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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73)

    柴令武深以为然。
    并且虚心请教,你以为该如何?
    虞玓收回手指,慢吞吞地说道:首先,世子应当观察近来太子与魏王两位是否有些摩擦。他挑眉看着柴令武,示意对方应当懂他的意思。
    柴令武回想着最近朝堂上的争斗,勉勉强强懂了。
    继而,魏王若是落在下风,世子应当赶紧转移他的注意。虞玓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若是转移不成功,世子就当同魏王殿下说某在酒后大骂魏王,实在是个不堪的人物!
    柴令武皱着浓眉,俊朗的脸上满是狐疑,你这小子前两句倒还凑活,后面那句是什么狗屁?
    虞玓佯装诧异,毫无感情地棒读,原来世子在魏王的面前不是这般提及在下的?
    柴令武挠了挠下巴。
    又摸了摸鼻子。
    不过虞玓这么一说,柴令武倒是隐约想起了这几次魏王殿下要招揽虞玓的时机好像真的是在朝堂上魏王与太子争锋相对的时候,往往落于下方,魏王就勤于让柴令武去挖太子的墙角。
    尤其是虞玓这颗还未出头的笋。
    比如说这一回魏王郁闷,就是因为岑文本参了他一本,说他修建魏王府极尽奢靡,不尊制限,实乃损耗之举。
    李泰着实气恼,虽说他确实是在修建方面多花了些精力,可自打长孙皇后敲打了他之后,这逾距的事情他可再未做过!怎就成了那荒废靡靡之徒了?
    岑文本为中书令,前些日子又被圣人调至与魏征等同为东宫辅臣,这不得不让李泰怀疑他这太子大哥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气急的李泰忘记了,岑文本与魏征等人对太子的劝谏之深,那可不止于此。
    这程度不过是毛毛雨,全是岑文本的本心。
    因着柴令武挖墙角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现在柴令武和虞玓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互怼的朋友?柴令武道:罢了,我还是赶明找几个人来劝魏王殿下也修书解经好了。
    如何解读经书,如何落下讲叙,这些都是有地位才能的大儒才能做得。如孔颖达等这些。而魏王本就是以爱才与贤名出众,不若也行此举,倒是会比太子来得便宜些。
    正好缓解魏王的郁闷。
    虞玓道:善。
    不管初心为何,世之经典解读,愈多愈是一件好事。
    这宴席倒是吃到了华灯初上,各自尽兴而归。数日后,程处弼赴任随军往西南而去,正是去往那高昌最近的府驻扎。
    虞玓不知程处弼究竟与家中如何抗议,然能得偿所愿,那也终是幸事。
    半月后,太子生辰。
    同日,圣人召一千二百名僧侣为太子祈福,同时大赦天下。经过诸省部的检查,各王爷刺史世家的礼节纷纷而至,不过半日就已然堆满负责清点的库房。虽今日太子不过是与宫内家人一同吃了宴席,然他所代表的地位依旧是天下储君,其纷至沓来的世上珍品让那清点的內侍都要看不过来。
    千年灵芝一对,中上品,归甲房。记韦。识字的內侍不断重复着清点和唱名,再有会笔墨的女官记下。
    接连不断的清点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卡壳了,库房內侍看着一个极为宽大的密封匣子沉默,再看看是何人送来的物什,倒是有点斟酌。
    永兴县公府上啊
    他还没来记得思忖,就听到外面有些喧闹。库房內侍急急退出去,就看到內侍总管笑眯眯地亲自前来,说是太子殿下要抬几样东西走。
    库房內侍连忙亲自小意地陪同,就看着总管信步悠闲地走了一遭,点了几样东西后,他身后跟着的魁梧宦官就立刻搬走了。
    您看可还有其他?库房宦官谄媚地说道。
    內侍总管总是个乐呵呵的笑面佛,都在都在,你这位子做得不错。他拍了拍宦官的肩膀,又带着十几个人抬着东西走了。
    宦官缓了缓劲,自回去登记,就看到女官说道:永兴县公府的,还记不记?
    宦官微愣,看着方才那空无一物的桌面,这才想起来应当是被总管给带走了。他摸索着光滑的纸面,片刻后毅然说道:不记,当然不记。除此之外的几样也都裁掉。
    库房登时又忙活开来。
    清幽月色中,丽正殿内灯火通明,总管带着宦官把太子点名要的东西搬来后,就悄然退下了。
    太子这夜吃了不少酒,俊秀的面容还带着些淡红来,漫步走到堆着的物什中,他挑拣了片刻,从里头拖出来一个宽大沉重的匣子。
    那匣子做得极为精致,却体积甚大,甚至看不到贴合的缝隙。
    太子思忖了片刻,方才从那些精细的雕刻纹路中发现端倪,正面乃是一副类似拼图的可活动木条,需得一格格挪开,才能解开其中的锁。
    他兴致盎然,席地而坐后信手解开。
    咔哒、咔哒
    咔哒!
