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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初

    人家能不气吗?
    但是如今的安歌早变了,在娱乐圈混了近十年,又在缪柏言身边多年,最会琢磨的便是人心。因而这天上学特别愉快,与同学相处得都很好,他在保持傻不愣登说话风格的同时,稍微改了改太过直白的坏习惯。改太快容易引人怀疑,这样慢慢改,最会引人喜欢。就是要让同学们都看到他慢慢的改变,他甚至和那位前不久刚换新发型的女同学道了歉。
    女同学与他一同站在走廊尽头,红着脸连连摆手:没事的!我没放在心上!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最近刚过十六岁生日,我妈妈说我长大了,这几天生病我在家想了很多,我以后会改正的!安歌的脸庞过分精致可爱,声音温软,态度认真,语速缓缓。
    女同学听得再摇头加摆手:真的没事啦!安歌,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性格的,你没有坏心的!我真的没有怪你!
    安歌故意松口气,绽放笑容:以后我如果做得再不对,你要告诉我哦。
    女同学的脸彻底红了。他们全班女生,不,是全校女生都觉得安歌漂亮得不像话,漂亮得似是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大家都不太愿意,或者说,不太敢与安歌独处,也没人会去肖想安歌,安歌的确只是个漂亮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呢。
    可是安歌这样的声音
    太具诱惑感了,尤其那个尾音的「哦」字,诱惑吧,却又是很清爽的少年诱惑,半点儿不油腻,反而似是温暖春风、清凉夏风。女同学恨不得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墙壁的瓷砖上降降温,安歌看得一清二楚。
    他倒不是故意的只能说上辈子的职业习惯吧
    安歌心中尴尬地「咳」了几声,脸上一派天真,正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叫她走,放学了。他就是趁放学,拉她来道歉的。
    他拉住书包带子,正要开口,地面倒映的余晖中出现了第三个影子。
    影子一晃,女同学首先抬头,看清楚来人,她脱口而出:叶佩渝!
    安歌的脸侧向墙壁,无人看到,眉头微微一皱。女同学不敢再抬头看来人,抱着书包,撒腿就跑。安歌瞄见,地上的那个影子往他靠了靠。
    几秒之后,影子往他更近,叶佩渝开口叫他:安歌
    安歌心中正要叹气,就在他们身边,又响起一串急又重的脚步声。他们站在走廊尽头,旁边就是楼梯。安歌心中又忽然生出一些不妙感,莫名其妙的不妙感。那脚步声太过有存在感,甚至打断叶佩渝原本要说的话。
    打断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中,叶佩渝继续道:安歌,你的身体好了?好像瘦了很多,你
    叶佩渝声音中满是关切,安歌不得不转回脸,抬头要道谢。
    安歌!
    正对安歌的楼梯口,却突然蹦出一个身影,无比响亮而又激动地脱口喊出他的名字,也彻底打断叶佩渝的话。
    那人正对安歌,安歌看清来人,差点又要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学校都能跟进来?
    这王八蛋又为什么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第7章
    难道王八蛋也重生了?!
    安歌不再面似无意,什么风清什么云淡,什么天真什么可爱,全都没了。他牢牢瞪着突然蹦出来的死大个子,死大个子跑得满头大汗,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安歌咬牙,只想朝他脑门砸一拳头。
    缪柏言,也就是如今的严言,半点不知安歌心中的想法。他在校门口等了一个下午,终于再见到安歌,终于知道了安歌的名字,他甚至没看到安歌身旁杵着的另一个人,他迅速走到安歌面前,低头讨好地又叫名字:安歌!
    这一次,他的声音小了些许,安歌却还是觉得炸得耳朵疼,疼得他立即高声道:闭嘴!
    吼完,严言的肩膀缩了缩,脸上的兴奋少了些。
    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安歌才想起,他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呢他的形象啊,他真善美可爱单纯的形象啊!他漾起笑容,想要回身和叶佩渝道别,太丢人了,赶紧先走。可他刚漾起笑容,头一个看到的严言先跟着傻笑,并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话缪柏言说过太多回。跟吃白米饭似的说,跟不要钱似的说。
    安歌的那口气啊,他的手险些就要挥出去。
    他默念「形象」二字,紧紧握住拳头,转身欲与叶佩渝道别,严言不知为何,又叫他:安歌
    安歌忍不下去了,他不想听缪柏言叫自己的名字!他都没再回头多看一眼叶佩渝,伸手拉上严言就朝身前的楼梯冲了过去,严言被拉得突然,身子一顿,立即紧紧跟上。安歌在前,匆匆拉着严言往楼下跑,快要拐弯不见时
    安歌叶佩渝叫他。
    安歌顿了顿,到底回头看一眼,这个角度刚好只能看到叶佩渝的上半身。夕阳里,英俊少年清冷而又站得笔直。多年不见了啊,安歌百般情绪涌上心头。叶佩渝是他们校长的独子,叶佩渝他
    安歌严言在他身边,见他不动,小声叫他。
    都跟他的名字较上劲了是吧?一个个地叫!叫魂呢!
