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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21)

    到此楚灵越终是露出了点笑模样,而且他说是这么说,但办起事来比谁都利落。
    在帮谢迁写功课的时候甚至还刻意模仿了他的笔记,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差别。
    谢迁一边惊呼一边就猛夸他,以至于楚灵越越写越来劲,比谢迁写得快多了。
    可他们课业实在太多,写到最后,谢迁都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他却是在床上醒来的,醒来时他还正趴在楚灵越身上,把人压得严严实实的。
    谢迁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个毛病,可这已经是第三回 了,之前在佛堂,昨天早上加今天早上,他回回醒的时候都是趴在楚灵越身上的,得亏楚灵越没把他给掀下去。
    不过这样睡觉舒服倒是挺舒服,就有点尴尬,比如现在,他只能默默地翻身挪开,然后屈了屈身子,脑子里开始默念清心咒。
    可就在此时,也不知是不是楚灵越觉出身上轻了,竟然忽地一下翻了身,手臂搭上谢迁的腰,脸也倏忽凑近,堪堪只隔了一线似的。
    谢迁双眼睁大,下意识里便屏住呼吸,打扰人睡觉,呼吸都是罪。
    可他屏得太突然,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呼了一气,许是因为这点异动,楚灵越慢慢、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看进了谢迁眼底。
    现在谢迁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原来话本里常说的睡美人是有迹可循的,楚灵越这样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样子,真他娘的有点好看。
    谢迁忽然间就理解了为什么楚灵越脾气这么臭,还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谢迁以前听温遇闲时讲过,说天景帝这人看人没什么偏好,唯独一点,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十分宽容,谢迁仔细想想,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陛下待太后是有求必应;谢缈还没满十岁就被封了永宜郡主,而且谢缈小时候闯过多少祸,天景帝从来没追究过;再说回楚灵越,这人行事一向肆意无忌,天景帝也一向都是替他兜着。
    简直过于真实,丝毫不做作。
    楚灵越见他发呆,率先开口,嗓音里带着点晨起沙哑的味道:怎么了?
    这过近的距离冲击实在太大,谢迁缓了缓,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这才开口说:没什么,只是忽然开始思考,皮囊和实力哪个重要。
    楚灵越有些不解,直接就说:当然是实力。
    谢迁也不反驳,笑了笑回:你说得对。
    长得好看的人说什么都对。
    楚灵越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深究,起床洗漱之后两人就一道上学去了。
    这新开学之后,子衿堂的同窗个个喜气洋洋,尤其前些日子他们又参加了楚灵越和谢迁的婚礼,觉得楚灵越似乎也没那么有距离感了。
    是以这一天下来,只要见着谢迁跟楚灵越有交流或者对视,就会有人嗷嗷地怪叫。
    搞得谢迁十分尴尬,但楚灵越却好似没什么感觉。
    但这一回,徐霁奇异地没有参与起哄大军。
    谢迁看出他今天兴致不高,放课之后便紧两步赶上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徐霁看了谢迁身边的楚灵越一眼,本着兄弟的夫君也是兄弟的原则,倒也没有过多隐瞒:哎,我父亲今年不是担了春闱主考官吗?他上任之后天天就给我耳提面命,说什么我明年也可参加闱试,一个劲儿问我想考哪里,他也不想想,我哪儿是那块料啊。
    你若不想,在京内混个闲差也是可以的吧,然后去做你喜欢的事。
    可我父亲大概不那么想,你也知道我家这一辈就我一个,他估计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呢。
    谢迁笑道:京都侯门、世袭的爵位,你家还要如何光耀?
    哎,比起先辈来,现在还是不行了。徐霁一口一个叹气,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我看你今天听讲也是异常认真,怎么,成婚之后终于知道要发愤图强了?
    谢迁杵他一肘子:胡说什么,其实我同你也差不多,我家的责任总不能让我姐姐去担。
    他不能光靠着前世的经验,也不能让赤令府卷没在翻覆的滔天洪浪里,他需要变得更强。
    说得也是,萦烟姐也不像爱管事的人。徐霁问,那你明年要参加闱试吗?准备去哪里?
    要参加的。谢迁想了想,大概是御史台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还有北境在等着他。
    身侧的楚灵越听到这里,眼眸一动,微微朝他看过来一眼。
    可他却未曾在少年眼中看到对未来的雀跃和期冀,反倒像是被忧虑蒙了眼,他在愁什么呢?
