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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乌兰乌兰苏格?卓钺努力回忆着自己储备的草原话,忽然间灵光一闪,春天?!
    乌兰苏格,在草原话里可不就是春天的意思嘛?
    而且还是那种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的春天!
    郦长行的耳廓悄悄红了。
    我糙哈哈哈哈哈,卓钺乐得前仰后合,你、你个大男人,不仅穿女装好看,名字还叫小春!春儿!小春春!
    别笑了卓哥。
    春丫!别急着走啊春丫!等等你哥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郦春丫,哈哈哈哈,真是一个独属于强攻猛一的好名字!
    这章里其实有重点,不知道小可爱们有没有画出来呀~
    第43章 博内衫
    卓钺和郦长行赶至鹰落涧的时候,果然战争已经结束,中原三军聚集在峡谷之中,几乎占领了大半个山峦。
    见到二人安然归来,张老黑等人皆大喜过望。听说当时见卓钺滚落山崖,小嘎和关曦明肝胆俱裂,坚持要下山找人,后来还是较为理智的张老黑拖着二人离开了。
    我是觉得你小子命硬,肯定死不了。张老黑玩笑道。
    卓钺笑骂:我看你这犊子就是不在乎我的死活。
    因二人目睹了札干军的行踪,便由卓钺去向中军汇报。
    接见二人的是娄长风,一见卓钺便又无奈笑开:听闻卓将军又逢奇遇?
    卓钺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狗屎运,尴尬地咧了咧嘴,将山谷中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与娄长风听。
    娄长风听得认真,末了叹道:你们猜得不错。起初探子的确是根据马粪的数量来判断敌军行踪的,可谁知我们在鹰落涧捕获的只有一批马匹,也不见札干人行踪。而那些马,也不是札干人的战马,而是丹吉城内的中原军马。
    真狡猾。卓钺喃喃道。
    今晨线人回报,札干大军是往马甸营去了。娄长风道,看来他们是打算弃沧衡了。估计我们此时赶去沧衡,也会发现空城一座。
    王戎在旁气道:我就觉得奇怪,纵然札干人这一次算是成功甩脱了我们的追军,但放弃沧衡也算是自断一臂吧。与咱们在沧衡打他们也未必会输,他们何必这么急着跑呢?
    卓钺默然。其实他心中一直也有类似的疑惑。金蝉脱壳这一计虽然看起来妙,但其实损失了一个沧衡后,对札干军来说无过却也无功。
    这段时间以来,札干人的战略仿佛是在棋盘对弈。一招招妙计接连不断,可一颗颗棋子也随手便抛,仿佛关乎天下的战局不过是两人之间的玩乐。
    娄长风沉默了半晌,叹道:札干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难以预测。但从咱们的角度看,被札干人吊着又是入深山、又是追沧衡,却次次跑了个空,军械粮草的损耗也是极大的。
    他这话说得隐晦,但听在卓钺耳中却让他心中蓦地一惊。
    娄将军他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军的粮草,是不是快跟不上了。
    娄长风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粮草供应情况是军中机密,娄长风定然不可能轻易告诉他,可卓钺却还是从那一眼中捕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王戎见两人无声对望,干笑了声在旁打着圆场:卓兄弟也不用太担心了。可能这一仗过后,咱们与札干人便会进入短暂的休战期了。
    休战?卓钺一愣,随即立刻想了起来。
    前世也差不多是他们拿下沧衡、札干军退走马甸营之后,两军便开始议和。但这次议和并不长久,只是给了两方短暂的喘息机会,去补足粮草休养生息,在来年的此时战火便再次全面爆发。
    但他内心深处却还是欢喜的。自重生以后就紧接着赶上了开战,至今他连气儿都没喘上一口,趁着休战期终于能好好调整一下了。
    大军从鹰落涧又行军了约有两日,终于赶到了沧衡城。
    果如他们所预料的一般,沧衡已是空城一座。这里本就是军事关隘,居民极少,军队到时城门四面大开,而军械屯粮库房已被搬运一空。
    大军在此暂时驻扎了下来。终于能从连日行军的紧绷中喘了口气,这几日军营之中的气氛都颇为轻松愉悦,卓钺也理解众将士的心理,也因此晚间帐子里搞的一些牌局他也甚少制止,甚至偶尔还会亲自下场打上几手。
    取头钱!博他里衫!
    八九个大汉围坐成一圈儿,中间散落着一地铜钱,众人皆已兴奋得双目赤红,扯着嗓子拍着地板嗷嗷叫着。有的人已打了赤膊,还有的连下面的长裤都已经脱没,冻得瑟瑟发抖却还不甘退场。
    卓钺噙着抹笑,神态自若地掂着手里的几枚铜钱,上下打量着对面儿已经半光的张老黑。
    他妈的要博便博!张老黑恼羞成怒骂道,看个鸡毛!
