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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初

    安歌点头。
    叶佩渝想问的话有很多,最后只是问:我送你回家?
    安歌婉拒:谢谢,不用了,我要去我妈妈那里一趟。
    叶佩渝还想坚持:那不正好顺路吗?我骑车,不比你走路快?
    嗯,可是路上我想去买些东西,叶佩渝你先回家吧。
    叶佩渝这样的人,几乎没被人拒绝过,他顿了顿,说:安歌,你以前跟我不是这样客气的。
    安歌心中苦笑,以前,上辈子的时候不知道叶佩渝对自己的心思,真以为是一个关心自己的高二学长,受过不少照顾。叶佩渝,是个好人,他不想再害这样好的人。
    我是真的要去买东西。他也没精神找其他原因,只好这样说。
    叶佩渝不是那没脸没皮的死大个子,他都拒绝成这样了,也未再坚持,下自行车,陪他一同走到十字路口,两人分开。
    安歌的确是要买东西,他去买刀。
    他真的仔细想过,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把那东西剁下来,不过是在上辈子。上辈子他想过很多次,要把缪柏言的那东西剁了,终究舍不得让他疼。
    他也买了刀。
    最后那把刀,割的却是自己的手腕。
    果然很锋利,一刀就死回来了。
    安歌凭着记忆,找到那位老铁匠,买了把同上辈子那把很像的刀,将刀放到书包中,这才抬脚回家。
    他们家在城市中心,回家的路上,经过许多热闹商场。
    其中一家商场的巨大电子屏上正响起隆隆掌声,安歌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似乎是什么颁奖典礼。这样一眼,一个蓝眼混血的高大陌生男人映入他眼中。他一愣,停下脚步,听颁奖人宣布最佳新人奖得主金澍。
    屏幕上是那人的名字,与已经起身往台上走去的俊朗身影。
    安歌有些懵,上辈子,没这人。上辈子,他是国内娱乐圈最火的混血男演员,他从未听说过,也未曾见过此人。他也曾得过这个奖,得了这个奖之后,才真正开始了他的电影之路。
    台上的颁奖嘉宾共有两位,刚刚宣读得奖名字的是女演员,安歌认识。这会儿给金澍颁奖的是另一位,是宁休,是安歌只在影像作品中见过的年轻了好几岁的宁休。安歌再看看周围,很多年轻女孩都在抬头看,似乎金澍很红?
    安歌没再看,转身背对电子屏,慢慢往家走。
    名叫金澍的男演员虽同他一样是混血,却是完全不同的长相与气质,但此人的存在算是替代了他安歌的存在吧?他安歌应当的确不会再进那个圈子了,可是这件事并无法令他高兴。他走了会儿,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大屏幕,金澍在致辞。
    安歌想到自己拿奖的时候,哪怕是在上辈子,也是近十年前的事了啊。
    他是真的喜欢演戏的,这也是他做得最好且唯一能够做好的事。
    可只能演戏的浮华的上辈子又令他无比惧怕。
    人就是这样矛盾啊。
    人生又是这样迷惘。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安歌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开了台灯画设计稿。病好了,他也该想想赚钱的事了。画了没一会儿,身后门响。他们家太小了,妈妈睡在客厅,他睡在卧室,两人都是小床。
    他本想睡到客厅去,妈妈坚决不同意,因为卧室的书桌要留给他做作业。
    有什么动静,都很容易听到。他回头看,妈妈扶着门框,睡眼还有些惺忪,却满是担忧:童童怎么不睡?做噩梦了吗?
    安歌有些心疼,不能等两三年等房子拆迁了,他自己无所谓,可妈妈这么多年连个齐整些的房子都没住过。不待他起身,妈妈已经走到他身后,看他面前摊着的纸,看了会儿,迟疑道:童童在画画?
    安歌坐着仰头笑道:我看到有个设计网站在征稿,得一等奖的话,稿子不仅会被征用,还会给好几万的奖金呢!
    妈妈也笑:一等奖多难啊?
    我觉得我可以的!
    妈妈笑得更高兴,并不打击他,顺着说:我想也是!我们家童童那么厉害,眼光又好,做什么都能做好!
    安歌听到这话,心中又有些酸。他的眼光不好,好的话,上辈子也不会看上缪柏言。
    他面上却还在笑:妈妈,等我将来赚大钱,给你换大房子住啊。
    妈妈这次真的笑出了声,点头:好!妈妈等着童童给我换大房子住呢!
    妈妈不信吗?
    信啊妈妈温柔地摸他一头卷毛,眼中的确满是信任。
    无论如何,他在妈妈眼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这辈子会永远都有这样一个人从始至终地信任他并爱护他,他再也不会孤单。
    傍晚的坏心情,终于散了。
    两人又说说笑笑一阵,妈妈催他睡觉:好了好了,赚钱重要,我们童童养身体也很重要!明天还要上学呢,快睡吧,早睡早起才长个呢。
    妈妈,你觉得我将来能长多高?