    你呢?谢迁趁机问,楚灵越,你想做什么?
    楚灵越回神,垂眸道:不曾想过。
    其实是想了的,主要看谢迁想做什么。
    谢迁闻言点点头,也不逼问;反倒是徐霁,居然从楚灵越的回答里莫名得到了安慰,他的意思就是说连楚灵越这么优秀的人都没考虑这些,他又何必忧虑呢!
    谢迁一时也是无语,不过他见徐霁心情好转,也就不再担心他,跟楚灵越一起回了子说府。
    今夜是最后一夜,今夜一过,宫里的人就会离府,那时候就没人管他和楚灵越了。
    谢迁还挺开心的,洗漱完之后还哼起了小曲儿,那是自由的味道。
    不过此时房门却忽然被敲响,谢迁跑去开门,却发现是那日引他们入洞房的那个花婆,身后还跟了个先生模样的人。
    谢迁疑惑:婆婆怎么了?
    花婆朝他笑了,然后说:世子爷,有些话不大好说,不知贱身可否入内一叙啊?
    这当然没什么问题,谢迁闪身便让他们进了屋,但只在外间,没进里屋卧室。
    刚好这时楚灵越听到动静出来看看,那花婆笑道:殿下也来了,刚好刚好。
    谢迁问:到底什么事啊婆婆?
    花婆指了指身后那先生,然后笑着说:这是宫里的教习倌人,您二位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他会的花样儿可多。
    那先生闻言便上前微一拘礼。
    不过谢迁听了这话,却立刻石化当场,教、教习?还有花样儿?是他想的那个花样儿吗?
    谢迁瞳孔似都在抖动,说话间也带着惊恐:不、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那花婆说,这是陛下特意交代的,您也别不好意思,成了婚的人了,这有什么。
    谢迁全身都在抗拒:真的不用!我会!
    是吗?花婆疑惑,转而问楚灵越,那殿下在这方面可有什么疑问?
    楚灵越开始没怎么留心听他们说话,这会儿就问:你们在说什么?
    那花婆以为是楚灵越没听懂,捂了捂笑道:哎呀还能是什么,小两口床上那点事儿呗!
    楚灵越:
    谢迁扶了扶额,赶紧说:真的,我会他也会!真不用教。
    这他娘的还要教,还能不能行了?!
    想到这谢迁就先发制人,给人扣帽子:不然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吗!
    花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世子爷别误会,只是您这新婚都两夜了,我每日清晨见您二位都没什么异样,也不曾听厨房的说要清淡饮食,是以这才以为是您二位不得其法,没没体会到极乐。
    上了年纪的人说话真的要不要这么直白,谢迁自认自己脸皮不算薄,此时却真的是有些撑不住。
    而楚灵越却是不想和别人谈论他和谢迁的私密之事,当即脸色冷下来:不用,退下吧。
    那花婆见楚灵越这模样,她也知这位脾气,应了之后便赶紧退下了。
    直到重新关上门,谢迁都还在嘟囔:跟谁还没看过画本儿似的,瞧不起谁呢,再说了,谁还不会自己探索了
    此时楚灵越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你想怎么探索?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然后惯例求作收和预收orz
    第26章 装虚
    谢迁闻言一转头对上楚灵越的脸, 又想起花婆方才说的事,顿时有些尴尬,边说边越过他往里走:看画本儿呗, 难不成我还能去寻香坊找纪容啊?
    楚灵越眉头一蹙,一闪身就出现在谢迁面前:纪容是谁?
    谢迁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回答说:就上次和我在一起的那个。
    楚灵越脸色冷下来, 认真说:不准去找他。
    随后他想了想, 干脆又补充说:不准去找别人。
    谢迁笑了一下, 下意识就想回一句那我找你吗?, 不过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对,紧紧收束住了。
    这话太暧昧了。
    许是性格有关, 谢迁待身边的人一贯亲昵,他和徐霁也更是勾肩搭背什么玩笑都开;他和楚灵越相处时还好些, 但有时候仍是控制不住想挨近他或者说点什么好听话,从前他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可现在他和楚灵越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朋友了, 就算他们成婚是种种因素累积的结局,但大婚已成, 那一纸婚书已经让他们的关系变了性质。
    再者也不知是不是如今身边实在太多人拿他们的事摆到明面上来说,谢迁听得多了, 心里也就总觉得有些怪异。
    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那边楚灵越见他不说话, 还以为是他不愿意, 眉眼沉下来:不行?
