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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重生)——欲来迟(56)

    周寂年喉结微动,手掌捂着谢宁的脖颈,轻声问:你去吗?
    谢宁依旧埋在周寂年腰间,只是换成用额头抵着周寂年腹间,歪着脑袋去盯着屋檐下的渝哥儿,当了爹之后,儿子就必须在他视线范围内。
    渝哥儿乖巧的坐在门槛上,手里抓着七巧板玩,嘟着小嘴儿玩的还挺认真,熬熬横躺在他脚边,吐着舌头散热。
    我若去,你儿子也要去,带着他还要套马车,耽误事儿。谢宁扯扯嘴角,嫌弃他的宝贝儿子。
    腻歪够了,他主动坐直身子,你去吧,早些回来。
    周寂年弯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正了正腰封就真的走了,再耽误下去,回来天得黑了,到时反倒叫谢宁担心。
    周寂年一路出了县衙,绿禾拎着空桶在和哥哥石头闲话家常,见了他行了礼,拎着桶回内院给谢宁帮把手去了。
    周寂年翻身上马,石头上另一匹,两人绕开闹市,策马下乡。
    谢宁端着小簸箕去灶房,渝哥儿连忙放下七巧板,迈着小短腿巴巴跟上,凑到灶房门口,一屁股坐在灶房的门槛上,一双大眼睛把谢宁望着。
    小主人跑了,熬熬也屁颠颠跟过来了,一个小小人儿和一只狗,换了个地方,姿势不变。
    谢宁揉了糯米面,用蒸熟的红豆粒做馅儿,包了糯米团子上屉笼蒸。
    绿禾坐在灶台后面看火,等熟的功夫,谢宁泡了几个柔鱼干,打算晚上烧来吃。
    弄完手上的活,谢宁擦了擦手,去门口挨着儿子坐下来。
    渝哥儿一见爹爹得了功夫,站起身来往谢宁怀里挤,叫谢宁搂抱住他送上门的小身板,他才舒服了。
    热不热?谢宁问了一句,随即将手探进渝哥儿后背,触手干燥,再热的天儿,渝哥儿都不出汗。
    渝哥儿脑袋一点,嘟嘟囔囔,热!
    抬着小脑袋就和爹爹撒娇,爹爹我游水呀?
    谢宁笑了一声,爹爹在给你蒸团子,你要游水就吃不到了。
    渝哥儿转了个身,背靠着谢宁,挨着爹爹他就不好好站着,两只小手搭着爹爹的膝盖,软了两条小短腿,靠两手撑着整个身子。
    谢宁捋了捋他额前炸起的胎毛,任他依赖着自己。
    安静的午后,渝哥儿小脑瓜思维跳跃,指着院门,小嘴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嗯,绣娘快要织绸了。也就谢宁这个做爹的懂渝哥儿要说什么。
    南渔县城内,正值养蚕季,县城里的蚕娘结伴养蚕,前几日两夫夫得闲,抱渝哥儿走街,观察了好久。
    周寂年说了一大堆渝哥儿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踩机杼发出的笃笃笃声音。
    你还记得你阿父教的诗吗?谢宁低头看着渝哥儿肉嘟嘟的脸颊问。
    白马渝哥儿昂着脑袋回答,上午他就骑马了。
    嗯,还有呢?
    白马子。渝哥儿吧嗒两下小嘴儿,多的再说不出来了。
    谢宁捞起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看着他说:春风白马紫丝缰,正值蚕娘未采桑。
    渝哥儿撅着小嘴儿模仿,春烘白马子
    谢宁笑的肩膀抖动。
    渝哥儿软软的往他怀里靠,眯着眼睛跟着笑,哼哼哈
    谢宁卖弄他从夫君那处学来的诗词,一字一字地念给渝哥儿听,渝哥儿当然听不明白,但是就是喜欢听爹爹和他说话。
    和一个两岁半的奶娃娃,能有什么共同话题?不过是大人找话引导罢了。
    陪了渝哥儿一会儿,红豆糯米团也蒸熟了,谢宁拿筷子戳了一个,放温了递给坐在门槛上的儿子。
    渝哥儿小手举着,一小团人儿乖乖独坐,吧嗒吧嗒啃糯米团,馋的熬熬立马站起来,晃着尾巴盯着小主人。
    糯米不好消化,只叫渝哥儿吃了一个,放他在院子里和熬熬你追我跑玩了一会儿,然后谢宁去抱着他,哄他午睡。
    渝哥儿躺在爹爹臂弯,一只小手臂软绵绵垂下,另一只伸进爹爹衣襟内挂着,闭眼不一会儿就要睁开看看。
    快睡。谢宁拍了拍他的背。
    渝哥儿就又闭上眼睛,熬熬的爪子在木地板上发出闷闷地哒哒声,他又睁开眼睛,探着脑袋去看熬熬。
    谢宁用脚蹭了蹭熬熬,训它道:趴下,你也睡。