    妈妈将他拉起来,把他推到床上,想了想说:怎么也能长到一米七五吧!
    哈哈,妈妈,我觉得我能长到一米八。我预测我将来的身高是一米八三!
    妈妈「噗」地笑出声:这哪里预测得到!妈妈再拉起被子给他盖上,柔声道,无论童童长多高,都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啊。乖乖睡,不要想那么多,妈妈永远站你身前呢。
    这是看他惦记赚钱的事,心疼他吧。妈妈太温柔了,不知究竟是谁,忍心抛下这样的妈妈。安歌乖乖点头,不想叫妈妈担心,闭眼睡了。妈妈始终陪着他,最后关了台灯悄声出门时,安歌睁眼看她的背影。
    瘦弱却又是那样温柔与坚韧。
    哪怕是为了妈妈啊,彻底别再想上辈子的事了,好好活着吧。
    之后几天,严言竟然真的没有出现,有些出乎安歌的预料。
    他的刀一直在书包里放着呢,不过他又哂笑,他连缪柏言都无法看透,更何况这辈子才见过几面的愣头青?况且,不出现才好吧,省了多少烦心事。他只求,这人就此再也别出现。安歌放下心,与所有同学一样,开始期末复习。他太多年没上学,许多东西都忘了,复习得着实有些吃力,又不好去问同学,否则太容易露馅。
    他只好用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感觉反倒不赖,生活被学习充满,很充实。
    这段时间也经常考试,都是小试,除了英语与语文,他考得都不太好,尤其数学。没办法,十多年不学,语文与英语好捡起来,数学这种东西太难捡了。放学后,数学老师特地找他谈话,很担心他,谈话的时候,叶佩渝正好就在隔壁跟他们老师说话。
    谈完话,安歌心情也不大好,有些失落地走出办公室。走到一半,叶佩渝追上他,担心问:数学没考好?
    安歌叹气点头:生了一场病,脑子变钝了。
    叶佩渝笑:哪有这么算的?
    叶佩渝一笑,身边女同学们都往他们看来。叶佩渝习惯了,依然侧身看着安歌,边走路边说:数学是要多刷题,你也别太有压力,一次考不好,不算什么,你以前的成绩都在那里呢。身体彻底好了,也就没事了,还是身体要紧。
    安歌再点头,只能这么想了,暑假好好补吧。
    说话间,两人走到学校门口,叶佩渝提议:明天周末,要不我们去麦当劳,我给你补补课?
    安歌立即就想拒绝,偏偏就在右侧,要人命的一声「安歌」又响了起来。
    安歌下意识地闭眼,想到叶佩渝还在,又立刻睁眼,他根本不想往右侧看。他就知道,威胁也好,直接上手抽、上脚踹,都没用!清净了没几天,该来的,又来了!
    他没反应,严言已经走到他身后,又叫一声:安歌
    叶佩渝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安歌,这位是?
    安歌没回答,只是笑着说:那就约好了,周六早上十点吧,怎么样?
    安歌终于应下邀约,也终于跟病前一样笑,叶佩渝不由也笑了,没再追问,点头:老地方说完,他不再久留,看了严言一眼,再对安歌笑了笑,蹬上自行车走了。
    安歌的脸立刻冷下来,抬脚就走,严言赶紧跟上。安歌走多远,严言便缀了多远。
    等红灯时,他也站在安歌身后侧。安歌瞄见地面的影子,差点就要伸手进包掏刀了。身边严肃的交警打消他的念头,安歌深呼吸,默念「不气」,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巷子再收拾他。
    他「不气」了,偏有人要气他。
    眼看红灯要变绿,严傻子又开口了,竟还是落寞地说:你对那个人笑得真好看啊。
    安歌盯着交警叔叔看,警告自己不能当街掏刀。
    傻子继续落寞道:安歌,你看到我好像总是很生气。
    他也知道?!知道很生气,为什么还要往跟前凑?!
    安歌忍不住了,回头就往一旁僻静巷子疾走,他要掏刀了!
    第9章
    疾走数十步,安歌一头冲进一条小巷,严呆子当然跟了进来。安歌火速拿下身后的书包,埋头就伸手进去找刀,刚摸到刀,身后递来一个玻璃杯。
    安歌抬眸,一愣。
    玻璃杯里头不知装的是什么,暗红色的液体,葡萄汁?安歌纳闷着,一时竟忘了掏刀的事。严言趁机走到他身前,低声道:给你喝,好喝的,我,我自己做的。
    安歌眨了眨眼,抬头看高高立在身前的严言。
    至今几面,他从来都是凶悍、高傲的,他还未在严言面前有过这番表情,呆子不由欣喜笑了。安歌又眨了眨眼,其实,他真的和缪柏言很像的,尤其笑的时候。安歌再自嘲笑,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安歌收回怔愣与纳闷,不客气地说:你忘记我上次说的话了?
