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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84)

    为何阿宁偷的山阴纸会到假傅谨脸上?
    傅谨与阿宁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阿宁,自然想到冉清萍,童殊不由心中一提。
    冉清萍放任一个摸不清底细的阿宁日夜在侧,到底是何打算,是福是祸?
    这些在当下只能按下不表,只得待日后再寻冉清萍去。
    童殊身形一动。
    大雄宝殿的檐下一排风灯微微晃动。
    童殊已在站在檐下了。
    他昨夜已于各处要道布下隐踪符,他布隐踪符的手法与他熟知的甘苦寺法阵融于一体,连甘苦寺僧众也很难识别出来。
    此时,他其实站得离傅谨只有几丈远,但他刻意敛息,那假傅谨大概只是个身形肖似傅谨的替身,修为不高,断然发现不了他。
    而那些围着假傅谨之人全副心思都在讨好傅谨上,也没留意到他。
    只有傅谨身边的一位老家臣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童殊敛息不动,对方凝眸片刻,又看左右甘苦寺高僧皆无异色,便也不疑有他,只垂首叠手恭敬地近前半步道:尊主,早起有风,您仔细着些。
    这位家臣便是上次在女儿城中陪在傅谨身边的家臣。
    这家臣对傅谨姿态越是恭敬,外人便越是敬爱傅谨,果然后头几位年长的僧人连忙陪着话道:不如先请颜回尊到角房歇着,一会大典开始再出席不迟。
    假傅谨温和道:修真之人,怎就耐不住这点风了。
    他虽这么说,旁人却不敢怠慢他,已有两位小僧一路急走,先到角房处去布置了,旁边两位高僧模样的人极有眼色地陪着去。
    童殊冷眼看着,揭去外层夜行夜。
    露出里头一袭碧色。
    这是芙蓉山的碧色,也是青凌峰的碧色。
    正好。
    童殊将略散的鸦青长发往上一扎,碧色发带交叠着缠出花间纹,再取散碎的山阴纸拼出金边酒醉芙蓉花案贴在衣前。
    他这副身体才十□□岁,勾唇含笑,眉眼弯弯,他本就是在芙蓉山出生、长大的名门公子,此时英气勃勃走来,难掩贵气,看起来便是一个初出江湖的贵公子。
    正当用。
    他自傅谨一行人离开处,转弯走出,一扬手盖去隐踪符,现出身来。
    他两手空空,没有带香,一身青凌峰碧衣翩翩行来,立即引起了大雄宝殿守门的小僧的注意。
    一位小僧快步来到他身旁,低声道:这位青凌峰的小公子,您来晚了?
    是呀!我起晚了,他们都燃完香了,也不叫我!童殊状似恼怒地道,顺势接了话。
    他为的就是将错就错,那大雄宝殿里有十八罗汉,那十八位极不好对付。昨夜他路过大雄宝殿,便发现十八罗汉已守在里头,便及时退开了。是以他的阵法和隐遗符只差大雄宝殿里没有排布。
    小僧看他苦恼可爱的模样,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行走带风,站如青松,颇有有几分颜回尊的雅致,只道这一位大概在青凌峰颇有身份,不由放软了声音道:大概是看您睡得香,没舍得叫您。
    哼,他们是怕我燃了头道香,许愿成真,回头颜回尊愈发宠信我罢。
    小僧不由又细瞧他一眼。
    见他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说话骄气可人,越发确定此人必是傅氏中有身份的小公子,越发热情地一路引着他进了大雄宝殿。
    大殿之上,两队小僧在一位执事僧的指挥下匆忙地做最后布置。
    那执事僧人是甘苦寺的临院,有督查全院各堂口之权,长得极高极瘦竹竿似的一条,一双三角眼,目光阴沉,神色不善,形如病虎,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小僧一时手不稳,碰洒的香案上的香灰,被监院僧盯一眼,吓得直打哆嗦,忐忑地想要解释:慧灯执事我
    举止不稳心不静,罚!不等小僧说完,慧灯已冷喝一声,一道金光落下,小僧人额上便现出一道深红的戒尺痕。
    甘苦寺的戒尺入肉剧疼,小僧人疼得脸扭曲成一团,站立不稳,只咬着牙不敢喊,摇摇晃晃手脚忙乱地摸索着抓起布,去擦落在香案上的灰。
    大殿中其他僧人听到声响时望来一眼,待慧灯一戒尺打下去,都不忍地避开目光,没有人敢去扶那小僧人一把。
    慧灯这一手杀鸡儆猴起了效果,殿里头的其他小僧们动作更快了,迅速地擦去方向傅谨一行人来过的痕迹。
    慧灯满意地训戒众僧道:今日寺中有大典,大殿要迎万方来客,你们仔细清点扫洒,断不可有一丝纰漏!
