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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符旺白了他一眼:问问题就问问题,怎么动不动就挖苦人呢?钱的问题,少爷我早就想好了。
    说来听听。
    丹吉城里的郑富户还记得吗?符旺兴奋道,当时大军开拔前我就听说,他有一批货压在丹吉城里,因战乱没法送出去,本地外地的镖师又都歇业了。而且丹吉城内,有不少这样的商户。你带上五六个人,押着这批货物送到郸州,再让他们以米面肉菜作为酬劳,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卓钺:
    符旺兴高采烈地说完,昂首挺胸等着卓钺给他鼓掌喝彩,可半晌却不见卓钺啃声。再一看,卓钺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正踌躇着似不知该说什么好。
    符旺恼道:你那什么表情,不该给少爷我喝个彩么?
    我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卓钺慢吞吞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一没犯法二没作恶,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吃饭,怎么了?符旺反问道,快做决定啊卓大哥!迟则生变,迟则吃不上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卓钺脑子乱成一团,摆了摆手:这么大的事儿,你得让我想想。
    符旺切了声:磨蹭好罢,三天时间。我就给你三天时间,给我个答复。
    卓钺心事重重地踱回帐中,方才闹成一团的众人已经散去,只剩关曦明几人坐在里面闲聊。一见卓钺进来,张老黑立刻哼了声:看你这犊子穿得整齐我就不爽。
    卓钺没心情理他,自顾自坐下。
    小嘎一眼便察觉出他神色不对,皱眉道:卓哥,怎么回事?
    卓钺犹豫了下。他本不愿说出军中余量不足的事情让大家惊慌,可若真的要去郸州买粮,他免不了也带上这几人。思量了片刻,还是把与方才符旺的对话完整复述了一边。
    说完后,他道:事情就是这样。左右咱们兄弟几人,一块儿拿个主意吧。
    张老黑听得两眼发亮,立刻拍大腿道:郸州好啊!听说郸州歌伎的弹评一绝!
    卓钺骂道:你是就听见郸州俩字儿了么!
    其他的我也听到了啊。张老黑道,我觉得符小哥说得有理啊。咱们在这坐吃山空,多被动,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问这个憨货就是浪费时间。卓钺放弃了他,将目光投向其他几人。
    关曦明的目光中似有忧虑,卓钺一眼便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平静道:不用担心我。就算真饿肚子,我也能扛过去。
    关曦明勉强笑了笑,思琢了下道: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咱们此去就算顺利,撑死了也只能拉回十车干粮,咱们几个人吃是够了,但卓哥现在已是把总,手下其他的几百人
    卓钺叹了口气这也是他反复迟疑的地方。
    今生与前世不同。前世他就是个赤脚小兵,带着几个兄弟风里来雨里去,几人吃饱全家不愁,潇洒得很,也没什么责任感和负担。
    可现在,他身上挂着五百多人的生济安危。若是让他躲在自己帐子里和几个兄弟吃香的喝辣的,那他和那些鱼肉百姓、中饱私囊的大官又有什么不同?
    小关,咱现在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操别人的什么心。张老黑点着他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达则妻妾成群,穷则光杆司令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你看你,道理不都明白么。张老黑笑道,我看你这孩子还是没饿过肚子。等你饿得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别说操心人家吃不吃得饱,连死人肉你都能吞下去。
    关曦明长长叹了口气,隐忧地望了眼卓钺,没再说什么。
    小嘎一直没说话,不过他一向如此,不爱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要是卓钺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遵从。
    卓钺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郦长行。
    郦长行一直安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此时终于抬眸,看着卓钺微微一笑:卓哥,若是我们不去郸州,咱们帐中的五百人估计要饿上多久?
    说不准后方救急粮草何时运到且说三个月吧。
    那十车粮食,够五百人吃多久?
    一个月?
    郦长行笑道:若之前卓哥帐下的五百人要饿上三个月,现在便只需挨过两个月如此好事,又何须犹豫?
    大丈夫行事,何须彷徨论得丧。有酒直管饮,有路直管行。
    卓钺深吸了口气,心中已有了计较。
    三日后,符旺找来时本以为他还没有做好决定,谁知卓钺一见他便咧嘴笑道:何时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也不是必须要去郸州的,但要是不去,留在军营里多不方便发展奸情啊(doge)
    【言下之意:马上要发展奸情了。】
    今天换封面啦,感谢一下设计师男朋友(? ?????? ?),小可爱们还喜欢嘛!