    安歌收回视线,抬脚狠狠踩了严言一脚。严言痛得直「嘶」,安歌不再多看,拽着他赶紧离开。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佩渝走下楼梯,站在安歌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往楼下看去。正好看到安歌拉着人从一楼的楼梯出来,飞奔往教学楼后方跑去。
    安歌将严言给拉到食堂后头,食堂在学校最深处,背后有一块空地,很少有人去。安歌目前还是个瘦弱不堪的少年身体,跑得气喘吁吁,死大个子重得很,特难拽。他拽得满肚子的火,到了地方,将人狠狠一甩,先靠到墙上喘气。
    他边喘气边抬头瞪人,严言体力好,倒是面不改色,还问:你喝水吗?我去给你买水喝吧?
    喝什么水!安歌只想早点问完了事,他哪怕喘着气,也毫不客气地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如果真和他一样是重生,那谁也别活了,就在这儿一起死了算了。没道理人都死回来了,这辈子,他还要受人掣肘吧?
    你歇歇再说吧严言却满脸担心,语气倒半点不生。
    安歌更气,他们熟吗?他用得着这人担心吗?他加重声音,再问:我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严言低头:我问到的
    骗鬼!
    你从哪里问!
    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问的
    安歌「呵呵」冷笑:我倒不知道我这么出名啊!随便抓一个人还能知道我的名字!
    严言抬头,诚恳老实道:我说我找一个眼睛是蓝颜色的男生,就有人告诉我了,还告诉我你的班级。
    安歌有些语塞,也是,他是全校唯一一个蓝眼睛的。
    严言小心打量他,继续道:他们说你叫安歌,对吗
    所以不是重生吧?是自己想太多。也是,眼前这人和缪柏言除了妈妈的姓、脸和个子,哪里像?缪柏言是没法演成这样的,安歌再暗暗松气,他也太容易一惊一乍了。
    重生就那么容易?缪二少爷日子过得好好的,身边美人围绕,大把钱给他花,给他造,自己死了,正好给他腾地方呢。再没人跟他吵架、打架,管他出去找人,高兴还来不及吧?做梦都要笑醒了的。
    安歌靠在墙上越想越远,不由再冷笑,忘了面前杵着的死大个子。
    直到
    安歌严言又叫他。
    安歌醒过神,定睛,又看到那双眼睛,缪柏言的眼睛。他收回刚才的话,眼睛也没变!难怪昨晚没梦到那双眼睛,直接现实里面凑他跟前来了!
    叫魂呢!安歌抬腿又踢他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腿弯上。
    严言老老实实受了,又有些委屈地低头,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安歌简直无法平息怒火,他真不是这种动不动就上手揍人的人。他上辈子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无数双眼睛盯着,是很注重形象的!可是看到此人与脸上的可怜、委屈,又不是他害的,凭什么非要摆这副脸色给他看?新仇旧恨,他不揍不痛快!
    安歌再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个学校上学!
    说话!老老实实地说!
    我那天看到你衣服上有你们学校的名字
    安歌想了想,也是,他一直在穿校服。
    谁让你进来的!你又没有我们学校的校卡!门卫大爷可不好说话!
    他将头低得更低。
    安歌抬脚作势要踹他:快说!
    我
    是不是男人!说完整点!不说揍你!
    我进来的时候,门口不是大爷,是个大叔。我问别人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那位大叔听到了,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学校肯定不止一位门卫,和安歌比较熟的是那位大爷,安歌松了口气,又立即追问:你瞎说什么了!