    如同弹力般,宽大匣子的盖面弹了弹,豁开了缝隙。太子挑开略重的盖面,露出了整齐摆放在匣子里面的八卷卷轴来。
    那稍显熟悉的宽大卷轴让太子忍不住挑眉,随意取出来一卷解开捆绳,铺在地面徐徐展开。
    密密麻麻的标记与县城山水,不同的图标与不同的色彩汇集到一处,从东至于西,从北至于南,这宽敞辽阔的图纸上,刊载的乃是大唐之疆域!
    太子抬眸望着那匣子里的其余七卷。
    这便是虞玓送来的生辰礼。
    呵呵。他捂脸轻笑,那起初是低低的暗哑笑声,继而变成放纵的肆意大笑,哈哈哈哈哈太子撑在软毯上,眼眸因着酒意而有些水润,却极为漆黑幽深透着浓郁的恶欲来。
    这就是你的回礼吗?
    他果然清楚。
    众口铄金,终能积毁销骨,倒也是别与我走太近了。
    殿外的总管听着太子那肆意的笑声,忍不住哆了个嗦。
    这、这谁那么倒霉,被太子殿下给惦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万字更新get
    *
    抱歉今天的更新这么晚,但是无论如何我想一口气写完这部分,感觉不适合拖拉,so看在万字更新的份上原谅我_(:з」)_
    感谢在20200410 22:01:56~20200411 15:0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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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熟悉的纱幔,柔软的被褥,带着甜甜香味的荷包挂在床头,外头有女官轻缓的脚步声。窗外有清脆的鸟叫声,那是他七岁养的两只小雀。
    这是□□。
    七岁的他麻溜地从床榻起身,在女官和內侍的伺候下穿戴好服饰,板正着小脸去往正厅,却只能看到有些肥嘟嘟的李泰和爽朗大方的丽质。
    他想扁嘴。
    但是不行,他可是秦王世子。
    大哥,今日阿耶阿娘皆不在。丽质看到他,欢脱地奔到他的身前来。而在她的后面,傲娇别扭的小胖子也挪了过来。
    他们皆比他小,两双仰慕信任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不由得挺了挺胸。
    既不在,那就先吃饭吧。他吩咐人设宴,并按着往日阿娘的习惯,也让人去慰问了几位与自家娘亲一起进食的庶出兄弟姐妹。
    待吃完早膳后,阿娘还是不曾出现。
    他想,这不对劲。
    年幼的秦王世子站在李泰和丽质的面前,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往日那些刀锋槍尖有这般多吗?
    那些来往走动的府兵为何一脸肃杀谨慎?
    俊秀的小脸已经长开,他在沉默中对乳母说道:带丽质和四弟回去。
    神色有些紧张的乳母看着秦王世子,您,这是要回哪儿去?
    他站起身来,分明身量如此矮小,却透着一股凛冽的气势,让所有人都到小佛堂去!把府兵都调到那里去只留一只小队在正堂!
    □□的典军闯进来,世子,这万万不可。秦王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部署,外头巡逻的府兵全都是一个眼一个坑,可不能随意调动!
    他昂着头,抿紧的嘴唇透着白色,小佛堂偏僻,那人手调到那里去,易守难攻不说,要搜查也需要点时间。世子说得如此简单直接,让那典军差点以为世子已然知道今日要发生的事情,您
    我虽不知阿耶阿娘要作甚?他慢吞吞地走到那典军的面前,抬手抽出他腰间的佩刀来,不过,以防万一不是吗?我要的不是外围的巡逻兵,而是府内的守备。该巡逻还是自去,府内的则是扭成一股绳。
    典军踌躇了片刻,也以为然,然世子
    若是不动外头,单内里的府兵,如此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我不去。
    他淡淡地拦住了典军的话头,回头看着已经面露恐惧的丽质和李泰来,我是世子,若有人闯进来,最先搜查的定然是我。与他在一起,反而更为危险。
    大哥!丽质和李泰试图挤过那乳母和女官的阻拦,你同我们一起走。
    这府内的小主子虽年幼,却一个两个塞过猴精。
    还不快点!
