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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你的荣光(3

    这些祝韶长公主都考虑过,但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她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那齐大人意思是
    左相呵呵一笑,依老臣之见,公主何必舍近求远,直接找皇上赐婚,到时候王爷总不能抗旨吧?
    长公主愣了愣,可是,本宫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就去劳动陛下。
    不止是这点小事,几乎任何事,长公主都不会找上皇帝,出于某些左相不知道原因,她十分忌惮卫峋,平时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左相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说。
    他嗐了一声,反驳道:县主终身大事,怎能说成小事,若殿下不介意,老臣愿意替殿下跑一趟,向陛下表明您心意。
    长公主仍然有些犹豫,求皇上赐婚确实是最快办法,但是
    左相还在劝她,陛下和王爷亦师亦友,王爷婚事也是陛下心头之事,若能将自己亲表妹嫁给王爷,岂不是亲上加亲、美事一桩么,若此事成了,陛下定会龙心大悦啊。
    左相说很有道理,长公主将自己代入卫峋角色,不论身为皇帝、还是身为摄政王学生,对于这件事都是乐见其成,不仅能加深摄政王与皇家关系,还能避免未来出现他和别人联姻、渐渐势大局面。
    想到这,长公主心中一动,她立刻对左相道谢,表示如果这件事真成了,那他就是酿善大媒人。左相笑直点头,喜上眉梢样子让长公主心又安定了几分,临走时,她让下人拿出一沓银票,隐秘塞到了左相手中,左相怀里揣着再当十年丞相也攒不出来银两,出了长公主府,脚步一转,就往皇宫去了。
    未时三刻,正是人们最昏昏欲睡时刻,刚进皇宫时候,树上有不少知了都在拼命嘶叫,到了武英殿附近,叫声立刻就变少了,若是抬头往远处看,还能看到几个举着长杆太监,正目光如炬盯着树上,力图粘下所有胆大包天、想要扰动帝王清净夏蝉。
    半个时辰前,卫峋从文华殿回来,他陪江遂吃过午饭、又看着江遂喝过了药,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江遂要睡觉了,卫峋才回来办公,正是心神最集中时候,左相出现了。
    还是带着别人给任务来。
    左相没有一点添油加醋,但也没有一点润色修饰,完完整整把长公主在私底下跟他说话,又复述给了卫峋,听到那句本宫都是为了摄政王好时,卫峋脸色达到了难看顶峰。
    而左相一副完全没察觉到模样,还在不停游说皇帝,末了,他从怀里掏出长公主送他那些银两,感慨道:祝韶长公主当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女儿幸福,不惜白白送出如此多财物,说来,酿善县主是独女,她嫁妆,一定无比丰盛,若她真嫁给了摄政王,那她一定会是整个卫朝最风光一位王妃。
    说完,左相垂下头,做足了恭敬样子,须臾之后,他听到头顶传来卫峋气极反笑声音。
    还真是朕好姑母啊。
    不止想抢他人,竟然还求他帮忙、把人抢走!
    左相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缓了,殿内其他人更不敢发出声音了,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陛下自己能冷静下来。然而他们只能失望了,因为卫峋越想越气,完全冷静不下来,很早之前,他想过要不要把酿善嫁到远处去,做地方大员夫人、或者外族王王后,但现在,他觉得酿善可以先放一放,要远嫁话,还是应该让他好姑母第一个上。
    一把年纪,无所事事,觊觎他心上人也就算了,竟然还看不起他心上人!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从骨子里轻视江遂,认为江遂是为皇族效忠鹰犬,哪怕她对江遂用都是敬称,可实际上,在她心里,江遂连她女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陛下!
    秦望山一声惊呼,让众人抬起了头,左相错愕看到,卫峋放在桌面上那只手,正在渗出鲜红血滴。秦望山慌慌张张跑过去,想要让卫峋把手张开,卫峋却不耐烦把他推开,自己松开了手,把被他捏碎瓷片们扔了出去。
    秦望山急都不行了,卫峋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拿过秦望山递来帕子,随手擦了擦,把伤口处溢出来血迹擦掉,然后对着左相露出了一个充满戾气笑容。
    姑母处处为朕着想,朕怎么能辜负她好意,卫峋扔掉那个已经大片染血帕子,他脸上笑意还在,但眸中温度却让人如坠冰窟,朕会亲自替她选一个好夫婿。
    这个她究竟指谁,左相不得而知,他呆愣看着盛怒皇帝,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惶恐低下头,陛下息怒。
    没听到卫峋说话,他心领神会,更加卑微弯下腰,老臣告退。
    左相退出去了,秦望山愣了一会儿,想起卫峋手上伤还没包扎,他连忙从一旁柜子里拿出新帕子,刚要把卫峋左手包起来,却见卫峋从沉浸思绪里醒过神来,他嫌弃看了一眼秦望山,然后站起身,放回去,不用你。
    说完,他举起那只受伤手,调整好表情,身残志坚向文华殿走去。
    第38章 爱情
    江遂刚睡醒没多久, 他坐在圆凳上,一面看着宫女给自己倒茶,一面放空神情, 慢慢醒神。
    卫峋到了门外, 却没第一时间进去, 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他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才踏步走了进去。
    秦望山看到他动作,嘴角抽了抽, 却也不敢说什么, 低头快步跟了进去。
    上了年纪男人喜欢背手信步,但是卫峋没有这种习惯,觉得奇怪, 江遂就抬头看了一眼。
    此刻卫峋脸色微沉, 和他入睡前看到完全相反,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但还没到让人觉得自己会被迁怒地步。
    宫女拿着茶壶,福了福身子,她下意识看向卫峋身后秦望山, 想从他这里得到点情报,却只见到秦望山对自己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这是要她别插手意思, 宫女心领神会, 马上低下头,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到, 继续做自己工作。
    卫峋却制止了她, 朕来, 你下去吧。
    说完,他用左手拿过宫女手里茶壶,然而握上茶壶把手时,他手腕抖了一下,茶壶虽然没摔,但他身体僵硬了一瞬,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快速倒完,卫峋把茶壶放到一边,然后坐在江遂身边,他扯了扯嘴角,神色看起来很正常,今天太傅醒比平时早。
    江遂没搭理他,眼睛一个劲盯着被他半握起来左手,你手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卫峋还没说话,秦望山先在心里叹了一声。
    有时候他真很同情摄政王。
    当然,更同情每天都走在知道太多悬崖边缘自己。
    卫峋卖惨成功,他装出一副不想让江遂知道模样,伸出了自己受伤左手,手心上赫然有一道伤痕,只是伤痕不大,恐怕都没有半寸长,因为染了血迹,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伤口都已经凝固了,血都不流了。
    江遂拧起眉头,抓住他手掌边缘,仔细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涂药必要以后,他才收回了叫御医过来想法,松开他手,江遂问道:这是怎么弄?
