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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吗?(穿越)——九日酒(38)

    掌教错愕道:你说谁?
    沈晏!沈摇舟!师挽棠烦躁道:我当时在神墟秘境,跟他在一块儿,你叫他出来,他能证明!
    掌教迟疑片刻,立刻明了他今日来的真实目的,还未开口,一位弟子冒冒失失地闯到了跟前来。
    掌教,仙尊白鹤鸟在凌虚峰附近捉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鬼修,他说他知道杀害那两位弟子的人是谁。
    掌教立刻问:谁?
    师挽棠眼皮子一跳,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十方鬼殿鬼王师挽棠,死状和地点都一字不差,他亲眼所见。
    !!!
    与此同时,山门处。
    纳兰式明哆哆嗦嗦地靠着边缘的白玉立柱,脸色白得似纸张,望书领着几名弟子,迅速地将他围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道:就是你,指证鬼王师挽棠杀了我们昆仑宫弟子?
    纳兰式明吓得够呛,竟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方才北霖仙尊途经此处,他生平最恨鬼修,一见纳兰式明,二话不说便要下杀手,这位仙尊手段阴狠,比之沈晏师挽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纳兰式明没受得住半刻钟,便哭爹喊娘地求饶,北霖仙尊自然不理会他,他只好一面哭喊一面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声称他还有一同伙潜入昆仑界内,十分利落地将师挽棠供了出来。不料,北霖仙尊听完,却只是冷笑一声,道师挽棠现在就在雪凛峰脚下,纳兰式明脑子一热,便又改口,说知道杀害昆仑弟子的人是谁。
    哦?北霖淡淡地收手,你若说不出个二五六来,我便割你一缕灵魂,放进烈火中灼烧,别想拖延时间,越拖延,所受的痛苦越大。
    纳兰式明狠狠打了个寒噤,颤声道:是是是杀害昆仑弟子的人,便是我们鬼王殿的殿下,师挽棠您您您听我说完!
    他手脚并用地抵挡住从天而降的长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亲眼,亲眼所见!在那边的山峰的一处断崖下,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山洞,洞口长满了藤蔓,我亲眼看见师挽棠将,将那两名弟子的颈侧割开,吸干精血,我发誓!若所言有虚,天打雷劈!
    北霖缓缓地放下了长鞭。
    接下来,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死状,地点的细节,纳兰式明皆对答如流,分毫不差,他默然许久,终于道:把他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告知掌教,另外唤负责值班的弟子过来,将他押到掌教面前去。
    纳兰式明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才渐渐回过神来。
    入目就是年轻弟子冷淡得有些漠然的面孔,他摸不准这是几个意思,没开口,迟疑着先环顾了一周,还没把头扭回来,为首的弟子冷不丁伸手揪起他的领口,猛地将他拖离了那根护身符一样的立柱,姓名?
    纳、纳兰式明。
    鬼王殿的人?
    不、不是。他咽了咽口水,鸿蒙山,阴樾君座下
    望书点点头,身边的弟子公事公办地进行记录。
    不是鬼王殿的人,你为什么会看到师挽棠行凶的过程?
    纳兰式明勉强定神,知道这到了关键处了,一点马脚也不能露,我家君上,和鬼王殿下有些来往,杀人放血的这个主意,也是我家君上给殿下出的,殿下信任君上,便将我带在身边。
    那你供出他,回去怎么交差?
    纳兰式明道:如果我不供出他,我现在就会死。
    望书揪着他的衣领,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半晌,他似乎是被说服了,缓缓松开手掌,对身边的弟子说道:带他去见掌教吧。
    弟子应声上前,用绳索牢牢地绑住他的手腕,望书盯着他闪躲的眼神,忽然道:你最好没有说谎。
    纳兰式明这次连心带肝都是一哆嗦,年轻修士声音极冷,冷得和今天那位在树林中拦住他的白衣修士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不知道这位平时是不是这样的状态,但从周围弟子惊异的神情来看,应当不是。
    你要是敢说谎,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灵魂扔到百鬼熔炉里,方才那位仙尊尊号北霖,我曾在他座下修习过一段时间,他对付鬼修的手段,我都会。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建议,这几章小可爱们可以囤起来一起看,否则emmmm,你们可能会被气到。
    第50章 恩怨
    望书将纳兰式明带过来之前, 师挽棠还在琢磨:这他妈不会是昆仑宫设下的圈套吧?