    熬熬是一只聪明的土狗,立马趴下来,侧躺着装睡。
    渝哥儿便又缩回去,小脑瓜靠在爹爹胸口,小胖脸挤的小嘴儿嘟嘟,再次闭上眼睛,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谢宁将他放在堂屋的小床榻上,换了绿禾来守着他,绿禾也自觉,摸了蒲扇送风给睡着的渝哥儿。
    谢宁回到灶房,早上炸油条剩了油,这会儿打算炸乌贼干。将沥干水的乌贼干放进油锅,炸熟之后,刷上他自制的辣酱。
    谢宁咬了一口,慢慢嚼,总感觉少了乌贼干的鲜嫩。于是剩下的他又调了面糊,裹了面糊炸出来的乌贼干,表层酥脆,肉质鲜嫩,又很有嚼头。
    乌贼干做成小零嘴特别好吃,为了不抢了主菜烤鱼的风头,他打算用签子串上,炸串卖。
    海边渔民又称乌贼为柔鱼,那就取名叫,炸柔鱼。
    炸柔鱼上桌之后,卖的很是不错,很快南渔街上已经有专门卖炸柔鱼、炸虾的摊子了。
    这项小吃能让百姓当成活计,谢宁也很支持,就当小摊贩们帮他把这道小吃宣扬了起来,他联系章海,大肆收购柔鱼干,跑商卖去建州府。
    他联系到因为江南段茶的没落而失业的商队,开启了谢记商路。
    第一批柔鱼干和虾干传到外州后,谢宁收获了一大笔银两,此时已经入夏,进入七月了。
    庆元四十一年七月,周寂年接到吏部的谕书,限他在同年九月上任建州知府一职。
    从此,周家就是有府邸的大户人家了,再不是周院或周宅,他们搬进了建州府衙,门匾刻有周府二字。
    府衙可比县衙大气多了,前院西南靠墙有一小池塘,渝哥儿捧着一个小黄瓜啃,身后跟了两个仆人。
    如今府邸大了,在府衙内院,安全是最安全,但是收拾打扫起来也费工夫了,所以又收了八个仆人,包括烧火洗衣的。
    一个小丫鬟穿着翠绿布裙,不远不近跟着小主子,东张西望了一下,府里上下还在收拾,众人忙忙碌碌。
    她凑近身旁站着的小哥儿,小声嘀咕:秋叶,你怎也被分来这儿了?
    秋是老太爷周三丰赐的字,因为周寂年入仕在秋,升迁也在秋。
    绿禾姐姐给指的,我也只能听了。秋叶一双眼睛还是看着前面的小主子。
    渝哥儿走到池边,蹲下去小小一团,衣摆上好的缎子铺了满地,他胖乎乎的小手握着才啃去一个头的小黄瓜伸进水里,吓得池里鲤鱼甩着尾巴四处逃窜。
    小丫鬟叫秋花,只见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你生的这样俊,难怪叫大丫头指了这儿来。只可惜了,这往后啊,你都不能进了老爷的眼了。
    秋叶惊讶地看了一眼秋花,随即老爷周寂年那张英气俊朗的脸浮现在眼前,秋叶右手捏了捏左手食指,笑的有些牵强。
    是啊,从没听说做父亲的纳儿子身边伺候的下人为妾的。偏生他们进周府的时候,老爷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宁爷分配。
    渝哥儿见鲤鱼不吃小黄瓜,并且甩着尾巴游远了,急的他两条小胳膊都伸进水里,整个袖子都湿了。
    秋花见人不回话了,旋了一个白眼,去看小主子,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快来人啊!少爷掉水里了!秋花提着裙角,一边喊一边朝里跑。
    谢宁在书房看着,家里钱财自有林锦保管,除此外,最珍贵的就是书籍了,他得盯着些,不能叫粗手粗脚的损坏了,书房离得池塘远,没听见。
    绿禾指着下人洒扫厅堂,第一个听到声音的,拔腿就朝池塘跑。
    渝哥儿泡在清澈的鲤鱼池,两条小短腿蹬的灵活,追着池里的鲤鱼游来游去,俨然一条小肥鱼得了水。
    秋叶不会水,傻傻站在池塘边上,朝渝哥儿喊:少爷快回来,少爷快回来啊
    绿禾是看着渝哥儿长大的,在南渔没少跟着谢宁带渝哥儿游水,但是娃娃下水,总是要盯着才放心的。
    绿禾跑过去,拍了拍手召唤,渝哥儿,快游回来。
    她的话,渝哥儿还是听得,小娃娃睁着大眼睛从水里露出头来,小嘴儿一撅,吐了一口水,嗲嗲声说:鱼鱼
    年爷来了!快过来绿禾吓他,周寂年在府衙忙呢。
    渝哥儿朝她游近了些,但是还是不欲上岸。
    绿禾直接踩进池子碎石岸上,把渝哥儿捞了起来,渝哥儿衣服里兜满了水,鼓鼓囊囊的,悬在空中后,身上的水哗啦啦往下洒,像个漏水的小河豚。
    绿禾就这样举着渝哥儿回房间换衣裳,谢宁得了消息赶来,见儿子赤着小身板,肉嘟嘟坐在床铺上。
    渝哥儿跪起来爬了两步,朝谢宁喊:爹爹!