    众僧中出列一位青年僧人,领头答应了,一眼都不敢与慧灯对视。
    童殊这当口正由小僧引起进入大雄宝殿。
    那慧灯见此时又来人添乱,脸色已放黑,待看到童殊身上的金边酒醉芙蓉时,扭曲地换上温和的脸。
    在听小僧说明了事由之后,转对童殊道:小公子请先吧。
    铛铛铛。古重的钟声传来。
    这是吉时即将到来的意思,慧灯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
    前殿外头人声隐隐鼎沸,普通香客已争着燃前殿的头道香了。
    慧灯本还要等童殊燃完香,此时也等不住了,勿勿离去。抬步前瞥眼殿里其他僧人,那些僧人会意,全副待命,只等童殊燃完香再补一回清扫。
    待慧灯走开,才有僧人围过来扶之前那受了戒尺的小僧。小僧也只是强忍着泪,不敢说什么。
    为童殊引路的小僧,替童殊燃好三柱香。
    童殊只装作左看右看,落手处已于案前诸处贴上山阴旗与隐踪符。
    他一抬手,笑吟吟接过那三柱香,却不随着小僧往如来大佛正案走,倒拎着香往后头去了。
    小公子,后边是十八罗汉相,大佛在前边。小僧只当他乱走,想要拉他回来。
    童殊笑呵呵道:大佛的头道香都被他们燃了,我从这十八罗汉先燃,岂不正好。
    小公子说的在理,只是小僧只觉这小公子颇为机智,但还是坚定地去拉童殊道,只是后面还有其他安排,现在暂不放行,小公子随我来吧。
    童殊道:那后头是有寺里头最厉害的十八罗汉阵么?
    是。
    童殊状似两眼放光道:那想必紫金钵已来了,由那十八罗汉守着了?
    小僧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原想童殊怎知道的这般清楚,又想既是青凌峰的人,知道也不足为奇,但他有戒训在身,不能多说,只闭口不言了。
    童殊忽地展颜一笑道:我能看一眼吗?
    小僧被他突然的笑容,迷了眼。待反应过来该拒绝,已拉之不及,也不知眼前的小公子用了什么步法,眼见着便没了人影,他追着急喊道:小公子,您莫闯,挨了打可怎生了得!
    大佛后翼围了半圈十八罗汉佛像,各有一位罗汉僧人立在一旁。大约童殊与小僧的对话,这些高僧早已悉闻,见童殊来,只离他最近的伏虎罗汉对童殊横出僧棍,黑脸拦道:施主退下!
    童殊飞快地扫了一眼,心中落定。
    这十八罗汉中尚有几位是五十年前在一嗔大师座下弟子。
    而十八罗汉中只有一位中了控魂术,正是十八罗汉之首的坐鹿罗汉。
    童殊收回目光,只笑盈盈对伏虎罗汉道:大师莫怪,我只拜一拜,立刻便走。
    十八罗汉素以护持正法、铁面无私著称,便是连方丈的话也不一定听的,自然也不会听他理由,伏虎已要斥声,忽的那位坐鹿罗汉压了压手,审视地望向童殊,辨认着童殊是敌是友。
    童殊就等着他着一瞬间的分神,他身形一闪。
    在场之人皆修为高绝,训练有素,在他动作之时,已压棍而来。
    童殊以暴露自身,只为换得一息战机,他自然无法逃开十八棍,拼着受了几棍,奇怪的是,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落下的棍击,竟也不似记忆中那般敲骨断盘的疼痛,他行动未滞地闪到坐鹿罗汉身前,当胸一掌拍下。
    一枚六翅魂蝉的翅膀飘然透出坐鹿罗汉后心,被童殊伸手捞住了。
    那坐鹿罗汉陡地定在原地,不动了。
    童殊电光火石间,机灵地抱住坐鹿的大腿,坐到地上,大哭道:我只是想拜一拜罗汉,你们居然打我!我要告诉颜回尊!