    我说我是你哥哥
    我靠
    安歌要疯了,哪怕大叔跟他不熟,见面也要打招呼的,成天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也不喘气了,他站起来,抬脚又要往严言的某个位置踹去。严言立即往后一跳,你还敢躲?食堂后头全是高大杉树、银杏树,因为偏僻,几乎没人来收拾,地面铺满落叶与枯树枝。安歌随手就从地上捞起一根,挥手抽了严言一下,你还敢躲!
    严言不敢躲了,安歌抬脚还要再踹他那里。
    严言再往旁边躲,边躲边急急解释:我!我开始没说话,大叔要赶我走!嘶这是安歌抽了他一树枝,正好抽在露在外头的手臂上,他往后躲,我只好说我是你哥哥,大叔确认了一番,问我你的班级,正好有同学告诉我了,我就说了,不是,嘶,我说完你再打,我说完你再打!
    安歌挥舞着树枝,抽得他连连后退,安歌反正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缪柏言也好,严言也罢,他就是不想和这个人再扯上关系,还敢说是他哥哥?!
    严言只好更快地说:大叔就让我进来了,说你身体不好请假好多天了,还告诉我你们教室的位置,我
    严言已经躲到学校的院墙处,再无地方可躲。
    安歌抽他,让他瞎说!抽他!安歌连连抽了五下,严言的手臂上泛起一道道红。安歌也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想到自己手腕上的那道血痕,与那些血。他抽着抽着,再度分不清现实与过去,眼前只有一片红色。
    他抽得用劲,抽得似是入了魔。
    严言当然能发觉不对劲,却又不知原因,却知道自己铁定又惹安歌不高兴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厉害人,他张开手臂任安歌抽他,再道歉:你别气了,真的别气了,都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别气了,都是我不对,对不起!
    急起来,他声音中的小心翼翼也消散了,某一句的「对不起」戳中安歌。
    安歌这才慢慢回过神,看清眼前的手臂与手掌。
    手臂并不白皙,显然是夏天在外晒的。手掌的掌心有许多老茧,操劳甚多的一张手。他又魔怔了,这不是缪柏言了,不是缪柏言的手臂,不是缪柏言的手掌,也不是重生的缪柏言,没意思啊。
    抽这么多下,有什么意思?
    他到底有什么好气的?
    安歌手一软,手中树枝落到地上。
    抽那么多下,疼在严言的身上,安歌的力气也被抽尽了。他没再看严言,更不想多说,转身要走,严言立即贴过来:安歌
    安歌立即回眸,警告地,冷冷道:我说最后一遍,今天,是这辈子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严言抿着嘴,原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瞪得大。
    安歌知道,他做不到,只好更严厉地说:再有下一次,我报警,你骚扰我!我送你去坐牢!
    听到没有
    严言不说话,安歌加重声音:听到没有!
    严言答非所问:你身体刚好,要注意身体
    上辈子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来关心他?
    晚了!
    安歌趁机,终是往严言身下又踹了一脚,劲更大。严言疼得脸都白了,伸手就去捂那里。
    安歌眯着眼睛:再有下次,拿刀把你那里剁了!
    严言抽着冷气,不可置信地看他。
    说到做到!安歌的手比作刀,狠狠一落,严言的肩膀再一缩。
    安歌收回手,冷脸踩着落叶绕出食堂后头,往学校门口大步走去。他没往后看,却没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应该是没有追上来吧?
    太好了
    哈哈我觉得严言同学已开始惹人怜爱了,安歌倒不是说暴力狂,只是虽已是第二辈子,他自杀这件事,于他个人而言,其实只不过十来天前,那些阴影不可能让他迅速释怀的。
    不过谈恋爱的小说嘛,肯定会甜起来滴。
    第8章
    安歌再走上学校的主道,他们学校,高三的学生才要上晚自习,而高考已过。此时放学了,学校里特别空。
    六月份的日天已很长,余晖依然笼罩整片校园,校园忧郁、怅然起来。
    安歌低着头,独自走在主道。他穿的还是白衬衫这套校服,低头看自己的影子。靠近校门时,他避开人多的地方,避开校门口处今天值班的大爷,从侧门溜走了。
    他不想与人说话,上辈子的影响力还是太大了。
    他真的能做回上辈子,十八岁之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安歌吗?哪怕只是表面上。
    出校门没多久,身后有人叫他名字,他停下,转身去看,是叶佩渝。
    叶佩渝穿的也是白衬衫这身,背着书包,身姿潇洒,踩着自行车迅速从后头骑到安歌身边,仔细看他,随后关心问:你身体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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