    他们正玩儿的这把戏叫关扑,规则简单,就是掷铜钱,根据铜钱落地后的正反面组合来分出胜负,赢则得物,输则赔钱。坊间百姓们常以这法子交换买卖活物,赢的人可谓是一本万利。
    但军中不能玩钱,也没啥货物可赌,将士们便赌起了衣服,输的就脱、脱光为止。堪巧今儿个卓钺手气好得出气,把对面儿的张老黑剥得只剩一条里裤,再赢一手就可以派他出门遛鸟儿了。
    来了啊!卓钺甩手喝道,五纯赢你的裤衩走你!
    几枚铜钱叮当落地,旋转不止。一圈儿的壮汉紧盯着指甲盖大的小铜钱,半晌,忽地爆发出一声暴喝。
    七枚铜钱,却只有四枚同花色的朝上,不够五纯!
    唉我糙!张老黑激动得一蹦老高,指着卓钺喊道,脱!给老子脱!
    卓钺撇了撇嘴,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抬手甩去了外衫。
    郦长行进帐子时,恰巧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场景。
    背对帐子而坐的卓钺抬手自头顶拉起衣服,他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背部一寸寸暴露出来,背中央的脊椎沟笔直深邃,如同平原微微凹陷下去的丘壑,而两侧明晰的蝴蝶骨又高高挑起,仿若展翅欲飞的青鸟。
    郦长行盯着他那骨肉匀称的后脖颈,眸色微微一暗,出声笑道:玩儿什么呢?
    哎哟!小郦来啦?旁边人笑道,来来,你也坐下玩儿一手!
    郦长行过来,挨着卓越坐下:那我便替卓哥玩一圈吧。
    卓钺一愣,心里顿时有点儿不舒服那、那要是郦长行输了,岂不是也要当着这一群糙汉子的面脱衣服?
    他那白白净净的小身板,岂不是也要被众人看光了去?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不禁出声阻止道:哎,你
    可话音未落,郦长行已抬手掷了出去。
    这小子起手一看便是新玩儿的,几枚铜钱滚落地板,果然输了。周围一众士兵轰然大笑,一起拍着手掌起哄道脱、脱、脱!
    郦长行微微一笑也不介意,抬手便要解衣扣。
    卓钺被众人闹得有点儿恼,一把按住了郦长行: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你们一帮老爷们勤等着看人家脱衣服要不要脸啊!
    众人不明所以,有士兵指着人群中的一少年道:小宋今年才十四,不也脱了个底儿掉么?郦长行你多大年纪,总不会比小宋还小吧?
    郦长行含笑瞥了一眼卓钺:我十七。
    看吧看吧。
    卓钺大怒道:你看小宋那张脸,又是沟又是褶的,哪儿他妈像十四的。说他四十都有人信!
    郦长行和这些人可不一样。郦长行又白净又漂亮,长得秀秀气气的,穿上芙蓉色的衫子好看得很,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可不能让郦长行被这些糙老爷们儿看光了去!
    众人发出一片嘘声,有人嚷道:卓哥,不能耍赖啊!不能因为咱们小郦郦长得好看就搞特殊待遇啊!
    就是,人家小郦也没说什么啊。
    卓钺骂了声,正打算一把掀了这牌局,忽听外面有人叫他:卓哥!有人找!
    散了散了!卓钺赶紧起身道,别等巡营的过来找你们麻烦。晾肉的那几个,把衣服穿上,辣老子眼睛也不知道是惩罚谁呢!
    将一片嘘声撂在了身后,卓钺匆匆出帐而去,竟见站在外面等他的是符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扑,其实就是通过猜钱币的花色来赌东西,貌似在宋朝的民间很流行~ 大卓说的五纯就是指五个钱币的花色都要一样。
    ps. 小郦十七岁啦!还有一年就成年啦!你们懂的哈哈哈哈哈
    第44章 赴郸州
    方几日不见,符少爷身上那股金雕玉琢的娇贵味道就褪去了几分。头发也不乌亮了,用根树枝儿乱糟糟地盘在头顶,外面裹着件半旧的袄子,胳膊肘屁股上还打了个几个大红的补丁。
    卓钺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个屁啊!符旺顿时大怒,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话怎么说的?你现在可是比以前升华了不少啊。卓钺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前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可现在
    符旺哼道:现在怎样?
    现在里外都是败絮了。卓钺诚恳道。
    你!