    他这一哭梨花带雨,白净的脸哭得红通通,满是泪水,委屈至极。
    其他十七位不知如何应付这小公子的哭闹,望向坐鹿罗汉。
    坐鹿失了控魂,自己的意识尚未回来,一时没有反应,童殊也不待坐鹿回神,只一抹脸状似悲愤地往外跑去。
    闪出后殿,童殊咝了一声,后背棍击的地方已爬起火辣辣的疼。这会他得了空,便也明白过来,方才那一挡大概是焉知真人拂尘替他扫了一下,落到他身上的只余三四成力,仍是疼得他满身痉挛,他一步差点站不稳,被旁边小僧扶住了:小公子,我已说会挨打,您看,你现在这般,我们可如何向颜回尊交待。
    他这番变故只在眨眼之间发生、结束。大殿其也僧人还不明就里,只听得小公子干净的声音哭着喊疼。
    又见那小公子疼得聚着眉,却还坚持着要燃香。
    于是有几人上前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引他上香。
    奇怪的是,本已引着那小公子往最外一座香案上插香,那小公子却掉转了方向。在他往如来香案前走时,已经有人意识到不对劲了。
    然而,等到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小公子人影一跃,踏到如来香案之上。
    众僧围来拿他。
    只围到一半,他们全都一噤,住了脚。
    在如来香案之上,悬着一顶金盏,金盏之内有一灯,此灯千年不熄,永夜长明。
    里头的灯油,不必人添,永远都是五分满。
    此乃七彩琉璃长明灯,按佛史里记,这是创寺方丈自佛祖处求来的至宝,只要灯油不绝,灯火不灭,这甘苦寺的香火便不会断绝。
    有关长明灯的传说,全寺上下众僧皆是听得无数遍入了耳入了心的。此时,一见那灯盏摇晃,里头长明灯晃动起来,险些溅出灯油。
    众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屏息紧张地定在原地。
    只见那长明灯于灯盏内摇摇欲坠,晃了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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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辩论
    在场众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 那小公子居然不见了。
    凭空消失!
    众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 准备了许多, 一直平静无事的大典,临到头了出了这么档事。
    此时大殿内不安地寂住了,针落可闻。
    只见那灯盏晃着晃着,竟然又慢慢地停了下来。
    随着落回原位的, 还有在场众僧的心。
    长明灯是甘苦寺最贵重紧要的宝器。
    此灯长年高悬于如来佛祖面前的香案之上, 灯周看似无物,其实是有历代高僧的阵法加持的, 寻常勾拿不得。
    甘苦寺建寺有史以来, 从未有过此灯遭到破坏之事,可以说是放眼全界无人动得了那灯分毫的。
    此时众人定睛看向那长明灯,外型纹路未见有变,内里灯油不多不少仍是五分满。
    不由都回过气来。
    然而,方才变故还是太过突然, 众僧惊惶未定,默不作声地交换着目光,无人置言。
    方才监院慧灯赶到前殿去了, 后殿里的十八罗汉不理寺务今日成阵只护紫金钵, 是不能离阵来管事的。
    正值这片刻间无人管事的档口, 出了这档子事,叫在场的僧人都措手不及。
    级别稍高的中年僧人资历深些,处事更有经验。先有一位十二戒白衣僧人缓过劲来, 四下一望,倾耳听前头人流已穿过前殿往这边来了,已经由不得他们找出那小公子,只祈求那小公子不过是贪玩才闹了这么一出,现在不定去哪里了。
    他强忍着骇意,压低声道:都愣着做什么,前殿的香客马上就要来了,还不快把这里收拾清楚!
    有一小僧怯怯道:可是刚才长明灯晃了
    此时最怕人有挑动那根紧张的弦,中年僧人黑下脸来,立即训道:没见着长明灯好好的在上面,哪里晃了!
    他刻意提高了声音,好像只要说得越是大声,便越有底气一般。
    又有一小僧道:还有那小公子凭空消失了
    哪有什么小公子!你们是想要监院来了将我们全罚了吗?还不快点各归各位!
    他这一提监院执罚,大家都回过神来了。彼此间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诡异地达成了默契,垂头敛目,各归各位去了。
    方才之事,只有现场之人知道。只要现场之人都不说,一会监院随着众人前来,便没有机会知晓。
    若是没事,待大典过后,一通忙乱,这事大概也就掩过去了;若是有事,大典之上手忙脚乱,谁也顾不上查之前的事情。
    那监院执事僧慧灯平日里严刑酷法,精明算计,已叫众僧怕到骨子里去了。然而留下严名,却没留下名望,慧灯执法过于严酷,动辄打骂,早失了人心。
    众僧各怀心思的忙碌起来,在他们头顶之上,却有一人坐于横梁之上,已明明白白将他们各人心思,尽收眼底。
    童殊是用山阴纸的隐踪符匿了身形的,旁人看不见他,他却将人人交战看得一清二楚。
    他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若是以前的甘苦寺,只要出了反常之事,无论什么级别的僧人,都会立时逐级上报,各级僧人皆会在份内迅速判断进行处理并再往上报,大小之事反应迅速,各人不互相推诿,从未见过这等作团隐瞒之事。
    可见这甘苦寺已经烂到骨头里去了。
    他垂眸看向掌心。
    掌上静静立着一盏灯盏里一模一样的七彩琉璃长明灯。
    灯盏上的那盏长明灯,是他昨夜用山阴纸做的,而真的长明灯方才被他偷龙转凤,已在他的手里。
    童殊昨夜凭自己四层的权限,查阅了上邪经集阁中有述长明灯的所有经文。虽然他现在权限太低,没能找到最有针对性的介绍典籍,但此灯声名远播,历代佛经中对此皆有所述。
    将零零星星叙述结合起来,他大致也拼凑出该灯的机要以及护灯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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