    严言垂下眼眸,手臂却没收回去。
    看到他的可怜样,安歌再来气:问你话呢!
    呆子虽呆,却也不是真的呆,特别会转移话题,他道:我自己做的酸梅汤,很适合夏天喝的,很好喝的。你病刚好,不能喝冰的,这个刚好的,还能解暑这和我摊子上卖得不同,这,这是我特别认真做的
    谁问你这个了!天越来越热,安歌的额头都不由沁出汗,更遑论这个呆子。呆子被他逼问,愈发局促,手却始终举着。
    安歌烦躁,知道是问不出话来了,除非真的剁了他。问题是,他可能真正剁吗?他刚回来,还不想坐牢!不过也是吓唬。
    你天天不做生意,不赚钱,出来瞎蹿什么呢!
    安歌不追问了,他立刻道:我的摊车坏了,刚修好,明天就重新开始做生意了!
    这样也好,赶紧滚回去卖他的鸡蛋饼吧!
    安歌也不再多话,威胁看他一眼,再背好书包,指着他说:别再跟着我!说完,他准备走了。
    呆子非要再往前走一步:你把这个带回家去喝吧!
    离他特近,安歌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干什么!离我远点!
    对不起他再低头,像只大狗,身上全是汗,如同淋了雨,特别、特别可怜。上辈子,缪柏言就这样,特别容易出汗,他最讨厌夏天了。每到夏天,安歌都会空出时间来,两人出去避暑度假,那两三个月,缪柏言因为怕热,很少出去蹦跶,算是最乖、最听话的时候。
    安歌一时有些心软,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凭什么呢?他让缪柏言干什么的时候,缪柏言什么时候听过话?这叫活该!
    他与缪柏言之间,是事关尊严的生死之仇!
    安歌索性再恶狠狠地说道:别摆出一副可怜样来!你这破酸梅汤就算是天上的仙水煮的,我也不喝!你不是谢谢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你要真想谢谢我,赶紧滚!记住我那天说的话,再跟着我,剁了你!
    真的很好喝的
    安歌也是佩服,头都低到哪里去了,手还不忘往前伸。
    安歌不耐烦伸手挥开玻璃杯,严言还要往他面前放,安歌再挥,严言再伸来,安歌烦了,用劲一挥。玻璃杯子掉到地上,「啪」地四分五裂。寂静小巷中,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甚至有隐隐回音。
    安歌也没料想到,这么就碎了,他低头看到暗红液体流满地,全是桂花酸梅汤的味道。
    严言愣了愣,抬头看安歌。
    安歌扬起下巴,指着碎裂的玻璃杯:再跟着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罢,安歌立即离去。只是到了巷子口,那股酸甜的桂花味还散不去,安歌不自觉回头看了眼,有些惊讶。
    呆子在蹲着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手臂上,前几日被他抽出来的血痕还未散,同地面上的暗红色液体一样显眼,散得零落。
    安歌看了好一会儿,呆子也未发觉,依然在捡。安歌转身走了段距离,再回头看了眼巷口。他想,呆子蹲着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但愿呆子真的被他伤到了,真的再也别来了。
    这时,安歌并不知道,真正的开始还未开始。
    周末,安歌过得很充实。答应了叶佩渝的邀约,总不能不去。再者,叶佩渝的成绩是真正的好,上辈子叶佩渝高三时,国内top的几所大学全部任他挑。他那年正式出道,叶佩渝在南安大学上了一个学期的大一,忽然出国。再回来,已是多年之后。
    叶佩渝还在国内上大学的那个学期,他也还在酒店里当着服务生,叶佩渝从不取笑他,甚至支持、鼓励他,告诉他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当大明星。那些时候,叶佩渝真的帮了他太多,有些时候没钱吃饭,也是叶佩渝带他去吃饭。再后来,缪柏言出现了,这段关系成了无法与任何人言说的暗闻。他足有两个多月在回避叶佩渝,直到叶佩渝出国,给他留了一封告别邮件。
    他那时已不再纯白,隐隐明白叶佩渝对自己的心意。他甚至怀疑,以叶佩渝家的关系网,会不会也知道他和缪柏言的事?会不会瞧不起他?在明雁之前,叶佩渝是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叶佩渝就这样离开,他着实难过了几天。他也有负于叶佩渝对自己的好心。
    安歌到得很早,坐在麦当劳等叶佩渝,想到这些往事,不住叹气。叶佩渝无疑也是天之骄子,说实话,哪怕是上辈子,缪柏言是缪家二少爷,除了脸和吃喝玩乐的本事,一样不如叶佩渝。
    可这种事哪是能真正作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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