    细细一想又不对,鬼料得到他今天会来找沈晏啊?!
    想到沈晏,他下意识往身后望了一眼, 山门霜白覆盖,雪面无痕, 自家门前这么大动静, 沈公子却安静如鸡,要么耳朵聋了,要么就是病得听不见声响了。究竟是哪一种他也无法判断,毕竟鬼王大人现在自身难保。
    管不了你了, 就算要病死, 也等我下次摸进来, 再见你最后一面再死, 沈晏, 给老子撑住。他心中暗道, 到现在为止, 鬼王大人的想法都还很天真,认为这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误会,说清楚了就能解决, 实在说不清楚, 打一架也能解决。直到纳兰式明被带到他面前。
    看到这狗东西的那一刻, 他心跳有那么瞬间的戛然而止, 心中清楚, 这趟浑水他脱不开干系了。
    纳兰式明战战兢兢地被带上前来,抑扬顿挫地一顿剖白控诉,成功将师挽棠拉入绝对嫌疑人的范畴,后者太阳穴突突一阵跳, 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定谒一步上前,指责他道:竖子闭嘴!为何不让他说完?莫非是做贼心虚?!
    师挽棠都要被他气笑了,老子做贼也不心虚!滚你妈的,本座还怀疑你们联合起来设计本座呢!他一面之词你们就信?老子说了那么多遍没干你们怎么不信?!
    掌教在他身后,被他一转身喷了个正着,表情一时有些恍惚,估计长这么大也没听过如此粗俗的辩解方式,默默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王殿,我们会去证实
    是不是一面之词还未可说,关键是,他说的每一件事都与我们所调查出的对的上,证词也有迹可循,阁下若是要自证清白,就不要再遮遮掩掩,如实相告,您今日到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次出声的是灵宥,老东西不鸣则已一鸣气死人,句句跟针尖似的往空气中戳,戳得所有人都噤声起来,唯有定谒,他仔细地想了想,竟然还觉得蛮有道理。
    对!黄口小儿莫要再胡言乱语!混淆视线!
    师挽棠早年在昆仑宫的时候,便耳闻这位仙尊是个脑子不想事的家伙,但没料到他能不想事到这种程度,别人一带节奏便屁颠屁颠跟着跑。也懒得理会,目光自始至终落在灵宥身上,面色越来越冷,待老家伙终于说完了,他眼皮一掀,嘴角勾起个有些压抑的冷笑:灵宥,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呢,谁给你的勇气污蔑我?想来当年放走了我,你日夜难寐吧?不知道晚上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安呢?
    如此一顿意味不明的指责,换做常人早就沉不住气了,灵宥倒是脸色丝毫不变,好像只是被一头倔驴不轻不重地撂了一下,不值当跟一个畜生生气,当年放走你,确实是我这个做师尊的过失,没能教导你向善,反倒叫你杀人作恶,我有愧于天下人。
    放你妈的狗屁!
    师挽棠倏然怒吼,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幼兽,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灵宥斜眼看他,在无人注意的某个时刻,浅淡地浮现出一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说:当年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样在我手中挣扎不脱?
    师挽棠浑身的火都被这一个眼神点燃了,他一抬手,漆黑的灵力如雷电般劈啪作响,化为长鞭当空劈下!灵宥眼神宁静,丝毫不慌,灵力长鞭离他不过一臂之遥的时候,一柄暗色的古朴佩刀挡在了他面前。
    是定谒。
    大黑塔气沉丹田,雄浑的灵力自双掌间喷薄而出,佩刀脱离掌心,猛然膨胀一倍有余,与长鞭相撞,两股不相上下的灵力僵持许久,长鞭率先崩碎,化为漫天黑光,师挽棠咔咔扭了两下脖子,冷声道:再来!
