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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吗?(穿越)——九日酒(44)

    沈晏从善如流:是的师叔,如果我不想维护他,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他身边了。
    定谒:
    术省尴尬地打着哈哈,将定谒拖回座位了。
    沈晏继续道:然后,在发现这两名弟子尸体的当天,师挽棠出现在了昆仑山雪凛峰脚下,他撕裂了结界,进入了昆仑内部,这个时间卡得非常微妙,正常情况,大家肯定会怀疑他跟此事有关,并且很快,大家的怀疑就得到了证实
    师挽棠越听越不对劲,扯扯他的袖子,你到底是不是帮我的?
    沈晏揉揉他的发顶,示意他稍安勿躁。
    师挽棠在我的几位师叔面前,展现出了明显的走火入魔迹象,众所周知,寻常功法并不会对精神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但多数邪法,因为速成的缘故,基础不稳,杂质过多,很容易导致走火入魔,如此一来,大家理所当然对他的怀疑更重了。
    师挽棠紧皱着眉头,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他一把。
    沈晏:唔
    他神情一滞,借着衣袖的遮挡,不甘示弱地捏了把师挽棠的耳朵尖!
    鬼王大人怒瞪着他,朝他龇牙。
    沈晏一脸的心平气和,愣是没让人看出半分端倪,到此,我要说我发现的几个疑点。
    师挽棠参与了神墟秘境之行,相信在座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曾亲眼目睹过,神墟的持续时间也有半月,那在这期间,他是如何将回到昆仑附近,将那两名弟子的气血放干的?神墟秘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只进不出,一旦进入秘境范围,便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步步通关,直至最后。所以从理论上说,他根本没有离开神墟的可能。
    北霖挑起艳丽的眉眼,莫名笑了笑。
    他道:摇舟,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时间能洞穿两片空间的灵器如此之多,怎知他手中没有?你是昆仑宫的人,在这帮着一个外人说话,算是什么理?
    沈晏扭头,看向他,终于叹了口气,这样的灵器可遇不可求,他有没有我心里清楚,师叔,你为何不能信我?摇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并非是在包庇他,只是这件事的凶手,确实另有其人,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难道不是对那两位师弟最好的交代吗?
    北霖幽幽地看了他片刻,收回目光,算是默认了。
    灵宥却道:这样的灵器可遇不可求,但你们去的神墟秘境,装的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你心中清楚?清楚他的几分?摇舟,你心性秉善,莫被小人蒙蔽了。
    他一说话,师挽棠便要炸毛,腮帮子都绷紧了,眼神冷飕飕地,沈晏摁住他的肩膀,漠然答道:不劳师叔费心,我清楚他的所有。
    灵宥睁眼,悲天悯人地扫了他一眼,就差没说声阿弥陀佛了。
    掌教大人坐在上首,此时皱眉道:摇舟,你确定鬼王殿下没有类似的灵器?
    沈晏道:没有。
    那他为何能破开昆仑结界?
    沈晏眼尾一扫,他若是有,那天为何还会站着被你们围殴?
    掌教:
    他仿佛从这朴素的一句反问中,听出了些许幽怨的意味
    完了,宝贝儿子怪他了。
    如花。沈晏忽然唤了一声,流光般的朱雀鸟从师挽棠怀中应声而出,绕梁盘旋,引颈长鸣,他说道:破开结界的,不是什么神器,是这只从神墟中带出来的朱雀神鸟,朱雀的能力,不用我与诸位多说了吧?
    朱雀鸟的鸣叫响彻大殿,众人原本笃定的神色皆有些动摇,左右间议论纷纷。
    师挽棠歪着头看他一眼,似乎对他这抹了油似滑溜的嘴皮子感到惊异。沈晏余光扫过大殿,见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微微低头,含着笑亲昵地掐了掐他的腮帮子。
    上首目睹了一切的掌教大人:
    这有点不对劲啊?
    议论片刻,定谒率先发难,他是个很正气的人,正气到几乎有些执著,先入为主觉得师挽棠不是好人,之后便很难被说服,那他那天来昆仑宫做什么?!可别说是来寻你?!
    沈晏接道:还真是来寻我的。
    他从袖间掏出一个乾坤袋,松开袋口,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倒出来,二十七颗绛紫色的云蒙灵果滴溜溜滚将出来,他整齐码放好,示意道:云蒙灵果,十方山脉的土特产,很常见的助修灵药,各派都有储备,但能成熟到这种颜色,只有十方山的云蒙灵果才做得到。在此事发生之前,我派弟子曾去迎接扶摇宗的拜山门派剑峰门,我身体抱恙,未曾出面,对外称旧疾发作。鬼王殿下忧我身体,前来送药,又因为与昆仑有些过节,不好露面,本打算偷偷送到雪凛峰就离开的,不料恰就在山门处,遇上了我的父亲,掌教大人。
    忧你身体?
