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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重生)——张无声(10)

    现在知晓宁绥就是那个宁师了,陈寡就没法淡定、随意下去了。
    就在他以为周鹤要评判这老旧的客栈时,周鹤忽的问了句:你们这地方,会做石锅鱼吗?
    陈寡恍恍惚惚:啊?
    周鹤的指腹摩挲着下巴:先前我便吃过一次潭州的石锅鱼但那还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如今那家店应当没开了没有石锅鱼的话,或许近来兴起的生熏黄鱼也可以?
    陈寡:?
    他迟疑了一下:鹤哥你要进食的呀?
    倒也不会饿。周鹤捻着手指道:但既然生了张嘴有味觉,就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陈寡顿时觉得周鹤身上带了点烟火味了。
    哪像他宁哥
    小二将一个包裹翻了出来递给陈寡,一边冲周鹤露出了笑容:有的有的,本店都有。客官您要上吗?
    从表情上来看,周鹤是心动了的:唔等我们处理完了这事再吧。
    这下小二便知晓他也是玄师了。
    陈寡在那头将包裹打开,便见里头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他本以为会是信封什么的,故而疑惑的挠了挠头,直径打开了。
    里头躺着一支白色的、类似哨子一样的东西,上头还穿了红色的丝线。
    陈寡这下更加疑惑了。
    他将其拿出,放在手里摸了摸:这手感不太像陶瓷啊,这是哨子?
    小二瞧了眼:这是骨哨吧?我瞧之前有个富商买了个这个给他家公子,可贵了呢。不过李公子留给您的这个做工要精致、要更为漂亮。
    骨哨这东西,一听就令人毛骨悚然。
    更何况玄师本就是同邪物打交道,总是会多想。
    就听小二补了句:骨哨都是鸟禽的骨头做的。
    陈寡心里的那点恶寒顿时消失了。
    他把玩了一下:活的吗?活的硬生生弄死的话
    少年抿了一下唇,面上有些不忍。
    应当不会吧。小二说:李公子可是个大好人呢!
    他话音刚落,宁绥就淡淡说了句:放下。
    两人一愣。
    他的声线本就冷硬,不带感情的时候更叫人脊背生寒。
    陈寡下意识的就将骨哨放回了盒子里:宁哥,怎的了?
    宁绥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那截骨哨,漆黑的眸子还是那样不带一丝的感情。
    周鹤眼里的温和有些凉:也没什么,就是这东西不是鸟类的骨头做的。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陈寡也不是二愣子,能让宁绥和周鹤这样的,怕根本就不是动物的骨头。
    陈寡再看那截漂亮的骨哨,顿时就手脚冰凉了。
    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
    还是周鹤神色如常的问他:你是怎么同那位李公子说的?他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陈寡讷讷道:我问他城东最近出事了知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玄师,虽早已亡故,但之前是潭州这边挺有名的一位李师。他他没回我,只说会给我看点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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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凉qwq
    第13章 挑衅
    他说完后,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
    周鹤用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尖:你们听到的关于玉素的死法是怎样的?
    陈寡:其实没人见过玉素姑娘的死状的,就是突然有一天玉素姑娘没再上台唱戏,戏班的人说她病重了不过半月后,便传出了玉素姑娘病陨的消息,随后那戏班子便离开了潭州。去了何处我也不知晓,这些我也是听玄门的弟子提起的。
    他挠了挠头:我对这些不算是很感兴趣,故而没怎么关注。若是鹤哥你需要的话,我且去打探一下?
    陈寡的适应能力的确过强,若是旁人知晓了宁绥和周鹤的身份,怕是久久不能平复,甚至无法正常对待。
    可他不仅很快冷静了下来,还能同他们自然的讲话,更是在周鹤随意的安抚下去掉了敬语。
    周鹤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脸:不必了,直接去问问那位李公子就行了。
    他扫了眼盒子里头的骨哨:他既然留了这东西给你,那便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他说完这话时,宁绥抬眸看向了他。
    就见周鹤笑的有些漫不经心,手交叠在胸前抱着,眉眼带着懒意还有些许的凉薄。
    任谁都会觉着他是为了玉素才有这样的情绪。
    宁绥也不例外。
    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多次教导、引导他,同他说这世界的善。
    然而周鹤却是问了句:那位李公子知道你宁哥么?