    谢迁垂着眼没发现他的异常, 只回道:不会。
    本来他们这新婚燕尔, 京都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怎么可能做出让彼此难堪的事,再说了, 哪儿就这么饥渴。
    楚灵越见他答应,瞬间高兴起来,挑了挑眉然后又保证道:我也不会。
    谢迁笑着应:嗯。
    他本来是想说最近确实不要,不过以后是可以的,毕竟他们这婚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个境况,世事易变,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就不必再捆绑在一起,所以谢迁也没想过拘着楚灵越。
    不过他们新婚没过三日,这些话说出来不太好听,而且想必他们各自心里也都有数,倒也不必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谈。
    再者说,谢迁看楚灵越成天那副谁都瞧不上的模样,估计他那方面心思应该也不重?
    想到这里,谢迁不禁又想起梦里楚灵越说的那个他比不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楚灵越那样念念不忘?
    可他跟楚灵越相处了也有这么久,怎么会一点端倪都没发现?是楚灵越藏得太好,或是他的梦境出了错,那些记忆全都是他的臆想?又或者,干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谢迁想到这里,看了楚灵越一眼,忍不住问:楚灵越,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若你有意中人,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样的?
    楚灵越本来在铺被子,听到这个动作骤然停了下来,指尖在被面上轻轻攥了一下,他听见自己说:怎么这么问?
    谢迁靠在门框上:就是突然想到了。
    楚灵越顿了一会儿,没有回身看他,继续铺着被子,边动作边说:心似明月入怀、人如朗月清风,惊才绝艳天姿奇佳,磐石心志肝肺冰雪,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这话说得实在唬人,谢迁听得愣了许久,听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
    如若长浮京中真有这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会真的没有那个人,真是楚灵越编出来的吧?
    要这么优秀?
    嗯。楚灵越应了,而后又转身问他,你呢?你的意中人。
    我?谢迁指了指自己,我不曾想过。
    楚灵越眉眼黯了黯,又问:现在想想?
    谢迁顺着问题想了想,片刻后有些为难地说:还是没什么想法,若我心悦他,我自然觉得他什么都好。
    楚灵越垂眸,又转回身去背对着谢迁:知道了。
    谢迁见他没有再搭茬的意思,也不再去想这件事,管他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何必去纠结这些。
    随后两人一夜再无言,谢迁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楚灵越在月色之中看了他许久,眉眼间情绪浓稠,像是有些失望,也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
    隔日一早,他俩照例起床准备去学司,不过在出寝居大门之前,谢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拉过楚灵越,有些尴尬地说:那什么,昨夜看花婆那意思,她平日是有在观察我们的,她此刻还没出府,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得装一下?
    楚灵越不解:装什么?
    谢迁耳朵有些红:还能装什么,装虚弱啊!
    楚灵越真切地问:为什么要装虚弱?
    谢迁有些惊:你真不知道?
    楚灵越接下来虽没再说话,但谢迁从他那表情之中感觉到他可能真没在撒谎,谢迁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一下说他们谁来装走路不太灵便比较好,可现在看来,叫他装估计也装不像。
    谢迁一咬牙,心想拼了,好歹他也是看过不少画本的厉害人物。
    谢迁满眼英勇就义地盯着外面,然后朝楚灵越伸手:你待会儿扶我出去。
    楚灵越一愣,但到底还是过去扶着他,然后他就发现谢迁开始一瘸一拐地走路出门了。
    等到了饭厅,谢迁没有及时坐下,也不冲侍女使唤,就走过去跟已经坐下的楚灵越说:你去帮我拿个软垫。
    楚灵越抬头看他,随后倒也照做,也是这时,他方才渐渐回过味儿来,他在给谢迁垫垫子的时候虚心求教了一句:那个会很疼吗?
    谢迁也不知道,他只是看画本里都这么画,刚想这么说,他眼角余光却刚好瞥见花婆从回廊那儿进了饭厅,于是他戏一上来,嗔怪地瞪了楚灵越一眼:废话!疼的又不是你,要不换你来试试!
    楚灵越:???
    谢迁第一次知道这人居然是个纯情愣头青,都要急死了,靠近他小声提醒:快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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