    第45章 寻欢乐
    郸州,位于应州之南,比邻东海,有直通南域的航线。此处水产肥美,民风质朴,不少北上做生意的商客如果走水路都会选择在这里登岸,故而贸易也十分繁荣。
    然而今年与往昔不同,北上的人少了十之八九,反而大多是由北往南逃窜的流民。看那入郸州的必经之路上,拖家带口、络绎不绝的,全是为了躲避战火而背井离乡之人。
    路旁的小驿站中在买大碗茶。这茶是用最便宜的茶根泡就的,口感干涩粗劣,才一个铜板便能买上三大碗。但是往来的百姓们都爱喝,在这初春尘土飞杨的官道上赶路,没什么比来口大碗茶、歇歇脚更养心润肺的了。
    一个红袄小姑娘正蹲在路边,脏兮兮的小手颠弄着四五颗石子。
    她的家人许是去买茶了,只留她一人自行玩耍。可是很快石头子便有些腻了,她掸掸袄子站起身,乌黑麻溜的大眼睛四下张望着。
    半晌,她的目光定在了一只手上。
    那只手上托着一小个麦芽糖。
    小姑娘悄悄咽了下口水,顺着拿麦芽糖的手一点点往上看。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蹲在道路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她吃着手指游移不定,大叔还勾了勾手,又将手往前伸了伸。
    麦芽糖好香,含在嘴里粘粘糯糯,有股米浆和桂花味。
    小姑娘咂巴了下嘴,终于迈步想要跑过去
    陌生人给的糖不能吃哦。
    小姑娘顿住了,她回过头,目光定在了那只正牵着她的手上。那只手干净白皙得很,仿佛这辈子指尖都未曾染过尘埃,精致得像一个羊脂玉作的雕像。可那那手心的温度却暖和得很,且十指优美修长,轻轻松松便将她的小拳头拢在了掌心。她顺着这只好看的手抬起头,想看这是什么人,却因为个子太矮只能瞧见一抹削尖流畅的下颌弧度,和日光下乌亮的长发。
    她看呆了,轻轻张了张嘴。
    对面那麦芽糖的汉子面色难看地起身。虽满是不甘,但看了看牵着小姑娘的人,终还是有些畏惧地转身走了。
    那双漂亮的手托着小姑娘的腋下,轻松一举便将她抱上了肩头。小姑娘吃着手指,大眼睛认真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顺着那饱满的额头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拨弄了下浓密的长睫。
    哈。抱着她的人笑了声。
    小姑娘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阿爹阿娘呢。那人颠了颠她的小身子。他有着瘦削如山体般清晰的脖颈和肩颈线条,可托着她的手臂却又十分有力。
    小姑娘咯咯笑着不说话,手一抓,便揪住了那丝绸般的长发。
    好吧。那人无奈地笑了笑。
    郦长行回来时,队伍中的几人一抬头看他都乐了。
    速度挺快啊。卓钺笑着打趣道,跟谁就生了个闺女?
    郦长行抱着小姑娘坐下:这边拐卖的人贩子可真不少。她的家人也不注意看管,要不是我恰巧过去,估计一个麦芽糖也就被人带走了。
    以前便不少,如今恐怕愈发猖獗了。他们队伍中的一个商户道,街上散养着的丫头小子一搂一抱就带走了,往南下的船上一扔,半个月以后都是乐馆里的小伶了。
    另一人补充道:今年又特别多南下逃亡的,路上兵荒马乱的谁能看管得过来?再说丫头又不是小子,留着也是赔钱的,丢了也不心疼。
    嘿。张老黑不乐意听这话了,丫头怎么就赔钱了,人不都是他老娘生的么。我就喜欢丫头。
    他转过身冲着郦长行怀中的小姑娘,拍了拍蒲扇似的手,憨笑道:来过来,换个哥哥抱抱。
    小姑娘咬着嘴唇,目光顺着他粗黑的面孔划过了络腮胡,忽地一扭头将脸埋入郦长行的肩膀。
    卓钺立刻讥笑道:得了吧,你长得青面獠牙的,就别上去吓人了。
    过了片刻,小姑娘的父母果然寻来了。郦长行将她放下来,小姑娘拽着他的一根手指又依依不舍了半晌,这才被父母拽走了。
    张老黑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连连叹息:这究竟是为何。以前记得姑娘们都喜欢咱们这般刚猛威武型的,寻得来吃食、护得住宅院,一个人的劲儿拽得动两头牛。可怎么现在便又爱上了小郦这种俊俏小儿似的不知现在开始修面还来不来得及?