    陈寡啊了一声:知道啊我同他说过,且和我相识的基本上都晓得宁哥
    周鹤捻了捻手指:小朋友。
    他轻笑着看宁绥:他在挑衅你。
    宁绥干脆转过身子面对着他,陈寡挠了挠头:李锦为何要挑衅宁哥?
    这个问题周鹤也想知晓,所以他看着宁绥,宁绥皱了下眉,终于问了句:他谁?
    好的。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此问一出,整个客栈都安静了下来。
    这回不等陈寡先说话,小二就在他们身旁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宁师,端午那日李公子带了粽子来看陈师,便同您说过几句话的。
    只不过您压根就没看人一眼,更遑论开口了。
    小二默默在心里补上。
    宁绥动了动唇,他的唇色过浅,透着一股病态,还不等他说点什么,他就咳了一声。
    随后他抬起左手虚掩着偏头闷咳了几下,垂着的眼睫在他的眼下投了一片阴翳,越发衬的他瘦弱而又毫无生气。
    唯有他因为咳嗽震动微微起伏抖动的胸膛与肩膀才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件死气的艺术品。
    宁绥放下手,仍旧没有半点感情:没。
    他是说没同那位李公子说过话。
    他这话明明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可陈寡却莫名的觉着像是宁绥在跟周鹤解释什么。
    陈寡掐了一把自己他是疯了吗?!
    得。周鹤摊手:估计你连眼神都没给人,那就别指望你会对人有印象了。
    话是这样说的,周鹤身上那点莫名的刺却全部收了回去,他将手放到宁绥的脑袋上薅了一把:你不会是这样惹着了人吧?
    宁绥抬手将他的手拍下来,没有接话。
    陈寡:那个其实我觉着李锦看宁哥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当时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对宁哥感兴趣,毕竟宁哥这样的人一看就很神秘。他也问过我几句宁哥的来历啊什么的,所以我更加没有多想。
    还有就是宁哥你之前跟我说过叫我离他远些的。陈寡顿了顿:你的原话是方才那人有点诡异,少接触。
    宁绥停在那里片刻,宛若时间静止。
    周鹤也不急,等了许久,才见宁绥抬了下眼皮。
    周鹤:想起来了?
    宁绥冷淡的点了下下巴,却还是没说话。
    周鹤捻了捻手指:想起来了就行,我们走吧。去找一下那位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偏头瞧默不作声跟上他的宁绥,语气有些揶揄:看我们小朋友的眼神不大对的李公子。
    宁绥冷冷抬眸。
    饶是他这样的人,都总是会被周鹤给激的有些别的情绪。
    好在他不像祖师爷修的无情道,也没听从别人的意见去修无情道,不然摊上这么个师父,怕是能半路走火入魔。
    陈寡掏出了谢木给他的黄符,用自己微弱的灵力点燃,通知了谢木。
    周鹤并没有去过李宅,所以只能由陈寡告诉他附近有些什么,周鹤便找了个他去过的地方起卦开门。
    术士的最高境界便是能够运用法阵衍生出八大元素以外的存在,比如空间。
    只是这东西也不算好用,得周鹤去过的地方才能开。
    宁绥第一个踏进去,在进去的时候忽地起了个念头。
    他怎会来过客栈附近?
    随后出现在宁绥眼前的便是已然逐渐开始热闹的街道了。
    他从林子中走出,袖袍掠过一旁的野花时沾了点晨露,但那点湿痕又很快消散。
    因为他身上的法衣左边袖子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里头便有一条是净身咒。
    别的宁绥都不大认识,但就这净身咒,因为瞧见过周鹤用过许多次,所以有些眼熟。
    净身咒也是宁绥觉着给他做这身法衣的人爱他爱到有些扭曲的原因所在。
    用法衣束缚了他,也保护了他,更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嘶,好冷。宁绥听见陈寡在他身后抱怨:现如今才九月呢,早上就冷起来了,这要是到十月那还得了?
    宁绥没回头,只是停在那等他走到前头带路,陈寡经过他身侧,到底没忍住问了句:宁哥,那你们会怕冷吗?