    他回头不理,蹙眉怒道。
    顿时这阖府就动弹了起来。
    丽质和李泰被带到后府,除了两队府兵典军坚持只剩下他还留在前头,那也是世子往常读书的地方。
    他握着典军的那把刀。
    说来奇怪,看着虽重,挥舞起来却很轻。
    他站了很久。
    久到他宛如能听到外面拼杀的刀剑声,久到听到那典军嘶吼的嗓音,久到他看到了第一个冲破防线,浑身浴血却兴奋怪叫地冲他来的陌生府兵。
    真奇怪。
    他挥起了刀。
    在那陌生府兵被典军背刺踉跄后,自前头一刀狠狠地劈砍在胸腔。
    腥臭味溅了他一头一脸,恶心得让人作呕。
    他偏头啐了一口血沫,却觉得嘴里疼。
    不知何时他的嘴里已经被他给咬烂出血,意识到这点的同时,延迟的痛感这才叫嚣着自身的存在。
    世子,卑职该死!
    他低头擦了擦血痕,出神地看了许久指尖的血色,唔,除了这一小股闯进来的,后府呢?略显稚嫩的嗓音透着冷静淡然。
    典军低头说道:府内西北角有人通风报信,他们自那小门潜入后兵分两路,一路自去后府,已被消灭。一路人数较多往世子院扑,方才这人是最后一个。他说得极为恭顺,低下去的头颅透着敬畏。
    世子,才七岁!
    他拖长着声音,冰凉地说道:继续戒备,除非阿耶阿娘回来,不许有任何松懈!
    诺!
    天色自晴朗而昏暗,寂静的□□内,肃杀冰凉的府兵在外来回戒备,而府内安静得宛如没有人声。他抱着那刀坐在软榻上,出神地看着那娇弱绚烂的花瓣,如同覆盖着深深浅浅的血红。
    他心里时不时闪过那李承道或李承业等几个人的脸。
    不害怕。
    他挺直了腰板。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有那喧嚣声自大门传来,欢呼的雀跃一层层遍布传递,那典军冲进门来,大笑着说道:世子殿下,秦王与王妃他们凯旋了!
    凯旋?
    什么样的斗争,称得上是凯旋?
    他使劲舔着嘴里的伤口。
    在那正厅中,秦王李世民志得意满地站着,而他那温和贤良的王妃长孙氏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府内得知消息的儿女赶来。
    李世民早就听说世子的一系列果敢之举,在看到大儿入门来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吾儿果勇,做得好!
    他还再要宽慰数句,后头的小胖子李泰早已扑入了怀中,而坚毅的丽质在看到阿娘后,早就奔溃得大哭起来。哭泣的童声倾诉着害怕,有点手忙脚乱的秦王与王妃搂着奔溃的两小儿安抚。
    身为秦王世子的李承乾有些孤独地站在门边,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紧握成拳头。
    不害怕。
    他动了动唇,咬烂的嘴肉疼得他瑟缩了一下,却让他越加清醒。
    所以他更用力地笑,笑得更温柔,笑得更开,肉与肉撕扯间的浓烈血腥味充斥着口腔,血沫连同着沉重酸涩的石头被吞下喉咙,沉沉得滑下去。
    他是秦王世子。
    如同死寂般躺平在床榻上的太子睁开眼来,在寂静无声的殿宇内,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地看着纱幔。清辉从窗户溜进来,若隐若现的光亮让丽正殿显得更为空寂。
    李承乾阖眼。
    做了个不怎么样的梦。
    就好似他那不在意的言行,他闭上眼后,迅速地遁入那沉闷的梦境中去。就宛如刚刚浸进空寂的流水中,眼前又有着朦胧摇曳的声影来。
    只是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那流水潺潺,有些清脆的响声如同不息的溪水,很是透亮的倒影。
    他用四肢在行走。
    如兽类。
    幽绿的兽瞳清晰地辨别着丛野的阻碍。肉垫踩在落叶上,弹出的爪子再度收缩,潜伏于幽暗漆黑的影子里。
    半游离在外的李承乾想,原来是猫。
    那溪水拍岸声渐近,再近,哗啦啦的水声也逐渐清晰。溪中有人正弯腰取巾子,瘦削的腰身滑了几滴水痕,常年掩在衣襟下的皮肤苍白柔嫩,在清辉下显得朦胧。
    散落的头发披在他的肩头上,溪面却浮着许多碎开的花瓣,粉白红黄的娇嫩色彩顺着水流哗哗往下,却在摇曳的风中不断从树梢飘落。
    树是不会开花的。
    他想。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的岸边,矫健的猫一跃而至大石头。
    那在沐浴的郎君似是听到响动,蓦然回首。
    那双漆黑清透的眼眸宛如亮起了光火,分明是寡淡冷漠的模样,却微弯眉眼,露出浅淡的笑意来。
    心一瞬间收紧。
    杀了他!
    他渴求地盯着那柔软白皙的脖子,细腻的皮肤上仍有水痕,冰冷的溪水洗涤后,那皮肤触摸起来应当比往日还要发凉。鼓噪的喧嚣刺耳尖鸣,刺痛的快感在四肢内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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