    于是两人又打起来了。
    鬼王殿是修仙界中鼎鼎有名的鬼修势力,也算是一方霸主,昆仑宫即便要讨要说法,也断没有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扣下人家王殿的道理。掌教一开始是打算好言相说,毕竟昆仑宫又不是什么佛教组织,人家修邪法也轮不到他们管,至于修仙界如何看待此事,那便不是他要操心的了。归根结底,受害者是昆仑宫的弟子,他们是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和公道的,但师挽棠身份又特殊,不好直接发难,便造成了一种微妙的两难局面扣也不是,不扣也不是。
    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只需要嫌疑人稍微配合一些,做做样子在昆仑宫逗留几日,两边都落不着错,真正的原委,待之后再慢慢调查也不无不可,偏偏师挽棠是个暴脾气,两句话都说不完便嚷着要走,定谒是暴脾气plus版,见他要走就提起刀了。
    这两人打得如胶似漆,别人拉都拉不开。
    纳兰式明缩在角落里,这会没人威胁他了,心思又活络起来,琢磨着怎样才能从眼前的局面脱困,师挽棠是不可能帮他了,方才他那样构陷,鬼王大人不将他活撕了都算好的。
    那要从何处下手
    脑海中一个呢字蹦到一半,还没落实,边上忽然横出来一只手,熟练地拎住他后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师挽棠和定谒身上,眼里看不见其他,这人朝边上的弟子打了个手势,轻而易举便避开众人目光,将他提到立柱后面。
    我有几句话要问你。望书撂下眼皮,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你说鬼王与阴樾君有来往,阴樾君又特别信任你,所以将你带在身边?
    纳兰式明不知道他这时候提起这个是何意,只好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既然修习邪法这样的事情,他都肯将你带在身侧,对你定然也是有几分信任的,既然如此,你知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将昆仑结界突破,进入昆仑山的?
    纳兰式明:
    怎么?不是说他带你进来的吗?你连他使的什么手段都没看见?
    他停顿一下,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犀利,又微微舒展了眉眼,令自己看起来温润亲和,你没发现吗?掌教一直在询问他今日闯入的缘由?你若能将这些说清楚,说不定我能说服掌教放你一条生路。
    纳兰式明是性命的奴隶,从出现至今一直被活着两字驱使,但不代表他没有智商,这,我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呀。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构陷只需要大框架合理便好,越细说越容易被捉出漏洞。
    望书微笑着看着他,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你知道他偷练邪法,知道他杀人放血,却不知道他是怎样通过昆仑结界,怎样抓到那两名弟子这样的说辞,也就是掌教现在没时间细究,否则你真当我昆仑都是一群被你玩弄股掌之间的傻子么?!
    纳兰式明整个人一激灵对啊,如果被昆仑的人反应过来,仔细盘问,他这漏洞百出的证词怎么有说服力?为何不现在胡诌一个,逃过此劫再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连忙举起双手,满眼真挚,鬼王鬼王他是为了取血,修习邪法,两名弟子怎么够?必然得成百上千条性命!
    你的意思是,他修个邪法,就要专盯着我们昆仑宫的抓?
    是。纳兰式明迟疑片刻,才道:鬼王憎恨昆仑宫,天下皆知。
    那他这次想抓谁?
    纳兰式明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了一遍:师挽棠被发现的地方是雪凛峰,雪凛峰上没有其他人,只一个沈晏,沈晏又是掌教独子,若是将他扯进这件事情中来,说不定昆仑宫一怒之下,师挽棠便走不了了,他也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沈晏。
    他异常真挚地说道:上次那两名弟子效果不太好,鬼王便想换更厉害些的试验。
    望书安静了足有半分钟没吭声。
    有弟子寻来,黑白分明的眼眸垂下看了纳兰式明一眼,而后询问道:望书师兄,什么情况?我才从山下溜回来,便见这么大阵仗,师兄说仙尊们抓住了一个杀人放血的狂魔,这是师挽棠?
    望书将他所有问题置之不理,嘴角微妙地抿着,继续问道:那师挽棠杀害那两名弟子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五日前
    五日前什么时候?
    大、大约纳兰式明心一横,一咬牙,酉时左右!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
    他还算鸡贼,只说大概的时间范围,不提确切的时刻,就算到时候露馅了,也能归结于记错。只是此言一出,无论望书还是夏竹青,面上都有带了点说不出的怪异。后者更是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担心露馅,望书亲自把他的脑袋拧了过去。
    五日前在神墟秘境中,他们与沈晏重逢的时间,就是酉时一刻。
    当时沈晏身边带着个师挽棠,人人都看见了。
    除非鬼王大人有□□,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昆仑山,然后迅速地吸干两个人的精血,又回到神墟秘境离开主秘境的时候,鬼王大人也出现了。
    听到这里,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望书平淡地点了点头,对他道:很好,稍后我带你去掌教面前,再将这些话如实重复一遍
    轰
    望书没来得及带纳兰式明去自露马脚,他甚至连话都没说完整。
    师挽棠被定谒一横刀砍个正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高高扬起,重重砸进汉白玉地面,裂纹如蜘蛛丝一样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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