    宁绥看都没看他一眼。
    还以为他见到了周鹤稍微开朗了那么点的陈寡委屈的扁了扁嘴。
    以前会。周鹤慢悠悠的接话:现在不会了。
    他顿了下,笑了笑:不过你宁哥的体温比这天气还冷。
    陈寡没多想,只说:毕竟那啥了嘛,鹤哥你不也一样。
    体温比正常人要高点的周鹤捻着手指没接这话。
    陈寡走在最前头带着他俩去找那李公子,他一边搓着自己手臂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张还没有吃完的烧饼:李宅在李锦接手后就改名为藏珠宅了,据说每月都会有文人雅士聚集于李宅开诗会,每逢春夏秋冬李锦便会组织好友去郊外踏青采风。
    他顿了顿:我听玄门的人说他好像挺有天赋的,但因为算命测字说不适合这行就没做这个了。
    宁绥抬了抬眼皮,他想到了点东西。
    周鹤捻着手指:他自己怎么想?
    陈寡:那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说实话在这事之前我对他印象挺好的。他为人温润大方,谦和有礼,又不惺惺作态,也不会瞧不起谁。他同玄门的人关系很好,潭州没有哪个人不认识他。鹤哥,你去街上随便问一嘴,提到他的人都不会说半点不好。就可能最多觉得他有点
    他挠了挠头:克父母?
    这三个字出口,宁绥原本随意垂着的手猛地蜷曲了一下。
    纤细锋利的提线被他的动作缩紧,勒的他生疼,几乎要嵌进肌肤硬生生勒出鲜血。
    直到周鹤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手腕。
    还是那样滚烫的温度,隔着他的衣袖和里衣传递了过来。
    顺着宁绥的肌肤一点点攀爬而上,渗入了他的骨髓,将他骨子里的冰全部化开。
    宁绥抬眸偏头睨了周鹤一眼。
    周鹤落在前方的视线转到他身上。
    他原本有些寡淡的表情在一瞬间绽放出了笑容,是宁绥最熟悉的那副模样。
    带着点漫不经心和懒散,像是做了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举止。
    可偏偏是这样让宁绥的手一点点放松下来。
    他不用看也晓得自己那只残破不堪的手又被勒出了无数的红痕,甚至掌心可能还出现了淤血,但他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的痛色。
    前头咬着烧饼叽叽喳喳的陈寡话题都不晓得偏到哪里去了,宁绥微微挣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周鹤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松开了他。
    宁绥紧绷的一颗心一寸寸的、小心翼翼的落了下去。
    随着手腕上的热度一点点消散,它又沉入了冰冷的湖底,任由寒意侵蚀自己。
    但下一秒
    周鹤的手背撩起了他的衣袖,压着他的提线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他A上去啦!!!!!!!!!!!
    第14章 藏珠
    宁绥瞬间就抬起了头看向周鹤。
    他的眼眸微睁,面上却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在这份平静底下究竟暗藏了怎样的波涛汹涌。
    周鹤掌心里的温度像是火焰一般,不仅包裹住了他的手,还顺着他的提线攀爬而上,烧灼了他整个人,几乎要将他烧的灰飞烟灭,连骨头都不剩下。
    当宁绥想象过多次的温度覆盖在他的手上时,当他发现这份炽热已经不能称之滚烫而是烧灼时,他才在一点点的窥探和幻想中感觉到了畏缩与想要逃离的念头。
    可偏偏还有一个词叫做贪恋。
    宁绥从来就不是自制力极强的人。
    在旁人眼里他自律、自控,不过是因为他真的无所谓而又不在意。
    他这样的人,就不晓得想要是什么感觉。
    哪怕当年惊觉了点喜欢,他也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没让这点念头肆意滋生。
    但这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更多,自己曾在午夜梦回中不经意的一点妄念在此时实现,就叫他如同引火烧身,偏生又似那飞蛾不愿回头。
    宁绥的手的确是在这份温度下慢慢放松了,可他的一颗心甚至他自己全身的紧绷了起来。
    像是被他的提线胡乱纠缠住,稍稍一动就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疼么?
    周鹤好似没有察觉到宁绥极力隐藏的异样,他偏头瞧着他,声音轻柔,低垂的眼眸温顺而又令人舒适。
    宁绥没有答话,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怕自己手上胡乱缠着的线会划伤周鹤的手心。
    哪怕他知晓他没有那般脆弱,可宁绥就是不住的、总是想要将周鹤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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