    不等卫峋回答,江遂突然直起腰,你又去练那些乱七八糟武功了?
    卫峋:
    没有,这是不小心划伤。
    江遂不太信,皇宫是全京城最安全地方,武英殿又是全皇宫最安全地方,殿内值守人员就有几十人,要不是卫峋自己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不小心受伤。
    江遂情绪太明显了,就差把我不信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卫峋无奈,真没有,是刚刚,朕听到了一些不好言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情绪,捏碎了一个茶盏。
    卫峋天生力气大,之前练武时候,不知道破坏了多少东西,身为一个不受宠皇子,卫峋不像其他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搞得江遂经常自贴腰包,帮他填补账目空缺。
    听到他回答,江遂一瞬间想起了被装修账目支配日子,额角一痛,他心有戚戚问:到底怎么了?
    卫峋将左相说那些话,又挑挑拣拣向江遂说了一遍,重点强调长公主居心不良,放大她张狂、弱化她本意,卫峋是天生演讲家,听他说完以后,连一边旁听宫女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好一个长公主,这些年都被她骗了,还以为她真那么大义凛然呢,私底下居然是这个样子!
    身为当事人,江遂倒是没有这么多想法,甚至,他对这件事几乎没有想法。
    卫峋说了半天,一抬眼,却发现他在发呆,默了默,卫峋伸出手,在江遂眼前晃了晃,阿遂,想什么呢。
    没什么,江遂定了定神,所以,你拒绝了?
    卫峋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朕答应了,君无戏言,以后她就是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能把卫峋气捏碎一个茶杯,这句话肯定不会是它本身意思,江遂有种不好预感,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她是长公主,酿善是你表妹,你要是对她们两个不好,天下百姓会认为你苛待手足。
    朕心中有数,卫峋不以为然道,阿遂只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就可以了,一切都交给朕。
    江遂就是这么想,以他身份,本来就不好和长公主有过多牵扯,现在卫峋主动提出把一切包揽过去,他何乐而不为。
    只是,他还是想劝慰几句,长公主爱女心切,酿善县主到了出嫁年纪,她心里着急,自然就口不择言了。我不在意她说那些话,其实仔细想一想,她说,也有几分道理。
    就算冠上了亲王名号,他也不姓卫。他和其他大臣一样,都是皇帝臣子,是皇帝忠臣良将,他对自己定位一向很清楚,所以长公主话激不起他心中浪花,更何况,他总觉得卫峋转述有夸大成分。
    这番话一共转了两个人,过了三道口,谁知道最初版本是什么样,哪怕长公主真像卫峋说那样,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他也不会生出别情绪来。
    毕竟,他从不在乎别人嘴里评价。
    江遂一脸坦坦荡荡,几乎就是阳光正直好青年代表人物,卫峋却费解看着他,恨不能掀开他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她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这世上,是不是没有能让你生气事?
    这两个问题,卫峋是发自内心不明白,好像从他遇见江遂开始,他就没见过江遂发脾气,喜怒哀乐,这四个字似乎跟他绝缘,他所有情绪都是淡淡,淡淡开心、淡淡伤心,如果真要说话,恐怕只有几个月前那次祭祀,是他见过江遂情绪最外露时候。
    可那时候他低着头,卫峋没看见江遂是什么神情,也就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心迹。
    听到卫峋问题,江遂笑了笑,我当然也会生气,而且,我生气时候,样子很不好看。
    卫峋瞥了他一眼,不信他话,是吗?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到。
    看得到。江遂回答。
    卫峋诧异看着他。
    江遂继续笑笑,从别人脸上,就看得到。
    当初被侍卫按在地上,反扭着胳膊时候,他第一次爆发出那么大力气,三个侍卫居然按不住他,他疯了一样想要冲向那个把他一辈子当做笑话看人,恨不得扭断他脖子,掏出他五脏六腑,狠狠踩烂,可现实是,他很快就被更多侍卫按倒在地上。
    他们撬开他嘴,强硬把药塞到他喉咙里,这期间,他一直睁着眼,看到那个原本被他吓得瞬间失色男人,又洋洋得意了起来,明明他们之中,那个男人才是将死之人,可他却保持着一副赢家嘴脸。
    因为在他看来,他一个马上就要死人,还能捆绑住一个原本拥有光明未来人,这是本事。
    他虽然被人们骂了一辈子昏君,可他就有这样本事。
    他是昏君又如何,昏君也是君,也是这天下主宰,再有才华、再厉害人,到了他手里,照样都是任人宰割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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