    前来送药?
    上首的掌教深沉地叹息一声,终于问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那一句话,你跟鬼王殿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晏噎了一下。
    师挽棠原先见他舌战群儒,游刃有余,已经放下心来,乐呵呵地剥桌上的龙眼吃,听闻这句,差点笑出声来,斜眼瞧他,脸上竟还有些幸灾乐祸。
    仿佛在道:说啊,我看你怎么说?
    沈晏喉口攒动,勉强组织了下措辞。
    我与鬼王殿下相识于黑河畔,当时我练功出了岔子,灵魂有些损伤,是鬼王殿下不计前嫌,将我带回十方鬼殿,悉心照料,后来在神墟秘境,我功力未曾恢复,也是他三番五次救我于危难,自此,我们便引为知己,情谊甚笃,是堂堂正正的好兄弟!
    噗咳咳咳。师挽棠忽然剧烈地呛咳起来,嘴角笑得都快抽搐了,他见众人纷纷看来,忙摆手道:啊不用管我,看他,看他。
    沈晏垂眸,正对上他憋着笑的面容,若不是众目睽睽,大家都看着,非得再打一顿屁股。
    老子这是为了谁?!
    掌教一脸微妙,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沈晏话锋一转,对了,不是还有一个目击者吗?提出来对峙吧,不能全听我一个人辩解,也得听听他的证词。
    师挽棠的笑容戛然而止,倒不是因为气愤,而是他敏锐地感觉到,沈晏周身的气压,在一瞬间忽然就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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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报应
    纳兰式明被带入殿中。
    他这几日过得可太苦了, 先是那位修士,说好只要说出师挽棠进入昆仑的方法便放他一条生路,结果承诺像放屁一样, 不仅没放他,还将他犯人一样地押入了一个洞里, 那洞又黑又冷, 还隔片刻便有风刀席卷,他被折腾人形都快散了,这也便罢了,关键那洞的看守比监狱还严密, 他想尽了法子也逃不脱。
    带他上殿的, 依旧是望书, 后者不着痕迹地朝沈师兄的方向扫了一眼, 见那位从容不迫地站着, 神情淡漠, 也摸不清这场辨审进行得如何, 只得忐忑不安地将纳兰式明往前一推,希望师兄还记得他说的话。
    纳兰式明的外形已经散得半透明了,脚也不沾地, 看似虚弱得不成样子, 但一到殿前, 立刻中气十足地哀嚎起来, 说自己一片好心却惨遭虐待云云, 席间不明就里,沈晏可不吃他这套,直接冷着脸道:我问,你答, 若有半分欺瞒,我片了你的灵魂去喂狗。
    纳兰式明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指着沈晏道:你你你,你不是
    先答,我们的事稍后再说。
    哦
    你看见师挽棠杀人,是在什么时候?
    五日不不不,现在是八日了,八日前
    你确定你亲眼目睹了?
    这次他倒是答得很坚定,是的。
    既然如此,那师挽棠使用昆仑功法杀害那两名弟子时,你可见是什么颜色的光芒?蓝色还是金色?
    啊?纳兰式明完全愣了,他观沈晏神色冷峻,知道这遭测验大概是逃不过去的,咬咬牙,随便一蒙,蓝色!
    此言一出,周围昆仑弟子的神情,都非常微妙。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答错了,不是蓝色不是蓝色,我记错了,应当是金色,对,像火焰一样。
    周围弟子的神情更微妙了。
    沈晏轻蔑地勾起一边嘴角,错了,昆仑功法,是白色。
    纳兰式明:
    席间哗声一片。
    纳兰式明这种家伙,擅长的是以情动人,逻辑思维其实有很大漏洞,只要不让他拿到话语权,不被他的倾诉牵着鼻子走,很容易便能扳回一城。
    师挽棠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沈晏不再问了,他行出一步,向掌教、仙尊等人微微颔首,接着,冰冷的目光扫向纳兰式明,厉声道:他说完了,该到我了,不瞒诸位,我与他前几日才见过,如果让他来说,他甚至会认为我当时想要杀他,而我与他碰面的地点,恰好也是昆仑侧峰!我当日之所以会去哪里,便是因为调查此事,恰好目睹他从匆匆行至断崖前,行迹鬼祟,之后现身询问,他却言辞闪躲支支吾吾,我与他交手,被他用传送的符咒逃脱,但我的剑从来锐不可当,虽然没劈中他,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剑气,望书
    望书应声上前,挥手打出一片白光,纳兰式明胸口一道火灼痕迹,洇墨似的浮现出来。
    他简直惊呆了。
    师挽棠也惊呆了,龙眼骨碌碌地落到地上。他犹豫着看看纳兰式明,又看看沈晏,直觉告诉他沈某人十有八九是在胡说。
    你胡说!纳兰式明大喊:我根本没去过断崖,那日分明是你忽然出现,扬剑便要杀我,我才匆匆逃离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心里没点数吗?沈晏眼中浮起嘲讽,分明你就是杀害那两名弟子的凶手,还敢在这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直把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了。
    沈晏面上疾声厉色,心里却有些淡漠地想:颠倒黑白么?谁不会啊?