    卓钺赶紧打断了他:哎,你来找我干吗?不会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吧?
    符旺哼了声:想多了。我是来告诉你,过几日每营每人的口粮定例就要减了。
    卓钺愣住了,皱眉道:又要减?
    他们在沧衡驻扎的这十几日中,定例已经减了两次。普通士兵没感觉,因为驻扎期间大家都是以队为单位吃大锅饭,可身为把总的卓钺却是心知均分道每人头上的吃食少了多少。若以前他们是放开肚子吃也不怕不够的水平话,现在便是将将能吃个七分饱的水平。
    若是再减下去,恐怕连普通士兵都瞒不过了。吃的不够,最容易引起恐慌。
    军中余粮还剩多少?他问符旺。
    我才进营几日,具体的余粮数目轮不到我知道。符旺道,但我算了算,应该还够两万人吃上半个月。
    半个月。
    卓钺深吸了口气,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阴霾又渐渐笼罩了上来。
    虽早料到可能会有余量不足的情况,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记得前世此时也有吃不饱肚子的危机,军中也是人心惶惶,可那时已经入夏,又等了两个月时间一批救急粮便运送到了边疆,没造成太大的损失。
    可现在才不过三月初,余粮耗尽的日期比前世早了好几个月。若救急粮不能早早到来的话,军中可能真的会闹起饥荒。
    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符旺问道。
    卓钺满心忧虑,沉吟着道:本来咱们在这里打仗,吃的应该是各卫所囤的军粮,可现在卫所制度混乱、好多军田被私占,卫所内的粮仓根本就是空的,指望不上。所以只能从远处运量,距离应州最近的官粮粮仓在京城附近,那是保证京中百姓贵人们的应急粮,不知能不能批给咱们
    符旺听得不住皱眉头,骂道:谁让你想这么多了!大军怎么吃饭是主将们的事儿,我让你想的是咱们怎么吃饭!
    卓钺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咱们?
    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啊我的卓大哥。符旺挖苦地冲他拜了拜,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人家?你就琢磨怎么喂饱自己帐子里面的人就得了!哦对了再加我一个。
    卓钺还是没弄明白:咱们不都是吃军粮么,大家吃不饱咱们肯定也跟着吃不饱。
    符旺彻底无语了:得亏你是生在军户,不然要是在普通人家或者商贾门第,以你这脑袋瓜子迟早得饿死我是让你想想,有没有能私自弄点儿吃食来的门道!
    私自弄吃食?
    卓钺蒙了:你是让我进山打猎?还是干啥?
    符旺点了点他:你终于跟上趟了,但还是不够敢想。人要敢想敢做梦才有钱途!进山打猎一次才能储备多少口粮?猎一只兔子,够几个壮汉吃?
    卓钺看着他:我看你才真的是在做梦。
    不不,你听我说。符旺说到兴奋处,开始来回一边踱步子一边道,应州陷于一片战火,应该是指望不上了。但与应州接壤的郸州,却因海运发达而颇为富饶。若我们能潜入郸州购买一批粮食,屯在附近的隐秘所在以防不时之需,那定能挨过这次饥荒!
    你给我打住。卓钺抬手,首先此去郸州虽然不远,但也不近,一往一返少说也要半个月左右。你可知道私自出营的后果是什么?若去郸州买粮食的法子真的可行,不如上报给主将们,让他们为两万大军统一购粮。
    愚蠢!符旺大骂,你不会以为朝廷向商贾购粮是递个条子、批个银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卓钺无语地看着符旺他的确是这么以为的。
    开中法知道不知道?前朝就有过这种事情。朝廷招募商人运送粮食到北方边镇,再给予食盐的专卖凭证盐引,商人再凭盐引在产盐区领取食盐,然后到指定地方转售。符旺道,但朝廷里的大官多黑,一见盐引有利可图,便大规模上奏折讨要盐引,再转卖给盐商,从中牟利。因此,开中法在前朝便被废止,由朝廷出面向商贾买粮必须得谨慎又谨慎!可能咱们都饿死了,户部的条子都还没批下来呢。
    卓钺听得哑然,这些事他的确不知。
    但咱们若人少,偷偷潜入郸州买一批粮就撤,就没这么难了。至于你说的出营困难马上要进入休战期,既然没有战事,你一个堂堂把总让手下士兵帮着打两天掩护有什么糊弄不过去的?
    卓钺被他堵得半晌说不出话话来,无力道:好好,就算你说得这些都对,可是钱呢?买粮食的钱从哪儿来?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富家少爷吧,以你现在的身价儿可连个包子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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