    甭琢磨修面了。卓钺懒懒道,你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糙劲儿,根本修不掉。
    郦长行笑道:黑哥另有一番出众所在。
    张老黑笑呵呵地摸着自己下巴琢磨一番,忽然冲卓钺挤眉弄眼道:我也这么觉得。怎么样,此去郸州要不要风流一把?
    郦长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卓钺挑了挑眉毛:怎的,要去证明一下自己雄风不倒?魅力尚在?
    张老黑冲他露出个你懂的笑容。
    旁边有一同而来的商客凑趣儿道:郸州的美伎也是一绝。南方传过来的好手艺,琵琶弹得是珠落玉盘,小曲儿也唱得如出谷黄鹂。若是两位军爷有兴致,到了便由小佬我做东,去品上一品。
    与他们同行的都是被困在丹吉城里的商客,数日前由郑富户搭线给了卓钺几人。经过几日的车马劳顿,终于人货具安地来到了郸州地带。此处远离了烽火,只要搭上南下的船,便算是彻底捡回了一条性命。几位商客都十分感激,纷纷想表示一二。
    张老黑与卓钺对视了下,皆露出抹邪笑。
    此去为了不引起注意,来的只有卓钺、张老黑和郦长行三人。卓钺在走之前去王戎跟前演了出腰酸背疼的好戏,回到帐子里立刻告病不出,让关曦明侍疾,小嘎替他操练。符旺这小子更不知从哪儿搞了一只信鸟,说只要军中情况不对就立刻发消息让他们回来。
    如果此行跟着的有关曦明或者小嘎,肯定不会让他们去寻欢作乐。可现在队伍里只有卓钺和张老黑这两个一丘之貉,别的事情他们或许没这么心有灵犀,但只要说起喝酒、打牌和女人,他们二人立刻好得像是穿了一条裤子。
    商客看了眼他们的表情,瞬间便了然笑道:今晚约么就能到郸州了,事不宜迟
    卓哥。郦长行轻轻在卓钺耳边道,咱们在郸州不宜久留,办完了事情还是尽早回营吧。
    卓钺笑着拍了拍他:出去玩儿一晚又不耽误正事。再说诸位老板都做东了,咱们也不能拨人家面子。
    哈哈是啊是啊。
    郦长行的唇角微微抿起:若是喝多了酒,难免不会耽误正事。
    哎哟!张老黑忽然一拍大腿,现在想起来,小郦还没跟咱们去开过荤呢啊!哎你在老家的时候,房里可有丫头?
    郦长行看了她一眼:没有。
    那可跟兄弟们出去寻过乐子?
    也没有。
    张老黑激动得两眼放光,哈地声一把勾住郦长行的肩膀大笑道:你小子长得这么可人意竟然还是个嫩芽儿!太浪费了。得了得了,走起来,今晚哥哥我便带你除除芽儿去!
    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卓钺跟着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嘴角有些僵硬。
    郦长行去乐馆?
    啥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郦长行?若姑娘往他怀里一坐,究竟是他占姑娘便宜,还是姑娘占他的便宜?
    最关键的是,他不是刚刚与那郑氏小姐定情么!怎么转头又来与他们寻欢作乐了?!
    卓钺不知为何,只要想到郦长行如此薄情寡义心中便十分愤愤不满,也不去想刚开始明明是他们几人非要拽着郦长行去开荤的。
    哎。他拽了拽郦长行的袖子,你要不就在房里呆着,别跟我们去了。
    郦长行瞥了他一眼:为何不想让我去?卓哥你晚上要做什么?
    我卓钺压低了声音,都是一些男人胡闹,你不是刚和郑家小姐定情么。你去了不合适。
    郦长行愣了愣,半晌没忍住扑哧一笑。
    笑什么!卓钺有些恼,指着他道,我告诉你,我们和老黑我们俩就算再风流,起码心里无牵无碍,家里边儿也没人等着咱们。你可不一样,那郑家小姐还在等着你呢!你搂着旁人的时候,就不会心虚么!
    郦长行慢悠悠地道:卓哥,明明是你们要带我去的,今晚你们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若你们君子守礼,我就跟着听听曲儿、喝喝茶;你们若是做出些什么嘛那我也要一起。
    卓钺听得脸都青了。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在军营里憋了多少年了,平时累了左手换右手,和两只手的羁绊深厚得让人心酸。这难得出来一趟若再没点别的想法儿,那也真的是闲废了。
    难道真的要为了郦长行放弃郸州的如花美眷么。
    等一下,这句话怎么又有点儿奇怪?
    似看出卓钺心中天人交战、五内如焚,郦长行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看那模样着实愉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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