颜。严言觉得人生最幸福,应当也不过如斯吧。
    分吃了蛋糕,安妈妈拿出送给严言的生日礼物,是块手表,严格说起来不贵,但是于安妈妈这样节省的人来说,五万多块的手表已是奢侈。
    严言有些不敢要,安妈妈笑着亲手给他戴上:快戴上!你就跟阿姨的儿子似的,阿姨如今也就希望你和童童每天开心!
    严言还是不敢要,安歌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他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这个礼物。
    妈妈又问:童童呢?送什么给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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