    掌教道:摇舟,不得胡言。他皱着眉,对沈晏的指认不置可否,两名弟子的尸体找到之前,在座众多师叔都没察觉到此事,你调查什么?虽你天资卓越,但这不是可以以天资为证据的场合,莫要胡言。
    沈晏头都没回,不是我察觉的,是有人叫我去的。
    掌教:何人?
    我
    清凉的嗓音忽然从殿外传来,掌教的脸色倏忽就变了,猛然起身,面上说不出是慌乱还是惊喜,众人循声望去,一身冰雪的女子缓步走上玉阶,身后跟着侍女数十人,个个脚步平稳,气息深厚,俨然都是练家子,她们一手提着个巴掌大的灯笼,灯笼呈琉璃花瓣状,六角各一瓣,原先不明所以的人,见着这盏六角琉璃灯,都脸色骤变起来。
    她怎么出关了?
    不是说昆仑宫的这位尊者不问世事吗?今日这场辨审好大的面子,竟把她也惊动了。
    我的天,我看见她就怵
    尊并不是横空出世的强者,她是在一次一次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利剑,当年的她与现如今的沈晏一样,天资卓绝,冰雪聪颖,是令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不过她天性冷漠,脾气和她的强大一样出名,醉心修炼,从不为外物所扰,为了寻求更大的突破,她从入世伊始,便一封封地向那些成名已久的强者下战帖,人家不应便找上门去,现如今修仙界叫得上名号的门派,几乎都被她打过。
    她一出现,大殿立刻便躁动起来,一部分人慑于她的威严,又费劲地将这份躁动压将下去,老老实实地站直迎接,一时便形成了一股又闹又静的古怪的氛围。
    师挽棠不吃龙眼了,他悄摸摸蹭到沈晏身边,低声道:她怎么来了?你行不行,她在的话,场子恐怕没那么好控,要不我们跑吧?
    沈晏侧目看了他一眼,趁大家不注意,从桌案上摸了一串红提,没事,吃。
    尊今日换了衣裳,不似那日在飞云台的朴素,宽袍广袖,衣摆委地,只是手里依旧拿着剑,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沈晏觉得,她没被自己绊倒也真是个奇迹。
    掌教早已从首座离开,快步迎了上去,站在尊面前,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秀秀你这,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看,我都没令人备你的位置,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叫人加。
    与尊杀伐果断的气质不同,昆仑前掌教给她取的名字异常文静,为高蕴秀。掌教说完便要唤人,她淡淡地一摆手,道: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顺便做个证,我说完就走,不用位置。
    作证?掌教想起沈晏方才的话,往后一探,面目扭曲地朝沈晏瞪了瞪眼:臭小子,你娘要来也不知道吱一声!
    瞪完回来,面对秀秀依旧喜笑颜开,说话也不能站着说啊,不然先去我的位置,吃些东西
    沈之儒,我说不用。她不耐烦了,掌教闭嘴了。
    师挽棠敏锐地发觉,原先坐在席间的昆仑十位仙尊,此刻已经离席了,非常默契地在柱子后面躲着,就连从来以心如止水面目示人的灵宥,也将自己妥善地藏到了人群中。
    诶,为什么你师叔们这么怕她啊?师挽棠在昆仑宫待了一年,对尊者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知道她地位崇高,不知道她还有人见愁的作用?
    沈晏贴近他的耳垂,轻声道:尊好战,很多东西总是要实践才出真知,但外人见她如避蛇蝎,死活不肯与她对打,总不可能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吧?昆仑宫最强的便是十二仙尊,除去尊和掌教,剩下十位一旦实力有所精进,都是她的练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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