    绿禾翻了渝哥儿的小衣裳出来,谢宁接过,对绿禾说:裙子都湿了,去换身衣服到书房看着些。
    是。绿禾踩着湿透的布鞋,出了渝哥儿的房间,却没有朝自己的屋子去。
    绿禾就这样穿着湿裙子,叫了秋花秋叶到跟前,伸了手指着两人说:看来你俩是受不住闲的。
    秋花最是会说话,扁了嘴道委屈,这一眨眼的事,绿禾姐姐,我真是没挪眼
    秋叶是个闷葫芦,低着头没敢说话。
    绿禾轻笑了一声,原先指了你俩照看小少爷,就因为你俩这皮相,给了机会,你们没想把握,那就由你们罢。明日就将你二人发卖出去,今后再能不能入府为仆,全看你们造化了。
    绿禾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秋花吓坏了,这府门哪是那么好进的!出了周府,入个宅,那这辈子真就和富贵荣华没关系了。
    长相是爹娘给的,若是不努力只想靠脸,你这命也就这样了。绿禾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子换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白马紫丝缰,正值蚕娘未采桑。引用《寄情》,作者许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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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谢宁拿着儿子的小衣裳, 坐在床沿,渝哥儿顺势就挤进他怀里了,小手揪着谢宁的衣襟, 肉乎乎的爪爪握起拳来像个白面馒头。
    谢宁轻拍了拍他肥肥嫩嫩的小屁股,我是不是说过, 我不在, 不许你下水?
    嘿嘿渝哥儿昂着小脸, 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脑后。
    还笑。谢宁板着脸, 我真该打你了, 你说你是不是欠打?
    渝哥儿撅着嘴儿, 小身板一跌, 脑瓜砸进爹爹的怀里,哼哼
    不许哼哼。谢宁嘴上教训儿子,还是拿了小被单搭在渝哥儿身上, 还是怕儿子着凉的。
    爹爹, 我要次瓜瓜。渝哥儿瞪着大眼睛看谢宁衣裳的花纹, 翘起一根短短的小指头去抠。
    谢宁抱着儿子暖烘烘的小身板,继续凶道:再十天你就整整三周岁了,下水撵狗的,你能干点儿正事吗?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索性两只手臂扒着谢宁的腰身,将小身板紧紧贴着爹爹, 即使挨训,他也要跟爹爹最亲。
    下次我不在身边, 还下水不?
    渝哥儿这小破孩儿,刚会说话的时候,小嘴儿一天叭叭个不停, 吵得谢宁脑仁儿疼,现在什么都会说了,一挨训就是个闷葫芦。
    谢宁又拍了他小屁股一下。
    渝哥儿这才嘟囔,不。
    好好说,完整的说。谢宁两手撑在身后,半躺在床上,渝哥儿这个扒在他肚子上的姿势,让他好怀念儿子还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乖巧不闹人,一直到出生,谢宁都没怎么受苦。
    这下渝哥儿可苦恼了,两只小爪爪捧着小脑袋,用小短腿夹着爹爹的腰身,大声认错,爹爹不在不下水啦。
    谢宁满意了,躺了下去,渝哥儿顺势爬起来,坐在他肚子上要吃的,爹爹,瓜瓜。
    不是刚给了你一个吗?吃完了?谢宁伸手捋了捋渝哥儿的湿发,儿子头发细软,湿了也很顺滑。
    喂鱼鱼啦。渝哥儿坐起来,挺着自己的小奶肚,他一低头,好玩的捏了捏肚子之后,小爪子伸手去揪自己的小雀儿。
    噗谢宁伸手握着渝哥儿的小爪爪阻止,连忙坐起身来,给渝哥儿穿衣裳。
    给儿子穿好之后,谢宁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牵着渝哥儿去给他找吃的。
    渝哥儿散着头发,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了。
    绿禾忙完去找谢宁说了一下,秋花秋叶两个仆人的事。
    谢宁点了点头,那就发卖出去吧,挑两个年长稳重些的回来。
    绿禾确实堪重用,最起码一心向着谢宁。这次幸好渝哥儿天生水性好,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俩仆人心思就没摆正。
    长得漂亮不是错,但是分内之事还是要做好,他们若本分守己,主子看中了是主子的事儿,但是存了歪门邪道的心思,那就留不得了。
    一整个下午,都是绿禾亲自照看渝哥儿,渝哥儿也和她亲,愿意听她的话。
    晚上,周寂年处理完公文出了公廉大堂,石头拎着一个竹篮迎上前,禀报:这是吴大人
    吴道已经没有了官职,石头改了称呼继续说:吴道差人送来的荔枝,还有这封信。
    无妨,理应尊称吴大人。周寂年接过信,返身走到大堂门口,借着门口的灯笼展开信纸。
    信中邀他一叙,有事相托。
    周寂年重新将信塞回封内,吩咐石头,明日午时,提醒我赴约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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